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转凉，程朝带了几件保暖的外套，这几天她的感冒才渐渐转变好，池禾总是很关切她。


    她最近例假似乎要到来，这些天总是不舒服，情绪低落。


    “都开学一个月了啊，你们病怏怏的装给谁看呢？”班智国的嗓门从讲台传到后排座位的同学都能听到，“你们父母花钱供着你们读书，就让你们天天装死呢，后面是不是还打算退学？”


    班里的学生都像垂死病中一样，趴在课桌上，双眼无神，对于班智国的话，他们听得都快吐了。


    班智国说八百遍了，也没几个学生听得进去，对于小月考成绩，程朝考的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差劲，他目光挪到池禾身上。


    语气缓和两三分：”池禾啊，让你转到三班委屈了，你要是想回四班的话，就回去吧！三班中规中矩不适合你。”


    看见她面无表情，程朝想起池禾她为什么会转班呢？她紧紧绷着脸正视老班的目光。


    程朝似乎有感受到，池禾并不愿意转班，她目光一抬，说道：“不了，老师。”


    “你这！”老班目光缩了一下，叹气道：“你愿意待就待着吧！”


    池禾挪了一下板凳，两人视线碰撞，程朝心慌地转过去，程朝明显地感受到，自己深处内心不想让池禾离开三班。


    “程朝。”池禾喊了一声。


    程朝眼神慌乱，池禾已然看穿了。


    池禾：“你想让我回四班吗？”


    看着她的眼神，突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一种悲伤又很自苦的神情，程朝顿了两秒开口：“不要。”


    池禾像是松了懈，她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过头认真地刷着题。


    程朝又想说些什么，后面坐这的孟瑶用笔戳了戳她，投出一个失落的眼神——我们底子太差了，池禾差点被我撵走。


    程朝没在意这些，对于池禾走与不走，似乎跟她没多大关系，她跟池禾不过是同桌之缘。


    班智国连续说了一大堆话，班里根本没几个听得进去，他有些口渴，停止了继续发言，看了一眼挂在后门墙壁上挂着表盘的时间。


    “你们好好想一想，都想一想，在这浪费时间不如滚回家里躺着舒服。”


    他话落，转头看了一眼课程表准备上的课程表，下节数学课，班智国绷着脸就走了。


    班里一个没礼貌的男学生就开始了发言：“池禾是什么风云人物啊？待在我们三班可不就是毁了人家前途吗！”


    男生叫黄诚，是个小混混，染个黄毛，烫个发，家里富二代吊得很，还跟校长有点关系，在三班狂的不得了。


    程朝听不得这些话，站起身走到黄诚面前。


    “是我最近没给你烧坟吗？你怎么活了？”程朝声音细哑道。


    黄诚一听骂他？瞬间不乐意拍桌子站起身大喊大叫：“你找死吗？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揍你！”


    池禾听到动静，直勾勾的看着程朝，黄诚个子高，光是气势就压程朝一半，完全比不了。


    数学老师敲了敲前门：“你们是要造反吗？程朝，还不快回到你自己的座位上。”


    两人消停了，程朝气愤地回到座位上，刚才那么没面子的一幕，被池禾看到了，显得很懦弱。


    下课后，程朝爬到桌子上，埋着头，像是打迷糊睡着了。


    她隐约能听见池禾刷题，笔在本子上来回写的声音。


    她烦躁地转过头却看见池禾掉落的眼泪落在本上，黑色字体被晕染开了。


    班里熙熙攘攘的杂音似乎没注意到池禾哽咽的声音，程朝一时间不知所措。


    池禾为什么哭？她在哭什么？


    “池禾！”她喊了一句她的名字，“为什么哭？”程朝低着声音带着点哑音。


    “……”


    池禾眨了眨眼睛掩饰地说：“眼睛有点酸，哭出来就好了。”


    “……”


    程朝抓住她的手，她手心有点凉，池禾擦掉泪，瞥了她一眼，不明所以停下手中刷题的动作。


    “池禾，我……渴了！”程朝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池禾察觉到不对劲，伸手碰住她的额头，此刻她的脸发烫。


    “你发烧了！”


    池禾迅速拉起她走到办公室向班主任请了假，去医务室看病。


    两人坐到医务室走廊上板凳上，程朝感觉自己脑子烧糊涂了，嘴里说的话都含糊不清。


    程朝一脸不解：“池禾，你为什么哭？”


    “……”


    池禾依旧是之前回复的那句话，眼睛发酸，哭点泪就好了。


    程朝整个人都是烫的，什么时候烧起来的，池禾都没注意到，她有些僵硬，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说什么，要怎么说出口，程朝听的懂吗？


    庆幸早点发现程朝发烧了，池禾平松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依偎在一起，池禾手里拿着数学练习册，虽然没有带笔，但是脑海里依旧过了一遍，这些题对于她小菜一碟。


    这两天，程朝退烧了退的差不多了，落下了很多课程，池禾依旧站在顶尖，数学老师发了一张小测验试卷，几年前的高考卷子让班里试试。


    卷子发下来后，程朝对于自己的成绩，心知肚明，满分一百五的卷子，能考到二十九分的她，也是钦佩自己能考出这么一个好成绩。


    池禾多走她手里的卷子，发现一些不该错的题都错了，有些题池禾都教过三四遍了，程朝也没写出来了，她向下看了两眼，式子带进去了，可惜就是带错了。


    程朝羞耻地说：“你想嘲笑就嘲笑吧，我就是这么差劲的人。”


    “你不差劲，是我差劲，没有把你教好。”


    程朝没理她。


    自顾自的把卷子放进抽屉里，一点也不情愿，二十九分也很多了，初中还考过零蛋呢？


    两节晚自习，程朝都在呼呼大睡，整个人都精神抖擞。


    结束后，程朝回到寝室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不知道是谁给她发的消息，她点开一看。


    【h：晚安。】


    “？”


    池禾干嘛给她发晚安，睡了两节晚自习，怎么可能睡得着？


    程朝没回消息，刷牙洗脸一系列操作猛如虎，清爽地躺在床上，在手机上找到了一个好玩的小游戏，制作饮料奶茶……，积累水果卡牌就可以制作一杯饮料。


    结果，玩到最后，能量用完了，需要发给一个随机好友，程朝玩的入迷，没注意发给谁了，到半夜，楼主阿姨查寝，程朝关掉手机就睡了。


    一整天，程朝整个人都困意大发，手机踹在兜里，时不时看一眼下课时间，下课时间到，准时准点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