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作品:《摘了高岭之花(女穿男)

    -我不会有其他的娘子,你也是我唯一的妻子。


    他的语气很淡,也不曾发誓,似乎只是随意而为之却偏生的让人生出几分信任感来。


    裴净鸢理不清楚缘由。


    只是却本能的不相信萧怀瑾真的会做到如此地步。


    他们并无感情,是一道圣旨将他们牢牢捆绑在了一起,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已是奢侈。


    次日,萧怀瑾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沉着。


    裴净鸢昨日哭了一场,大概是累极了,呼吸平稳,此刻还沉沉的睡着,眉眼清浅如画。


    也不知昨日吻她的时候,裴净鸢的眉眼是不是也这般干净?


    萧怀瑾无奈的摇摇头。


    他现在简直和开了荤的小孩子没什么两样。


    萧怀瑾练武,将动作压的小心翼翼并不是件困难的事,他紧闭了一下眼睛,终于强迫自己从温暖又有美人在侧的床上起来了。


    “吵到你了吗?”萧怀瑾稍显意外,他低头试图将睡的松散的睡衣整理好。


    萧怀瑾相貌似女子,他明明是武讲,肌肤却…裴净鸢微扬起视线,精神恢复了大半,只有声音还染着些刚清醒时的惺忪。


    “不曾。”


    她转身掀开了帷帐,正要下床却被冷不防萧怀瑾抓住了胳膊,身体一僵,他的声音自背后传来,语气里有几分疑惑,“不冷吗?你再睡一会儿,我要去书房换件衣服,顺便把青叶她们给你喊过来。”


    明明看着裴净鸢也这般瘦弱,竟然不怕冷。


    可他怎么记得昨晚是裴净鸢不受控制的离他更近。


    这副身体到底是个男人,还又年轻,即便怕冷,晚上所产生的热量也不可小觑,裴净鸢自然会下意识的靠近热源。


    萧怀瑾也不等裴净鸢的回答,自顾自的下了床,手随意的抓自己的长发,拢成低马尾。


    他的头发乌黑柔软、发尾却带着点卷,将他身上阴柔的气质冲淡了一些,多了些慵懒的随性。


    “夫君,妾身来吧。”裴净鸢伸出手,指尖碰到了他的发尾。


    轻微的触感顺着发尾直冲脑海,萧怀瑾眼眸微亮,稳了下心神,“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我不太喜欢别人太伺候我。”


    他又回头看向裴净鸢,“没有暗点你的意思,生活方式不同而已。”


    闻言,裴净鸢眼眸幽深,抿紧唇,情绪难辨。


    萧怀瑾推开门出去。


    今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不曾再下雪了。


    “进去吧,少夫人醒了。”萧怀瑾并不意外在门口碰见青叶,昨日裴净鸢向他求欢,想来青叶也知晓,不然不会只让裴净鸢一个人面对他这个豺狼虎豹。


    他看向青叶冻的通红的手,“下次在外间等着吧。”


    青叶一怔,立即行了个礼,“是,公子。”


    即便相处的时间也不多,可萧怀瑾的心情是肉眼可见的好,青叶猜测大概是枕边风奏了效。


    她也说不出来自己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推了门进去。


    “小姐。”青叶喊。


    裴净鸢回头看她,眼眸清澈,眼底还沁着些温意。


    “大公子去书房换衣服了。”青叶说,“为什么他不喜欢在房间换?”


    她拐弯抹角的试探,裴净鸢摇摇头说,“不曾。”


    青叶语气着急,“那姑爷是不是…”


    她家小姐生得这般模样,甚至于主动了,怎么可能还会无动于衷?


    青叶想起来这处院子女人只有艺书和艺棋,不然就是几个洒扫的大娘。


    萧怀瑾不受宠到侯府夫人根本没有给他安排人,他幼时脑子不聪明的事又说的上是人尽皆知,指不定身体也有毛病。


    “……”


    裴净鸢语气平淡,神色却不太自然,“想到哪里去了。”


    昨日萧怀瑾窘迫时紊乱的呼吸声,甚至于还言犹在耳,即便还不曾通人事,她也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萧怀瑾并不知道裴净鸢的侍女和他之前是一个想法,他们都在怀疑自己没有真正的适应这具身体,甚至于需要看病吃药。


    他吃过饭后就去了东院。


    王娘子和张娘子是兄长的女人,他自然不好直接找她们,只去找了东院的管家。


    管家姓赵,读过几年书,又是靖南侯亲自给儿子挑的人,多少有些真本事。


    只是赵管家不知道萧怀瑾的来意。


    那两位娘子确实貌美,可五公子不爱女色,在大婚前甚至都不曾受过这方面的教导,如今怎么有这种想法?


    赵管家说,“五公子,那两位的身契确实在我这里。您…”


    以前萧怀迂在的时候,他还能狗仗人势,如今人已经没了,他若是还没找好下家,那将来的日子也不好过。


    只是府里其他公子早已有了心腹,他没了立足之地,可萧怀瑾不同,萧怀瑾需要去云城,府里的事就没人打理了。


    他们算是互惠。


    “五公子,小的不成器却也希望帮您分忧。”赵管家拱了拱手。


    在裴净鸢嫁过来之前,萧怀瑾确实都没想过再回侯府,他的几个心腹也先被他派去云城打探情况了,家里也只剩下艺书、艺棋。


    如今却不同了。


    裴净鸢的父母还在京都,他们定然少不了回来住,有赵管家帮他管理院子,甚至于逢年过节的时候,他可以代替自己明面上去送些礼。


    萧怀瑾说,“那就有劳赵管家了。”


    说来也是巧,裴净鸢回门的日子,竟然和萧怀迂入葬的日子是同一天。


    凌晨,吹吹打打的声音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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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了。


    萧怀瑾和裴净鸢在床上都不曾睡着。


    萧怀瑾是被唢呐声给吵的。


    裴净鸢是心里心不下,直到如今,她还是觉得多少有些不真实。


    萧怀迂才二十一岁,转眼却已经真的阴阳两隔了。


    “我问过你的。”萧怀瑾听到了床上传来的轻不可闻的叹息声。


    问过她,他们今日是去参加萧怀迂的入墓仪式,还是参加回门礼,回裴家见父母。


    裴净鸢选择了回裴家。


    靖南侯夫妇同样不想在儿子的葬礼上看到裴净鸢,此事便定了下来。


    裴净鸢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声,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惊得她眼眸微颤,只轻声说,“夫君。”


    “不是说喊怀瑾?”萧怀瑾语气随意,他缩成一团,“天寒地冻,去参加下葬估计要给冻死。”


    裴净鸢抿紧了唇。


    理智告诉她不能去触萧怀瑾的霉头。


    次日,萧怀瑾醒来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裴净鸢正对镜梳妆,许是知道萧怀瑾不喜欢房间里那么多人,青叶和碧荷并不在。


    萧怀瑾在床上翻滚了两圈,从床上下来了。


    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许是昨晚太吵了,他没睡好,脑袋昏昏涨涨的。


    却还是尽快张罗着去裴家,去晚了,多少又不在乎裴家的意思,他们成婚的缘由又如此尴尬,还是多多表现为好。


    收拾好后,艺书说,“公子,少夫人,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府上大部分的人都去参加了萧怀迂的入葬仪式,好在马夫平日里常受五公子照拂,他还留在府上。只是不好公然驾那么好的马车,以朴素为主。


    马车外面简朴,里面却宽阔舒适,萧怀瑾端坐其中,强打起精神。


    他精神如此萎靡,裴净鸢取出茶具来,动作闲和温静。


    萧怀瑾的目光却不受控制的落在她露出的一小截手腕处,上面不曾带任何装饰品,干净、漂亮,很吸引人。


    缕缕茶香沁入鼻尖,窈窕美人气质清冷,姿态端庄。


    萧怀瑾觉得自己的脑袋更加的昏昏涨涨的了。


    许是密闭的环境搞得鬼,萧怀瑾掀开车帘一角,冰冷的寒气直冲脑门,让他终于清醒了些许。


    侯府近日因为丧事,阖府上下大气都不敢出,气氛诡异极了。


    而城中百姓却精神状态不错,路边小摊叫卖声不绝于耳,灯笼、年货也早早摆了出来,毕竟距离除夕已经不到一个月了。


    裴净鸢垂下眼眸,将煮好的茶放在萧怀瑾的面前,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


    雪光将她的侧脸衬得愈发的温静出尘,萧怀瑾偏头看过来,沉默一瞬,突然说,“若是岳母大人问起你我们晚上的事,你知道该怎么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