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福站在床边，正对着躺在床上的二大爷讲述自己被打的经过。


    “你呀你，真是白活了这么大岁数，连药锅这边的规矩都不懂。”


    刘海中没好气地数落着，拿起一个药锅，抱怨着规矩太繁琐。


    “这也不能全怪我啊，咱们家又没有人生病，


    我哪里知道一个破药罐子还有这么多讲究。”


    刘光福委屈地辩解，心里想着今天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刘海中从床上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您这是要去哪里啊？”刘光福连忙问道。


    “我去找许大茂赔礼道歉。”刘海中说道。


    “有必要这么低声下气吗？”刘光福不解地问。


    “那你去把我的药锅拿回来。”刘海中没好气地顶了回去。


    “我妈马上就要回来了，让她去拿不行吗？或者让二哥去拿也行啊。”


    刘光福可不想再去趟这趟浑水。


    “许大茂认识的人多，能帮忙把你大哥调回来，我不去道歉能行吗？”


    刘海中说完，径直走了出去。


    许大茂家里，秦京茹已经回来了。


    许大茂和刘海中坐在桌旁，秦京茹正忙着给两人沏茶。


    “二大爷，您说说这事能怪我吗？”许大茂开口问道。


    刘海中连忙摆手：“不怪不怪，都怪我们家老三，他不懂规矩。”


    一旁的秦京茹也接过话茬：“既然二大爷都放下身段了，


    这事就翻篇吧，一会儿咱们喝两杯，我去炒两个菜。”


    “那可不行，不行。”二大爷连忙摆手解释，


    “医生说我这头疼的毛病病根还没查清楚，暂时不能喝酒，得格外注意才行。”


    “行，那咱们以后再喝。”许大茂应和道。


    “大茂，我大儿子的事……”刘海中试探着问，


    他今天放低姿态来找许大茂，就是为了这件事。


    “二大爷您放心，这事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在这四合院里，咱们爷俩是一条战线的，我能不帮您吗？”许大茂信誓旦旦地保证。


    “当年何雨桥他们可把咱们害惨了，二大爷您受了委屈不说，


    还被罚去扫厕所，我也被挤兑得离开了轧钢厂。”


    “别提那些了，现在何雨桥得势，咱们斗不过他。”二大爷摆了摆手，


    接着说，“我现在什么都不图，就盼着……”


    “您那大儿子孝顺。”


    许大茂笑着接过话，心里却暗暗讽刺刘海中是个胆小鬼，不敢跟何雨桥正面较量。


    “那我先告辞了。”刘海中起身说道。


    “您慢走。”许大茂回应。


    “不用送了，回去吧。”刘海中说。


    三人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了新的情况。


    贾张氏被秦淮茹带回家后，心里依旧憋着一肚子气，


    但又不敢再去找何雨桥的麻烦，于是转头来找许大茂。


    “许大茂，我问你，棒梗打架的事，是不是你在背后挑唆的？”贾张氏板着脸质问道。


    许大茂一听，立刻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冲着刘海中说：


    “二大爷您看看，什么坏事都往我头上扣，什么黑锅都让我来背？”


    刘海中赶紧打圆扬：“我说老婆子，别在这儿耗着了，赶紧回去吧。


    今天这事怪我家老三不懂事，他也被你们家棒梗打了，这事就算了吧。”


    “二大爷都这么说了，你还不懂事，赶紧回去吧。”


    秦京茹撇了撇嘴，这些年来她没少私下接济贾家，可贾张氏却总骂她是白眼狼。


    “你个死丫头，从你进我们家那天起，我就看你不是什么好东西！”贾张氏破口大骂。


    “死老太婆，你还来劲了是吧？”


    秦京茹也来了火气，指着贾张氏的鼻子说，


    “这些年我懒得搭理你，要不是因为你们，我也不会来你们家，更不会认识大茂，


    嫁给大茂。你这么闹，难不成还想让我感激你们一辈子？”


    “二大爷，您给评评理啊！”秦京茹说着，转向二大爷寻求支持。


    刘海中劝道：“老婆子，你快回去吧，我和大茂的恩怨都化解了，你别再来惹事了。”


    “谁惹事了？”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秦京茹说，


    “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当初要不是我们帮衬，你能嫁给许大茂？”


    “谁忘恩负义了，当初是我主动推开假证明，我又没……”


    秦京茹话没说完，就被许大茂抓住了关键内容。


    “秦京茹，当年怀孕那件事居然是假的？”


    许大茂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当年如果不是误以为她怀有身孕，他根本不会娶她。


    “不，不是这样的，大茂你听我解释……”秦京茹急忙辩解道。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这话可是从你自己嘴里说出来的，难道还能有假？”许大茂怒火中烧，边说边想动手。


    秦京茹吓得赶紧躲进屋内，许大茂紧跟其后追了进去。


    贾张氏见状一时惊得愣住了，刘海中听到秦京茹承认当初是假怀孕也十分震惊，


    但这属于许大茂家里的私事，和自己无关，等贾张氏离开后，他也随即走了。


    房间里，许大茂紧紧抓住秦京茹的手臂，她脸色苍白地辩解：


    “大茂，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


    “住嘴！那你倒说说是什么样？你骗了我整整十几年！”许大茂厉声喝道。


    秦京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地哀求：


    “大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全是我姐姐出的主意啊！”


    “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许大茂怒吼道，


    “欺骗我的后果你必须承担——现在就给我滚，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


    “大茂，看在我们夫妻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就原谅我吧，求求你了！”


    秦京茹哭得撕心裂肺，样子十分可怜。


    可许大茂不为所动，语气依旧强硬：“没可能！


    你既然骗了我，就得付出代价。我的决定不会改，你赶紧离开！”


    见许大茂态度坚决，秦京茹转而威胁道：“许大茂，你要是非离婚不可，我就把你做的那些丑事全说出去，


    让全院的人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到时候看还有哪个女人敢嫁给你！”


    这话立刻让许大茂慌了神，他急忙捂住秦京茹的嘴，紧张地朝窗外望去，看到没人注意才松了口气。


    他心里清楚，那些丑事要是传出去，自己就彻底没脸见人了。


    松开手后，秦京茹立刻说：“只要你不跟我离婚，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


    许大茂沉思片刻说：“不离婚可以，但我必须把棒梗从电影院赶走。”


    他早就对棒梗不满了，更何况秦京茹假怀孕的事是秦淮茹出的主意，他必须报复回去。


    “好在我早就留了一手，他一直是临时工，我一句话就能把他开除。


    没了这份工作，看秦淮茹能有什么办法！”


    在那个年代，工人身份是铁饭碗，临时工却毫无保障，领导开除人根本不需要理由。


    第二天一早，棒梗去电影院上班时，却被负责人告知不用再来了。


    他十分惊讶：“为什么？我工作干得好好的，都能独立放电影了，眼看就要转正了。”


    负责人却敷衍道：“电影院人够了，不需要你了。”说完就不再理他。


    棒梗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贾张氏见状疑惑地问：“你不是上班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棒梗沮丧地说：“我被电影院辞退了。”


    贾张氏脸色骤变：“好端端的怎么会被辞退？”


    她家最近日子好过全靠棒梗这份工作，要是没了，生活又得回到从前。


    棒梗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领导突然就通知了，


    我想找小姨夫许大茂，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贾张氏立刻想到：“肯定是许大茂搞的鬼，就因为昨天的事！”


    棒梗却觉得难以置信：“我和小姨夫关系挺好的，


    您昨天就算跟他吵了一架，他也不至于为了这个辞掉我吧？”


    贾张氏不再争辩，只是说：“奶奶这就去找许大茂，让他给你把工作要回来！


    他要是不答应，我就跟他闹到底！”


    很快，贾张氏就来到许大茂家门口大声嚷嚷：


    “许大茂，你给我出来！”


    秦京茹开门出来，因为昨天的事她请了假没去上班，没好气地说：


    “你这老太婆瞎喊什么！”


    贾张氏质问：“许大茂呢？是不是你让他把棒梗的工作辞了？”


    秦京茹冷冷地回答：“你发什么疯？


    你家棒梗被辞退，肯定是工作上犯了错，关我们家许大茂什么事？


    当初可是许大茂介绍他去电影院的，还教他放电影，


    现在不知感恩反倒来闹事，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她把昨天贾张氏骂她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如今假怀孕的事已经被许大茂知道，她不再害怕贾张氏的威胁。


    贾张氏气得脸色发黑：“你骂谁白眼狼？”


    秦京茹毫不示弱：“就骂你呢！”


    贾张氏更是破口大骂：“你才是白眼狼！未嫁先孕的烂女人，就知道勾引男人！”


    两人的争吵引来了院里不少大妈大婶围观，有人议论：


    “什么未嫁先孕？秦京茹不是不能生吗？”


    有人接话：“你还不知道吧，她刚跟许大茂结婚时怀过一次，后来孩子没了。


    现在看来，怕是结婚前就怀上了。”


    又有人说：“你们这消息都过时了，我昨天听二大爷说，秦京茹当初根本就是假怀孕！”


    “不管真假，他俩婚前肯定就不清不楚，难怪贾张氏骂她是烂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