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系统消失已经过了两周。爱丽丝站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窗前，黑湖的波光在她的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她手中捏着父母寄来的圣诞贺卡——一如既往地简短而克制，只提到会寄来“符合身份的礼物”，并询问她是否考虑回家过节。


    “不回去了。”她轻声自语，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流畅地写下回信。比起应付那些上流社会的虚伪社交，留在霍格沃茨反而能让她真正地……“小憩”。更准确地说，是让刚从模拟器第六周目——那个搅动全球风云、甚至推动人类物种进化轨道的M国总统身份中挣脱出来的灵魂，得到片刻喘息。


    看小朋友们在童话城堡里经历他们的“大冒险”，算是难得的、纯粹的消遣了。 她需要这点喘息，来平复模拟中那令人灵魂深处都感到疲惫的权谋与巨变。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远处禁林边缘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白毯。爱丽丝转身走向四柱床，从床底拖出一个施了无痕伸展咒的行李箱。


    箱子里整齐码放着数十个包装精美的礼盒——给哈利的光轮2000保养套装，给赫敏的魔法墨水套装，给罗恩的巧克力蛙收藏版卡片，甚至还有给潘西·帕金森的限量版珍珠发饰，以及给西奥多·诺特的稀有草药图谱种子袋。


    “社交的必要润滑剂。”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在模拟器里上百年的经历，让她对这些“孩子”有种近乎慈祥的耐心。


    第二天清晨，爱丽丝抱着礼物盒走向礼堂时，正好撞见德拉科在走廊上堵住哈利。


    “看看这是谁？”德拉科拖长声调，“救世主波特居然沦落到要留在学校过圣诞——”


    “德拉科。”爱丽丝适时出现，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我记得斯内普教授说过，圣诞节前要交十二英寸的疥疮药水改良报告？”


    德拉科的表情瞬间僵住。他当然没写——没人会在假期前认真完成作业。


    “我正打算去图书馆。”他生硬地转换话题，灰眼睛扫过爱丽丝怀里的礼物盒，“这些是...？”


    “圣诞礼物。”爱丽丝微笑着递给他一个墨绿色包装的盒子，“打开看看？”


    德拉科狐疑地拆开包装——里面是一套最新款的金色飞贼造型袖扣，底座刻着马尔福家徽。“还…还算不错。”他试图维持矜持的腔调有些走形。


    “你喜欢就好。”爱丽丝转向哈利，“你的在宿舍，晚上拿给你。”


    哈利绿眼睛亮了起来：“谢谢你，爱丽丝！”


    德拉科轻哼一声，但没再出言嘲讽。他摆弄着袖扣，突然问道：“你圣诞节留校？”


    “当然。”爱丽丝拢了拢鬓角的白发，“我现在是个巫师。”


    这个理由显然取悦了德拉科——在他眼中，爱丽丝选择留校就是选择了斯莱特林的小圈子。他昂起下巴：“那...平安夜来公共休息室？我们有小型派对。”


    “荣幸之至。”爱丽丝微微颔首，目送德拉科趾高气扬地离开后，转向哈利，“尼可·勒梅的事情你们有查到什么吗？我在图书馆开放的区域找了找，可惜没有找到什么。”


    哈利挠了挠他那一头乱发：“看过了《当代著名魔法师》、《现代魔法重要发现》和《近代巫术发展研究》……但图书馆太大了，还是没找到尼可·勒梅的信息。”


    “别急，圣诞节假期赫敏不是要回家吗？麻瓜的图书馆或许会有线索。”她轻轻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动作熟练得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幼犬。在模拟器里经历过无数次战争与政治博弈后，哄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对她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对了，”哈利突然压低声音，“我们待会准备再去问问海格，你要来吗？”


    爱丽丝假装思考了一下：“恐怕不行，我得去给教授们送圣诞礼物。”她晃了晃手中的包裹，“不过明天早餐时见？”


    看着哈利略显失望的表情，她补充道：“我特意给你准备了一套光轮2000专用保养工具，听伍德学长说你的扫帚定期护理能用的更持久。”


    哈利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像极了得到骨头的小狗。爱丽丝微笑——小朋友就是单纯可爱。


    告别哈利后，爱丽丝开始了她的“教授送礼之旅”。给麦格教授的是一套苏格兰羊毛披肩，给弗立维的是一本《古代魔文诗集》，给斯普劳特的是一袋珍稀草药种子。每件礼物都恰到好处地符合收礼人的喜好，又不会贵重到引人怀疑。


    最后一个是斯内普。爱丽丝站在地窖办公室门前，轻轻叩响门扉。


    “进来。”低沉丝滑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推开门时，斯内普正伏案批改论文，黑袍像蝙蝠翅膀般铺展在椅背上。他头也不抬地继续写着什么，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出尖锐的沙沙声。


    “教授，”爱丽丝轻声说，“圣诞快乐。”


    <span>记住本站:</span>    斯内普终于抬起头，黑眼睛冷冷地扫过她手中的礼盒：“我不收学生的礼物。”


    “只是一些魔药材料。”爱丽丝将礼盒放在桌角，“非洲树蛇皮和月长石粉，听说很难买到。”


    斯内普的眉毛几不可察地抬了抬。这两样确实是稀缺材料，但更令他在意的是——一个一年级学生怎么会知道他在研究什么？


    “你从哪弄来的？”他声音危险地轻柔。


    “您知道的，我父亲认识一些...特殊渠道的商人。”爱丽丝露出恰到好处的腼腆笑容，“他说您可能会用得上。”


    斯内普盯着她看了足足十秒，突然伸手掀开礼盒。里面整齐码放着数十种珍稀材料，每一样都标注着产地和纯度。最底下还压着一张字条：感谢您对爱丽丝的教导。


    “出去。”斯内普突然说。


    爱丽丝乖巧地转身，却在门口被叫住。


    “瑞温德。”


    她回头，看见斯内普正用魔杖轻点礼盒，显然在检测是否有恶咒或追踪魔法。


    “教授？”


    “不要以为这些小恩小惠能改变什么。”斯内普的声音像毒蛇吐信，“我对所有学生一视同仁。”


    爱丽丝低下头，藏起嘴角的笑意：“当然，教授。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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