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广府乡绅之灾09

作品:《咸鱼十福晋懂得有点多

    苏策丽:“杨从简在广府只手遮天,何文时只是言官,处置不了杨从简,想要解决广府的困境,得有其他人过去稳定广府。”


    胤?:“潘发甲身为总督,纵出杨从简为害一方,罪不可赦,此事了结,他的官位能不能保得住,就看他此次的行动了。”


    潘发甲是两广总督,住守南海郡,离广府有一百多里路,不可能发现不了杨从简的行为。


    他要么参与其中,要么就是对杨从简的事情装聋作哑。


    潘发甲是汉人,杨从简则不一样。


    杨家是最早投靠大清的几家之一,隶属汉军正黄旗,族人驻守在盛京老家,有强大的族群,家世比只有一支独秀的潘家好太多了。


    杨从简早年在春城任正二品总兵,犯了事,事后也只是官降一级,成了从二品的广府巡抚。


    后面收规礼还光明正大上折子,可见其的底气有多足。


    说完去助何文时的人,苏策丽盯着信上的人相看了几眼。


    苏策丽:“何文时给了个人相,沙长机,广府去年落户的乡绅,疑似偏沅人,与杨从简狼狈为奸、鱼肉百姓。”


    “或许是在偏沅犯了事,逃到广府的人,找偏沅的人查查。”


    在人人皆讲究落叶归根的时候,沙长机跑到广府落户,明显有问题。


    胤?:“真要犯了事,他当初的路引便是来路不正了,或许名字都是假的。”


    苏策丽:“所以何文时备了画相,如果不是犯的事太大,用不着改名换姓。事情发生在两年前,很多当地的官差应该都有印象。”


    胤?:“何文时心细,交给他的事一般不会出什么问题。”


    被他夸奖心细的人此刻正面沉如水的站在一间屋子里,面前是撞得头破血流的陈玉龙。


    任吉泰将手从陈玉龙鼻子下拿开,一脸羞愧道:“是卑职失职,请大人责罚。”


    看守陈玉龙的人是他的手下,手下办事不力,他有责任。


    何文时:“到底怎么回事?”


    一位兵丁出来道:“刚才有几个孩子在外面打闹,他们对着这边丢石头,我出去查看,回来就这样了。”


    御史没有调兵的权利,当地衙门的人既不敢得罪何文时,又不敢得罪杨从简。


    加上大多官员已经成为杨从简的爪牙,何文时过去请他们帮忙,要么见不到人,要么各种推脱,情况好一点的就出工不出力。


    所以到最后,真正办事的人还是何文时带过来的二十多个随身兵丁。


    他们要盯着杨从简、要去找沙长机、要保护何文时,留在陈玉龙身边的只有任吉泰手底下的一位兵丁。


    前面盯得好好的,一个转身,人就撞柱子没了。


    汪琳拿着陈玉龙儿子的信物在窗外摆了一会,确保陈玉龙知晓他的意思,摆脱了跟踪他的人过去找沙长机。


    后者见到他进来,阴阳怪气道:“好好的人不错,怎么做上乞丐了?”


    为了逃避何文时的人,汪琳没少伪装,这会成了一位普通老头子,与乞丐差得远。


    不过汪琳平时穿的精贵,跟现在的打扮一对比,将他形容成乞丐不为过。


    汪琳将鼻子下的胡子掀开,道:“姓何的盯得太紧,我不扮成这样,根本摆脱不了他们的追踪。你留在广府太危险,出去躲躲吧。”


    沙长机:“你们给我开个路引,送我出城,我可以到外面去躲。”


    沙长机不是个死脑子的人,否则也不会改名换姓到广府落户。


    汪琳:“现在的路引要加长相,你的长相不变,你拿了路引没什么用。”


    沙长机:“有没有用,我自会分辨,你只管拿来。”


    他的路引在这里是不能用,只要他走得远些,谁知道他以前做过什么事。


    姓杨的现在分明是想踢开他。


    汪琳眼见混不过去,道:“这个我要回去找老爷拿。外面的人追得紧,我得换身衣服出去,你帮我另准备一身衣服吧。”


    这里是沙长机的临时躲难之地,不是他以前住的大宅子。


    沙长机只带了个给他准备一日三餐的心腹乔因培住在这里,他这会去收拾膳食了,拿衣服的事只能沙长机自己去。


    沙长机一离开,汪琳便将茶壶打开,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


    将纸包打开,里面是一小撮白色粉沫。


    汪琳快速把白色粉沫倒进茶壶中,随后盖上盖子,摇了摇茶壶,想助壶里的白色粉沫尽快融化。


    汪琳还想收一下尾,沙长机已经拿着衣服往他这边来了。


    汪琳只能粗糙的看了眼桌子及茶壶,见没有什么明显的破绽,便佯装坐在位置上等沙长机。


    汪琳换上衣服自然离开,乔因培进来收拾,嘴上道:“大哥,我们可是要离开广府?”


    沙长机咬咬牙,道:“只是暂时离开,等姓何的走了,我们会回来的。”


    乔因培随手将桌子上的点心塞进嘴里,含含糊糊道:“姓何的这么爱管闲事,等他出了广府,我去宰了他,看他如何管闲事?”


    乔因培是跟着沙长机从偏沅来到广府的,跟着沙长机没少作孽,死在他手中的人多着。


    半点没觉得杀害朝廷命官有什么不对。


    要不是杨从简不同意他们在广府杀何文时,乔因培早就动手了。


    沙长机有过片刻的动心,想到陈玉龙前面的警告,收起了杀心。


    沙长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他,免得引来更多人。”


    乔因培连着吃了几块点心,嘴有些干,随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乔因陪:“便宜他了。”


    两人几句话后,一阵绞心之痛席卷乔因培全身,他抱着肚子在地上痛呼,嘴角一股黑血往外冒。


    沙长机吓得忙过去抱着乔因陪,急促的喊道:“因培,因培,你怎么了?”


    乔因培张了张嘴,终是没再说出一句话,人便倒在沙长机怀里。


    沙长机惊魂不定的看着地上的黑血,常年混迹江湖,一般的中毒迹象他是分得出来的。


    将乔因培放到地上,沙长机起身一一检查了桌子上的点心、杯子及茶壶,最终在茶壶上发现了几乎不可见的白色粉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