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当晚，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被装饰得富丽堂皇。银绿色的彩带从天花板垂落，水晶吊灯折射出冰冷的光芒。留校的斯莱特林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潘西·帕金森正尖声笑着什么。


    爱丽丝推门而入时，谈话声有一瞬间的停滞。她今天特意换了一条墨绿色的长裙，白发挽成优雅的发髻，看起来比平时成熟许多。


    “你来了。”德拉科从沙发上起身，灰眼睛扫过她的装扮，“还算...得体。”


    潘西立刻挤到德拉科身边，故意大声说：“麻瓜出身的也能参加纯血派对？真是稀奇。”


    爱丽丝不慌不忙地从手袋里取出一个礼盒：“潘西，这是给你的。巴黎魔法美容院最新研发的魔法发饰，听说能自动调节发型。”


    潘西狐疑地接过礼盒，打开后倒吸一口冷气——里面是一对镶嵌着绿宝石的发夹，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她本能地想拒绝，但发夹实在太过精美。


    “我...我才不会...”


    “试试看？”爱丽丝温和地提议，“它们能感知佩戴者的发质。”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潘西不情不愿地别上发夹。下一秒，她原本毛躁的黑发变得柔顺光亮，像丝绸般垂落肩头。


    周围的女生们发出羡慕的惊叹。潘西的脸涨得通红，既舍不得取下发夹，又不愿承认自己喜欢。


    “巴黎魔法美容院？”达芙妮惊讶地问，“那不是要提前半年预约吗？”


    爱丽丝微微一笑：“家父有些门路。”


    西奥多·诺特突然开口：“要玩巫师棋吗？我们正好缺一个人。”


    爱丽丝接过他递来的南瓜汁：“好啊。”


    棋盘摆在休息室角落的矮桌上，对面坐着克拉布和高尔。这两个大块头正用看猎物的眼神盯着她——显然打算在棋局上给这个麻瓜出身者一个下马威。


    “规则很简单，”诺特在她耳边低语，“赢家可以问输家一个问题。”


    爱丽丝抿唇一笑。她可是和格林德沃下过生死棋局的人，这些小把戏对她来说简直像学步一样简单。


    “你们先行。”她抬手示意。


    三局过后，克拉布和高尔灰头土脸地认输。诺特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爱丽丝的棋路诡谲多变，时而激进如格兰芬多，时而狡诈如斯莱特林，完全无法预测。


    “问题时间。”爱丽丝托着下巴，蓝眼睛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对麻瓜出身的巫师如此排斥？”


    休息室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竖起耳朵等待答案。


    诺特皱起眉头：“血统决定天赋。纯血家族——”


    “真的吗？”爱丽丝打断他，指向棋盘，“那为什么你们三个纯血统会输给一个''泥巴种''？”


    这个词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德拉科猛地站起来：“爱丽丝！”


    “我只是好奇。”她轻轻摇晃着南瓜汁，“如果血统决定一切，为什么布莱克家族会出叛徒？为什么韦斯莱家穷得连新课本都买不起？”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诺特，“你说对吗？”


    爱丽丝的发言让休息室陷入死寂。潘西的嘴唇颤抖着，发夹上的绿宝石在灯光下闪烁。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瞪得溜圆，手中的南瓜汁快要洒出来。诺特则是一如既往的用那种探究的眼神注视着她。


    “时间不早了。”爱丽丝优雅地放下空杯，朝德拉科点头致意，“晚安，诸位。”


    她转身时袍角划出完美的弧线，白发在烛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背后传来潘西尖细的抽气声和斯莱特林们窃窃私语的声音，但她连脚步都没顿一下。


    斯莱特林宿舍的走廊比往常更阴冷。爱丽丝的指尖抚过石墙上的蛇形浮雕，无声念出开门口令。石门滑开的瞬间，她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你疯了吗？”德拉科压低的嗓音里带着不可思议，“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那种话？”


    <span>记住本站:</span>    爱丽丝转身，月光从高处的窄窗洒落，将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我说错了吗？”她轻声反问，“纯血统的克拉布和高尔，确实输给了我这个麻瓜出身。”


    德拉科苍白的脸颊泛起红晕。“那不一样！巫师棋只是——”


    “只是什么？”爱丽丝微微歪头，“难道魔法界还有‘纯血统专用棋盘’？”


    “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德拉科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我父亲说过，有些界限不能逾越！”


    爱丽丝的目光落在他手上。德拉科像被烫到般松开，耳尖通红。她忽然笑了。


    “你父亲很爱你。”她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但有些事，你得自己判断。”


    德拉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爱丽丝拍拍他的肩，转身走进女生宿舍。石门在身后关闭时，她听见少年恼怒的跺脚声。


    小孩子闹脾气，她在心里评价，比模拟器里那些政客可爱多了。


    第二天清晨，爱丽丝推开礼堂大门时，圣诞节的装饰已经挂满了整个大厅。十二棵高耸的圣诞树沿着长桌排列，树梢的金色星星随着管风琴音乐轻轻摇晃。往常拥挤的礼堂今天稀稀落落——大部分学生都回家过节了。


    斯莱特林长桌旁，几个高年级学生正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煎蛋，看到她进来时立刻交换了眼神。爱丽丝面不改色地走向往常的座位，却发现那里已经坐了人——四年级的蒙太和沃林顿正大咧咧地霸占着整条长凳。


    “抱歉。”她轻声说，“这是我的位置。”


    蒙太头也不抬地继续切着香肠：“泥巴种也配坐主桌？”


    爱丽丝的指尖在袖口轻轻摩挲。她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昨晚那番言论显然触动了纯血统们敏感的神经。余光瞥见德拉科和诺特坐在不远处，正假装专注地吃着早餐，但耳朵竖得老高。


    “我再说一次。”她声音依然轻柔，“请让开。”


    沃林顿突然抽出魔杖：“倒挂金——”


    “砰！”


    枪声在礼堂里炸响的瞬间，所有人都僵住了。沃林顿的魔杖脱手飞出，他捂着血流如注的手腕惨叫起来。蒙太猛地站起身，魔杖刚举到一半——


    “砰！”


    第二声枪响。蒙太的小腿爆出一朵血花，他踉跄着跪倒在地，脸上写满不可置信，因为痛感而狰狞起来。爱丽丝的袖珍手枪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圈，枪口还冒着青烟。


    “我说了。”她俯身捡起蒙太掉落的魔杖，轻轻放在桌上，“请让开。”


    整个礼堂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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