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作品:《研磨的好感好难刷

    如孤爪研磨所说,望月空铃很抱歉地对黑尾铁朗表示今天有别的事情,得先回家一趟。


    但他似乎是也看出了黑尾铁朗对这件事意外的在意,于是给出了明天一定会去的保证。


    到校门口之后,司机就在那里等着,从孤爪研磨手里把自家少爷接过来,温声道了谢。


    上车之后望月空铃才叹了口气。


    “坂田先生,你知道我妈为什么今天回来了吗?”他试探着问。


    司机很遗憾地回复:“抱歉,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望月空铃支着下巴望向窗外发呆,不吭声了。


    他和父母的关系说不上太好,当然,也说不上坏。


    因为忙于工作,那夫妻二人从他小的时候开始,在他心底留下的最鲜明的印象,就只有接着电话匆匆忙忙披衣服离开的背影。


    接他上下学的是司机,照顾他饮食起居的是保姆。


    这就是望月空铃小时候的生活。


    后来有一天,因为工作原因,他们需要搬到别的地方去住。


    那时候望月空铃读国中,在父母问他意见的时候,他表示自己想要留下来。


    大概是因为他已经成长到了可以基本照顾好自己的年纪,父母没怎么反对,把司机和保姆留下来给他,两个人搬去新的地点,忙碌新的工作。


    就这样一直到现在。


    望月空铃和父母之间没什么矛盾,所以自然也谈不上关系好坏。


    顶多……


    顶多就是有一点的,不太熟悉。


    想到这里,望月空铃在心里叹了口气。


    倒也不是不欢迎母亲回来。


    只不过,要怎么和对方相处,对于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生活的他来说,还真是件难事啊。


    车在家门口停下,望月空铃拾阶而上,看见了在等待期间也不忘打着电话处理工作的女人身影。


    他还没开口叫妈,对方就瞥他一眼,给了他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很快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回电话上。


    好吧。望月空铃认命地闭上嘴,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进门帮忙拿出鞋柜里母亲的鞋放在地上,两个人换好鞋,又到客厅坐了好一会儿,望月空铃都有点无聊地想去找本漫画来看的时候,望月妈妈总算打完了电话。


    “抱歉,有点紧急的工作需要处理,让你久等了。”她一边有点疲惫地发出去几份邮件一边说道。


    “呃、没关系,”望月空铃犹豫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道,“保姆阿姨不是也有家里的钥匙吗?”


    望月妈妈头也不抬地问:“她不是一般八点左右才来给你做饭么?”


    “那个啊…最近有点意外,训练暂时改计划了……所以我跟她商量了一下,这些天可以早一点。”


    “噢,难怪我打电话的时候,她说正在外面买菜。”望月妈妈总算暂时处理完毕,抬起头,“总不好叫人临时赶过来,再加上我想起这个时间你应该正好放学,就给你打了电话。”


    原来她也问过保姆阿姨。


    难得回来一趟,却就连拿钥匙这种事,双方的第一考虑对象都不是彼此,更不用说趁此机会母子俩好好见一见——


    然而两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望月空铃还惦记着学校里的事情,但这样的情况也没什么办法,他也不可能把这件事跟母亲说。


    “好吧。”他妥协道,“那、你这次回来,是忘了什么需要拿吗?”


    “没错。”


    望月妈妈站起身来,去自己的房间里找着些什么,“临时需要参考以前的一份文件,我只好匆忙赶回来拿,却忘了带钥匙……”


    她的话音突然顿了顿,“空铃,有谁动过我房间里的文件吗?”


    “文件?”望月空铃走过去,很快想起什么,“啊、前段时间过生日的时候,朋友们来家里玩,玩游戏时把家里翻了个遍,你们的房间是我进去的……”


    他含糊带过,问道:“怎么了?有文件丢了吗?”


    “没有,”望月妈妈走了出来,手里正拿着一份文件,看起来就是她要找的那份,“只是看位置和我走的时候放的不一样,害怕进了贼,既然这样就没事了。”


    望月空铃松了口气。


    过生日那天,因为有人突然提起了当初合乐给他留下的那个生日礼物,所以大家都帮着忙找了一通看是不是藏在家里的某个角落……


    当然,最后是什么也没翻到就是了。


    要是母亲刨根问底,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还好看起来对方像是信了,没多说什么。


    然而他还是放松早了。


    回到客厅,母亲把文件翻开到某页拍了个照,发送出去之后,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对不起,空铃。”


    望月空铃:“……”


    望月空铃:“什、什么?”


    望着儿子堪称惊吓的反应,望月妈妈默了默,“你过生日的时候,我们没能赶回来陪你,很抱歉。”


    ……就这?


    这算什么事,更何况你们要是真回来了,他说不定才过不好生日呢。


    望月空铃在心里嘀咕着,不甚在意地摇摇头:“没关系,你们给我寄了生日礼物不是吗?那样就够了。”


    望月妈妈也没再多说。


    她把文件收好,却还不急着走,从包里找出了几样东西,“还有这个,空铃。”


    望月空铃看了眼,是两张电影票、一个御守和一本……


    一本草稿本?


    看起来还是别人用过的那种。


    望月妈妈解释:“电影票是单位上发的,你有空的时候就和同学去看电影吧。至于御守,那个是我不久前去替你求的,听说那里很灵验。”


    “那这个草稿本?”望月空铃好奇地拿过来仔细看了看。


    封面没有名字,干干净净。翻开第一页,只能看见一些杂乱的草稿,望月空铃认出来似乎像是国中题的解题草稿。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没有意义的涂鸦,角落里还写着一句话。


    “爱的冲动…也仅仅存在于稍纵即逝的…刹那之间?”他低喃着将其读出。


    “那个的话,”望月妈妈阻止了他继续往下翻,“那天我还在山上碰见了另一位夫人,我们很聊得来,但直到后来分开之后我才发现,她有东西落在我这里了。”


    “那个神社的习俗是替别人求御守的话,需要带上本人的一样东西。”


    望月妈妈看向那本草稿本,“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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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这是她问她的儿子要来的,当时我们就是因为都是替自己的孩子祈福,所以才聊了起来,她还拿出来给我看了眼,哪知道不知怎么就落在我这里了。”


    望月空铃收回手:“……那,你把它带给我是为了……?”


    “这正是我要说的,”望月妈妈看向他,“聊天的时候,我们聊到过她的孩子和你就在一个学校,所以发现这件事之后,想给你看看能不能帮忙找到它的主人。”


    “虽然是已经用完的草稿本,说不定还回去也是被丢进垃圾桶的结局……但是毕竟也是人家的东西,留在我们这里,怎么处理都不太好。”


    再加上草稿本的性质又不太一样,因为学生们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的时候,往往不会有太多顾忌,说不定里面会有别人的什么秘密。


    这种情况下,对于草稿本的主人来说,它流失在外的时间里,本身就会造成一种不安心吧。


    望月空铃没有母亲想的那么多,他只是看着那本没有署名的草稿本,有点头疼:“就算你这么说……”


    这不是也基本等同于没有线索吗!?


    “或者那位阿姨还跟你提到过什么吗?”望月空铃不抱希望地问。


    望月妈妈想了想,还真又想起一点:“好像还跟我抱怨过,家里的孩子似乎有点太过沉迷游戏的征兆,不过成绩维持得还算不错,所以她没有多插手,不知道算不算线索……啊,不好,我得走了。”


    说着说着忽然注意到时间,望月妈妈惊呼一声,急急忙忙收拾好东西,到门边换鞋。


    离开之前,她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当然了,空铃,也不用太烦恼这件事,这毕竟不是我们的责任。平时多注意一点身边有没有可能的人选就好了,找不到人也没关系。”


    “噢、对了,御守记得要随身带着。”


    门很快关上,望月妈妈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只剩下望月空铃瞪着桌上烫手的草稿本,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往好处想,他回来的路上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母亲忙得不可开交,连叮嘱事情的时候说话都像连珠炮一样,他也被这个节奏带得根本没空关心那些问题。


    往坏处想——


    怎么感觉被迫接手了一个大麻烦啊!


    -


    第二天依旧按部就班地上完了上午的课。


    因为那本草稿本实在没有线索,望月空铃只能又翻开他已经看过的第一页,努力熟悉了一下上面的字迹。


    ……虽然靠字迹认人这种东西说起来实在是很不靠谱,但望月空铃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


    反正就、随缘吧。


    去天台吃完了中午的便当,望月空铃回到班级里时,瞥见了坐在自己侧后方的熟悉身影。


    被草稿本的难题占据的大脑忽然想起自己遗忘了什么。


    对了、昨天的排球部——!


    他回自己座位的脚步一拐,见孤爪研磨的前桌还没回来,毫不客气地跨坐在了前座的椅子上。


    听见动静的孤爪研磨抬起头。


    就见雪发少年冰眸中含着关切,在他开口之前,像泉水击石一样清透的声音就已在耳边响起。


    “研磨!昨天的训练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