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恶婆婆不甘心放走沈青禾
作品:《七零:我靠崽崽薅空仇家气运暴富了》 她猛地将离婚证高高举起,对着台下所有乡亲,对着湛蓝的天空,发出一声近乎癫狂的、带着哭腔大喊:
“离了!终于离了!周建军!你看到了吗?!老娘自由了!老娘和你这个畜生,一刀两断了!”
台下的周红梅和王翠花此刻一言不发的杵在那,满眼怨毒的盯着沈青禾。
沈青禾早已泪流面面!那不是悲伤的泪,是解脱的泪!是复仇成功的泪!是新生的泪!
她用手抚摸着“离婚证”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又大笑起来,那笑得是浑身颤抖,几乎喘不过气!
“这沈青禾怕是受刺激了,疯了吧?又哭又笑的!”
“换谁都得疯,老周家那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窝。”
“青禾也怪可怜的。”
人们看着沈青禾又哭又笑的,不免开始议论纷纷。
她将离婚证紧紧贴在隆起的、剧烈起伏的腹部,对着腹中的崽崽宣告:
“崽崽!看到了吗?娘自由了!我们自由了!从今往后,再没人能欺负我们娘俩!再没人能把你当牲口卖!天大地大,娘带你闯!谁再敢欺我们孤儿寡母,娘就跟他拼命!不死不休!”
这宣言,带着血性,带着“疯癫”,更带着一个母亲为子抗争、誓死捍卫自由的决绝!震撼了所有人!
“好!离得好!”
“青禾妹子!好样的!”
“带着孩子好好过!活出个人样来!”
“周家活该!报应!”
台下爆发出比之前更加热烈、更加由衷的掌声、欢呼和祝福!
王翠花浑浊的老眼死死钉在沈青禾身上。
那贱人!她竟然还敢把那张写着“离婚证”的破纸高高举起,对着天喊“自由”?她凭什么自由?她算个什么东西!她肚子里的种,那是周家的血脉!
“可怜?呸!”王翠花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一口浓痰狠狠啐在地上,溅起一小片灰尘。
她怨毒的目光扫过那些同情沈青禾的面孔,心里像被毒蛇啃噬——这些瞎了眼的蠢货!他们懂什么?他们只看到沈青禾的眼泪,谁看到她王翠花的心在滴血?谁看到她周家彻底塌了天的惨状?
都是沈青禾!是这个扫把星!是这个毒妇!克死了她男人,现在又把她儿子送进了大牢!她怎么还有脸活着?她和她肚子里那个孽种,怎么配活着享受“自由”?
儿子完了,那她王翠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要拉着沈青禾一起下地狱!
“娘?娘!咱回家吧?”周红梅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试图把她从地上拽起来。
回家?王翠花布满血丝的眼珠子缓缓转动了一下,落在女儿焦急惶恐的脸上。
家?哪里还有家?顶梁柱都没了,这个家还叫家吗?她喉咙里挤出一声破碎的冷笑,猛地甩开周红梅的手,那力气大得惊人。
“滚开!”她嘶哑地低吼,自己挣扎着,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没有再看台上那个举着离婚证的身影,也没有理会女儿惊愕的呼喊,只是死死盯着地面,一步,一步,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挤出喧闹的人群,朝着那个再也不能称之为“家”的方向挪去。
夜里,老周家的屋里没有点灯,死寂得可怕,只有王翠花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在黑暗里一起一伏。
周红梅蜷缩在灶屋角落的小板凳上,怀里抱着个破布包袱,里面是几件换洗的旧衣裳。
下午王翠花甩开她时的眼神,让她害怕。她不敢回屋,更不敢靠近此刻像座活火山般沉默的娘。
她怕,怕得浑身发抖。哥哥完了,爹早没了,这个家……只剩下她和娘,还有这无边无际、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绝望和恨意。
“娘……要不……我去求求赵主任?求她看在同村的份上,跟沈青禾说说……让她别做得那么绝?她总归……总归怀着我哥的娃……”周红梅怯生生地开口,声音细若蚊呐。
“求?求那个毒妇?红梅,你脑子被屎糊住了?她沈青禾今天在台上那副样子,你没看见?她恨不得生吃了建军!生吃了我们周家!她拿到了离婚证,她自由了!她巴不得我们娘俩立刻去死!求她?那是把脸送上去给她踩!”
王翠花在狭小的堂屋里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而急促,踩得地面咚咚作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仇人的心口上。
“赵春梅?那个老虔婆!”王翠花咬牙切齿,唾沫星子几乎喷出来。
“她跟沈青禾就是一丘之貉!不是她撑腰,那贱人敢这么嚣张?她巴不得看我们周家死绝!求她?那是自取其辱!”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划破死寂:
“贱人!毒妇!她毁了我儿子!她还想带着我周家的种去过好日子?做梦!我呸!天底下没这么便宜的事!”
王翠花猛地停下脚步,枯瘦的手指直直指向沈青禾那间早已空置的破西屋。
“她不是要自由吗?她不是要带着崽崽清清白白做人吗?好啊!”王翠花脸上扭曲出一个癫狂至极的笑容,牙齿在黑暗中磨得咯咯作响。
“老娘成全她!送她娘俩一程!她肚子里的孽种,到了阎王爷那儿也得姓周,也得给我儿子当牛做马!”
周红梅被她娘话语里那赤裸裸的杀意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娘!你疯了!杀人要偿命的!”
“偿命?”王翠花一把狠狠推开她,力气大得让周红梅踉跄着撞在冰冷的土灶上,痛呼出声。
“老娘儿子都被她毁了!还怕偿命?”她嘶吼着。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以后你还怎么嫁人啊?我还怕什么?一起死!都死了干净!”
她不再理会摔倒在地、吓得瑟瑟发抖、只知道呜咽的女儿,像疯了似的冲出屋外。
她抱起一大捆干燥的茅草和枯枝,又摸进黑漆漆的灶房,凭着记忆,准确地找到了灶台角落里那个沾满油污的小瓦罐——里面是她攒了许久、舍不得多用的半罐子煤油。
“娘!不要啊!娘!你想想我!想想我啊!你去了,我怎么办?娘!”周红梅爬起来,再次扑上去,死死抱住王翠花的腿。
王翠花低头,看着女儿涕泪横流、充满恐惧的脸。
月光下,那张年轻的脸庞依稀还有几分周建军的影子。
她心口猛地一缩,属于母亲的本能瞬间攫住了她。但仅仅一瞬,就被汹涌的仇恨彻底淹没。
儿子毁了,周家毁了,女儿……女儿终究是要嫁出去的,是别人家的人!她活着,也只是在这世上多受一份苦,多看一眼周家的惨状!
“红梅……你放开。娘……娘得去给你哥讨个公道。你……自己好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