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说的都对。”


    这时，董星澜说道：“总裁，我觉得你的画画得很好，比画展上的画好多了。”


    欧阳辰：“你说的挺中肯的。我让你当总裁秘书，就是因为你诚实、客观。”


    萧清雨：“……”


    萧清雨：“星澜，你这么夸他，小心他飘到天上去。”


    董星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我从小没学过画画，所以也看不出里面的门道来。在我眼里，大部分画都是好的。”


    “没事，等我回去，整理一些绘画的知识和课程发给你，你可以自学。平时多看看名家画作，对提高审美有帮助。”


    “真的吗？谢谢萧总……”


    “不用客气。审美提高之后，你就不会觉得欧阳辰的画有多好了。”


    欧阳辰：“……”


    董星澜有点想笑，但又不敢。


    欧阳辰对萧清雨道：“清雨，你对画画的研究比较深入，我要是画不下去了，能不能邀请你过来，指导我一下？”


    “我又不是专业的美术老师。这种事，你找个美术老师就行了。”


    “你真的不能陪我一起画画？”


    “你几岁了，还要人陪？画画要专心，如果脑子里还想着杂七杂八的事，是画不出好作品的。”


    “好吧。”


    邀请失败，欧阳辰有些烦躁。


    他看向旁边的董星澜：“星澜，你陪我画画。”


    “好的总裁。”


    董星澜答应得很快，可是欧阳辰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


    他看向萧清雨：“我每次画画都会叫董星澜来陪我。”


    萧清雨：“好的。”


    “我说的是真的。”


    “我知道。”


    见萧清雨毫无反应，欧阳辰黔驴技穷，只能不再说话，自己生闷气。


    过了半小时左右，画展逛完了，欧阳辰又想叫董星澜离开，他要跟萧清雨一起吃饭。


    但萧清雨没同意：“我看，还是你先走吧，我跟董星澜一起吃饭。”


    欧阳辰有些惊讶，随即他把萧清雨拉到一边，嘱咐道：“清雨，我知道你不喜欢董星澜，我说了我跟她只是玩玩，你别为难她……”


    萧清雨白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不喜欢董星澜？我不喜欢的只有你而已。你觉得我找她一起吃饭，是想为难她？你怕我把她做成菜吃了？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可怕？”


    “不是，我没这意思……”


    “滚吧。”


    “等等，你先听我说……”


    萧清雨：“roll。”


    欧阳辰忽然不受控制地滚了出去。是真滚，整个人躺地上那种。


    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很惊讶，上前询问他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欧阳辰来不及回答，就滚得更远了。


    萧清雨趁机拉着董星澜的手，从另一扇隐蔽的门离开了。


    三十秒后，欧阳辰终于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赶紧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


    他回来找董星澜和萧清雨，已经找不到了，只好独自离开。


    他回到自己的车里，打了个电话：“喂？是裴杳吗？我需要你帮我检查一下。最近，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总是不受控制，做出一些奇怪的行为。”


    电话那头的男子说道：“行，那你来我们医院检查一下吧。”


    欧阳辰开着车，往医院而去。


    ——————


    萧清雨让董星澜坐上了自己的车，问道：“你想吃什么？”


    “啊？我都行，看萧总想吃什么。”


    “你平时就是这么跟欧阳辰说话的吗？”


    董星澜有些害怕：“是不是我说话的方式不对？我可以改……”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太会迁就别人了。像欧阳辰那种人，就不能惯着，你越惯着，他越嘚瑟。”


    “可是，他是总裁，我只是员工……”


    “那你还是他女朋友呢。”


    “不是……”


    萧清雨叹气：“你连这都不敢承认？真是卑微到骨子里了。你以为你这样，他就会喜欢你吗？”


    “我从来不敢奢望他会真的喜欢我，只要我能在他身边就满足了……”


    “那你觉得他为什么找上你做女朋友？”


    “以前我觉得是因为我脾气好，会照顾人……但是自从看见萧总以后，我明白了……他找我是因为把我当成了萧总的替身……”


    “我只能说，有可能是因为这个，但是你自己也是有优点的，要对自己有信心。”


    “萧总，你不生我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你气？”


    “因为……我长得跟你像，还抢你男朋友……”


    “噗，你什么时候抢我男朋友了？别乱给自己扣帽子。我本来也没看上欧阳辰。还有，长得像也是老天决定的，你又不是特意整容成我的样子。你放心，我从来没生你气，我只是为你不值。”


    “谢谢萧总……”


    “这有什么好谢的，我只是说了几句公道话。还有，你别一口一个萧总了，叫我清雨姐吧。”


    董星澜的嘴唇动了几下，就是开不了口。萧清雨知道，她太胆小了，不敢跟自己平辈论交。


    萧清雨也不勉强她，只是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今天你来决定吃什么吧。你要是不吃，我就陪你饿着。”


    “那……我想吃番茄意面和果汁，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带你去。”


    很快，两人来到一家西餐厅，点了番茄意面、果汁、薯条之类的东西。


    董星澜边吃边问：“萧总……清雨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可能是因为我自恋吧。”


    “啊？什么？”


    “你看啊，你长得像我，我当然喜欢你了，就像喜欢我自己一样。你也要学着自恋一点。”


    “噗。我还以为，清雨姐不喜欢别人跟你长得像。”


    “不会啊，这么漂亮的脸蛋，多几张也没事。就算有人跟我长得像，我也有自己独一无二的地方，不会被人取代的。”


    董星澜惊讶地看着她：“清雨姐，你真的……太自信了，我好佩服你。”


    “自信是可以培养的，你每天都多肯定自己就好了。不要把评价自己的权力交到别人手上，尤其不能交到欧阳辰那种人的手上。”


    “哈哈，清雨姐好像很瞧不上他。”


    “那当然。你不能因为他外在的光环就闪瞎了眼，你和他是平等的。”


    董星澜放下了食物，眼含热泪：“清雨姐，这种话我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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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听到……谢谢你肯定我，给我自信。”


    萧清雨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你把自己放得太低了，没必要。”


    “嗯。”


    “你是不是很喜欢欧阳辰？”


    “我……是的。”


    “哪怕你觉得他把你当替身，你也无所谓？”


    “如果我说不介意，你会不会生气？”


    “不会，感情的事本来就说不清道不明的，你可以喜欢任何一个人，这是你的私事。不过，以后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联系我。”


    萧清雨给了董星澜一张名片。


    萧清雨心里觉得，董星澜还是跟欧阳辰分手比较好，因为欧阳辰对她并不诚心。但萧清雨没有干涉别人恋情的习惯，董星澜现在还愿意维持这段关系，那就按她自己的意思来。


    人总要走些弯路才能成长。


    董星澜收下了名片，藏在手机壳里。


    萧清雨笑道：“你不怕被人发现吗？”


    “不会，我这手机壳是不透明的。”


    “噗。”


    吃完后，董星澜坚持要付钱，萧清雨已经付了，对她说道：“等你以后变成富豪了，再请我吃饭吧。”


    董星澜低头：“我变不成富豪的。”


    “不对，重新说。”


    “哦，我将来也许有可能变成富……富豪，那时候我一定请清雨姐吃饭。”


    “这就对了，我送你回家。”


    萧清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关照董星澜，也许是因为她看出董星澜是个老实人，觉得她不该过现在这种日子。


    不过，一个人过什么样的日子，主要是自己决定的，旁人只能建议，不能逼她改变。


    萧清雨觉得，自己能等到董星澜愿意改变的那一天。那时候，自己再加以指导，一定会事半功倍。


    ——————


    仁欣医院是海城最好的私立医院，欧阳辰在这里做了全套的身体检查。


    检查报告出来后，他走进一个医生的办公室，对面前这个长相俊雅、眉眼清正的医生说道：“裴杳，你帮我看看这些报告。”


    裴杳医生接过报告，仔细看了看，说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肠胃不好，需要调理。”


    “可是我最近总是觉得身体不受控制。”


    “具体是什么情景下呢？”


    “有一次我掐……”


    欧阳辰想说，他掐着董星澜脖子的时候，手突然不受控制地垂下了。


    但这件事说出来好像不太好，他就转移了话题：“有一次我跟人吵架，明明很生气，可突然不受控制地微笑起来。还有，有时候我走路会平地摔；


    有时候突然心情沮丧；还有一次，我突然拿起一桶桶装水，一口气喝了大半桶；就在一个小时前，我还突然……突然在地上滚。”


    裴杳认真地审视着面前的男人，问道：“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建议你出去旅游一趟。”


    “不是，有你这么当医生的吗？”


    “我给的建议没毛病啊。光从检查报告上看，看不出你有什么大毛病。控制不了自己躯体的症状，一般是老年人身上才会发生，你还早得很呢。之前那些事，估计是偶然事件，不用在意。”


    “你说会不会是什么灵异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