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决定离开上京
作品:《不是偏袒白月光?我嫁人王爷慌什么》 瞧见来人,柳言心瞪大了眼,惊讶她还活着,又不满她来得晚。
“没用的东西,竟是让你躲了几日!还磨蹭什么?还不快过来扶我,再让人将这些以下犯上的东西抓走!”
“大姑娘说的是。”
夏月低了些头,再抬起时,对上了前头几人带着恨意的目光。
都是曾受过柳言心苛责虐待的奴仆,眼下寻了机会出气,自然不会轻易放手。
“我等可不敢以下犯上,是大少爷有令,让我们几个看好大姑娘,你若要插手,去大少爷跟前领了令再来,否则,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听见此话,夏月像是被吓到,似有为难。
“我也是做奴婢的,在柳府自然不敢违抗大少爷的令。”
“算你识相!”
夏月抖了抖身子,而后又重新看向前头的人,“那眼下,只能委屈大姑娘受着了。”
柳言心瞪大了双眼,万万没想到会听见这样的话,她眸中迸发出猛烈的怒火,甩开那人的手便想上去打她。
“姑娘您消消气,再闹下去吃亏的可是您自己,毕竟您如今不比曾经,没人护着。”
夏月一边后退,一边扯着嘴角笑了起来。
想起曾经落在自己脸上的巴掌如今也落到了面前人的脸上,她只觉痛快。
“姑娘您小心着些,本就这般狼狈,要是再摔着可就不好了。”
“贱人!我撕烂你的嘴!”
柳言心冲过去要同她撕扯,可忽然不知从何处来了几个丫鬟,瞧着像是相劝,实则却推搡着,将柳言心推进了旁侧的湖里。
湖水冰凉刺骨,霎时便冻得她浑身僵硬,血色尽失。
她拼命扑腾,口中不停灌入凉水,耳朵也因着被水冲击而生出嗡鸣。
濒临死亡的恐惧彻底将她吞噬,她眼中再无嚣张和不甘,只有对活下去的渴求。
可岸上无一人救她,都只装模作样地喊着来人,可实则冷漠站在旁侧无动于衷。
柳言心怨憎起他们的阴险面目,也恨起了落在她身上的不公。
可她忘了她曾无数次对旁人打骂责罚,无数次践踏过她们的自尊和性命。
也忘了当初在别院,她轻飘飘将那个平安符丢进水里,逼着陆晚姜下水时的恶毒。
“救,救我......”
直到她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快要闭眼,岸上的人才丢下一根杆子。
“大姑娘怎么这么不小心!快抓着东西,奴婢们拉您上来!”
不远处,梦娘的身影停在假山一侧。
看着水里挣扎的人逐渐小了气息,再无半点高高在上的模样,她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
没多停留,她转身,缓缓离开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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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快又是两日。
陆晚姜不知柳家如今的情形,但她隐约猜到几日未曾见到兄长,约莫是同此事有关。
去瞧完弟弟,她直接去了约好的酒楼。
孙琴容原本站在窗户边看着外头街道,听见动静,她转头,对着她笑了笑。
“陆姑娘。”
没有提着什么身份,孙琴容有着瞧见好友的熟稔。
“姑娘眉眼虽有疲倦,但气色倒是比早些时日在王府瞧见要好一些。”
陆晚姜没有遮掩,她扯出一抹笑,抬手比划,“如今回了家,自然不一样。”
“也是,再好的地方,都不能和家比。”
孙琴容转身离开窗户,想起适才瞧见的那一闪而过的王府侍卫,她心中多生了几分思量。
“那陆姑娘这一回,准备在家中住多久?”
陆晚姜看着丫鬟上来倒茶,直到最后一滴茶水落下,她才重新抬眸,对上孙琴容的目光。
“自己家里,当然是要一直住下去的,真要说,那可能是出嫁吧。”
她比划的是出嫁,孙琴容眸中闪过惊讶,半晌后,终于确定她没打算回去。
不想过多猜测,她直接问出了口:“陆姑娘真不准备再回王爷身侧?”
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她迟疑了一瞬又道:“我听闻最近柳家出了事,而这一次王爷并没有出手相帮,我想可能,是同陆姑娘有关。”
陆晚姜并没有因着这话而生出诧异或欣喜,她默默听着,只是在话音落下后,扯了扯嘴角。
因她舍下柳家?她可担不起这个名头。
若哪日江行衍对柳言心又生了疼惜,两人可不会放过她。
“孙姑娘这一回怕是想错了,我确实不喜柳家,但王爷的事我不知晓。”
陆晚姜眸中闪过嘲弄,抬起的手没有半分犹豫,“正如孙姑娘眼下瞧见的,我如今在家中很好,之前在王府,不过是暂住。”
“那你对王爷......”
“我同王爷,不过是两个不相干的人罢了。”
孙琴容其实有些不相信。
北川王没有帮柳家,明显是在让步,这样的看重,只要陆晚姜顺势下了这台阶,往后定会是连未来王妃也抵不过的盛宠。
甚至不止是她,还有他们陆家。
可眼下,她眼前的陆晚姜却极其平静地在和她比划,划清了她和北川王的关系。
孙琴容一时也不知她是清醒还是赌气。
“王爷昨日好像病了,听闻还惊动了宫里,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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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姜垂眸看向桌上茶盏,乌黑的眸子里闪过不知名的情绪,“我不在意。”
他们之间不是好聚好散。
从她决定和江行衍断的那日开始,她就不会再有半分在意。
她永远都会记得江行衍曾经落在她身上的无情和冷漠,更会记得她弟弟两次昏迷未醒的缘由。
不相干只是比划给外人瞧,真要说起来,江行衍在她眼中同帮凶无异。
“罢了,是我不该问那么多。”
察觉到陆晚姜身上的疏离,孙琴容极快收拾好情绪,恢复常色,仿若一点也不在意她和北川王的关系。
“我今日约你出来是为了听戏,顺带再同你说一声,那个神医我已经派人去寻了,若有消息我会告诉你,不过你要是有机会也可以问问温神医,听闻他们好像是师兄弟,只是一南一北,不在一处。”
陆晚姜的神色终于有了波动。
但那失神不过片刻,她便望向孙琴容的眼睛,蹙眉抬手,没有丝毫遮掩心思的打算。
“孙姑娘已经知晓我不会留在王府,为何还愿意帮我?”
“举手之劳,而且我曾同姑娘说过,我是真想同姑娘交好。”
孙琴容对上她的目光,“若陆姑娘不信,只当我在未雨绸缪便是。”
“未雨绸缪?”
看出陆晚姜眼中疑惑,她忽然笑了起来,停了片刻又道:“陆姑娘不会再回王府,便意味着王爷会一直记得姑娘,我同姑娘交好,于我而言没有坏处。”
孙琴容确实不一定要和陆晚姜成为好友,毕竟在她身侧,多的是同她示好的世家贵女。
可她虽想利用她来当这个北川王妃,对她却也有莫名的喜欢。
喜欢她的脸,亦欣赏她的聪慧和通透。
和她在一处,有些话甚至都不用她提,眼前的姑娘便知晓她想要做什么,会恰到好处地回应,有着旁人少有的坦诚。
当然,除此之外,还因她前两日在宫里见到了陆晚姜的兄长,也听了几句旁人对他的赞赏。
身为孙家的姑娘,她虽未涉足朝堂,却也能看的明白,什么人不用放在心上,什么人可以结交一二,为往后留路。
“既如此,我便多谢孙姑娘了。”
“你先别急着谢我,即便那位神医有消息,他约莫也不会来上京,你还是得自己想法子过去。”
“没关系。”
陆晚姜看着她,像是又猜到了一些她的心思,黑眸微弯,没多久,又缓缓比划了一句。
“放心,我会离开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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