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因祸得福
作品:《七零:我靠崽崽薅空仇家气运暴富了》 整个西屋鸦雀无声,都不敢出声了,看着倒在地上的沈青禾,个个装的像这事跟他们没关系似的。
“这个时候都知道闭嘴了!刚才一个两个的不都挺能说的吗?”妇女主任赵春梅愤愤不平的道。
沈青禾虚弱的呛咳声断断续续,她蜷在地上,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气的?
额头渗着细密的汗水,枯黄的流海糊了一脸,衬得脸色惨白如纸。
那双刚刚还似喷着怒火的眼睛,此刻虚弱地半睁着,目光艰难地聚焦,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停留在王翠花的脸上。
王翠花被她这么一看,弄得心虚得一哆嗦,就觉得后脖梗子冒凉风,身体都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王翠花下意识想再叫骂,可看着那地上的血,和妇女主任赵春梅不善的脸色,硬是憋了回去。
“快让老李头给看看吧......”人群中不知谁提醒了一句。
随即,接二连三的有人跟着议论道:
“可别是……真被气出个好歹了?”
“王翠花那张嘴呀,也是真够毒的,这都骂了多久了?啥人也扛不住这么咒啊!”
“啧啧,看看,这人都给逼成啥样了……”
风向不知何时已悄然转变,带着同情和后怕,矛头隐隐指向了王翠花。
“都安静!李大夫,快给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了?”
妇女主任赵春梅喝止了这群闲人继续议论,连忙喊来赤脚大夫老李头给沈青禾瞧病。
李老头煞有介事的上前道:“把人先扶炕上去。”
随后皱着眉,粗糙的手指在沈青禾手腕上搭了半晌,又翻了翻她眼皮,最后沉沉叹了口气,对着赵春梅和那位绷着脸的公社治安队干部摇了摇头:
“脉象乱得很,气血攻心,郁结不散……伤了脏腑了!这是生生给气吐血了!”
“这口血吐出来……唉,也未必是坏事,可眼下人虚得很,得静养,万万不能再受刺激了!”
他刻意提高了声调,目光扫过王翠花和那位姓刘的治安队员,带着明显的警示。
赵春梅闻言,眉头拧得更紧,看向王翠花和治安队的眼神瞬间凌厉如刀。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胸中的怒火压下,再开口时,声音洪亮清晰,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响彻整个西屋和挤满人的院子:
“工业券的来源?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们!”
她猛地站起身,目光锐利地扫过治安队干部那张略显尴尬的脸,最后直直刺向面皮开始发僵的王翠花:
“那工业券,是我赵春梅亲手交给沈青禾同志的!以公社妇女联合会的名义!为什么给她?”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让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就因为她沈青禾同志,在上个月全县‘巧手织锦绣,妇女半边天’的刺绣技能大比里,给咱们向阳公社,拿回了破天荒的头名!全县第一名!”
“轰——”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比刚才看到沈青禾“发疯”时还要震惊!
“全县第一?!”
<span>记住本站:</span> “老天爷!真的假的?咱公社还有这能人?”
“刺绣?沈青禾?以前没听说过啊……”
“赵主任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怪不得!怪不得能买缝纫机!这是上头奖励的啊!”
“王翠花这老虔婆!自己儿媳妇给公社挣了这么大脸面,她倒好,把人往死里逼!还污蔑人家钱票来路不正!心肝都黑透了!”
议论声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王翠花淹没。
她那张刻薄的脸唰地褪尽了血色,变得惨白,紧接着又因极度的羞恼和难以置信涨成了猪肝色。
她嘴唇哆嗦着,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喉咙里“咯咯”作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了脖颈。
全县第一名?公社奖励的工业券?
这……这怎么可能?!沈青禾那小贱人……她什么时候会刺绣了?还拿了个全县第一?她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巨大的震惊和随之而来的恐慌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她感觉脚下发虚,天旋地转,若不是死死扒着门框,几乎要当场瘫软下去。
那位带队的治安队干部,脸色更是精彩纷呈,一阵红一阵白。
他刚才还气势汹汹地质问“工业券来源”,转眼就被妇女主任当众用如此硬气的事实狠狠扇了一记耳光!
他带来的队员,尤其是那个姓刘的,更是缩着脖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们刚才还想着借机发难,甚至想着把人带走“调查”,现在好了,调查个屁!人家是公社树立的劳动模范!是给集体争光的功臣!
这脸打得,火辣辣的疼!
“咳咳……咳咳咳……”沈青禾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嘴角再次溢出一点血丝。
赵春梅立刻又蹲下去,心疼地拍着她的背:“青禾!青禾你怎么样?别急,别说话,有主任在,没人能再冤枉你!”
沈青禾却像是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染着血迹的手指颤抖着,极其艰难地抬了起来,指向屋角那台被红布半盖着的崭新缝纫机。
她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断断续续,却带着一种令人心颤的执拗,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
“这钱……这买机器的钱……是……是公社奖励的……劳动……劳动所得……”
她喘息着,每一个字都仿佛耗尽生命。
“……干干净净……”
“……谁……不信?”
她涣散的目光似乎凝聚起一点微弱的光,吃力地扫过门口那些或惊愕、或羞愧、或依旧带着一丝疑虑的脸。
“……我……现在……就用它……挣……挣给你们……看……”
这句话,如同耗尽了她最后的气力。
话音落下,她搭在赵春梅臂弯里的身体猛地一沉,头无力地歪向一边,眼睛紧紧闭上,只有胸脯还在微弱地起伏。
“青禾!”赵春梅惊呼。
“快!抬到床上去!掐人中!”李老头急吼吼地指挥。
<span>记住本站:</span> 人群一阵骚动,七手八脚却又小心翼翼地帮着把沈青禾抬到那张破旧的木板床上。
赵春梅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对着治安队干部和所有围观的人,声音如同滚雷:
“都听见了?都看见了?这就是你们要查的‘脏钱’!这就是你们逼问出来的结果!一个给公社争了光、靠自己一双手挣来荣誉和奖励的好同志,被你们、被某些心思歹毒的人,硬生生逼得吐了血!差点没了半条命!”
她的目光如同两柄烧红的烙铁,狠狠烙在王翠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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