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欺负弟弟?弟弟还能要

作品:《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离京这么多年,看来,谢宴早已把谢枝当成了自己的姐姐。


    谢家这些人,除了母亲,没有一个好东西。


    不过,她不恨谢宴。


    前世,她刚嫁给陆慎言时,陆慎言终日苦读,陆家贫寒,陆母跋扈。


    只有谢宴在她出嫁后给她写信,问她过得好不好,还隔三岔五送些吃食救济。


    之后陆慎言高中状元,把她送去京郊庄子,名曰养病,实则是将她软禁其中,与世隔绝,一日日细碎磋磨,磨平她的棱角。


    后来,也是谢宴千辛万苦,告诉了她母亲的死讯。


    “大姐姐难道没有告诉你,不止是我住晚香院,母亲也要搬来这里,我与母亲多年未见,住在一起有何不可?”


    谢窈眼神锐利,语气直白。


    虽然她不恨谢宴,但不代表她对这个被养歪,事事维护孙姨娘与谢枝的弟弟有什么好脸色。


    谢宴一愣。


    谢枝只说谢窈占了她和孙姨娘的院子,没说母亲也要来。


    那他日后向母亲请安时,也能顺便见见谢窈。


    “没关系的,既然二妹妹想住,我和姨娘这就搬去西厢房,好歹母女俩能日日相伴。”


    谢枝见谢宴看自己的眼神多了几分质疑,立即拿起包袱,声音带着哭腔,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谢窈不在的日子里,谢宴维护谢枝,早已成了他的一种本能。


    见谢枝哭了,谢宴反应过来时,已经把怀里的鸡丢掉,抓住谢枝的手臂。


    “府里那么多房间,你住哪不好,非要占孙姨娘和大姐姐的?大姐姐身体娇弱,住惯了朝阳的屋子,孙姨娘住晚香院方便行事,她们如何住得了冷僻的西厢房?”


    谢枝泫然若泣:“宴儿,二妹妹也是你的姐姐,你不要为了我和亲姐姐置气。”


    谢窈:“你知道晚香院朝阳,位置好,怎么不知道母亲身体虚弱,常年住在偏僻的静竹轩?”


    “就算母亲要搬到晚香院,也不能跟你一起住。”谢宴咬牙。


    谢窈:“为何不能?”


    “母亲喜欢独处,你……你离京九年,粗俗聒噪,会打扰母亲休息!而且你想住,分明是为了自己舒服!”


    谢宴脱口而出后,想等她说什么,又有些后悔自己说的重话,皎白俊朗的脸涨得通红。


    如果她想住得舒服,只要她开口,他的院子不是不可以给她。


    在这个家,他和母亲是她最亲近的人,为什么她一回家,却要住外人的院里,理都不理他。


    谢枝在一旁瑟瑟发抖,谢宴安抚道:“大姐姐莫怕,有我在,谢窈不敢欺负你。”


    谢窈手臂轻抖,长刀上的布条陡然散落,露出五寸宽的冷冽刀身,泛着冰冷的寒意。


    “对,我就是为了自己舒服。”她说。


    谢宴闻到一股铁锈的气味,似乎是从刀上散发的。


    <span>记住本站:</span>    他抿了抿唇,终于闷声妥协:“那你住我院子,我那里宽敞——”


    谢枝忽然煽风点火地喊:“谢窈,你不能欺负宴儿,他可是你亲弟弟!”


    “我这人心善,只忍心欺负亲弟弟。”


    谢窈霎时间出刀,朝少年脖颈砍去。


    “不要啊——”谢枝尖叫着闭上眼,嘴角却悄然上扬起来。


    谢宴浑身僵住,没有丝毫反抗,眼瞳瞪得很大。


    也只有他看见谢窈突然凑近谢枝,将什么东西挂在了谢枝腰间。


    谢窈与他对视,见他默不作声,这才淡淡地收敛了眼神。


    这弟弟收拾收拾,大概还能要。


    几人脚下的黑鸡扑腾着翅膀飞起来,扬起大片鸡毛,发出咕咕的声响。


    片刻后,谢枝颤抖地睁开眼,便见那把长刀轻飘飘地搭在谢宴肩上。


    一缕墨发削落,让人胆寒。


    谢窈冷声道:“小废物。”


    谢宴看着她,讨好地笑,少年俊朗凌厉的面容还残留着浅浅的绯色,好像被骂废物,对他来说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以至于谢枝扑上来,关切地问他有没有事,他都不想理会。


    这时候,谢宴终于意识到,那个他小时候日日追逐的姐姐,回来了。


    谢枝不甘地盯着谢窈,见谢宴居然露出一副怀念的模样,她更是心生恼怒。


    这些年,谢宴像条狗一样跟在自己身后,一口一个大姐姐唤得亲热,没想到谢窈甫一回来,谢宴就忽略了自己!


    忽然,那只鸡扑通扑通,落在谢窈脚下。


    眨眼功夫,黑鸡“咯咯哒”地飞起来,气势汹汹地啄向谢窈。


    谢枝心里一喜,急忙躲到谢宴身后。


    “天啊,宴儿,你的斗鸡疯了,怎么要啄二妹妹,二妹妹快跑——”


    她喊到一半,发现谢宴面无表情,谢窈神情淡定,连她身边的丫鬟都默不作声。


    她默默地闭了嘴。


    谢窈低头,在谢枝惊讶的目光中,一把擒住黑鸡双翅。


    刚刚还发狂的黑鸡落在谢窈手里,霎时就不再挣扎,低头轻轻啄了啄她的手背,老实得像只鹌鹑。


    谢窈舔唇,心里痒痒的,肚子有些饿了:“这么肥的鸡……”


    忍冬看到这情景,挺了挺胸膛,哼了一声。


    想用只鸡让少将军出丑,殊不知别说是只发狂的鸡,就算一匹狼,一只虎,少将军都手到擒来,然后化作盘中餐。


    “等等,不要动追墨!”谢宴见谢窈一手提刀,一手擒鸡,想起小时候被她狂揍的邻居,急忙喊道。


    <span>记住本站:</span>    谢窈:“你没看见它要啄我?”


    “那不是没啄到嘛!”


    谢枝眼神闪了闪,也立即附和:“二妹妹,这鸡是宴儿重金买的斗鸡,是他心爱之物,既然你没事,就别杀它了。”


    谢窈把鸡拎到自己面前,仔细观察一番,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她:“大姐姐有耳疾?我说要杀它了吗,我是在可怜它。”


    谢宴愣了愣:“什么意思?”


    “可怜它一只等待下蛋的小母鸡,要每日被你折磨得当斗鸡。”谢窈说道。


    “习武不行,连斗鸡遛狗都玩不明白,真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说着,她语调玩味,“还有,大姐姐不是京中才女吗,居然也分不出公鸡母鸡?”


    谢枝的脸一白。


    谢宴听到熟悉的羞辱,嘴角上扬了些许。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他立即板起脸,故作冷漠:“追墨明明是公鸡,我花了三两银子买的,看那红彤彤的鸡冠子,以后定然是鸡王,它——”


    谢窈松开手:“还你鸡王。”


    谢宴正要接住,谁知追墨离开谢窈就再次发疯,张开翅膀,横冲直撞地飞到院门口,与赶来的人撞个满怀。


    “诶呦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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