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秦京茹脸色煞白，


    却又无法阻止，只能把怒火全撒在贾张氏身上：


    “你说我是烂女人，那你家的女人又好到哪里去？


    我姐姐生下槐花后就去上环了，一个寡妇上什么环？”


    她此刻只想报复贾张氏，根本顾不上其他。


    这话立刻又引发了新的议论：“秦淮茹一个寡妇上什么环？”


    “这你就不懂了，正因为是寡妇才怕怀孕，一旦怀上，事情不就全暴露了？”


    “秦淮茹要养活三个孩子和一个老人，不用点特殊手段怎么行？”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都觉得秦淮茹家吃穿用度的来源不干净。


    贾张氏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再也忍不住，朝着秦京茹扑过去：


    “烂女人！我今天撕烂你的嘴！”两个女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男人打架用拳头，女人打架则是抓脸揪头发。


    贾张氏毕竟上了年纪，哪里是秦京茹的对手，


    没过多久，脸上就被抓出几道血印，头发也被揪掉一大把，疼得她又哭又喊。


    人群中有人喊道：“别光看着了，赶紧把她们拉开！”


    大家这才上前把两人分开。


    尽管爱看热闹，但见她们真的动了真火，还是得劝架。


    只是分开后，两人依旧隔着人群对骂：“你个烂女人！”


    “你个死老太婆！”叫骂声在院子里久久回荡。


    下午，秦淮茹结束工作返回居住的院落。


    她一踏入院门，就敏锐地察觉到院内邻居投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异样，


    耳边还隐约传来细碎的私语声。


    她快步走进家门，只见贾张氏躺在床上，


    脸上清晰地留着几道血痕，而棒梗则神情恍惚地瘫坐在桌边。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秦淮茹满心疑惑地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


    贾张氏厉声怒斥，“你在外面跟男人不清不楚，不知廉耻，现在街坊邻居都把我们家当成笑柄了！”


    “妈，您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秦淮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你这个行为不检点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做我们贾家的媳妇！”


    见贾张氏如此蛮不讲理，秦淮茹不再理会，转而向旁边的小当和槐花问道：


    “小当，槐花，你们跟我说说，今天院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姐妹俩吞吞吐吐地将当天院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听完她们的叙述，秦淮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她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径直走出了家门。


    她来到秦京茹的住处，扬声喊道：“秦京茹，你给我出来！”


    秦京茹听到秦淮茹的呼喊，从屋里走了出来，声音有些怯懦地说：


    “姐，什么事啊？”


    此时她已经冷静下来，回想之前说过的话，觉得有些过分了——


    毕竟她心里怨恨的是贾张氏，和秦淮茹并没有深仇大恨。


    “啪”的一声脆响，秦淮茹猛地扇了秦京茹一个耳光，语气冰冷地说：


    “秦京茹，从今天起，我们姐妹情分断绝。”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原本心里还带着一丝愧疚的秦京茹，挨了这一巴掌后，愧疚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怒气冲冲地喊道：“断绝就断绝，你可别后悔！”


    一边揉着发烫的脸颊，一边生气地抱怨：“什么脾气啊，上来就动手打人。”


    何雨桥下班回到家，娄晓娥把当天院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没想到秦淮茹真的去上环了。”何雨桥忍不住说道。


    “你怎么知道秦淮茹上环了？难不成你还亲自去确认过？”


    娄晓娥的手指已经按在何雨桥腰间的软肉上，


    眼神带着一丝“威胁”，只要他说错一个字，手上的力气就会加大。


    “别闹别闹，我哪是那种人啊！


    ”何雨桥急忙解释，“这都是雨桥跟我说的。”


    “以后少跟她们家来往，”娄晓娥叮嘱道，


    “现在她们家三个孩子都长大了，指不定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其实她心里清楚何雨桥不是那种人，只是故意逗逗他而已。


    “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街坊……”


    “怎么，你还真想亲自去看看她有没有上环？”娄晓娥故意做出凶狠的样子。


    “我以后肯定离她们家远远的，少接触。”何雨桥立刻服软。


    “四十六零”也得知了四合院里发生的事情，这消息不是何雨桥告诉他的，而是已经在轧钢厂传开了。


    院里有好几户人家在轧钢厂上班，他们回家听说秦淮茹的事情后，


    第二天就把消息带到了厂里，没过多久，几乎全厂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几天后，何雨桥在街上走着，看到了棒梗。


    棒梗看到何雨桥后，赶紧低下头，生怕被认出来。


    何雨桥也懒得搭理他，觉得没必要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时光飞逝，六七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转眼来到了1977年。


    这天，何雨桥下班回到家，正在院子里鼓捣着什么东西。


    “爸爸，您帮我看看这个东西。”何文琛把一个烟杆递给何雨桥。


    这是个全钢制的烟杆，上面刻着两个英文字母“JB”。


    “这可是个宝贝啊，”何雨桥一眼就认出了烟杆的来历，


    眼神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向何文琛问道，“你从哪儿弄到的？”


    “我放学回来的路上，看到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孩拿着这个烟杆玩，”何文琛回答，


    “我觉得这烟杆看着不一般，就用几颗大白兔糖跟他换来了。”


    “做得不错，眼光挺好，没白跟我学。”何雨桥笑着夸奖道。


    “爸爸，您给我讲讲这烟杆的来历吧。”何文琛说道，


    他只是觉得这烟杆非同寻常，却不知道具体的背景故事。


    “你知道1860年在北平签订的那个条约吗？”何雨桥问道。


    “是额尔金和九王爷签订的那个条约吗？”何文琛回答。


    何雨桥点了点头，接着又问：“你知道额尔金的英文名字吗？”


    “James Bruce。”何文琛脱口而出。


    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头脑聪明，学习能力很强，


    在知识储备方面，很多成年人都比不上他。


    “还没想明白吗？”何雨桥笑着打趣道。


    “哦，我知道了！‘JB’就是这个意思啊！”


    何文琛兴奋地笑了起来，想从何雨桥手里拿回烟杆，却被何雨桥藏到了身后。


    “你想干什么，想抢你老子的东西？”


    何雨桥警惕地看着何文琛，在他看来，这烟杆到了自己手里，就该归自己所有。


    “爸爸，这烟杆是我用大白兔糖换来的。”何文琛解释道。


    “那大白兔糖还是我花钱买的呢。”何雨桥反驳道。


    “这次的大白兔糖是姑姑给的，没花您的钱！”何文琛梗着脖子争辩。


    “你是我生的，所以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何雨桥说着，就想和他争抢。


    毕竟何文琛年纪还小，哪里争得过。


    “我是妈妈生的，又不是您造出来的。”何文琛反驳道。


    “没有我，你妈妈能生下你吗？”何雨桥反问。


    “你跟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周晓白从屋里走出来，


    刚好听到何雨桥的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脸都有些泛红。


    “妈妈，爸爸跟我抢东西！”何文琛连忙向妈妈告状。


    “你跟自己儿子抢什么东西，赶紧把东西还给小琛。”


    周晓白朝着何雨桥藏烟杆的方向看了看。


    “我就是帮他保管一下，怕他弄丢了，等他长大了再还给他。”


    何雨桥笑着找借口，心里却盘算着怎么把这烟杆留下来。


    “你赶紧还给小琛，不然我今天就去南屋睡。”周晓白下了最后通牒。


    何雨桥一听，立刻服软了，刚才想好的借口全咽了回去。


    “臭小子，拿去吧。”


    他把烟杆扔给何文琛，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笔账先记着，等有机会……”


    何文琛拿回烟杆，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不准再欺负小琛了。”周晓白叮嘱道。


    这时，院落外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


    何雨桥开口道：“我去看看是谁来了。”


    说完便朝着大院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只见一名中年男子从吉普车上下来，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的陈秘书。


    自从那位大领导离世后，他就再没见过陈秘书，如今一晃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陈秘书，怎么会是您？”何雨桥见到陈秘书时，语气中满是惊喜。


    在他看来，陈秘书的出现，无疑是大领导归来的信号。


    陈秘书开口说：“大领导回来了，他想见您，我是特意来接您过去的。”


    “那咱们现在就走！”


    何雨桥心中其实早有预感，但真听到这话时，依旧难掩激动，恨不得立刻见到大领导。


    周晓白连忙说道：“等一下，得把你何馨阿姨和孩子一起带上！”


    何雨桥点头回应：“我这就去叫他们。”


    随后他转身走进院子，对周晓白说：“晓白，毕伯伯回来了，我们过去见见他吧。”


    “毕伯伯回来了！”周晓白听到这个消息，同样十分激动。


    何雨桥接着说：“把小馨叫出来，咱们一起过去。”


    周晓白轻轻点头，朝着里屋高声喊道：“小馨，快出来一下。”


    “妈妈，怎么了？”何文馨听到周晓白的呼唤，立刻从屋里跑了出来。


    何雨桥对她说：“我带你去见一位爷爷，你待会儿一定要听话，知道吗？”


    他生怕何文馨被宠坏了，见到大领导时不懂规矩。


    何文馨乖巧地点头：“我会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