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好一个算无遗策的闭目将军
作品:《[崩铁]我们真的要靠这种方式拿下星神吗》 悖论星神的身影如坏掉的投影般闪烁浮现,银白长发悬浮在无重力中。
“我是在救你”祂的嗓音像千万人同时低语,“捏碎那颗心脏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放屁!”我抬手就是一杖,暗金能量却穿透祂的虚影砸在墙上,“那是我的战利品!”
“战利品?”悖论星神歪头,黑洞般的左眼突然扩大,“你根本不知道那残魂里藏着什么。”
祂的指尖轻点,一段陌生记忆强行灌入我的脑海:
另一个“我”捏碎龙心,不朽残魂反噬,毁灭进度瞬间拉满。暗金能量如海啸吞没罗浮,余波横扫星海,最终……击穿了我的家乡。
画面戛然而止。
我浑身发冷:“……这是?”
“未来的可能性之一。”
悖论星神飘到建木前,抚过树皮上不存在的伤痕,“你以为只有你尝试过弑杀逆生之龙?”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祂的星辰右眼倒映出无数个“我”的身影,有的被不朽残魂夺舍,有的与毁灭同化,有的甚至成了新的丰饶令使
“已有之事,后必再有。已行之事,后必再行。”
我突然明白了祂曾经的问题。
“如果回到过去杀死了自己的父母,那么回到现在自己还会存在吗?”
这不是假设。
是警告。
“所以你要我怎样?”我攥紧铜蛇杖,指节发白,“放任那条龙毁掉罗浮?”
“不。”悖论星神的身影开始消散,“我要你换个方式‘吃’掉它。”
最后一丝星光湮灭前,祂的声音如针扎进耳膜:
“毕竟……你可是我最有趣的实验品。”
我站在鳞渊境的建木前,仰望着那参天巨树。枝叶苍翠,根系盘错,仿佛从未孕育过那条可怖的逆生之龙。
但我知道,
它还在那里。
蛰伏于建木深处,等待着某个契机苏醒。
“原来如此……”
我缓缓抬手,指尖轻触建木粗糙的树皮。暗金色的能量纹路从皮肤下浮现,与建木内里流淌的某种力量隐隐共鸣。
我的能量。
曾将毁灭与繁育的污染,亲手注入了这棵树。
七百年前,我为了摧毁逆生之龙,将自身能量灌入建木,强行切断它与丰饶的联系。
但能量不会消失,只会转化。
那些混杂着毁灭与繁育的暗金污染,在漫长的岁月中与建木共生,最终……
成为了后世建木残骸里,那股与我同源的力量。
我低笑出声,右眼的虫巢纹路微微扩散。
“真是讽刺。”
我污染了建木,而建木的污染,又成了后世我追寻的线索。
因果闭环,自我吞噬。
悖论星神的声音仿佛仍在耳边回响。
“你以为只有你做过这件事?”
是的,不止我。
或许在无数个时间线上,曾有无数个“我”站在这里,做出同样的选择,注入同样的能量,最终导致同样的结局。
建木被污染,逆生之龙蛰伏,而我在未来,再度回到这里,重复这个轮回。
“所以……”我喃喃自语,“这就是祂所谓的‘实验’?”
测试我能否打破这个闭环?
测试我能否在知晓一切后,做出不同的选择?
我站在鳞渊境的建木前,胸口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将理智烧穿。
景元。
七百年前就见过我。
七百年前,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云骑骁卫,是他引荐我见镜流,是他站在我身侧,看我与丹枫针锋相对,看我与倏忽厮杀,看我亲手将能量注入建木,污染了这棵神木。
而现在,
他成了罗浮将军。
白天,他徒弟彦卿带路,领我去见他。
他坐在茶桌对面,闭目养神,唇角微扬,仿佛初见。
他在憋笑。
“哈……”
我冷笑出声,笑声在空旷的鳞渊境回荡,像是某种失控的野兽。
我气我的无功而返。
我更气景元把我当猴耍!
七百年前,他站在我身后,看我与逆生之龙厮杀,看我被悖论星神强行拉回现世,看我的一切挣扎都成了徒劳。
而现在。
他装作初次相识,看我重新踏上这条老路,看我再次被蒙在鼓里,看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他徒弟领着,去见他这位“初次见面”的将军!
“好……好得很!”
我猛地抬手,铜蛇杖重重砸向地面,暗金能量如狂浪炸开,将方圆五米内的青玉砖石全部掀飞!
“景元——!!!”
一道慵懒带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哎呀,被发现了?”
我猛地转身。
景元倚在廊柱边,依旧是那副闭目养神的姿态,唇角微扬,仿佛早就在此等候多时。他的阵刀斜倚肩头,刀鞘上的云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冷声问。
“嗯?”他微微睁眼,鎏金瞳孔里盛着促狭的笑意,“知道什么?”
“少装傻!”我一步逼近,杖尖直指他咽喉,“你记得七百年前的事!”
景元不躲不闪,甚至轻笑出声:“记得又如何?”
“你!”
“你气我骗你?”他歪头,笑意更深,“可你不也骗了所有人?铜蛇杖阁下,你从未来而来,却从未告知任何人。”
我眯起眼:“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反问,“你隐瞒真相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我隐瞒真相,也不过是为了让这盘棋下得更顺利些。”
远处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将军!您怎么跑这儿来了?”
彦卿小跑着靠近,手里还攥着半串琼实鸟串,少年意气风发,丝毫不知自己正踏入一场跨越七百年的对峙。
景元笑眯眯地揉了揉他的脑袋:“为师来见位故人。”
“故人?”彦卿眨了眨眼,“这位故人……我们白天是不是见过了?”
我盯着景元,一字一顿:“是啊,见过。”
景元笑意不减,甚至冲我眨了眨眼,仿佛在说
“配合一下?”
我气极反笑。
好一个算无遗策的闭目将军!
连徒弟都是他棋局的一部分!
“彦卿。”我突然开口,“你师父有没有教过你……”
铜蛇杖骤然刺向景元心口。
“什么叫‘祸从口出’?”
景元阵刀横挡,金属相撞的铮鸣惊飞檐下栖鸟,彦卿吓得鸟串都掉了:“将,将军?!”
“乖,去旁边等着”景元依旧带笑,语气却冷了几分,“为师和这位‘故人’叙叙旧。”
彦卿犹豫地看向我,又看看景元,最终乖乖退到十丈开外。
“生气了?”景元压低声音,阵刀与铜蛇杖相抵,火花四溅。
“你说呢?”我冷笑,“看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徒弟领着去见你,你很得意?”
“一点点。”他诚实地点头,随即又笑,“不过现在更得意,你气急败坏的样子,比七百年前有趣多了。”
我猛地发力,暗金能量炸开,将他逼退三步
“景元。”我盯着他,右眼的虫巢纹路疯狂蔓延,“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他稳住身形,阵刀挽了个漂亮的刀花,笑意不减:
“随时恭候。”
我没有再说话。
铜蛇杖重重顿地,脚下炸开一圈气浪,将青砖震出蛛网般的裂痕。
景元依旧站在原地,阵刀斜倚肩头,唇角噙着那抹令人火大的笑。
彦卿站在不远处,少年人的眼睛瞪得溜圆。
“前辈……”他犹豫着开口,似乎想追上来。
“彦卿。”景元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带着一贯的从容,“别管他,闹脾气呢。”
我脚步一顿,指节捏得发白,但终究没有回头。
这样轻描淡写地揭过一切,仿佛我的愤怒、我的不甘,都只是他棋局上一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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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紧要的落子。
我走得很快,靴跟碾过碎石的声音在空荡的廊道里格外刺耳,右眼的虫巢纹路尚未平息,赤红的竖瞳在面具下微微收缩,视野边缘泛着不祥的暗金色。
荒谬。
七百年前,他站在我身后,看我与逆生之龙厮杀,看我被悖论星神戏耍,看我像个笑话一样无功而返。
而现在,他端坐神策府,闭目养神,唇角含笑,等着我自己送上门,被他徒弟领着,像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一样……
“铜蛇杖阁下,久仰。”
哈。
我猛地抬手,铜蛇杖横扫,将路旁的石灯拦腰斩断!
碎石飞溅,烟尘弥漫。几个巡逻的云骑闻声赶来,却在看清我的瞬间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滚。”
他们滚了。
夜色渐深,我坐在长乐天最高的飞檐上,铜蛇杖横放膝前。
从这里能俯瞰大半个罗浮,神策府的灯火通明,工造司的熔炉未熄,星槎海的长明灯如星河蜿蜒。
七百年前,我也曾站在这里,看这座城在丰饶的攻势下摇摇欲坠。
而现在,它繁华得刺眼。
身后传来衣袂翻飞的轻响。
“真难找。”
景元的声音。
我没动,也没回头。
他轻巧地落在我身侧,阵刀搁在瓦片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夜风掀起他的衣袖,露出一截手腕,那里有一道极浅的疤,是七百年前被倏忽的金丝所伤,至今未褪。
“生气了?”他问。
“你觉得呢?”
“我觉得……”他拖长音调,忽然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吃颗糖?”
油纸包里躺着几颗琥珀色的饴糖,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七百年前,他扶住我后退的时候,他也曾这样,从皱巴巴的纸包里倒出最后一颗糖,掰成两半,一半塞给我,一半扔进自己嘴里。
“甜吧?最后一颗了。”
我盯着眼前的糖,突然觉得荒谬至极。
“景元”我冷声道,“你以为现在还是七百年前?”
他眨了眨眼:“不是么?”
“少装傻。”我一把拍开他的手,饴糖滚落屋檐,“你记得一切,却装作初见,看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徒弟领着去见你,很有趣?”
“嗯……”他收回手,若有所思,“确实有点。”
“你——!”
“但更重要的,”他忽然正色,“是让你‘合理’地出现在这个时间点。”
我一怔。
“如果你一出现就与我相认,镜流会怀疑,丹枫会戒备,腾骁会彻查你的来历”他轻声道,“但若你只是个‘初来乍到的怪人’,事情就简单多了。”
夜风拂过,吹散了几分怒意。
我沉默片刻,嗤笑:“所以你是为了‘大局’?”
“不全是。”他笑了笑,“也为了看你憋火的样子。”
“……”
我抬手就是一杖。
他早有预料般后仰,阵刀横挡,金属相撞的铮鸣惊起一群夜栖的鸟。
“消气了?”他问。
“没有。”
“那再打一架?”
“滚。”
最终我们还是打了一架。
铜蛇杖与阵刀在鳞渊境的夜空下交锋,暗金与鎏金的光芒如流星对撞。
景元没留手,我也没客气,瓦片碎了七八块,廊柱倒了两根,直到巡逻的云骑吓得去请太卜,我们才默契地收手。
他喘着气坐在飞檐上,阵刀插在一旁,衣领被我的杖风撕开一道口子。
“痛快。”他笑道。
我懒得理他,右眼的虫巢纹路终于平息,毁灭能量也暂时蛰伏。
“所以,”我冷声问,“你打算怎么处理逆生之龙?”
“和七百年前一样。”他望向建木的方向,“但这次,我们换个方式。”
“什么方式?”
他转过头,鎏金的眸子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让你‘赢’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