17. 15

作品:《顶A上将暴露信息素后

    德尼星。


    黑市建在地底,终日奢靡狂欢。四周人群穿着不同星球的服饰,空气中混杂着馥郁的香水味,闷得人头晕。


    时既迟抬臂捂住口鼻,萦绕的香水味依然挥之不去,这种情况下,他后颈泄露出来的信息素反倒不那么引人注意。


    同郁淞并肩而行,随人潮涌到黑市入口,一座高若城墙的金属大门矗立在眼前,门上刻着繁杂的龙纹,沿两旁的深黑柱体往上爬升。


    时既迟从宽大的袖口取出两副面具,其中一副递给郁淞。为了保持神秘的身份,黑市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进入黑市之前,每个人都会戴上面具。


    勾着银边的面具被时既迟戴在脸上,高挺的鼻梁恰好跟他吻合。他今天换上了与自己完全搭不上边的风格,繁复浮夸的复古风,一袭黑衣紧贴颀长的身材,将他过分硕大圆润的胸肌勾勒出来,隐约能见胸膛上被顶灯映出的微光。镶着红宝石的腰带系在腰间,勒得极紧,衬得他的腰际不盈一握。


    黑色披风轻轻扬起,银白的面具包裹他的额头到鼻尖。狭长的双眸从镂空处望出,丰润的红唇更显诱惑。可惜唇间凝着几块细小的咬痕,让他看起来像个话剧里的吸血鬼公爵。


    郁淞舔舔嘴角,昨晚那个吻不够尽兴,他撩起对方衣服下摆的时候,被义正词严地拒绝了。他只好捧着时既迟的脸,一下一下地轻啄,舔舐掉被磕碰出的咬痕,才恋恋不舍地跑去冲凉。


    同样的打扮,他穿着却只像公爵身边的侍者。不过没关系,时既迟本就是他心里的主人。


    守门人尽责地拦住两人,手中托着的一个悬浮球闪着月牙白的荧光,长期使用蒙上的些许灰尘则像月球上的陨石坑。早些年进出过黑市的时既迟立即掏出光脑,对着“月球”按了几个按键。


    “月球”蓦地亮出红光,又缓慢消散。见状,守门人懒散的身子都站直了些,俯身伸手指向黑市内部,另有一人出来迎接,带领时既迟和郁淞走进拍卖会场。


    并不了解黑市规则的郁淞不经意往回扫了一眼,守门人们手中的光球因不同人而显示出黄绿蓝等颜色,他们则是根据颜色露出不同的态度。


    不难理解,这么大的黑市当然要支付入场费用,只要达到收费标准即可入场。虽不强制,但光球变幻的颜色代表不同的级别,时既迟自然是不缺钱的,所以会发出红光的不知道多少星币对他来说是顺手的事。


    会场上方是半球状穹顶,用深色的宝石打造,灯光照耀下,像是缤纷的万花筒。场内人数依旧很多,他们进来的时间离开场很接近,故而后方的座位几乎已经坐满,前方视野极佳的位置也被有钱有势的人占据。


    将两人送到顶级VIP座区,接待人员给他们分别递了一张号码相同的ID卡,之后便鞠躬离席。


    郁淞对比他和时既迟手上的卡,一模一样,看不出什么区别,于是求知欲极强地对着时既迟晃了晃:“这是做什么的?”


    时既迟看起来像是深吸一口气,眨了眨眼,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按另一个人的脾气,他要是不回答,郁淞能问到底。


    “房卡,”时既迟没好气道,“离开的时候要上交,免得有混进来的人混出去。”


    郁淞很会抓重点:“哦……我们一间房啊。”


    时既迟攥紧手里的卡,抬脚走入座区,从末排的背后穿行。


    郁淞猫着腰跟在他身后,深知时既迟这属于逃避行为,于是乐在其中地开口逗人:“为什么给我们两张一模一样的房卡呢?”没等时既迟回答,他又恍然大悟道,“因为我们穿的情侣装!”


    “……”那顶多叫同款。


    郁淞还不饶人,满意总结:“服务挺周到。”


    时既迟彻底失去沟通欲望,脚下步伐越发快了,留给身后人一个写满冷酷的后脑勺。


    两人最终停在后排的一个较偏僻的角落,他们身处暗处,可以看清场上的拍卖品,也方便观察别人。


    灯光忽然一暗,人群随之安静。一束追光灯打在台上,主持人站在中央,华丽的白色衬衫被照得闪亮,光影中似有萤火浮动。


    主持人伶俐地说着开场白,温润低缓的声线,仿佛被他恬淡宁静的台风吸引,大家自发放低说话时的声响,只留主持人的声音在音响里传出。


    郁淞仰靠在椅背上,对台上的人没有兴趣,他抓起时既迟的手掌,把自己的手指跟对方交叠在一起左看右看,或者托着时既迟的手指上下拍动,发出细碎的清脆声响。


    小动作不断,时既迟没有阻止他,只是把注意力放在舞台上,一件一件扫过被搬上台的珍宝,间或转头观察四周的人员。


    一个长方形的红漆木匣被端上来,工作人员解开匣子上繁琐的机关,缓缓开启。一支黑色的激光手枪静静躺在盒中,被保护得极好,枪身泛着釉光,让人不寒而栗。


    时既迟几乎一秒坐直了身体,纵容郁淞把玩的手也收了回去,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台上的那把手枪。


    郁淞也认出了它,早几天还在军团的时候,他看见一批这种样式的退役手枪被集中运出,只是不知为何,竟然会出现在此处:“老公,你们军部怕是真的出了内鬼。”


    不是军团,是军部。联邦四大军团,每个军团几乎都配了这种型号手枪,在服役期满后,会送回军部统一处理。最近几年报废拆解的武器比前些年莫名多了一小半,原本还不知何故,现在看来,也许被某些蛀虫“销毁”了。


    负责这项任务的,目前是里赛的蔚珩元帅。


    会跟他有关吗?


    时既迟不知道。一旦跟蔚珩扯上关系,倒卖/军/火这顶帽子够他入狱身败名裂甚至死刑了。


    好些年没进过黑市,时既迟对这边的近况不甚了解。不过看台下众人火爆竞拍的热情也可见一斑了,军部的武器应该每场拍卖会都会流出部分,被不知身份的人拍走。


    在所有人都为加价挤破脑袋的时候,唯有一个装饰繁复的男人抱手坐在另一个角落,抬手压低了帽檐,嘴角却露出一抹嘲讽的讥笑。他的目光停留在那把枪支上,仿佛将其视为囊中之物,势在必得。


    在主持人数到“第三次”的时候,男人举起手中的号牌,被变声面具处理过的嗓音里透露出几分漫不经心的语调:“六千万。”


    在新人震惊咋舌以外,多数人反倒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后来的几样军部装备抬出,都被他以天价拍了下来,大家对此反应麻木,就好像这些东西本就该属于他一样。


    时既迟因此推测,男人应当是拍卖会的常客,并且会把军部的所有器械收入囊中。


    这样明目张胆的行为,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质疑,也没有人到军部举报。也许有,但都在成功之前被他处理掉。


    进出黑市的人多少有些污点,高贵的人互相包庇,其他能进入的也多数是想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的,举报这个男人无疑是自寻死路,于是大家心知肚明,层层交织,逐渐建立起一张庞大的地下势力关系网络。


    拍下来自军部的拍卖品后,男人起身掸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大步离开,身影渐渐隐没于黑暗的走廊中。


    时既迟扶了下扶手,终究没有追过去。此时离开的人还少,贸然离席只会引起旁人疑心。于是他放出一个比灰尘还不起眼的微型追踪器,暗中跟着那个男人。


    两人百无聊赖地倚在坐席里,郁淞嘴一刻不停,歪着头,叫一声便往时既迟肩头撞一下:“老公……主人……既迟……阿迟……迟迟……”


    时既迟刚开始还制止,某人屡教不改,到现在他已经被叫得麻木。


    后来展出的拍卖品都不那么稀有,或者就算稀有,也被高价劝退。人渐渐失了兴致,坐满的席位变得稀稀落落,只剩零星几十个人还守着最后,一看还有倒头睡着的。


    拍卖会即将结束,盛装的主持人会心一笑,亲手揭开盖在最后一件拍卖品上的罩布。瓷白的玉盘中,一个透明瓶子立在正中,瓶身雕刻的纹路像细碎鱼鳞,盛满的荧蓝液体被折射出四射的闪光。


    “这是今天的压轴拍品,”细腻的声线像头顶的万花筒,空灵、绚烂,又略显神秘,“顶级药剂师梅莉研制的长生药,可惜梅莉女士并没有给它起名,姑且就叫它长生药吧。”长生药剂勾起众人的兴趣,主持人适时的玩笑缓和着气氛,“这种药品可以延缓细胞分裂,阻止端粒缩短,从而达到延长生命的目的。”


    闻言,时既迟下意识观察附近的人。人少,所以分辨起来比先前容易。


    只见主持人口中的梅莉女士藏在他们对面,最后排被幕布遮挡住的阴影里,神情紧张地攥着身侧的布料,把它绞得发皱,又反过来往另一个方向绞动。她身着西服,栗色长发变短,竟是扮作男装。


    竞价开始。


    气氛空前高涨,仅剩的几十个人竟吵出了开场前的鼎沸气势。长生是人类自古就在追求的梦想,尽管星际时代人类的平均寿命超过了两百来岁,依旧有人不满足地追求永生。所以长生药一出来,自然有人不论真假为此抢破脑袋。


    最后这件药品被人以跟枪支同样高的天价被人拍走。那人从头到脚都是黑的,暴露在衣着外的皮肤却是冷白,像是从阴冷的、不见天日的地窖里爬出的陈年老鬼。


    拍卖会就此落幕,人群散开,工作人员下来清扫会场。


    老鬼走后,梅莉随即起身跟上,警惕地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以防被对方发现。时既迟和郁淞也收拾离开,飞上屋顶,悄悄跟在两人身后。


    *


    黢黑的巷道从酒店后门蜿蜒而出,底部破裂的潲水桶藏在角落,漏出的浑水像黑蛇盘绕,散出酸馊的恶臭。垃圾处理机器人的滚轮淌过水痕,在地面拖出轰轰的噪音。


    穹顶模拟的月色下,两个吸血鬼装扮的男人矫捷飞跃,在楼栋间掠出一闪而过的黑影。


    华服招摇的男人蓦地止步。手中的长生药被他向上抛出,稳稳落在他的掌心。如此戏玩片刻,他勾起干裂的嘴角,如同老鬼察觉猎物,悠然转身,对着拐角处一道清瘦的影子:“出来吧。”


    女扮男装的梅莉便坦荡地从陈旧的白色光灯下走出,丝毫没有对面前不知身份的男人露怯。她朝男人颔首,交代跟踪的目的:“我是研制这瓶药水的药剂师,它的技术还不成熟,根本没有他们夸出来的那种效果,可能反而导致死亡。我会把钱退给你,请你把药水还给我。”


    她言辞恳切,身为医者的仁心让她不希望任何人为错误的药剂丢命。


    闻言,男人似乎笑得越发鬼气,抬步靠近梅莉,一步步将对方逼至冰冷的墙壁,后背发凉。


    “我当然知道它被过分夸大了,但我还将它拍下来,一方面可以保护您的名声,否则传出去,顶级药剂师最初的药品竟然还害人性命……”


    他抬起青筋密布的手,将蒙在脸上的面具取下。瘦削得只剩皮包骨头的脸,苍白的面孔没有血色,黑洞洞的眼睛,闪着淬毒的寒光。


    梅莉一惊,认出男人的身份:“路易斯。”


    男人阴沉地笑出声来,随手将面具扔到地面,被脏水沾湿。他摘掉礼帽,手搭在左肩,朝梅莉行了个不大不小的礼:“我用这些星币,诚挚地邀请梅莉女士加入我们。上次没谈拢的合作,我们可以再谈。”


    “不……”梅莉惶恐摇头,掩在暗处的眸光一凛,在男人朝她伸出手时,敏捷地往另一侧闪开,同时眼疾手快地夺过对方另一只手中的药瓶。


    男人无所谓地歪头活动脖子,一拍手,十几个黑衣人霎时奔来,将梅莉围在其中。


    打斗间,梅莉几乎要被人拖走。


    时既迟和郁淞对上视线,默契地飞身而下,加入这场以多欺少的战斗。


    药剂脱手,瓶身在空中划过弧线,清脆地落在地面,粉身碎骨。荧蓝的药水溅开,同废水缓慢融合,整道蛇形水迹都泛着微弱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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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人影交杂中,路易斯和他的手下都被打倒在地。趁他们爬起来之前,时既迟拉住郁淞的手腕,带着梅莉跑进酒店正门。


    亮堂的大厅,吊灯上坠着奢丽的金刚钻,侍者守在大门两侧,见三人奔入,一脸狐疑地验证过ID卡,才将人放行。


    他们走到偏僻的休息区,里面空无一人,正适合谈事情。低矮方几上摆着茶具,茶水保持略微烫口的温度。


    梅莉从惊险中缓过神来,出了一口气,朝两人道谢。


    郁淞给三人各斟满一杯茶,正把浅绿杯盏放在桌前,顺口回道:“客气。”


    “是你?”他的声音被梅莉一耳朵听出来,女士率先摘下面具,化成男装的脸,但能认出原本的容貌,“你又救了我一次。”


    郁淞装作讶然,随即也将银白面具取下:“原来是你,我叫郁淞。”


    他没有握手,只是保持距离地对女士颔首。还往时既迟那边挪了挪,两人大腿外侧紧贴着,时既迟并拢腿,他又晃悠着跟时既迟碰碰膝盖。


    梅莉饮下茶水,佯作不知,向两人报出自己的名字。


    两道视线齐刷刷望向时既迟,一个犹豫问不问,另一个犹豫要不要介绍。


    视线交点的人却全不在乎,劲瘦的手臂上抬,指尖轻扯脑后的丝带。白色丝线散落开来,在乌黑的发梢极其亮眼,仿佛水墨中走来的翩翩公子,缓缓揭下覆在脸上的面具。


    秾艳唇珠间显出淡淡咬痕,双唇微碰,吐露出他的名字:“时既迟。”


    梅莉女士并不惊讶。


    毕竟星际瞩目的上将大人周身的气质根本不是一般人驾驭得了的,再加上星网上铺天盖地的关于这两位的关系,想不猜到都难。


    但亲耳听到时既迟本人介绍自己的名字,还是会有种震撼的感觉。于是她颔首,唤了一声上将。


    时既迟举起茶杯向她浅鞠一躬,低沉的嗓音不卑不亢,道明来意:“其实这次到黑市,是有事想请梅莉女士帮忙,不知女士肯不肯赏脸。”


    事实证明,时既迟的人情卖得很成功。不管他们两次搭救是真心还是假意,于情于理,梅莉都没办法拒绝他。


    于是时既迟被带入梅莉的实验室,郁淞则被赶进酒店。


    *


    实验室里摆满器皿,四周苍白的墙体上沾染些许化学药剂的颜色,虽被反复清洗,依然留下浅淡痕迹。


    嘈杂的机械运转声从耳边散开,时既迟平趴在检查台上,被传送出舱体。他翻身坐起,抬手将最顶上一颗纽扣系上,微垂的衣料重新覆住腺体,对着玻璃整理仪态后,推门走出检查间。


    梅莉坐在光脑前,滚动的扫描线在腺体上来回滑动,旁边跳出的数据分析着他的腺体状况,最后生成一份报告文件。女士一目十行地翻阅检测报告,轻舒口气,似是认为时既迟的身体状况堪忧。


    “上将大人的问题应该出在长期注射抑制剂上,”她指着标红的一行数据,“过低的信息素浓度导致分级调节和负反馈调节紊乱,下丘脑和垂体长期处于缺乏信息素的状态,所以会过度分泌激素,以此刺激信息素的分泌。”


    时既迟沉眸听着,生理课上学过激素调节方面的内容,但并不深入。


    “在我看来,也许过段时间自己就能恢复正常。”梅莉下结论道,“不过如果上将不想让旁人闻见信息素的话,我这里倒是有阻断喷雾,可以屏蔽掉信息素的味道。”


    她从药箱里掏出一瓶喷雾,瓶身密密麻麻写着看不懂的文字,是外星产物。


    时既迟接过来,按照梅莉的指示,喷在腺体上,依兰花的味道果然消失了。


    据说效果可以维持半天左右。


    时既迟多要了几瓶,付过钱打算离开,却听身后人忽然开口,迟疑的语气,应当是犹豫了许久才决定向他提起:“其实,如果是被标记的一方,伴侣的信息素对您的好转也许会有帮助。”


    梅莉说罢,轻咳一声,随后便清除掉关于时既迟检测的所有数据。


    时既迟脑筋绕过弯,意识到对方是看见了腺体上被一遍一遍愈合又加深的咬痕。


    “……”上将大人红了耳根,强撑着冷酷地点点头,举步离开。


    *


    酒店装潢跟时既迟身上的复古吸血鬼式风格有些搭调,内外墙体都是朱红,地毯上缠绕着复杂的金色弧形。


    走道灯光偏暗,让人不由想到夜半时分,惨白的月光底下,骤然掠起的蝙蝠翅膀,以及紧随其后出现的吸血恶鬼,也许会悄悄飞进某个房间,将里面的人吸噬而亡。


    吸血鬼上将大人缓步走到倒数第二间,ID卡在门禁上刷出“滴”响,骨节分明的右手按下握把,房间门随之旋开。


    香草的味道扑面而来,房间内昏暗无光,一切情绪和欲望都在里面潜滋暗长。


    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既迟搭在门把上的手就被扣住,整个人被暗处的手拉拽,跌进某人滚烫的怀里。


    房卡无声地落在屋内地毯上。


    湿热的气息扑洒在脖颈上,他被人打横抱起,陷进酒店的圆形柔软大床里。


    腰上的束缚倏然解开,时既迟一脚抵在郁淞肩头:“你又发什么疯?”


    郁淞吻在他的小腿肚上,粗糙的手掌摩挲过皮肤,带起一阵震颤。


    香草味的Alpha捧起时既迟骨相清俊的脸,拇指划过,在软润的唇间按了按,俯身吻了下去。


    什么措施都没有做,让身下的人反抗片刻,却抵不过态度强硬的郁淞。


    时既迟的手环抱住他的背脊,痛到指尖攥紧,在他的背后掐出指甲血印。


    郁淞顿了顿,偏头吻在时既迟颈侧,像是意志沦陷的人留给爱人最后的安抚。


    “老公,我被人下药了,”他伸手护在一寸寸往床头挪动的时既迟头上,防止对方撞到脑袋。动作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沉声贴在时既迟耳边,蛊惑道,“这次,换你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