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如何处置赵王?吕后归来!

作品:《大汉:开局不久就盛世?

    看着眼前一脸不服的刘如意,刘明并未客气,直接一脚上去,只见刘如意的身影便是倒飞出去。而刘肥见状,也是赶忙拉住了这个三弟。


    看着刘肥挡在自己身前,刘明也是冷眼看着眼神怨毒的刘如意,语气也是冰冷起来:


    “你这是在找死!而且还是想要带上你的母妃一起去死!……”


    听到这里,刘如意却是大笑了起来,更是嘲笑般的看着刘明道:


    “哈哈哈……找死?!你们敢杀本王吗?!父皇临终前可是说过不得杀本王的!别当本王不知道!……”


    听到刘如意这不过脑子的话,刘明也是被气笑了,而刘肥也是摇了摇头,目光像是看傻子一般的看着刘如意。


    父皇的遗言?那又如何?!别说遗言了,就算是刘邦在世,倘若刘如意造反,而且还是勾结匈奴造反,那也只能是死罪!


    看着如此的刘如意,刘明也是冷声起来:


    “来人!将赵王关押起来,不日押往长安面见陛下!请陛下发落……”


    杀不杀刘如意,对于刘明来说并不重要,就算是不杀,今后刘如意想要离开长安,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赵王这个称号,恐怕也会被剥夺了……


    回头看向兄长刘肥,刘明也是笑道:


    “兄长,这次你的心愿应该可以完成了……”


    对于刘肥的心愿,刘明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呢?按照刘明的意思,就是自己去和母后与陛下说去,想要两人都不会为难没有威胁的刘肥以及曹氏的。


    但是,之前的刘肥却是反对刘明如此做,倒不是刘肥不相信刘明,而是自己想要落个心安而已……


    听到自己三弟的话,刘肥也是笑了起来,这些天的担惊受怕也是终于落地了,也是满眼感激的看着刘明道:


    “三弟,这次为兄就谢谢你了……”


    见到刘肥要给自己行礼,刘明也是迅速将其拉起,并且甚至埋怨起来:


    “兄长这是干什么?!弟弟想要帮忙,兄长不愿,这次乃是兄长自己凭借着功劳得到的,弟弟哪里受得了兄长的感谢呢?……”


    见状,刘肥并未多言,只是感激的再次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三弟。


    …


    …


    长安城的夜,是被未央宫的灯火照亮的。只是今夜这灯火,似乎比往常更摇曳不定,映得宫门前广场上的每一张脸都明暗交错,心事重重。


    此时,唐王刘明和齐王刘肥已经押着赵王刘如意来到了长安,也是面见了如今大汉的皇帝陛下,也是几人的兄长——刘盈!


    皇帝刘盈站在高高的玉阶之上,身上明黄色的常服在夜风中轻轻鼓荡。


    此时,刘盈的脸色苍白,眼窝深陷,目光落在阶下那个被儿臂粗铁链锁住、被迫跪在冰冷石板上的身影时,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那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赵王刘如意。曾几何时,他们也曾一同在父皇膝下玩耍,虽非一母所生,却也有过兄友弟恭的年月。


    如今,一个高踞御座,一个沦为阶下囚,中间隔着谋逆大罪,隔着血火厮杀,隔着再也无法弥合的鸿沟。


    齐王刘肥和唐王刘明分立在御阶两侧。刘肥低垂着头,宽厚的肩膀似乎不堪重负地耷拉着,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刘明则站得笔直,玄色的亲王袍服上似乎还带着颍水畔未曾散尽的硝烟与血腥气,面容沉静,唯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冷厉。


    “陛下……”


    最终,还是刘肥忍不住,猛地向前一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当中带着哽咽道:


    “四弟……赵王他……确是犯下滔天大错,罪无可赦!可是……可是他终究是父皇的血脉,是我们的骨肉兄弟啊!此番……此番定是受了匈奴鞑子的蛊惑,一时糊涂!求陛下看在父皇在天之灵,网开一面,饶他性命,废为庶人,圈禁终身吧!”


    刘肥的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涕泪交加。


    刘盈本就是心软之人,见兄长如此,又看向阶下形容狼狈、面如死灰的刘如意,心中那点因被围困、险些丧命的惊惧愤怒,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悲悯取代。


    之后,刘盈的嘴唇也是翕动,似乎想说什么,那“准”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骨肉相残,非他所愿。


    就在这迟疑的瞬间——


    轰隆!


    未央宫沉重的宫门,竟被人从内猛地推开,发出沉闷的巨响,打破了广场上凝滞的气氛。所有人心头都是一震,齐刷刷望向宫门方向。


    只见太后吕雉,身着玄色凤纹祎衣,头戴九龙四凤冠,站在洞开的宫门阴影里。


    夜风灌入,吹动她冠冕上的珠玉流苏叮当作响,也带来她身上一股混合着风尘与冷冽的气息。她显然是从长沙星夜兼程赶回,凤袍的下摆甚至还沾着夜路的露水。


    此时,吕雉的目光,如同两把淬了冰的刀子,先是在跪地的刘肥身上冷冷一扫,随后也是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唐王刘明,然后钉死在瘫软如泥的刘如意脸上,最后,才缓缓转向面露惊愕的皇帝刘盈。


    “好一个骨肉情深!”


    吕雉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却是带着一种浸透骨髓的嘲讽,眼神也是逐渐冰冷下来:


    “齐王殿下,你只顾着念兄弟骨肉,可曾问过你这‘好四弟’,他引来的漠北饿狼,答应事成之后,给他几分汉家的疆土?又可曾问过他,那盟书之上,是用谁的血,写的哪条河为界?!”


    话音未落,吕雉手臂一扬,一卷色泽暗沉、边缘毛糙的羊皮纸卷轴,被她狠狠摔在刘盈面前的玉阶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那卷轴顺势滚落展开,露出上面用某种暗褐色颜料书写的、扭曲如蛇虫的文字,旁边还有清晰的汉字注释。


    最刺眼的,是那几个用同样暗褐色、却依稀能辨出是血书写就的大字:


    “歃血为盟,共分汉土,以黄河为界,北属匈奴,南归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