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站在原地,龙尾烦躁地扫过满地碎石,半晌才冷声道:“你满意了?”


    我扯下镜流的手,笑容灿烂:“特别满意。”


    镜流按着太阳穴:“……我现在理解为什么白珩说你想被打。”


    “过奖”我拍拍丹枫的肩,被他侧身避开,“别这么冷淡嘛,我们可是……”


    铜蛇杖突然刺向他咽喉!


    丹枫闪电般扣住杖身,却见我右眼虫纹疯狂扩散:“……最好的合作伙伴啊。”


    暗金能量顺着他的手臂缠绕而上,却在触及心口前被龙鳞震散。


    “一炷香”他甩开我的手,转身离去,“记住你的承诺。”


    我望着他的背影,轻笑:“当然。”


    镜流的剑鞘抵在我后腰,力道不轻不重


    “你是不是比之前兴奋了?”


    我背对着她,右眼的虫巢纹路仍在不受控地扩散,赤红的竖瞳因能量暴动而微微震颤。


    皮肤下的血管泛着不正常的翠金色,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血肉深处蠕动。


    我抬手捂住右眼,指缝间溢出几缕暗金色的能量丝线。


    “没事。”我侧过脸,金色的机械左眼平静地注视她,“繁育能量有点过载了,这两天审讯人用了太多次。”


    镜流没动,剑鞘仍抵在我腰间。


    “撒谎。”


    我叹了口气,松开手。右眼的虫巢纹路已经爬到了颧骨,皮肤下隐约浮现出鳞片状的凸起。


    “好吧”我耸肩,“我吸收了一点‘不朽’残留的气息,引起繁育暴动了。”


    镜流的瞳孔微微收缩:“什么时候?”


    “刚才在地牢”我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手,试图驱散指尖缠绕的能量丝线,“那老东西死的时候,那些丰饶菌丝里混了‘不朽’的残片……我没忍住,尝了一口。”


    “你……”


    “过一会就好。”


    我打断她。


    其实没说实话。


    那些“不朽”的碎片正在我体内与繁育,丰饶,毁灭的能量厮杀,像是两条毒蛇互相撕咬,搅得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但我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镜流用那种看病人的眼神盯着我。


    镜流沉默片刻,突然收剑归鞘。


    “去找白珩”她转身“她那有镇静剂。”


    我挑眉:“你担心我?”


    “我担心你失控毁了神策府。”


    我低笑出声:“行,那我先走了。”


    刚迈出两步,她又叫住我。


    “等等。”


    我回头,见她从袖中抛来一个小瓷瓶。


    “抑能丹。”她冷声道,“撑不住就吃。”


    我接住瓷瓶,指尖擦过她手腕内侧的脉搏,跳得比平时快半分。


    “镜流大人。”我晃了晃药瓶,笑得恶劣,“你该不会偷偷关心我吧?”


    剑鞘“唰”地抽向我面门。


    我偏头躲过,大笑着离开。


    转过回廊后,我立刻撑住墙壁,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咳……!”


    暗金色的血溅在青砖上,瞬间腐蚀出蜂窝状的小孔。右眼的虫巢纹路再次暴胀,赤红竖瞳几乎占据整个眼眶。


    皮肤下的鳞状凸起越来越明显,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我拧开瓷瓶,倒出两粒抑能丹吞下。药力化开的瞬间,体内的能量暴动稍稍平缓,但“不朽”与“繁育”的厮杀仍未停止。


    “麻烦……”


    我擦去嘴角的血渍,铜蛇杖尖点地,暗金能量如蛛网般铺开,将方圆十丈内的生命气息尽数吞噬。花草凋零,虫蚁僵死,连砖缝里的苔藓都枯成灰烬。


    才好受些。


    白珩的药庐亮着灯。


    我踹开门时,她吓得狐耳炸成绒球:“哇啊!你?!”


    “镇静剂”我瘫在竹榻上,右眼赤红如血,“快点!”


    她丢开蜜罐冲过来,眸子瞪得溜圆:“你又乱吃什么了?!”


    “一点‘不朽’零食。”


    “你管这叫‘一点’?!”她掰开我的眼皮,倒吸一口凉气,“瞳孔都裂成三瓣了!”


    我任由她摆弄,视线却落在药柜角落,那里摆着个青玉小鼎,鼎中飘出几缕熟悉的暗香。


    蓝铃花。


    白珩的药庐里飘着甜腻的蜜香,混杂着草药苦涩的气息。


    我瘫在竹榻上,右眼的虫巢纹路仍在微微抽搐,溶金的竖瞳因能量过载而涣散。


    白珩的狐尾扫过我的手腕,毛茸茸的触感带着体温。


    “别乱动”她捏着我的脸,往我右眼里滴了两滴冰凉的药水,“再折腾下去,你这只眼睛就真废了。”


    药水渗入瞳孔的瞬间,像是千万根细针同时刺入脑髓,我猛地绷紧脊背,指甲抠进竹榻的边缘,喉咙里挤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疼?”她歪头,琥珀色的眸子在灯下泛着狡黠的光,“疼就对了,我的药从来不留情面。”


    我咬牙,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飘向药柜角落,那个青玉小鼎静静搁在阴影里,鼎口飘出几缕淡蓝色的烟雾,像是某种活物般缓缓游动。


    “喂!”白珩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回神!”


    我推开她的手,踉跄着站起来,朝药柜走去。脚步虚浮得像踩在云上,右眼的视野已经模糊成一片血色,但左眼的机械瞳孔却死死锁定那个鼎。


    “你要干嘛?”白珩的狐耳警觉地竖起。


    我没回答,伸手抓住青玉小鼎的边缘。触碰到鼎身的瞬间,一股冰凉的能量顺着指尖流窜全身,像是干渴的旅人终于找到绿洲。


    “啊……”


    不自觉发出一声喟叹,我抱着鼎滑坐在地上,后背抵着药柜。鼎身的温度透过衣料渗入皮肤,那些在血管里厮杀的“不朽”能量像是被某种力量安抚,渐渐平息。


    白珩蹲在我面前,狐尾好奇地扫过鼎身:“这么喜欢?这鼎有什么特别的?”


    “闭嘴”我把脸贴在冰凉的玉壁上,右眼的赤红终于开始褪去,“让我睡会儿。”


    醒来时,天已微亮。


    药庐的窗户透进浅青色的晨光,白珩蜷在旁边的软榻上,狐尾盖着脸,睡得正熟。


    而我……


    还抱着那个青玉鼎。


    鼎中的蓝铃花早已燃尽,只剩一层薄薄的灰烬,但那股清冷的气息仍萦绕在鼻尖。


    我试着动了动手指,右眼的虫巢纹路已经消退,皮肤下躁动的“不朽”能量也被分解消化,化作养分融入了繁育和丰饶的命途。


    “醒了?”白珩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她掀开尾巴,眯着眼看我,“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多离谱?”


    我松开鼎,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怎么?”


    “抱着鼎不撒手,掰都掰不开。”她跳下榻,狐耳得意地抖了抖,“最后我只能把镇静剂倒进鼎里,让你吸着药雾睡。”


    难怪梦里一直闻到蓝铃花的味道。


    我低头看了看鼎底,果然有一层凝固的透明药液,像是被高温蒸腾后留下的痕迹。


    “说真的”白珩凑过来,爪子戳了戳我的脸颊,“你抱着鼎的样子,像只护食的猫。”


    我拍开她的手:“这鼎有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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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效果。”


    “是吗?”她眯起眼,“那为什么我碰鼎就没用?”


    “你太吵了。”


    “哈!”她突然扑过来,一把抢走青玉鼎,举到高处,“那你求我啊-求我就还你!”


    我冷冷看着她。


    三秒后,她讪讪地把鼎放回我怀里:“……开玩笑的嘛。”


    晨光渐亮,药庐外的鸟雀开始啼叫。我摩挲着鼎身上的纹路,边缘处还有一道浅浅的裂痕,不知是何人留下的。


    “喂。”白珩突然正经起来,“你体内的‘不朽’能量……消化干净了?”


    “嗯。”


    “下次别乱吃东西了。”她甩了甩尾巴,声音难得温和,“我可不想哪天醒来,发现你变成了一条龙。”


    我轻笑,把鼎放回药柜:“放心,我对当龙没兴趣。”


    景元推门而入时,白珩正往我嘴里塞第三颗蜜饯。


    “倏忽大军压境”他站在门口,鎏金阵刀斜倚肩头,刀鞘上沾着未干的血迹,“最多半个时辰,外城结界就会崩溃。”


    白珩的狐耳倏地竖起:“这么快?!”


    我慢条斯理地咽下蜜饯


    “丰饶孽物杀不死?”


    “砍成碎片也能再生”景元的声音罕见地凝重,“云骑军死伤惨重,腾骁将军亲自上阵才勉强稳住阵线。”


    我站起身,右眼的虫巢纹路因能量涌动而微微发亮:“走吧,去看看。”


    景元挑眉:“你愿意出手?”


    “不会对杂兵出手”我推开窗,腥风混着硝烟扑面而来,“我的能量长时间消耗会引起暴动。”


    远处天际赤红如血,黑压压的丰饶大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墙,最前排的怪物甚至已经攀上城垛,又被云骑军的箭雨射落。


    “多撑一会”我跃上窗棂,银白长发在狂风中猎猎飞扬,“我要直接见倏忽。”


    外城墙已成炼狱。


    青砖被染成暗红色,残缺的尸骸堆积如山。云骑军的残兵退守第二道防线,腾骁的青铜巨盾插在阵前,盾面上布满蛛网般的裂痕。


    “左翼崩了!”有士兵嘶吼着跑来报信,“那群怪物根本杀不完!”


    景元反手掷出阵刀,金光如流星划过战场,将三只攀上城头的丰饶民钉死在墙砖上。


    “铜蛇杖阁下。”腾骁抹了把脸上的血,声音沙哑如铁,“若不出手,就请退至内城。”


    我倚在箭垛边,铜蛇杖尖轻点地面:“倏忽在哪?”


    “敌军后方。”景元指向远处黑雾缭绕的山丘,“但没人能突破这尸潮。”


    “我能。”


    暗金能量自杖身炸开,如活物般缠绕上我的手臂。右眼的虫巢纹路疯狂扩散,赤红竖瞳几乎占据整个眼眶。


    “开个路?”我冲景元歪头。


    少年云骑愣了一瞬,突然笑了:“好。”


    阵刀凌空飞回他手中,金光暴涨如旭日东升。


    “云骑军!变阵——鹤翼!”


    景元的刀光如分海之刃,硬生生在尸潮中劈出一条狭窄通道,我踏着暗金能量凝成的阶梯疾奔,铜蛇杖所过之处,丰饶民如麦浪般倒伏,却又在下一秒被后方涌来的怪物淹没。


    “跟紧!”景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右转!”


    我旋身避开一只巨爪,杖尖刺入那怪物的眼眶,暗金能量顺着颅骨裂缝灌入,瞬间将其炸成碎肉。


    “不是说不对杂兵出手?”少年云骑调侃道,阵刀斩落两颗狰狞头颅。


    “手滑。”我踹开一具无头尸身,“还有多远?”


    “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