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乐子人是一辈子的事
作品:《[崩铁]我们真的要靠这种方式拿下星神吗》 次日,神策府。
腾骁的议事厅比想象中简朴,没有雕梁画栋,只有一张宽大的檀木案几,上面堆满了军报和星图。
他本人正背对着我们,站在一幅巨大的罗浮星槎布防图前,手指在虚空中轻点,星轨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闪烁。
“来了?”
他没有回头,声音低沉浑厚,像是常年被战火熏染出的沙哑。
镜流抱剑行礼:“将军,人带到了。”
我倚在门框上,铜蛇杖懒洋洋地搭在肩头,丝毫没有上前见礼的意思。
腾骁终于转身。
这是个典型的仙舟军人。
眉骨上一道陈年疤痕斜贯至鬓角,肩甲上的云骑徽记被磨得发亮。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漆黑如墨,却透着某种近乎野兽般的锐利。
“你就是铜蛇杖?”他上下打量我,目光在我的异色瞳孔和漆黑耳羽上停留片刻,“比传闻中更……”
“更什么?”我挑眉。
“更嚣张。”他大笑,指了指案几对面的座位,“坐。”
我慢悠悠走到案几前,却没坐,而是直接抬腿踩上了檀木椅面,靴底沾着的建木泥屑在光洁的椅面上留下清晰的污痕。
镜流的剑“铮”地出鞘半寸。
腾骁却抬手制止了她,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丹枫说你是个疯子。”
“丹枫还说我是个骗子、强盗、刽子手。”我歪头,“你信哪个?”
“我信我的眼睛。”他敲了敲案几,星图骤然变换,浮现出鳞渊境的立体投影,“你毁了昭明的计划,却也让丹枫的布局功亏一篑,现在,我们需要一个新的方案。”
投影切换,显示出建木根系被丰饶能量污染的实时画面,翠金色的脉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罗浮核心蔓延。
“你的条件。”我直截了当。
“协助云骑军切断丰饶对建木的侵蚀”腾骁指向星图中几处关键节点,“作为交换,罗浮会全力帮你追查龙珠的下落。”
我轻笑:“你们连龙师都看不住,怎么找龙珠?”
腾骁的手指在星图上轻轻一划,投影瞬间切换,显示出十王司地牢的三维结构图。
“丹枫把龙师关在最底层”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某种战火淬炼出的冷静,“三重封印,持明镇守,连镜流都进不去。”
我抱臂而立,铜蛇杖在掌心轻转:“所以?”
“所以”他抬眸,漆黑的瞳孔如刀锋出鞘,“我能让你绕过他。”
空气骤然凝滞。
镜流惊愕:“将军!”
腾骁抬手示意她噤声,目光仍锁在我脸上:“条件是,你必须在审讯后,把情报同步给云骑军。”
我盯着他看了三秒,突然笑了。
“有意思。”我俯身撑在案几上,异色瞳孔逼近他的脸,“堂堂罗浮将军,背着龙尊搞小动作?”
“不是小动作。”腾骁面不改色,“是战略。”
他调出一段加密档案,画面中赫然是丹枫在鳞渊境深处布阵的影像,龙尊的指尖渗血,正将一枚枚褪鳞嵌入建木根系。
“丹枫在用自身精血延缓丰饶污染。”腾骁的声音压得极低,“但他撑不了多久。”
我的右眼虫巢纹路微微扩散:“你们想抢在他力竭前,撬开龙师的嘴?”
“不是‘我们’。”腾骁纠正,“是你。”
他推来一枚青铜虎符,云骑军的徽记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持明封印认血不认人。”他指尖轻点虎符内侧的暗槽,“这里面有丹枫上次受伤时留下的血。”
镜流的剑锋突然横在我和腾骁之间!
“将军!”她的声音失了冷静,“这是叛族!”
腾骁平静地看向她:“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我们可以等丹枫……”
“等?”我嗤笑出声,铜蛇杖砸向地面,“等丰饶令使杀上门?等建木把半个罗浮吞了?”
暗金能量如蛇窜出,在地面蚀出焦黑的裂痕。
腾骁却纹丝不动,甚至抬手按住了镜流握剑的手腕:“鳞渊境的封印每弱一分,罗浮就离毁灭近一步,镜流,你比谁都清楚。”
镜流的手缓缓垂落。
…………………………………………
青铜虎符嵌入石门凹槽的瞬间,褪鳞封印如潮水般退去。腾骁的血痂在符文中灼烧,散发出与丹枫如出一辙的龙息。
“只有一炷香时间。”腾骁低声道,“封印会再生。”
我踏入地牢最深处。
七名龙师被锁在抑能镣铐中,青鳞剥落,面容枯槁。最年长的抬头看我,浑浊的龙瞳骤然收缩:
“是你……!”
我蹲下身,铜蛇杖尖挑起他的下巴,右眼的虫巢纹路因兴奋而微微扩散。
“你爹来了,这么激动做什么?”
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困兽,挣扎着想要说话,却被繁育能量侵蚀得连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我叹了口气,杖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
一颗虫卵在他锁骨下方爆开,脓血溅在我的脸上。
“龙珠在哪?”
“嗬……嗬……”他剧烈抽搐,眼球上翻,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建……木……”
“建木?”我眯起眼,“你们把龙珠里的东西嫁接到建木上了?”
他猛地睁大眼,像是被戳破了最后的秘密,喉咙里发出一声濒死的嘶吼。
“逆生之龙……不是我们……是……倏忽……”
“倏忽?”我冷笑,“那个丰饶令使?”
他疯狂摇头:“他……他不是……令使……他是……”
“是什么?”
“是……钥匙!”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骤然僵直,皮肤下的虫卵同时爆裂,翠绿色的丰饶菌丝如烟花般炸开,瞬间吞噬了他的躯体。
我后撤半步,铜蛇杖横挡,暗金能量将飞溅的黏液灼烧殆尽。
“触发式诅咒?”我盯着地上迅速腐化的残骸,右眼的虫巢纹路微微收缩,“……看来很怕说出真相啊。”
刚踏出地牢,迎面便撞上一道裹挟着暴怒的青色身影。
丹枫的龙尾横扫而来,我侧身避过,铜蛇杖与他的龙爪相撞,爆出刺目的火花。
“谁准你动我的人?!”
我借力后跃,落在三步之外,杖尖轻点地面,暗金能量如蛇般盘绕在周身。
“先别急着生气。”我歪头,右眼的赤瞳因兴奋而微微发亮,“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你……”
“龙珠里的残魂已经被嫁接到丰饶建木上了。”我打断他,声音轻快得像在讨论天气,“你们家的龙师和倏忽合作,想用建木和残魂,加上丰饶能量重建‘不朽’……”
我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
“哦,对了,还需要献祭一个媒介。”
铜蛇杖尖遥遥指向他的胸口。
“是你啊,龙尊大人。”
“证据。”他冷声道,“没有证据,我不会信你。”
“等证据齐全你再信,花都谢了。”我歪头,右眼的虫巢纹路因不耐而微微扭曲,“要么信我,找出你们所谓的‘逆生之龙’,要么……”
我向前一步,杖尖抵上他的胸口。
“等死吧。”
丹枫的瞳孔骤然收缩。
“逆生秘术是持明禁术。”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千百年来,没人敢尝试。”
“哦?”我挑眉,“那现在怎么冒出来了?”
“因为有人疯了。”他冷冷道,“逆生之龙一旦成形,在建木根系所及之处皆可瞬移,并抽取地脉能量修复自身。”
我眯起眼:“听起来很难杀。”
“不是难杀。”他纠正,“是杀不死。”
镜流和腾骁站在不远处,一个握紧了剑柄,一个绷紧了肩线,却都没有插话。
良久,我轻笑出声。
“所以”我收回铜蛇杖,“你们持明族搞出来的怪物,现在要反过来吃主人了?”
丹枫没有回答。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的残骸,那具被繁育能量腐蚀得千疮百孔的尸体,此刻正渗出翠绿色的黏液,像是某种未死的活物。
“龙珠里的残魂……”他低声问,“真的被嫁接到建木上了?”
“不然呢?”我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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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甩杖上的血渍,“你以为我闲得无聊,跑来跟你们玩猜谜?”
“谁做的?”
“你是龙尊我是龙尊?”
他的龙尾猛地绷紧,鳞片炸开,龙息在周身凝聚成青色的水刃,却又在下一秒强行压下。
“条件。”他冷声道。
“什么?”
“你帮我们的条件。”
我眯起眼睛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大笑出声。
“痛快!”
铜蛇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暗金能量展开全息投影:
建木根系的三维结构图,其中几处关键节点被标红,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第一,我要自由进出鳞渊境的权限。”
“第二,龙师归我审。”
“第三”我猛地逼近,杖尖挑起他的下巴,“若我宰了那条‘逆生之龙’,它的残骸归我。”
丹枫的瞳孔微微收缩:“你要它做什么?”
“研究。”我敲了敲机械左眼,金色的瞳孔收缩,齿轮转动声清晰可闻,“天才的课题,命途的病变,你听不懂,但最好别拦着。”
沉默良久,他终于点头。
“一炷香。”他冷声道,“若一炷香内杀不掉它,我会亲自动手。”
“成交。”
我咧嘴一笑:“放心,我对自己的猎物从不失手。”
丹枫不再理我,转身走向腾骁,而这位罗浮将军正抱臂而立,青铜虎符在指尖翻转,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解释。”丹枫的声音压得极低,龙尾鳞片微微炸开,在地面刮出细碎的裂痕。
腾骁挑眉:“什么解释?”
“虎符。”丹枫的指尖泛起青芒,“你擅自动用我的血痂。”
“战时紧急权限。”腾骁面不改色,“将军府有权调用一切资源。”
“包括骗我受伤时留下的血?”
“那叫‘战略储备’。”
我斜倚在廊柱边,铜蛇杖懒洋洋地搭在肩头,右眼的虫巢纹路因兴奋而微微扩散。
“哎呀呀……”我拖长音调,“原来将军大人这么会算计?”
腾骁瞥了我一眼:“比不上阁下审问龙师的手段。”
“过奖。”我笑眯眯地拱手,“不过你们仙舟人真有意思,一个偷血,一个藏鳞,互相算计还能并肩作战。”
丹枫的龙尾猛地抽裂地面!
“够了!”
镜流终于看不下去,拽住我的手腕:“走。”
“别啊。”我顺势一扯,反将她拽得踉跄半步,“我们不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了吗?”
镜流冷着脸抽剑,剑锋抵上我咽喉:“松手。”
“啧,没意思。”我松开手,却凑近她耳边低语,“你猜他俩谁会先动手?”
她瞪我:“……疯子。”
丹枫和腾骁的对峙已至白热化。
“你越权了。”龙尊的龙息在周身凝成实质,青色的水刃悬于掌心,“擅闯持明禁地。”
“罗浮存亡之际,没时间拘泥规矩。”腾骁的虎符泛起血光,云骑军的战意如实质般压迫而来,“若将军府事事请示,三天前丰饶民就已杀进神策府。”
“所以你宁可信一个外人?”丹枫的龙瞳扫向我,我立刻举起双手,做无辜状。
“她至少能解决问题。”腾骁冷笑,“而你的龙师,正在帮敌人复活不朽。”
这句话像一柄刀,狠狠刺进丹枫的软肋。
龙尊的瞳孔骤然收缩,龙尾猛地拍碎身后石柱!碎石飞溅间,他的声音冷得骇人:
“腾骁,你找死。”
我“啪啪”鼓掌,铜蛇杖敲击地面,暗金能量如烟花炸开,照亮剑拔弩张的两人。
“打起来!打起来!”
镜流一把拽住我后领:“闭嘴!”
“别拦着嘛。”我挣开她,跳到两人中间,杖尖左右各点一下,“要不这样,丹枫你去砍了腾骁的虎符,腾骁你去掀了丹枫的鳞渊境,我呢,负责给你们收尸?”
丹枫:“……”
腾骁:“……”
镜流忍无可忍,伸手捂住住我的嘴。
最终,这场闹剧以腾骁摔门而去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