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这下出名了

作品:《七零:我靠崽崽薅空仇家气运暴富了

    “王翠花!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台缝纫机,每一分钱都来得堂堂正正!比你那坐班房、搞歪门邪道的儿子干净一万倍!”


    “你再敢满嘴喷粪,污蔑沈青禾同志一句,我赵春梅第一个不答应!公社妇联不答应!我们向阳公社所有靠劳动吃饭的妇女同志,都不答应!”


    王翠花被这连珠炮似的斥责轰得眼前发黑,耳朵嗡嗡作响。


    赵春梅那“坐班房的儿子”几个字,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无比地捅进了她最痛、最不敢示人的地方。


    她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消失殆尽,煞白如纸,嘴唇哆嗦得像秋风中的枯叶。


    “我……我……”她想反驳,想撒泼,可赵春梅那凛然的气势,周围村民那鄙夷、愤怒、甚至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目光,像无形的绳索捆住了她的手脚。


    她感觉无数根手指头正戳着她的脊梁骨,骂她恶毒,骂她愚蠢,骂她养了个丢人现眼的儿子!巨大的羞耻和恐慌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


    “噗通”一声闷响。


    不是下跪,而是王翠花再也支撑不住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双腿一软,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顺着门框滑坐到了冰冷肮脏的地上。


    她张着嘴,嗬嗬地喘着粗气,浑浊的老眼里第一次流露出一种近乎崩溃的茫然和绝望,嘴里颠三倒四地喃喃着:“不……不是……我不知道……她……她怎么会……”


    “娘!娘你咋了!”一直躲在人群后面、脸上脓包还火辣辣疼的周红梅,这会儿才敢哭嚎着扑过来,想把她娘从地上拉起来。


    “滚开!”王翠花积压了一整晚的怨毒和无处发泄的邪火,此刻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她猛地一把推开周红梅,力气之大,直接把周红梅推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都是你这丧门星!瘟鸡!烂了脸的赔钱货!”王翠花指着周红梅,唾沫星子横飞,声音尖利得变了调,把所有的挫败和怨毒都倾泻到亲生女儿头上。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那破脸招灾!老娘能惹上这身臊?!滚!给我滚远点!看见你就晦气!”


    周红梅猝不及防被推搡辱骂,脸上脓包被牵扯,疼得钻心,又被亲娘当众如此刻毒咒骂,顿时又羞又痛又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捂着脸扭头就冲回了东屋。


    院子里一片诡异的寂静。


    只剩下王翠花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发出一种介于哭嚎和咒骂之间的、嘶哑难听的干嚎:


    “我的老天爷啊……没天理了啊……欺负死人了啊……都来看啊……”


    然而,此刻再无人觉得她可怜,只觉得她面目可憎,自取其辱。


    赵春梅厌恶地瞥了一眼地上撒泼的王翠花,对治安队干部冷冷道:“刘干事,事情清楚了?还需要把人带走‘调查’吗?”


    那位刘干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得恨不得原地消失。他干咳两声,强作镇定:


    “咳……赵主任,这……既然情况都清楚了,是场误会,误会!沈青禾同志是劳动模范,我们治安队当然要保护!保护!”


    他赶紧对着带来的队员挥手,“走走走!都杵在这儿干什么?影响沈同志休息!收队!”


    治安队员如蒙大赦,灰溜溜地挤出人群,转眼就走得没影了。


    赵春梅不再看他们,转向围观的村民,声音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分量:


    “乡亲们都看到了,也听到了。沈青禾同志为咱们公社争了光,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奖励,买台缝纫机发展生产,这是天大的好事!”


    “是咱们向阳公社的光荣!以后,谁要是再听风就是雨,跟着某些人乱嚼舌根,污蔑咱们的劳动模范,我赵春梅第一个不依!公社也不会答应!”


    “赵主任说得对!”


    “青禾是好样的!”


    <span>记住本站:</span>    “王翠花太不是东西了!”


    “就是!差点把功臣逼死!”


    村民们的回应热烈起来,看向西屋的目光充满了同情和钦佩,看向地上王翠花的则只剩下鄙夷和厌恶。


    赵春梅点点头,又对李老头交代了几句,让他务必照看好沈青禾,这才转向地上还在干嚎的王翠花,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王翠花,嚎够了没?嚎够了就给我起来!沈青禾同志需要静养,你再敢闹出一点动静,影响了她的身体恢复,我立刻报告公社,按破坏生产、迫害劳动模范处理你!后果,你自己掂量!”


    王翠花的干嚎声像是被猛地掐断,戛然而止。


    她惊恐地抬头看着赵春梅,对上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浑身一哆嗦。


    破坏生产?迫害劳动模范?这帽子要是扣下来……她不敢想。


    她终于彻底怕了,像被抽掉了最后一根骨头,瘫在地上,只剩下无声的抽噎和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人群渐渐散去,议论声却久久回荡在周家小院上空,内容彻底翻转。


    西屋内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沈青禾微弱而均匀的呼吸声,以及李老头在一旁收拾药箱的轻微响动。


    谁也没注意到,在院墙的阴影里,张寡妇像一尊凝固的雕像,从头到尾目睹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切。


    她手里,还死死攥着一小团刚从地上污血盆里捞出来的、染得暗红的湿冷棉花,那刺目的颜色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烫得她掌心发麻。


    沈青禾咳血的样子,赵主任掷地有声的宣告,王翠花瘫倒的狼狈……一幕幕在她脑中疯狂闪回。


    最终,定格在沈青禾昏迷前,那染血的手指倔强指向缝纫机的画面。


    敬畏,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这沈青禾……哪里是撞邪?


    分明是……是菩萨显灵也压不住的煞星转世!是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厉害人物!能救人于濒死,也能一言逼得恶人吐血崩溃!


    她低头看着手里那团污血棉花,又想起婆婆身下那个垫套细密的针脚,一股混杂着恐惧和无比庆幸的复杂情绪汹涌而上。


    她猛地将棉花死死攥紧,仿佛握住了什么护身符,又像是握住了通往某个莫测未来的船票。


    这时,床上传来一声极其微弱、近乎呓语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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