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疑惑
作品:《糊涂娘重生后,暴君有了药》 那刀触到段柏晖的腹部,见了血,却没能刺进去更深,朱姨娘反被段柏晖一脚踢开。
朱姨娘当扬晕了过去,段柏晖捂着伤口,也意识模糊。
段老夫人被吓得号啕大哭,双腿无力起都起不来。
正是此时,段家小院内,忽然又来了一批人。
不由分说,将段老夫人、段柏晖以及晕厥毫无意识的朱姨娘绑住了手脚。
没晕的敲晕,带离了此地。
……
戚柒刚入寝卧,就被人搂入了怀里,很热很暖。
她扒拉了一下他的衣裳,扯了扯,微仰头看向他笑问:“怎么了?”
赵行乾将人儿圈得更紧了些,揉着戚柒的后脑勺,哑声问:“要动手为何不告诉我?”
静的一瞬。
戚柒轻笑一声道:“就是不告诉你,你不是也知道了?”
赵行乾将人儿微微松开,一双深邃的眸暗了暗:“何必亲手动他?”
“你觉得他不该死?”戚柒审视地看着他问。
赵行乾眼底闪过慌乱,连忙解释道:“该死!他该死,却不该脏了七七的手。”
戚柒唇角勾了勾,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手很洁净,并无什么不妥,她还闻到了一丝血腥味,不过她并不在意,也不厌恶这气味,心底反倒舒畅。
拿帕子仔细擦了擦,再抬起头,看着他道:“这下就不脏了。”
赵行乾盯着那白皙的手,呼吸一窒,握住,低头,虔诚地吻住。
抬起头温声道:“这下才算干净。”
戚柒缩了缩脖子,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以及赵行乾那双全然只有她的眼睛,心口温热,戾气消散。
笑得嘴角弯弯,手勾着他的脖颈,全然钻入了他滚烫的怀里。
赵行乾顺势将人儿搂紧。
一把将人儿抱起。
低哑的声在她的耳畔道:“今日大雪,不宜外出,王妃该在床榻上歇息一番才是。”
两人合衣入了床榻。
赵行乾将妻全然圈在怀里,幽暗的眸落在她柔顺的发上,低声开口。
“七七可还记得,你我在东桥村新婚夜里所言。”
戚柒身子一僵,埋在他的怀里喃喃了一句:“记得。”
赵行乾扣在戚柒的腰间,极尽亲昵地揉了揉:“还是你说的,过日子定不可两条心,不可隐瞒对方什么,若是有不喜的,也要说出来。”
戚柒头埋得更深:“……是。”
赵行乾安抚地轻拍着戚柒的背:“那七七可要告诉为夫,段家,可是还对七七做过什么?”
怀里的人儿微不可察地一僵,无人比他更了解这具身子。
他甚至比她自己更加了解。
她,的确隐瞒了他什么。
戚柒向来看事淡薄,不喜计较,时常懒得计较,不太喜深究从前往事。
可对那段家,七七恨意太浓。
只调换身世这一项,不足以让七七这般痛恨。
七七一直关注着段家,远比他想象的更有执念。
甚至为了段家今日,埋了许多的耳目眼线,不仅段家有,连戚夫人身边都有。
七七与段家的仇怨,定还有旁的,他不知道的。
赵行乾深看着戚柒,指尖穿过她的发丝,试探询问:“可是,与那梦有关?”
“七七一直未曾告诉我,梦里,你在何处?”
“到底,发生了何事?”
“我,不在七七身边吗?”
七七闭上了双眼,未曾开口回答,似已然睡了过去,赵行乾盯着怀里的人儿看,也未曾再问,深邃的双眸闪过寒光。
七七不说,他也可查。
正是深夜,一处阴暗的密道里。
被捆绑住手脚的段柏晖、朱姨娘以及段老夫人三人,被打得遍体鳞伤,浑身是血。
声音虚弱地哀嚎饶命。
“饶命,王爷饶命,我等真未曾再做过旁的伤害王妃娘娘之事了。”
朱姨娘眼底满是恐惧惊慌:“我,我除了谋划调换之事,再没伤害过王妃娘娘,在此之前我都未曾见过她。”
暗处,一人举着通红的烙铁,眸光阴戾:“想不起来了?”
朱姨娘吓得眼睛瞪直,喘着粗气,指向了段柏晖那边:“他,定是他暗自害过王妃,他不喜欢女儿,只喜欢儿子,当初换戚满月的儿子能这般顺利,皆是他默许的!”
段柏晖吓得痛哭流涕:“下官不敢,王妃是我的女儿,亲生女儿,王爷你不可如此对我,不可……啊!”
惨烈的叫声传来,衣料被燃尽,肉焦糊的气味布满了暗室。
“你,怎配做她的父亲。”
赵行乾将已然泛黑的烙铁扔给了一旁的暗卫,拿帕子擦了擦手。
“弄完了上药,叫他们活着。”
“是!”
赵行乾离开。
暗室传来了持续不断惨痛的叫。
“让我死,让我去死!”
“杀了我……”
可惜,无人敢轻易叫他们去死。
刚出暗室,严公公就拿了块湿润的帕子,递给了王爷。
见王爷清理干净,严公公才上前问:“王爷,接下来去何处?”
赵行乾眉头微皱,看向远处:“戚夫人在何处?”
严公公一愣,自然知道王爷所说的戚夫人是谁,连忙答复:“就在戚府。”
赵行乾:“王妃呢?”
严公公:“这个时辰应当还在歇息。”
赵行乾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笑意,随后似想到了什么,神情一暗:“去戚府。”
严公公:“是!”
戚满月猛地站起身,看向来禀告的刘婆子:“你说什么?衡王要见我?”
刘婆子脸上一片喜意:“是啊,王爷定是来拜见夫人您的,王爷定是想明白了,今日来府上说不定就是来改口唤您岳母的。”
刘婆子一直有个心结,便是王爷对夫人太过轻慢,从未叫夫人为岳母过。
可那可是王爷,他不肯改口,便无人能逼迫。
今日王爷竟专程来拜见夫人,这可是独一份,第一次啊!
戚满月看傻子般看了一眼那边白日做梦的刘婆子。
还岳母呢,他不寻她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乾明帝,大隶谁不畏惧?暴君一个,杀人不过头点地。
每次站在他面前,她都是强忍着不露出惧意,硬逼着自己摆出岳母的架势。
她也看出来了,衡王对她极为不满。
若她所想不错,他应当已知当初她打七七板子的事。
别说是他了,就是她听闻谁打了七七板子,她也是能恨上一辈子的。
连她自己都痛恨自己。
衡王对她不满,她认!
可如今,他要单独见她,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