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游街

作品:《穿越女尊后,她美色入怀权倾朝野

    “闭嘴。”他压低声音,“母亲和长姐他们在哪个方位?”


    绿绮借着系衣带的动作悄声道,“相国大人在东北角观礼亭,七殿下也在。”


    他顿了顿,“大公子方才使眼色,说嫁妆箱第三层有惊喜。”


    沈翊桉还未来得及细想,全福夫人已经来催。


    当他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连见多识广的礼官都瞪大了眼睛。


    孔雀金氅在阳光下宛如活物,随着他每一步走动流转出蓝绿金三色波纹,衬得他如玉的面容愈发矜贵。


    姬昱直接看呆了。


    直到沈翊桉走到面前轻咳一声,她才如梦初醒,解下腰间玉佩系在他蹀躞带上,“靖王府的传家宝,归你了。”


    玉佩温润如水,正面雕着比目鱼,背面刻“永结同心”四字。


    沈翊桉认出这是老靖王当年娶亲时的信物,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他下意识想要去拿姬昱曾经送给自己的半块玉佩,却被姬昱按住手,“留着,成婚那日我再讨要。”


    “请新嫁郎出阁——”


    随着礼官长喝,沈翊桉眼前忽然落下一片红纱。


    这是西越男子出阁时必须佩戴的盖巾,寓意不忘闺训。


    透过薄纱,他看到姬昱向他伸出双手,掌心向上。


    这是“抱轿”的姿势,按礼该由新嫁郎的兄弟扶上花轿,但显然某人又要破坏规矩。


    “胡闹……”


    沈翊桉小声嘀咕,却在全福夫人转身时,飞快地将手搭了上去。


    姬昱掌心一翻,和他十指相扣。


    鼓乐声忽然大作。


    沈翊桉被扶着踏上铺满红绸的阶梯,十六名轿娘齐声吆喝,抬起那顶鎏金描凤的八抬大轿。


    按照习俗,新嫁郎要先乘轿绕城三周,接受百姓祝福后再回到本家,之后便能等未婚妻主风光求娶了。


    轿帘落下前,姬昱突然塞给他一个油纸包,“路上吃。”沈翊桉打开一看,竟是城南徐记的桂花糖糕,还冒着热气。


    这人什么时候……


    他抬头正要问,却见姬昱已经翻身上马,玄色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腰间长剑不知何时系上了红绸。


    “起轿——”


    随着一声长喝,轿子稳稳升起。


    沈翊桉悄悄掀开轿窗纱帘,看到姬昱骑马护在轿旁,时不时就要转头看他一眼。


    四目相对时,她突然用口型说了句话。


    沈翊桉辨认半晌才明白,她说的是“盖头歪了”。


    他慌忙去扶头顶珠冠,却听到窗外传来姬昱的闷笑。


    这人!


    沈翊桉气得把桂花糖糕掰成两半,故意当着她的面把大的那块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冲窗外的姬昱眨了眨眼。


    糖糕甜糯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带着城南徐记特有的桂花蜜香。


    这人定是天没亮就去排队了,那家铺子每日限量,去晚了根本买不到。


    姬昱在马上俯身,手指轻轻刮过轿窗纱帘,“慢些吃,袖袋里还有包杏仁酥。”


    她今日束发的红绳不知何时松了,几缕碎发被风吹着扫过眉梢,衬得那双含笑的眼格外明亮。


    轿子转过朱雀大街最繁华的段落,沿街商铺纷纷挂出红绸。


    绸缎庄的老板娘领着伙计们站在门前,见花轿经过,立刻撒出一把金箔剪的喜鹊。


    酒楼二层临窗的雅座挤满了看热闹的贵女,不知谁带头抛下一枝早开的红梅,正落在沈翊桉的轿帘上。


    “公子快看!”红袖兴奋地指着窗外,“是如意坊的哥儿们!”


    沈翊桉微微掀帘,只见如意坊十二位乐伎身着彩衣,正在街心亭中奏《凤求凰》。


    为首抚琴的正是京城第一琴师苏大家,见他望来,竟破例起身行了个半礼,这位于御前都免礼的大家,此刻却为个出嫁公子折腰。


    “苏阿哥这是……”


    沈翊桉慌忙颔首回礼,却听窗外姬昱笑道,“你去年在诗会上救的那只白孔雀,是他养了十年的心头肉。”


    沈翊桉耳根一热,那日他不过用金疮药替孔雀止了血,哪值得人家记到现在。


    正要说话,轿子突然被一群孩童围住。


    梳着总角的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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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小伙子们捧着新摘的野花,七嘴八舌地喊着“沈公子百年好合”。


    “赏。”


    沈翊桉示意绿绮取来早已备好的荷包,里头装着特制的喜钱,不是寻常铜板,而是小巧的银瓜子,每颗都刻着“安”字,是他小名的谐音。


    姬昱笑着看沈翊桉安排,又从怀里掏出个布囊,“谁背得出《君子谣》,额外得这个。”


    她晃了晃布囊,里头传来糖果碰撞的声响。


    梳羊角辫的小女孩立刻举手,“我知道!‘君子如竹,虚心有节……’”


    她背得磕磕绊绊,却意外地一字不差。


    姬昱大笑着把整袋饴糖都给了她,顺手将小女孩抱起来放到自己马上,“走,给我们开路!”


    小女孩咯咯笑着抓住姬昱胯下赤兔驹的鬃**,吓得她家大人连忙来拦。


    沈翊桉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前世初遇时,这人也是在街边给孩童分糖,结果被一群小丫头缠着要学剑法,闹得整条街鸡飞狗跳。


    “世女倒是喜欢孩子。”全福夫人凑近轿窗笑道,“将来公子多生几个,定是热闹。”


    沈翊桉差点被口水呛到,慌忙放下帘子。


    窗外恰好传来姬昱的声音,“两个就好,一个像桉儿这般漂亮,一个像我这般聪明……”


    “胡说什么!”


    沈翊桉气得掀帘瞪她,却见那人身前坐着孩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串糖葫芦,正冲他笑得见牙不见眼。


    阳光透过糖葫芦晶莹的糖衣,在她玄色衣袍上投下琥珀色的光斑。


    游街队伍行至漱玉桥时,忽有琴音自桥下画舫传来。


    沈翊桉循声望去,只见一艘朱漆画舫缓缓靠岸,舫上站着抱琵琶的蓝衣公子,竟是南风馆的头牌柳非烟。


    “奴家斗胆,为沈公子奏一曲《月下逢》。”


    柳非烟盈盈下拜,指尖在弦上拨出清越的音符。


    这是首叙说少年邂逅的民间小调,在他指下却多了几分缠绵悱恻。


    沈翊桉惊讶地看向姬昱。


    南风馆的规矩,头牌公子从不外出献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