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个小巷口时，灵敏的张格听到一段女孩哭喊的叫声，很熟悉的音色，然而周围热闹的行人像是没人听见似的。


    张格停下脚步，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杨秋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有个小女孩的呼叫声？”


    “没听到，怎么啦？”


    张格越听越熟悉，好像是何雨水的声音，来不及解释，张格拉起杨秋菊，寻着声音方向，朝巷子里奔去。


    杨秋菊被拉得脚步有点踉跄，幸好自己有点功夫，才没有摔倒。


    见张格很焦急地在巷子里来回狂奔，杨秋菊知道肯定出事，还是待会再问吧。


    两人拐过几个弯，就看到有个小女孩背着书包靠着墙，蹲缩在地上。


    张格停下脚步，发现正如自己猜想的一样，是何雨水！


    她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上很多鞋子印，正抬头怒视着站在自己前面三个男同学，拳头在空中乱舞，对着他们大喊大叫。


    围着何雨水的三个男孩见到有两个大人来，根本不害怕，依旧任性妄为。


    三人嘴里不断大喊着，


    “臭雨水，你真的是臭死了！整天放屁的烂人！没爹没娘的野种！还活着干什么？”


    “对对对，你个屎人，把班里搞的臭气哄哄的！”


    “真臭！是不是你哥天天给你带剩饭剩菜吃的啊！臭死了！”


    接着三人把书包举过头顶，就要砸向何雨水。


    不用多说，不用多问。


    这就是霸凌！


    张格瞬间怒火直冲头顶，双拳握紧，指甲陷入手掌心中，手臂青筋暴起。


    正想过去暴打几个小畜生，被杨秋菊抢先一步。


    杨秋菊箭步直冲，三两下的功夫，把三个小畜生顶在墙上，左右手各掐着两个畜牲的脖子，脚外侧顶着剩下一个畜牲的脖子。


    三个男孩被顶的喘不过气，脸色渐渐涨的像朱砂一样红，嘴唇快要发紫，出不了声，身体渐渐僵直。


    杨秋菊从小练习咏春的其中一个理由，就是不想被欺负，她小时候也被同学们霸凌过。


    人之初，性本善?


    人之初，性本恶?


    张格这边赶紧跑到何雨水边上蹲下，眼里盘旋着泪水，扶着何雨水起来，拍打她衣服上的灰。


    何雨水现在像一只哈气的三花猫，整个人显得非常应激。


    “小雨水，是我，格哥哥，没事了，没事了。”


    何雨水脸上泪水鼻涕混在一起，夹杂着土沙，看着张格温柔的眼神，再也忍不住，哇的抱着张格大哭起来。


    “呜呜呜，格哥哥，格哥哥.......”


    <span>记住本站:</span>    三个男孩则被掐的眼睛翻白，再来几秒，估计就要死去。


    杨秋菊这才放开手脚，她的眼里充满血丝，恶狠狠的盯着三个小畜生。


    三个男孩顺着墙边掉在地上，瞬间感觉活了过来，面朝地，用手来回摸索着脖子，边咳嗽边大口呼吸。


    没给他们休息的时间，杨秋菊眼中凶光爆闪，把三人的头踢起来，


    “小畜生，你们爹妈生你们的时候是把胎盘养大了是吧？


    三个狗崽子，真能耐啊！


    放屁怎么了？


    你爹拉屎还崩一裤裆呢！


    没爹没娘？


    野种？


    信不信老娘今天就让你们断手断脚？


    打断你们的几把，扔去乱葬岗喂野狗！”


    三个男孩吓得魂飞魄散，互相挤在一起，哭嚎着搓手求饶。


    张格也是第一次听到杨秋菊爆粗口，没有丝毫不悦，心底超级开心。


    张格安抚好何雨水，直接过来对着三个男孩的下巴提脚飞踢。


    三个男孩被踢的在空中翻转两圈，大力撞在墙根上，牙齿出血，啊啊直叫。


    有个男孩裤裆都湿了大半，屎都漏了出来。


    张格还不解气，走到巷子拐角，抬起三筐馊水桶和屎尿桶，对着三个男孩头顶浇了下去。


    “滚！”


    “不准告诉别人！”


    “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何雨水，我就把你们的手指一根根掰断，塞进你们自己屁眼里！”


    三个男孩也不管身上全是馊水屎尿，头也不回的，连滚带爬的滚走。


    张格见自己、杨秋菊还有何雨水灰头土脸，于是提议到公共浴室清洗下。


    ........................


    ——女浴室——


    何雨水站在淋浴下，热水冲刷着她身上的尘土和淤青。


    何雨水眼睛一亮，随即又犹豫地问，


    “秋姐姐，你......你和格哥哥，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是不是男女朋友啊？”


    <span>记住本站:</span>    杨秋菊脸一热，手上力道加重，搓得何雨水“哎哟”一声。


    “你觉得我们俩般配不？”


    “天生一对呀！”


    “哈哈哈。”


    杨秋菊一边帮何雨水搓背，一边心疼地问，


    “疼不疼？”


    “不疼……习惯了。”


    “以后别习惯了，谁欺负你，你就打回去！”


    “可是……我打不过他们。”


    杨秋菊蹲下身，轻轻拨开何雨水黏在脸上的湿发，指尖触到她脸颊上的一块淤青，眉头瞬间皱紧。


    “以后谁再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揍他们！”


    杨秋菊心里一酸，赶紧拿毛巾蘸了温水，小心翼翼地擦何雨水脸上的灰土。


    何雨水天真的表情，


    “秋姐姐，你会功夫吗？”


    “那当然！我可是正经学过咏春的，一拳能打趴十个壮汉！”


    “哇！好厉害呀！那......那你能教我吗？”


    杨秋菊看着何雨水期待的眼神，忍不住揉了揉她湿漉漉的脑袋。


    “行啊，不过练功可辛苦，你能坚持吗？”


    “我能！我......我不想再被人欺负了！”


    杨秋菊鼻尖一酸，赶紧低头拧毛巾，掩饰自己发红的眼眶。


    “好！那从明天开始，每天扎马步半小时，不许偷懒！”


    “嗯！我一定好好学！”


    沉默了一会儿，何雨水忽然小声问：，


    “秋姐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


    杨秋菊手一顿，随即捏了捏何雨水的小脸。


    “因为......你让我想起小时候的我。”


    “秋姐姐，小时候也被人欺负吗？”


    “是啊，我父母早早就过世了。”


    她突然住口，懊恼自己说漏了嘴。


    但何雨水却伸出小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指。


    <span>记住本站:</span>    “秋姐姐现在有格哥哥，还有我，我们都不孤单啦！”


    杨秋菊喉咙发紧，一把将何雨水搂进怀里。


    “傻丫头。”


    热水哗啦啦地流着，蒸腾的雾气里，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紧紧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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