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霜霜,霜哥,霜花花
作品:《她钓鱼,他咬钩,夜夜索吻难罢休》 掌心下的男人激灵惊醒,倏然睁眼。
白砚霜一吓,顿要收手却被大掌反扣,将手硬控在他咫尺。
男人的脸颊在她掌心蹭昵,摩擦出滚烫。
深邃的眸子望着她,眼眶逐渐发红。
“你回来了……不会走了对吧?再走,你会带我一起走对吧?”
嗓音沉沉哝哝,如同半梦半醒的呓语。
心尖被他的可怜样揪痛,挣脱的动作与疏离的话,同时止在一瞬。
他还真的醉了。
白砚霜腹诽,顺着他的控握,在他脸颊上轻抚之后,指尖搭上他的额间探温。
“你感觉现在怎么……”
询问未落,他猛然坐直,又将她腰背箍紧在身前。
两人姿态如同连理枝。
他灼热的吻自咽喉至下巴,最后攀上她淡色的唇。
耳鬓厮磨,白砚霜能明显的察觉,他在不受控的发颤。
吻落罢。
穆斯卓垂下头去,埋首于白砚霜身前,身上战栗更甚。
似乎是下一秒,整个世界都要天塌地陷。
“别怕,没什么好怕的,我带你出去……”
白砚霜轻声安慰,回搂住他的脑袋。
硬硬的头发扎到下巴,她才回神,惊愕自己怎么会道出这么一句来。
可穆斯卓却像吃了定心丸,逐渐平静下来。
原本低着的头,此时又抬起来,下巴紧贴在身她前,深邃的眸子半睁半合,自下而上的望着自己。
白砚霜甚至能从他眼神中,读出虔诚。
为什么……
“穆斯卓,我是谁?”
“霜霜,霜哥,霜花花……”
他逐一念着亲昵称呼,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影子彻底重合。
白砚霜的心被一声声提起,又在最后一声,被重重摔碎。
惆怅来如无声海啸,将空气卷走,独留下海浪拍打过后的窒息眩晕与疼痛。
霜霜是旁人叫她的小名。
霜哥是她读书时的外号。
霜花花呢?这是谁的名字?还是谁的爱称?
但不论是谁,终究与她白砚霜没有关系。唯一的关系,无非是名中一个同字而已。
“所以,元笙也与霜花花像么?”
“像,但不一样。你和她……”
声音渐小,未完便戛然而止。
原本因为噩梦惊吓的男人,此时又顶不住醉意,掐握着她的腰,维持着倚靠的坐姿睡了过去。
而白砚霜已然将他未完的话,在脑中补充完整。
——你和她加起来,最像。
也难怪,他追求着自己,又同元笙处着关系。
贪心的渣男,是想鱼和熊掌兼得!
看着身前男人的睡颜,白砚霜扬起巴掌。
正想暴揍,却听得身后门板一响。丽塔拿着衣服回来。
哪怕是睡过去,穆斯卓的双臂也缠在她腰间,自门口看来,两人姿态暧昧。
“对、对不起!我回避!二位可以在这间办公室过夜,不会有人来,衣服放门口了!”
听着门板又关上。
白砚霜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身下男人挣脱开,去门口拿了衣服。
办公室是个小套间,除了独立卫生间,还有一张临时休息用的床。
将穆斯卓挪过去,白砚霜又将视线落在了办公室的电脑上。
停电时,除了散播疫苗技术外,她也顺带拷了贝西药业和红星药厂的相关文件。
此时正得空,自然要找设备钻研。
电脑开机,没有登入密码。
为了尊重他人隐私,同时不留下过多使用痕迹。
白砚霜没有翻此电脑的硬盘,而是链接自己的手机细看文件。
药厂合作合同的名单里,明明白白写了母亲曾经就任的医院名称。
药物出库皆有记录,尤其提前拿药,必须有签字。
果不其然,白砚霜翻到了出库签字。但紧接着,下一秒又看到后续签字证明。
药物追回,确认未曾拆封服用。
两张证明书,一张是医院负开的,一张是药厂开的。
都配有完整的药瓶编号照片、瓶盖密封条完好,以及负责人签字。
但,那一盒药分明就是拆封吃过的,还被摔在了母亲的办公室里……
一定有人偷梁换柱!
白砚霜眼中扫过阴霾,关了电脑,视线望向内屋。
这一遭,只能证明穆家与案件有关。但到手的证据不足,无法翻案。
也就是说,就算再违心,她还需要继续利用着他往更深处走。
与此同时。
楼上包厢。
元笙呼吸短促,眸间通红,水光满溢。
寂静叙旧,终于,徐二忍不住劝道:
“没事儿的,三哥那一杯倒是对外面立的人设,咱们知道他酒量。”
“我不担心他喝多,我只是觉得……我还是把他推远了……”
元笙慢慢闭了闭眼,心底酸涩难抑。
她与穆家自小定了娃娃亲。
第一次见面,中式庭院,绿松之下,小少年坐在树下为了算术题苦恼。
他周身似乎都带着光,笑容单纯,眼神清亮。
似乎所有复杂的斗争都不忍心侵扰于他。
那样美好的小少年,让她心动至今。
而方才,白家两姐妹离场后,穆斯卓便开口,想拜托元笙将新项目的一部分交于白砚霜负责,好助她在九州彻底立足。
流言蜚语元笙不信,新闻舆论也可人为操控。
可他亲口为她谋出路,无疑是在深度承认宣告关系。
醋意在心底爆发,尤其是看着穆斯卓即将追出去之时,元笙终于忍无可忍。
她用合作威胁穆斯卓留下。
然而……
“不同意也没事,生意上稳重为先。”
穆斯卓的语气,没有半点怪罪威胁的意思,反倒思虑周密体贴。
尔后,他又自豪得像抱着一块宝贝,又开口:
“我可以帮她与旁人搭线。以她的能力,能拿得下项目,做出更大的成绩。”
“你不准走,除非你把这里的酒都喝了。否则元家跟穆家之间,就一刀两断!”
元笙威胁之后,穆斯卓的面色沉了沉。
随后,三瓶高度数洋酒被打开。
没有任何的调味与稀释,他如数灌下,最后转身而去。
片刻的回忆至此。
元笙拳头捏紧,又抬眼朝着对面两人询问:
“至少,他喝了酒,他不想跟我断开关系,对不对?”
“对……”
“不对,他已经用实际行动拒绝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