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再转，已经出现央视大楼的画面。


    这次镜头由周嘢拿着，画面里出现顾阳的正脸。


    没有化妆，简单套了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但依旧帅气逼人。


    晨光中的央视大楼巍然矗立，这座被称为“大裤衩“的建筑在冬日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周嘢举着手机，随便拍了一下全景，又将镜头对准了正仰头喝豆浆的顾阳。


    “各位观众朋友们，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央视老台。”


    周嘢的声音轻快地在画面外响起，“我们身后这个圆形建筑就是著名的1号演播厅……”


    她转动镜头，对准一个巨大的圆形建筑，“也就是每年春晚的主会场，能容纳1000多名观众。”


    弹幕依旧欢快：


    “涨见识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春晚后台！”


    “这种形式的vlog，我怎么觉得比等下的春晚要好看啊？”


    “周嘢能不能别一直拍我老公，你离他远点！”


    ……


    顾阳咽下最后一口豆浆，凑到镜头前补充：“等会我们要去的是9号排练厅，在副楼那边。”


    他指了指远处一栋稍矮的建筑，“所有节目都要先在排练厅过三遍，才有机会进1号厅彩排。”


    画面切换到央视食堂。


    周嘢拍着餐盘里的食物：“看，传说中的央视工作餐”


    小米粥冒着热气，花卷白白胖胖，配着一小碟酱黄瓜和茶叶蛋。


    “比想象中朴素对吧？”顾阳夹起自己盘子里不爱吃的蛋黄，自然地放到周嘢碗里，“但听说一会晚餐会有饺子。”


    “而且管饱！”


    弹幕忽然激增：


    “啊啊啊投喂！”


    “这个动作太自然了吧”


    “请你们今晚官宣！”


    “大伙别信，我老公新电影马上上映了，又开始炒作了！”


    “对对对！他绝对故意的！”


    穿过长长的走廊，两人来到化妆间区域。


    周嘢压低声音：“这里是演员化妆区，按照节目类型分的。”


    她悄悄推开一扇标着“歌曲类2组“的门，“我们分到这个六人间，不算最好，但比新人演员的二十人大通铺强多啦！”


    她朝镜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里面可能有老师在开嗓。”


    化妆间比想象中宽敞，六张化妆台呈U型排列。


    最里侧的位置上，一位穿着红色练功服的女高音歌唱家正在做发声练习，见到镜头立即优雅地挥了挥手。


    “李老师好！”顾阳恭敬地鞠躬，转头对镜头小声解释：“这位是中央音乐学院的李教授，春晚常青树。”


    弹幕：


    “是李鼓一老师吗？！！


    “顾阳好懂礼貌啊”


    “顾阳你晚上唱什么歌能说一下吗？”


    “周嘢唱歌真的好听吗？为什么我觉得不行啊？”


    “楼上滚粗，人家都上春晚了，你说人家唱的不好听？”


    “就是……”


    “……”


    化妆师端着工具箱过来时，顾阳立即起身相迎：“王姐，今天又要辛苦您了。”


    他指着自己的脸，“麻烦把黑眼圈遮严实点，昨晚改剧本改到三点。”


    这时候，画面渐暗，字幕浮现：因保密协议，彩排内容暂不能公开。


    正当网友们以为结束了的时候，发现还有很多的进度条。


    画面重新亮起时，顾阳已经卸妆换回了衣服。


    他快步走向停车场，呼出的白气在镜头前氤氲开来。


    “今天特别高兴，“顾阳压低声音，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有位大哥说要请客吃饭。”


    他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大家猜猜是谁？”


    弹幕一阵欢快：


    “吴晶！绝对是吴晶！”


    “该不会是奶茶伦吧？


    “我赌五毛是艺谋导演”


    正当弹幕争论不休时，一辆黑色奔驰保姆车的车窗被轻轻叩响。


    镜头一转，吴晶戴着标志性的鸭舌帽出现在车窗外：“磨蹭什么呢？大哥都等急了！”


    更令人惊喜的是，成龍竟然从另一侧车门探出头来，对着镜头比了个经典的功夫手势：“观众朋友们大家好！”


    显然，顾阳是提前和他们打过招呼的！


    四人来到一家隐蔽的私家菜馆。


    顾阳并没有给餐厅打广告，画面直接一转来到了包厢里！


    席间，成龍亲自给两个年轻人盛汤介绍菜品：“这家的佛跳墙，我吃了二十年。”


    吴晶则和顾阳讨论着《战狼3》的剧本构想，周嘢安静地给他们添茶。


    几人用餐结束，在餐厅门口告别。


    顾阳把周嘢送回酒店后，vlog画风突变。


    镜头切到星河传媒的会议室，已是深夜十一点。


    章若南抱着一摞文件推门而入：“顾总，这是明天要签的合约。”


    ？？？？？


    弹幕飘起了一堆问号！


    顾阳在视频里介绍：“若南是我们星河的多面手，既是艺人又是我的特别助理。”


    章若南对着镜头腼腆一笑：“跟着顾总能学到很多东西。”


    视频最后，镜头剧烈晃动起来。


    原来是顾阳在凌晨的燕京街头夜跑。


    “保持身材是演员的基本素养！”顾阳边跑边喘着气说。


    “顾总.等等我……”


    顾阳的镜头扫过去。


    一个女孩正在后面追赶。


    她跑动时双臂以近乎夸张的幅度前后抡摆，肘部弯曲成锐角，每一次摆动都带着迅猛的“肘击感”，仿佛在施展某种失传的格斗术。


    两条腿交替蹬地的频率极快，步伐跨度却意外地大，整个人前倾的姿态像被身后无形的力量推着往前冲。


    明明只是普通的夜跑，她却跑出了拯救银河系的使命感，发梢在风里炸开。


    背影与记忆中那个在光之国奔跑的红色身影渐渐重叠。


    那是一起跟着夜跑的章若南！


    那是……！


    画面渐暗，顾阳的旁白响起：“这就是我平凡又特别的一天，下次见。”


    ……


    山城，某小区


    田希微拖着行李箱爬上四楼，钥匙还没掏出来，防盗门就“砰“地从里面推开。


    妹妹田小雨像颗小炮弹似的冲出来，一把抱住她的腰：“姐！我的椰子糖呢？”


    “在包里在包里……”田希微被撞得后退半步，羽绒服帽子上的貉子毛沾了妹妹满脸。


    “一天天就知道吃！”田希微摆出姐姐的架势，捏了一下妹妹的脸，“你个吃货……”


    屋里飘来辣子鸡的香气，父亲老田举着锅铲从厨房探出头：“不是说腊月二十八就回？”


    “去找肖露玩了几天嘛。”


    田希微踢掉雪地靴，脚边立即蹭来一团橘色毛球。


    家里养的橘猫“火锅“正扒拉她行李箱上的托运标签。


    母亲从厨房端出酸菜鱼，瞥见女儿从包里掏出三个大椰子，差点把碗掉地上：“大过年的带这个回来？”


    “哎，同事的一片心意啊！”


    田希微把椰子往茶几上一墩，又变魔术似的摸出真空包装的西湖龙井茶叶、和一个巨大的金华火腿，“顾剧组同事推荐的。”


    “同事？”田母把酸菜鱼往桌上一放，眯起眼睛打量那三个青皮椰子，“哪个同事这么不懂事，大过年的送这玩意儿？”


    “就剧组一起拍戏的好姐妹啊。“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说这个椰子特别新鲜，适合老年人，别的地方买不到……”


    田母无语的看了自己的傻闺女一眼，把要骂的“你个哈妹儿，啷个这么苕嘛！”咽了回去。


    大过年的，闺女又刚回家，不好骂人！


    等过几天再说。


    “这茶叶和火腿……”田母拎起茶叶包装袋看了会，突然提高嗓门，“老田！你闺女是不是……”


    “开饭了开饭了！”田父突然敲着锅盖打断，朝小女儿使眼色，“小雨去拿酒”


    八仙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红油翻滚的火锅，金黄酥脆的炸酥肉，翠绿的豌豆尖，还有田父拿手的辣炒田螺。


    酸菜鱼、辣子鸡……


    “今年的春节联欢晚会不知道怎么样？”田父给全家倒上自酿的杨梅酒。


    除了田小雨。


    电视里正在播放春运特别报道，田小雨偷偷把花椒塞进姐姐碗底，被田希微用筷子敲了手背。


    “那个顾阳，“田父突然开口，筷子尖戳着碗底的豆芽，“就是电视里老跟你传绯闻那个？”


    “你们怎么样了？在一起了吗？”


    田希微呛得直咳嗽，妹妹赶紧递纸巾：“姐，你脸咋红了？”


    “人家大明星哪看得上你闺女。”田母往火锅里下鸭血，故意说得很大声，“你也不看看自家女儿什么样？”


    “除了能吃还能干什么？”


    “谁说看不上？”田希微突然站起来，马尾辫一甩：“我们.我们……”


    话到嘴边又卡住，手指绞着卫衣带子打转。


    火锅汤底咕嘟咕嘟冒着泡，电视机里正好切到春晚预告，顾阳穿着笔挺西装在彩排画面里闪过。


    “那怎么不带来见见？”田父把烫好的毛肚夹进女儿碗里，“该不会是……”


    “他今天要上春晚！”


    “哦……”田父心里有底，不在试探。


    田小雨盯着自己的姐姐，“那你怎么不上啊？”


    ？？？？？


    扎心了，老铁！


    ……


    年夜饭的火锅还在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田家四口人已经挤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茶几上堆满了砂糖橘和瓜子壳，田母端着桂花酿小口啜饮，田父则拿着遥控器把音量调大了些。


    电视里，贾伶顶着一头夸张的卷发，正在小品《真假老师》里上蹿下跳。


    田父啃着苹果，笑得直拍大腿：“这胖丫头演得真喜庆，一看就是当老师的料！”


    田希微无奈地纠正：“爸，人家叫贾伶，现在可红了。”


    田小雨抱着抱枕笑倒在姐姐肩上：“姐，她比你上综艺放得开多了！”


    田希微伸手去掐妹妹的脸，姐妹俩闹成一团。


    小品结束不久，欢快的音乐响起，周杰轮的《告白气球》前奏一出来，田小雨立刻坐直了身子，眼睛亮晶晶的。


    “姐！”她一把抓住田希微的袖子，“你能不能跟姐夫说一声，帮我要个周杰轮的签名啊？”


    田希微耳根一热，伸手去捂她的嘴：“胡说什么呢！再说了，顾阳又不是万能许愿池……”


    话音未落，电视里画面一转，成龍和吴晶登台合唱《中國》。


    田母看得直拍大腿：“哎呦！这俩武打明星唱歌也这么精神！闺女，回头让小顾帮我也要个签名呗？”


    田希微扶额：“妈！您当他是快递小哥啊？”


    全家人都笑起来，田希微红着脸抓起一个砂糖橘剥了起来，假装没看见妹妹促狭的眼神。


    就在这时，电视里的舞台灯光突然暗了下来。


    大屏幕浮现出泛黄的旧报纸和老照片，斑驳的胶片质感流转，仿佛时光长河在舞台上静静流淌。


    钢琴前奏如水般倾泻而出，舞台灯光渐次亮起。


    左侧，顾阳一袭黑色中山装缓步走向舞台中央，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话筒，指尖在金属质感的话筒上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


    他微微低头，额前的碎发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喉结随着前奏的旋律轻轻滚动。


    右侧，周嘢穿着蓝色旗袍裙款款而来，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


    她在舞台中央站定，指尖抚过耳边的碎发，将发丝别到耳后。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相视一笑，周嘢微微垂眸，顾阳则轻轻点头，默契地同时举起话筒。


    两人的声音交错响起，带着跨越时空的对话感。


    低沉而温柔的男声响起：


    “那一年你和我一样年纪，”


    “年轻得像首青涩的歌曲。”


    “但为了创造梦中那个新天地，你转身


    匆匆走进风雨！”


    然后是清脆的女声：


    “我看见千万个可爱的你，”


    “不回头向硝烟深处奔去，”


    “多少个青春背影消失在夜里，换来晨曦！”


    田小雨捂嘴惊呼：“姐夫好帅啊！姐你眼光真好！“


    田父点点头：“小伙子唱得挺正气，比那些哼哼唧唧的强。”


    田母已经掏出了手机：“我得录下来发朋友圈——''闺女对象上春晚了''！”


    田希微脸红到耳根：“妈！您别乱发！”


    可手指却悄悄点开了相机，对准电视里顾阳的特写镜头。


    他的眉眼在舞台灯光下格外清晰，唱到高潮时，目光如炬地望向镜头，仿佛穿透屏幕直直看了过来。


    “我仰望你看过的星空，穿过百年时空再相逢。”


    “在此刻我们总会心灵相通，我都懂！”


    田父忽然道，“这丫头也唱的不错啊！微微，你们公司的吗？”


    “不错啥啊！”田希微急得差点跳了起来，“他们春晚都是假唱，提前录播的。”


    她继续小声嘀咕道，“她唱歌还没我好听呢，肯定录的时候找人修了……”


    田父恍然大悟，“哦，这样啊……”


    舞台上的歌声来到尾声，顾阳和周嘢相视一笑，同时举起话筒：


    “我仰望你看过的星空，脚下大地已换了时空。”


    “你留在风中摇曳的那抹红，在心中，心中！”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顾阳的目光再次直视镜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田希微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一分钟后，她的手机忽然响起，是顾阳的消息。


    “最后一句，是唱给你听的。”


    (PS：想了一下，还是得坚持，只希望多更点看看能不能提升下成绩。兄弟们，有月票了到时候能不能支持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