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作品:《摘了高岭之花(女穿男)

    十八岁。


    裴净鸢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萧怀瑾提起十八岁了。


    女子十三及笄,男子二十束发加冠,十八岁对于萧怀瑾可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可现在的裴净鸢根本无暇去顾忌。


    萧怀瑾练武,虎口处不可避免的生出了一层薄茧,落在光滑细腻的肌肤上尚且生出丝丝痛意,何况是隔着衣衫蹂。躏的…那处。


    况且,脖颈处还不断传来细细密密的酥麻之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身上乱窜,逼迫着她所有的思绪汇聚在那处,身体也不受控制的轻颤起来,像是飘零无依的孤雪,肌肤却像是烈火灼烧似的滚烫。


    严寒与灼热险些将她逼得受不住,手臂也下意识的的抵住萧怀瑾的肩膀。


    似乎是情人间的欲拒还迎。


    然而萧怀瑾却明白,这是明晃晃的拒绝。


    他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离开了纤长的脖颈,却更靠近裴净鸢的脸、裴净鸢的眼睛,裴净鸢的红唇…,混乱的呼吸甚至于喷洒在她高挺的鼻梁。


    他用手拨开裴净鸢散乱的如瀑长发,露出一双氤氲着雾气的眸子来,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萧怀瑾语气挫败又有些无奈。


    谁让他好美色,却又不是个真正的男人,看不得其他的女人因为有事相求竟选择用这种方式。


    而且冷静下来,他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用这种事来吓唬女人,有够人渣的。


    甚至于到头来,两个人都难受。


    应该是吧…


    萧怀瑾不确定的再次看了看裴净鸢,只亲了那么一会儿,应该不会。她又不喜欢自己。


    想到此处,他艰难的撑起胳膊挣扎着滚到了床的内侧,呼吸仍旧紊乱。


    身上温度很高,后背甚至于生出了一丝薄汗,他不由得紧紧贴近墙壁,试图降温并使自己尽快…平复下来。


    这种感觉不太好受。


    而且还有点难堪且丢人。


    说来可笑,昨日,他还在想要不要去找个大夫看看,趁着还没满十八岁,应该还有治愈的可能,毕竟成了婚,这事对他而言同样也是义务。


    现在倒是不用担心这个了。


    身上重量一轻,紧紧逼迫的压迫感似乎也随之结束,只剩下萧怀瑾尚未平息的低喘声,落入裴净鸢的耳廓。


    宫里的嬷嬷只是裴府就去了两次,裴净鸢隐隐约约猜出了萧怀瑾此时的想法,她抿紧了唇,耳垂似凝出一块血珠。


    她说,“夫君,你…你可有什么不适?”


    “……”


    “没有。”萧怀瑾捂着脸,窘迫感却因她温柔的声音愈演愈烈,说,“不过你还是等会儿再和我说话吧。你一说话,我更难受。”


    窸窸窣窣的动作从耳边传来,裴净鸢伸手将身上凌乱的衣服拢住,遮住大片的粉白。


    裴净鸢想,她不愧是官宦之女,对此种事似乎是天生的逆来顺受,她表情如常,唯有眼尾还残留着一抹勾人的红。


    裴净鸢掀开了帷帐。


    萧怀瑾看穿了她的动作说,“别点灯。”


    他现在这副模样,便是他自己都还未曾见识过。


    在黑夜里还好,他还留着几分颜面。


    若是开了灯,目标那般明显。躺在在他身边的即便是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也不愿意暴露出这般窘态,甚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裴净鸢顿住动作,收回手,顺从的半躺在床上。


    片刻后,萧怀瑾终于出了声,“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东西?”


    话落,他轻咳了一声,在这种情况下和裴净鸢心平气和的讨论事情,着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闻言,裴净鸢两弯秀眉微蹙,蓦地攥紧手指,说,“是母亲赠予妾身的玉佩。”


    萧怀瑾愣了一下,道,“那块写着平安的玉佩吗?”


    “夫君…如何得知?”裴净鸢不解。


    即便房间暗的的伸手不见五指,萧怀瑾看不到她的表情,他也能想象出来她此时的表情。


    秀眉微蹙,清澈幽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嫣红的唇瓣紧闭却更想让人一探芳泽。


    “……”


    —不能再想了。


    萧怀瑾摇了摇头,散去脑海中的旖旎想法,他说,“他拿回来就向我们炫耀了,岳母大人字写得很好。”


    萧怀瑾当然知道双方换礼的事情,萧怀迂得了心上人赠予的玉佩,恨不得府上的每个人都知道裴净鸢对他有情。


    他倒是看到了上面写的字,他那时候还疑惑“平安”二字不像是裴净鸢的手笔,没想到是岳母大人写的字。


    “在王娘子她们手里吗?”萧怀瑾说。


    他很快就猜出来其中的关键。


    王娘子和张娘子定然是用此物向裴净鸢换了卖身契。


    萧怀瑾顿了一下,认真分析道说,“王娘子和张娘子是兄长的侍妾,她们向你说起这块玉佩的事,很难不让人想到他们的关系。”


    他似恍然大悟般,自嘲的笑了一下,“所以,裴大小姐,你是因为兄长和两位娘子合礼了,还把你的玉佩掉在人家手中,嫉妒、恼怒之下,你才不情愿不愿的想和你的夫君合礼吗?”


    那他算什么?


    他尊敬裴净鸢,也真的很理解她现在的不容易。


    从受人尊敬,公婆喜爱的世子妃,到如今成了他的妻子,公婆厌恶,其中苦楚,他并不能感同身受,却也真的尽力设身处地去想了。


    他对她唯一的要求也仅仅是不要在他面前想起萧怀迂罢了,至于裴净鸢心里怎么想,那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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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肖想的事情。


    可如今,裴净鸢竟然羞辱他,—就算他现在是个男人,他也很珍视的第一次。可裴净鸢竟然是在嫉妒、失智之下才想来睡他的。


    身上的热意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心底沁出的一丝寒意,心中抑郁非常。


    他眸中已经生出了几分怒气,连带着呼吸都粗重许多。


    听闻此言,裴净鸢怔了一瞬,手指竟紧紧的抓住了萧怀瑾的手臂,眼眸潋滟如水似浸润着些窘迫,她说,“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的?”萧怀瑾耐下心子倾听,又忍不住委屈,“裴大小姐,凭心而论,即便只做了两日夫妻,我也真的尽力做好你的夫君了,我对你的要求也只是…”


    他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


    算了,等到了云城,他们就分房而睡,裴净鸢爱喜欢谁喜欢谁。


    裴净鸢仍旧紧紧的拽着萧怀瑾的手臂,眼眸泛红,一字一句道,“我…我暂时还不忘了他,是我对不住你。昨日,你不曾与我合礼,也并非是怀疑我与他…有染。我明白。”


    她渐渐松了手上的力道,胸口剧烈的起伏,“可是我会觉得我对不住你。”


    话毕,一颗泪珠顺着脸颊滚落而下,打湿了萧怀瑾的手臂,她说,“—你是个好人。”


    “……”


    在她生活的那个世界,这句话已经不是什么好话了。


    但萧怀瑾还是理解了裴净鸢的意思。


    他敏锐的说,“暂时?”


    不等裴净鸢回答,心底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阴霾似乎不知道因为什么理由而消散了。


    裴净鸢抿紧唇,说,“…是。”


    萧怀瑾,“那就好。”


    “好吧,我向你道歉。说的话有点太重了。”他又不自在的摸摸鼻子,“我只是不希望你是因为嫉妒才来睡…,才来和我合礼的。”


    裴净鸢眼眶的泪珠似乎止住了,她说,“…那块玉佩。”


    她抿紧唇。


    萧怀瑾一定不会喜欢别人弃之如敝履的东西,且又称得上是萧怀迂的遗物,他肯定是厌恶极了。


    即便他现在才是她的夫君,他理应是玉佩的主人。


    “我会帮你拿回来的。”萧怀瑾没多想,“明天我去找管家问问卖身契的事。”


    闻言,裴净鸢松了一口气,脊背挺直,她攥紧拳,语气轻微,“夫君,—妾身只会是你的妻子。”


    “……”


    萧怀瑾说,“…那你喊怀瑾。”


    裴净鸢身形一顿,静默片刻后终于出声,眼睫轻颤,“…怀瑾。”


    倏忽间,她的唇被一片薄唇轻柔覆盖,带着点点到即止的、轻柔的吻,近乎是一触即分。


    “我不会有其他的娘子,你也是我唯一的妻子。”萧怀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