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请保持微笑。"


    林妙妙感觉自己的脸要抽筋了。礼仪老师正拿着小镜子对着她，镜子里那张脸假笑得像个面具。


    "苏小姐的微笑是发自内心的优雅，"老师严肃地说，"不是这种...龇牙咧嘴的表情。"


    林妙妙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倒是想发自内心地笑——如果不用每天装淑女的话！


    "休息五分钟。"老师终于大发慈悲。


    林妙妙立刻瘫在沙发上，掏出手机刷微博。热搜上还挂着#沈氏太子爷神秘购物#的tag，评论区已经脑补出一整部豪门爱情小说了。


    "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一个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吓得林妙妙差点把手机扔出去。抬头一看，沈砚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面前，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没...没什么！"她手忙脚乱地锁屏。


    沈砚舟挑了挑眉，没追问："跟我去公司。"


    迈巴赫里，林妙妙偷偷瞄着沈砚舟的侧脸。这人今天格外好看，西装笔挺，领带系得一丝不苟，连头发丝都透着精致。


    "看什么？"沈砚舟突然开口。


    林妙妙赶紧移开视线："没...沈总今天特别帅！"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马屁拍得也太明显了吧！


    沈砚舟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嗯。"


    嗯？就这？林妙妙撇撇嘴。这人真是油盐不进。


    车停在了沈氏大厦前，林妙妙跟着沈砚舟走进电梯。电梯门刚要关上，突然伸进来一只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


    "等一下！"


    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孩挤了进来，一头红发扎成高马尾，妆容精致。她看到沈砚舟，眼睛一亮："沈总早！"


    沈砚舟点点头："苏小姐。"


    空气瞬间凝固。


    林妙妙瞪大眼睛。等等，沈砚舟叫这个红发妹子什么？苏小姐？！


    红发妹子也懵了："沈总，我是Lisa啊，您的秘书..."


    沈砚舟的表情僵住了。林妙妙死死咬住嘴唇，憋笑憋得浑身发抖。好家伙，脸盲症现场翻车！


    "抱歉。"沈砚舟迅速恢复冷漠，"Lisa，把下午的会议资料准备好。"


    "好的沈总！"Lisa赶紧点头，眼睛却忍不住往林妙妙身上瞟。


    电梯里安静得可怕。林妙妙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她快憋不住了！


    叮——电梯到了。Lisa快步走出去，沈砚舟一把拽住想溜的林妙妙："跟我来。"


    总裁办公室里，沈砚舟关上门，转身盯着林妙妙："很好笑？"


    林妙妙终于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对不起沈总...但您刚才真的...哈哈哈..."


    沈砚舟脸色越来越黑："扣工资。"


    林妙妙立刻收声："别啊沈总！我错了！"


    "扣五百。"沈砚舟坐到办公桌前，"因为你刚才在嘲笑我。"


    林妙妙哭丧着脸："沈总，您不能这样...我这是工伤！憋笑憋出内伤的！"


    沈砚舟头也不抬："再加五百。"


    林妙妙立刻闭嘴，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心里却在咆哮：万恶的资本家！认错人还有理了！


    "坐下。"沈砚舟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林妙妙乖乖坐下，这才注意到办公室的装修——黑白灰三色，冷冰冰的，跟沈砚舟本人一样无趣。唯一有点人情味的，是角落里一个小冰箱。


    "今天你要熟悉苏晚晚的社交圈。"沈砚舟递给她一个iPad，"这些人你都要记住。"


    林妙妙划拉着屏幕，里面全是名媛千金的照片和资料。她越看越头大："这么多？"


    "基本款。"沈砚舟说，"下周有个慈善晚宴，你要出席。"


    林妙妙瞪大眼睛："这么快？我还没准备好啊！"


    "所以今天特训。"沈砚舟按下内线，"Lisa，把咖啡送进来。"


    门开了，刚才的红发秘书端着咖啡进来，这次特意把胸牌戴在了显眼位置。林妙妙又想笑了，赶紧低头假装研究资料。


    咖啡喝到第三杯，林妙妙已经快把名媛资料背吐了。什么张小姐喜欢马术，李小姐擅长芭蕾，王小姐的爷爷是银行行长...关她屁事啊！


    "沈总，"她忍不住问，"苏晚晚本人记得住这么多吗？"


    沈砚舟头也不抬："她过目不忘。"


    林妙妙撇撇嘴。又是这种完美人设！她突然很好奇："那您是怎么记住苏小姐的？"


    沈砚舟的手顿了一下："气味。"


    "啊？"


    "她用的香水。"沈砚舟难得解释，"还有声音。"


    林妙妙恍然大悟。难怪他刚才认错人——Lisa的声音确实有点像苏晚晚的录音。


    "那..."她鬼使神差地问，"我是什么味的？"


    沈砚舟抬起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煎饼味。"


    林妙妙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什...什么？"


    "葱花，鸡蛋，甜面酱。"沈砚舟一本正经地说，"偶尔有辣油味。"


    林妙妙耳朵红了。这算什么评价啊！她赶紧闻了闻自己袖子——明明喷了香水好吗！


    "沈总，"她不服气地说，"我今天喷的是Chanel No.5！"


    沈砚舟突然凑近，在她颈边轻轻嗅了嗅："现在闻到了。"


    温热的呼吸喷在皮肤上，林妙妙整个人都僵住了。这距离近得能数清他的睫毛！


    "但底色还是煎饼。"沈砚舟退回安全距离，一脸严肃。


    林妙妙："......"


    她决定收回刚才觉得沈砚舟好看的想法。这人就是个审美有问题的面瘫！


    下班时间，Lisa敲门进来："沈总，这是您要的资料。"


    沈砚舟点点头："谢谢，Su...Lisa。"


    Lisa强忍着笑出去了。林妙妙也憋得难受，赶紧找借口开溜："沈总，我去下洗手间！"


    一出门她就笑喷了，结果拐弯撞上个人——是Lisa！


    "你是沈总的新助理？"Lisa好奇地问。


    林妙妙摇头："呃...算是吧。"


    Lisa压低声音："刚才沈总是不是把我认成别人了？"


    林妙妙点头："一个姓苏的小姐。"


    "我就知道！"Lisa兴奋地说，"公司里都传遍了，说沈总有个白月光，长得跟我有点像！"


    林妙妙差点又笑出声。好家伙，这误会大了！


    Lisa突然盯着她看："等等...你该不会就是..."


    林妙妙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我就是个临时工！"


    说完就溜，留下Lisa一脸狐疑地站在原地。完蛋，这下要穿帮了！


    回到办公室，沈砚舟正在穿外套："走吧。"


    林妙妙小心翼翼地问："沈总，Lisa好像发现什么了..."


    沈砚舟面不改色："加薪。"


    "啊？"


    "封口费。"沈砚舟看了她一眼，"你的工资涨20%。"


    林妙妙立刻把担忧抛到九霄云外："沈总英明！"


    走出大楼时，她忍不住想：这替身工作好像越来越有判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