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中秋宴的猫语玄机

作品:《穿成兽医后我靠撸猫破案

    戌时初,徐府中秋宴的琉璃灯刚点亮,苏晚便听见怀里的波斯猫“雪团儿”发出细不可闻的呜咽。


    她摸了摸藏在袖口的蓝牙耳机。


    这是她用现代元件改装的“动物声音放大器”。


    此刻正将雪团儿的低吟转化为断断续续的人声。


    “怕......铃铛......血......”耳机里传来模糊的童声,苏晚指尖一颤,险些碰掉耳垂上的梨花香耳坠。


    那是今早沈砚之悄悄放在她梳妆台上的。


    “苏姑娘你果然来了。”徐鹤年端着酒杯走来,袖口沉水香浓烈得呛人。


    “听说雪团儿的‘心疾’痊愈了?本尚书可要好好谢你......”


    “谢就不必了,倒是徐大人该谢谢雪团儿。”


    苏晚轻轻抚过猫背,“它昨夜托梦给我,说梦见了很可怕的事......比如,西直门外的枯井。”


    徐鹤年瞳孔骤缩,酒杯中的葡萄酒泛起涟漪。


    沈砚之适时出现,换了身月白色锦袍,腰间玉佩只剩半块,却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徐大人,今夜御史台李大人也在场,不如让苏姑娘给大家露一手‘兽语奇术’?”


    席间顿时响起窃窃私语。


    任瑶期穿着湖蓝襦裙挤过来,怀里抱着痊愈的玄机。


    鹦鹉爪子上戴着苏晚新做的银脚环:“苏姐姐快让雪团儿说话!我家玄机昨儿竟能背《三字经》了!”


    苏晚笑着点头,趁人不注意将蓝牙耳机的微型麦克风塞进雪团儿项圈。


    当她退后半步时,宴会上空突然响起幼童的抽泣声:“疼......叔叔的刀......好多血......”


    “这是......”李御史皱眉,“谁家孩子在哭?”


    “是雪团儿。”苏晚直视徐鹤年煞白的脸。


    “三个月前,徐大人在西直门外枯井旁杀了一名绣娘,用的是这把刀……”


    苏晚从袖中抽出柳明烛送来的断刀,刀柄獬豸纹与徐鹤年腰间配饰严丝合缝。


    徐鹤年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烛台。


    雪团儿突然跳下苏晚怀抱,用爪子抓向他裤脚,露出里面藏着的婴骨铃碎片。


    蓝牙耳机里传来更清晰的童声:“叔叔说,用姐姐的血喂铃铛,就能让獬豸复活......”


    “住口!”徐鹤年拔出腰间佩剑,却在这时,沈砚之的半块玉佩突然飞起,青光笼罩住雪团儿。


    猫眼中映出徐鹤年行凶的画面:绣娘拼命挣扎,手中攥着雪团儿的金铃铛,而徐鹤年袖口的沉水香荷包正缓缓掉落。


    “这是......獬豸显灵!”李御史扑通跪地,其他官员纷纷效仿。


    苏晚趁机摸向雪团儿腹下,那里有处新愈合的刀伤。


    正是徐鹤年为藏密信所致。


    “徐鹤年,你还不认罪?”沈砚之按住他握剑的手,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红疹。


    “十年前将军府灭门,你用驯兽蛊操控恶犬,又杀了陈夜枭灭口,如今还想用婴骨铃复活獬豸蛊......”


    徐鹤年突然诡异地笑起来,指尖蘸着葡萄酒在石桌上画出蛊虫图腾:“沈砚之,你以为双魂合一就能破局?”


    “你可别忘了,解蛊人活不过月圆!”


    他话音未落,苏晚突然感到鼻腔一热,鲜血滴在雪团儿白毛上,竟化作荧光绿的浆液。


    沈砚之瞳孔骤缩,只见她眼底闪过原主苏晚的影子,整个人摇摇欲坠。


    “姑娘!”阿桃从人群中冲出,手中攥着半片烧焦的笔记。


    “原主说双魂共存不能超过百日,今天就是中秋......”


    苏晚猛地想起穿越时的日期。


    2023年12月31日,正是景和三年的中秋。


    她摸向怀中的银杏叶,叶脉竟在月光下逐渐褪色,露出底下的血字:“月圆之时,魂归原处。”


    “苏晚,撑住!”沈砚之抱住她颤抖的身体,半块玉佩与她怀中的银杏叶同时发烫。


    “还记得暗格里的《驯兽秘录》吗?上面说穿越者可用獬豸血续命......”


    他突然咬破指尖,将血滴在玉佩残片上。


    青光大作中,苏晚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她体内融合。


    是原主的怯懦、她的勇气,还有沈砚之十年来未凉的热血。


    雪团儿忽然跳上她肩头,用舌头舔去她嘴角的血,蓝牙耳机里传来清晰的成人女声:“徐鹤年藏着另半块解蛊图......在他书房第三格暗柜。”


    “抓住他!”沈砚之冲捕快下令,却见徐鹤年趁乱抛出烟雾弹,怀中掉出个檀木盒,里面是片完整的银杏叶。


    叶脉上刻着“砚晚”二字。


    苏晚挣扎着捡起叶子,与自己的那片拼合,竟显出徐府书房的地图。


    风刃不知何时冲进宴席,叼着沈砚之的断刀指向西北方,那里正是徐鹤年逃窜的方向。


    “阿桃,带任瑶期去保护雪团儿。”苏晚抹去鼻血,握紧沈砚之的手。


    “我们去书房找解蛊图,这次......我不会再让你孤军奋战。”


    亥时正,徐府书房。


    沈砚之用断刀撬开第三格暗柜,里面躺着个鎏金匣,匣盖上刻着与灵宠馆暗格相同的獬豸踏月图。


    “是父亲的笔迹!”沈砚之声音发颤,匣中放着半卷羊皮纸,展开后竟是穿越时空的秘术图谱。


    “双魂归一者,需以獬豸血为引,在月圆之时......”


    苏晚盯着图谱上的星象图,赫然是2023年12月31日的夜空:“这是我穿越的那晚,木星合月。”


    “原主和我本就是同一灵魂的两半,因时空裂缝分裂,如今必须在月圆前融合......否则我会消失,她也无法存活。”


    沈砚之猛地抓住她手腕,指腹擦过她腕间跳动的脉搏:“我不会让你消失。十年前我失去了母亲,现在......”


    他喉结滚动,“我不能再失去你。”


    窗外突然传来铃铛声,数百只萤火虫撞在窗纸上,每只虫尾都挂着微型婴骨铃。


    苏晚举起蓝牙耳机,听见的却是原主苏晚的声音:“对不起......当年我太胆小,才让砚之哥哥独自承受那么多......”


    “别说了!”苏晚对着空气大喊。


    “现在我们有机会一起破局,就像你笔记里写的!‘双魂同心,万蛊皆宁’!”


    沈砚之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母亲的梳妆匣,里面除了梨花香耳坠,还有片干枯的银杏叶。


    叶脉上刻着“晚”字。他将叶子放在苏晚掌心,与她手中的两片拼合,竟形成完整的时空罗盘。


    “按照图谱,需要在子时三刻,用獬豸血滴在罗盘中心。”


    苏晚望向窗外逐渐圆满的月亮,“沈砚之,你敢赌吗?赌我们能改变过去,也能守住现在。”


    他突然低头,额头与她相抵:“从你用止血钳给风刃清创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在赌了。”


    他掏出短刀划破掌心,鲜血滴在罗盘上,竟凝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罗盘突然发出强光,映出十年前的场景:暴雨夜,少年沈砚之被恶犬追至灵宠馆,原主苏晚颤抖着接过玉佩,却在关门时夹住了他的衣袖。


    而在另一个时空,2023年的苏晚正捧着本《古代兽医奇闻》,书页间夹着片银杏叶,叶脉与眼前的罗盘分毫不差。


    “原来一切都是注定的。”苏晚泪落。


    “原主的怯懦让她错过救你的机会,而我的穿越,就是为了弥补这个遗憾。”


    沈砚之吻去她脸上的血与泪,动作轻得像触碰易碎的琉璃:“现在换我来弥补!用獬豸之血,为你铸一个永不分离的时空。”


    罗盘光芒大盛,将两人身影卷入漩涡。


    与此同时,阿桃在灵宠馆发现原主笔记的最后一页:“若双魂融合成功,切记不可触碰......”字迹至此被火焰烧毁,只剩“铜镜”二字。


    子时三刻,徐府后花园的望月台。


    沈砚之与苏晚捧着罗盘站在月光下,风刃蹲在左侧,玄机站在右侧,仿佛守护时空的使者。


    “准备好了吗?”沈砚之握紧她的手,掌心血痕与她腕间的胎记连成一线。


    “嗯。”她望向圆月,蓝牙耳机里突然响起原主的心跳声,与自己的重合为一。


    罗盘发出震耳欲聋的共鸣,北斗七星的血痕化作光束射向月亮。


    苏晚感到身体轻盈起来,原主的记忆如潮水涌入。


    原来十年前她并非完全怯懦,曾偷偷用银杏叶记下解蛊图,藏在灵宠馆各个角落,只为等待另一个自己。


    “苏晚!”沈砚之的声音穿透时空,“看镜子!”


    他指向望月台中央的青铜镜,镜中竟映出两个身影:左侧是穿着现代白大褂的苏晚,右侧是身着古代襦裙的原主,两人缓缓靠近,在镜中融为一体。


    与此同时,徐鹤年被追捕的动静从远处传来,他手中握着最后一枚婴骨铃,却在看见镜中景象时惊恐倒地:“不可能......双魂合一的解蛊人......”


    罗盘突然碎裂,化作万千银杏叶纷飞。


    苏晚感到原主的意识如薄雾般消散,却在最后一刻听见她心底的话:“替我好好活着,和砚之哥哥......”


    “我会的。”她轻声说,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穿着改良后的襦裙,腰间挂着现代兽医工具包。


    而沈砚之正用带血的指尖替她别上梨花香耳坠。


    “欢迎回来。”他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音,“现在的你,是苏晚,也是......我们的解蛊人。”


    风刃突然对着月亮长吠,玄机扑棱着翅膀落在沈砚之肩头,用喙啄着他的耳垂:“要娶......苏姑娘......”


    两人耳尖同时泛红。


    远处传来更夫报时的声音,已是丑时,月亮开始西斜。


    苏晚摸向腰间的银哨,发现它竟与沈砚之的玉佩残片熔成了一体,形成獬豸与银哨交织的图案。


    “徐鹤年怎么办?”她望向被押解过来的徐鹤年,后者正对着铜镜喃喃自语。


    “交给律法。”沈砚之揽住她肩膀,“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掏出个精致的木盒,里面是枚刻着獬豸的银戒,戒面可以打开。


    里面藏着片微型银杏叶:“这是用碎掉的罗盘做的,以后你去给动物看病时......”


    “就像带着你在身边?”苏晚接过戒指戴上,大小竟分毫不差,“沈砚之,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从你用B超仪给雪团儿做检查那天。”他耳尖发烫,却直视她的眼,“我想过了,灵宠馆可以照常开,但得挂块匾......”


    “挂什么?”


    “‘獬豸灵宠馆’如何?既能镇蛊,又能......”


    他声音渐低,“让所有人知道,这里有位能沟通人兽的解蛊姑娘,和她的捕快搭档。”


    苏晚笑起来,月光落在她眼角泪痣上,比任何时候都明亮。


    风刃蹭着两人交叠的腿,玄机叼来桌上的桂花糕,在月光下拼成心形。


    远处,徐府的琉璃灯依旧璀璨,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