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把谢伯爷踹飞了

作品:《伯府弃我?重生后亲手踏平满门

    来的人是谢明安。


    他想着谢窈如今攀附上了长公主,怕之后要她嫁给靖北王有什么问题,就亲自来叫谢窈参加接风宴。


    “窈儿,快随为父一起去接——”


    只见谢明安一脸慈父模样,还没说完,就被糊了满嘴鸡毛,差点踉跄着摔倒。


    “咯咯哒!!!”


    “父亲小心——”


    追墨暴躁啼鸣,谢枝又尖叫起来,忽然,谢明安感觉怀里一暖。


    他极力甩掉追墨,手中,多了颗暖烘烘的鸡蛋。


    “这是什么东西!”谢明安看见自己衣襟沾染的鸡毛与污垢,顿时大怒,一掌把鸡蛋摔在地上,气得双眼喷火。


    谢宴看着地上一滩蛋清蛋黄,感觉精神很是恍惚。


    谢窈说的没错,追墨是母鸡。


    母鸡还在“咕咕咕”地叫着,谢明安脑子一热,环顾周围,就要夺谢窈手中的刀。


    “孽禽,我宰了它!”


    谢窈习武多年,身体有自己的警觉记忆。


    何况,上一世临死前的情景刻骨铭心,杀她的人,就是谢明安手下的管事。


    即便还未查清真相,谢明安也是她见到第一眼,就手痒多时的存在。


    谢窈灵敏地后退半步,反手一记肘击,趁机又是一脚侧踢。


    再来两脚侧踢。


    再来三脚侧踢。


    “啊——嘭!”


    谢伯爷惨叫着被踹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谢窈将长刀重新缠上布条,站在一旁,装若无辜。


    “你……你……你……”


    谢明安气喘吁吁地从地上爬起来,感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疼得说不出话。


    眼前的谢窈身穿浅青金竹纹衣裙,乌发玉簪,双眸清冽。


    与柔婉娴静的谢枝不同,谢窈的美恣肆张扬,极尽贵气夺目,哪里像北境苦寒之地长大的,比起京中贵女们也不遑多让。


    然而就是她,刚刚把谢伯爷飞踹了。


    周围的下人管眼观鼻,一个个不敢说话。


    “伯爷,这是怎么了?!”孙姨娘跑过来,费力地把谢明安扶起来。


    谢伯爷发冠歪着,衣袍上挂着鸡毛,官靴沾了蛋黄,和谢窈形成鲜明对比。


    <span>记住本站:</span>    “还请父亲和姨娘不要责怪二妹妹,是弟弟的鸡发狂,冲撞了父亲,父亲要杀它,却被二妹妹误伤。”谢枝道。


    “误伤?我看她是故意为之,竟敢对本伯出手!”谢明安平复着胸口,脸色发青。


    谢窈:“我们健妇营的将士天生警觉,您贸然靠近夺刀,我没忍住,但您应该庆幸,女儿心善,没有顺手一刀宰了您。”


    “你!你个逆女!这么说,本伯还得谢谢你?”


    “不用谢。对了,父亲如此生气,是瞧不起健妇营吗?瞧不起健妇营就是看不起长公主,看不起长公主就是对陛下不敬。”


    谢明安听到这话,欲言又止。


    孙姨娘看了眼追墨:“算了伯爷,不过是场误会,二房家都到了,老夫人等的也有些时候了,咱们快去用膳吧,这可是专门给二小姐准备的接风宴。”


    说着,她就要搀扶谢明安。


    “你以为你有长公主撑腰,就能对自己的父亲下此毒手?本伯管教女儿,天经地义,你搬出健妇营和长公主也没用!”


    谢明安一把甩开孙姨娘,眼神透着怒火。


    他浑身都疼,听到接风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如此粗蛮行径,还去什么接风宴?就是嫁入靖北王府也是给我谢家丢人!滚去祠堂罚跪,没有本伯的命令,就一直跪着!”谢明安咆哮起来。


    他提到“靖北王府”四个字,让周围为之一静。


    连谢宴都怔住了,脑中一片空白。


    靖北王箫熠之,从前在大燕,是个能让小儿止啼的名字。


    若说战功,他与大将军不相上下,而他的赫赫凶名,远胜大将军十倍百倍。


    当年,皇帝刚刚登基,根基不稳,五位亲王同时叛乱,意图争夺皇位。


    还是靖北侯的箫熠之领兵平叛,亲手斩杀四位亲王,还活捉了为首的睿亲王,又由他亲自监斩,将睿亲王府满门抄斩,杀得整个京师人头滚滚,血流成河,让无数人为之胆寒。


    箫熠之凭借平定五王之乱的功绩,被加封为靖北王,他也是大燕唯一的异姓王。


    连当今太后的儿子,如今也只是安平侯。


    如此残暴可怖之人,却在两年前一场交战中意外受伤,双腿残疾。


    从此,靖北王不仅令人畏惧,更是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偏偏皇上仍对他青睐有加,给他各种殊荣与特权。


    原来二小姐回京,是要嫁给靖北王啊。


    一时之间,下人们也不知该觉得她可怜,还是害怕了。


    下人战战兢兢地问:“伯爷,那公子的鸡?”


    谢窈勾着唇,转动手中的长刀,主动说:“交给我吧。”


    谢明安暗暗看女儿的刀,心想这丫头如此张狂,肯定要杀了这只鸡。


    他整了整衣襟,脸色阴沉:“晦气的孽禽,别让本伯再看见它!”


    “明安,你怎么样?”


    忽然,一道微低的女声,在深秋的风中响起。


    <span>记住本站:</span>    谢窈猛地回头,就见自己太久没见的母亲,搀扶着谢老夫人出现在院门口。


    母亲穿着素净的衣裙,眉眼温婉柔和,仍是前世此刻的样子,却比年幼记忆里的样子苍老太多。


    尤其是脸色苍白,微浓妆容也遮不住的憔悴。


    母亲径直走到自己丈夫身边,一脸关切。


    谢明安看都不看她一眼,仍旧怒火中烧,脸色阴沉。


    孙姨娘把刚才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谢老夫人“哎呦呦”地上前,捧着胸口,心疼地喊:“我的儿啊,我的心肝儿,你怎么摔成这个样子,为娘的心疼啊,还不快去给我儿找大夫!”


    老太太转身看向“罪魁祸首”的谢窈,责怪道:“都怪你这丫头,刚回来就搅得家宅不宁,还伤了我儿!我要重罚你!”


    “谢窈,没听见你父亲的话吗,一点规矩都没有,滚去祠堂罚跪!”母亲听到老太太的话,身子僵了僵,忽然斥道。


    没等谢窈回话,她就疾言厉色地吩咐自己身旁丫鬟:“还不带二小姐去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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