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没有输赢,只有受害

作品:《她钓鱼,他咬钩,夜夜索吻难罢休

    徐二的宽慰还未出口,便被尚时晏之言打断。


    “你醋意大发,问他婚事的时候,他没有直言回答你,是因为我们两人在场,他不想伤了你的面子。”


    “那他喝酒……”


    “喝酒是为了穆家和元家的世交关系,不是单为你一人。”


    尚时晏道破事实。


    徐二凝眉不语,脸色随之阴沉下来。


    “可是他回国那晚他亲自来接我,他陪了我一天一夜,他……”


    “他和你之间,除了公事,发生过一丁点儿的私事么?”


    不待元笙再幻想,尚时晏就反问逼她思考。


    那晚穆斯卓接到人之后,也连夜通知了尚时晏和徐二,三人待了一晚,陪她调整时差,翌日白天又连着一整天的公事。


    虽然全程下来,穆斯卓的安排贴心入微。


    可哪一次他安排的招待,不是如此?


    “其实在给你接机那晚,临着天亮,斯卓让徐二回去接人上下班时,你就应该知道了。”


    尚时晏又一次,撕碎她的妄念。


    徐二是整个穆家关系网中,穆斯卓唯一交心的人。


    让唯一的心腹去照顾白砚霜,哪怕再忙都没有忘记保证她的日常生活的流畅感。


    这份温柔,是他给她独一份的。


    元笙明白,所以攥拳咬牙,更加愤恼。


    “那年你虽然出国,但也该听说他心底有了一人。”


    见她仍旧不甘,尚时晏索性讲话挑明。


    “白小妹就是这个人。”


    “我不信!我问过她,她和斯卓只认识一月有余!时间根本对不上!”


    元笙歇斯底里。尚时晏又冷声道:


    “非要听到他亲口说,那你就直接去问。”


    “可是……”


    “斯卓的性格我们都了解,哪怕你们因此吵得凶,只要你不犯原则性问题,我们四个的友谊关系,依旧不会变。”


    尚时晏保证,徐二也无声点头,表示肯定。


    元笙立刻起身。


    目送她出了包厢,一直沉默的徐二才开口。


    “尚哥,我感觉有些不妥。元家主管海外,穆康泰才刚出去,如果眼下和她闹崩,恐怕……”


    高门大户,哪那么多真情实感?自然是如何能利用他人,便如何对待他人。


    就比如,利用元笙的喜欢,让她用元家的资源为自己办事。


    “如果不跟笙儿说清楚,那他们三人纠缠,以后事态会更糟。”


    尚时晏打断他,朝徐二举杯告诫。


    “朋友间,还是要有话直说的。”


    “可元笙带了白珊珊来,她明摆着在算计白小姐跟三哥,而且刚才出去回来,白小姐就变了脸,显然是被白珊珊刺激了。”


    徐二分析事实,觉得不该把她当自己人。


    尚时晏却是一笑:“所以她跟你很像,都对朋友下手,你俩看上去绝配呢。两个可怕的阴谋家。”


    “尚哥,我没开玩笑。”徐二正色,“她就算是发小,也出国好几年了,保不准有没有变质。”


    “我也没开玩笑,总要试探一次,才能确定人究竟是好是坏。”


    尚时晏也收敛笑意,声调逐渐阴恻:


    “如果被拒收敛,那关系还有得处。如果不知好歹,那……”


    “就斩草除根。”


    徐二沉声,道出最坏的可能。


    楼下。


    元笙找到了办公室门口。


    正要敲门,却被丽塔拦住。


    “不好意思,办公处,贵宾禁止入内。”


    “我找穆斯卓,有要紧事问他。”


    “三少喝的有点多了,正在里面休息,您不适合进去。”


    丽塔又一次拒绝,却让元笙脸色更加难看。


    “我不适合谁适合?这里除了自己人,谁还……”


    “在吵什么?”


    办公室门被人从内推开,第三道声音从内传来。


    白砚霜推门朝外看,正对上一脸怒色,找来的元笙。


    “白小姐?”丽塔一愣,连忙挂出笑容,“打扰到您休息了么?我这就……”


    “没事,元小姐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白砚霜没将人赶走,反倒打开了房门,侧身让出位置。


    如此,丽塔也无法赶人。


    元笙进门,环顾四周。办公桌外,只有两张对放的单人沙发与茶几。


    “穆斯卓人呢?”


    “喝多了,在里屋睡,你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


    白砚霜说着,在一张沙发上坐下。元笙却冷哼不屑,抬步往里屋去。


    “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我要问他才……”


    “你知道,霜花花么?”


    讥讽被询问打断。元笙面露疑惑。


    “瞧瞧,你也不知道。”


    语气淡淡,不闻胜者得意。再瞧那清冷五官,美眸眼尾泛红。


    元笙这才反应过来,白砚霜如此模样,像是大恸之下刚将情绪收敛。


    “你难过什么?刚才不是你赢了么?我只是问他要一个结果而已,你至于摆出一副被羞辱的样子?又要狐媚给我下套?”


    元笙哼然一声,脸色冷笑,言语犀利。


    可此时,白砚霜却不像方才那样剑拔弩张,神情平静,看向元笙的视线里,甚至带着些怜惜。


    “你我之间,没有胜利。我们都是受害者。”


    她们,都是代替玫瑰的月季而已。


    掩下他醉酒时与自己的亲昵,白砚霜将穆斯卓罪时的呢喃与神态,毫无保留的讲出来。


    最后,元笙深深地瞧了一眼白砚霜,才又发声:


    “总归,你我还是不一样。至少,我比你有背景和本事。”


    白砚霜靠在沙发上,单手撑着脑袋。


    掌心和手指的按压下,将半张俏脸拧得变形。


    虽然窝火,但所言不错。


    就算同样被戏弄,自己也没资本可怜一个千金大小姐。


    “所以,元小姐是在这种情况下,仍要跟我斗?”


    “你算什么?也配让我斗?能当替身是机会,有了机会,我就有办法让他心意转变。”


    元笙丢给她一个白眼,起身便要往内屋去。


    白砚霜钦佩她的自信和底气,终归没有阻止,反而起身离开。


    既然他们本就有婚约,既然某人有信心去争,她让位便是。


    反正她入局所求的不是爱情。


    白砚霜自认自己公私分明,理智冷静。


    但一时仍无法收敛情绪,只能任由钝痛在胸口反复碾压。


    自办公区到会所门口,不过十来米的距离,却走得她眼前发昏,呼吸难匀。


    刚走出会所大门,却见得一道强光在眼前闪了闪。


    尔后,一辆清风银的宾利Bacalar驶来,最后停在了白砚霜面前。


    “独自走夜路可不安全,要不要搭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