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给乔月泡茶

作品:《重生绿茶复仇,惊变攻略自己

    不久后,正厅传来杀猪般的叫声。


    乔月得到消息,急忙赶到门口,见儿子趴在长凳哀嚎,两旁家丁用木板来回打他。


    冲过去推开家丁,蹲下抱着儿子后背,心疼万分地询问道:“泽远,你还好吧?”


    “娘,快救我,爹要打我一百打板。” 苏泽远用哭腔大声求救。


    与此同时,家丁接着执行杖刑,乔月再次阻止失败后,不安地望向站在附近的苏睿。


    作为主谋,她猜到东窗事发,正思考应对方法,放慢脚步走过去,试探道:“相公,为何对泽远杖刑?他身子弱受不得酷刑。”


    “你还好意思问?连儿子都管不好,怎么管理家里内务事!”


    苏睿指着继子怒骂:“这个畜生觊觎苏家家产,将星河推入池塘企图淹死,年纪轻轻如此心狠手辣,不教训他一顿,以后还得了!”


    “相公,泽远一向友善又胆小,向天借胆都不敢杀人啦!”乔月瞥了星河一眼,板着脸倒打一耙说,“是不是某人喝醉掉进池里,却想趁机诬陷泽远谋杀他?”


    这是她的惯用伎俩,以往每次都能成功,可这次她话刚说完,苏睿就一巴掌打过来。


    “你还想反咬星河一口,秋娟已经指证你儿子,他自己也亲口认罪了,轮到你来扭曲事实吗?”


    向来备受宠爱的乔月,不敢置信地摸着脸颊,看着苏睿愣了一会儿,怨恨的情绪在疯狂滋长。


    但她理智尚存,对方在盛怒中,想必对事情已有判断,继续否认不会有好处,于是转换另一种策略。


    她忍住脾气,拉住苏睿的手,“相公,我刚才没有承认,是担心你下重手打死泽远。”


    “他昨晚有向我坦白,不小心推星河下水,说太慌张忘记如何营救,没有加害星河的意思。”她看着苏睿哽咽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做夫妻多年,你就不能为了我,原谅泽远的一时之失吗?”


    嗷嗷乱叫的苏泽远,听到此话立即求饶:“爹,我真的知错了,会洗心革面做人,求你给我一次机会,也给我们家一次机会。”


    这话说到苏睿心坎上,他为难地眨了眨眼,神色出现一丝动摇。


    俗语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若他不肯松口放过苏泽远,乔月以后肯定会跟他争吵,说不定这个家会彻底解散。


    可又不能轻放过,谋杀是很重的罪名,对象还是自己亲儿子,不严惩犯人说不过去。


    在苏睿左右为难之际,星河看穿乔月母子的计谋。


    淡化事情严重性,用感情蒙混过关?


    他向秋娟递了一个眼色。


    秋娟心领神会,站出来对苏睿说:“老爷,不是的。”指着乔月大声道:“夫人就是主谋,为了霸占苏家财产,她策划先铲除大少爷。”


    眼看计谋即将得逞,秋娟出来搞破坏,乔月上前就是一巴掌。


    “贱人,再胡说八道,我就撕烂你的嘴。”她回到苏睿面前,“相公,你别信秋娟的话,她肯定被星河收买,星河一直讨厌我和泽远,想用计将我们母子赶出苏家。”


    “收买?”秋娟笑了,“你早就私吞大少爷的月钱,他一穷二白拿什么收买我?”


    苏睿微微皱眉,严声质问道:“夫人,真有此事?”


    乔月指向星河,“他自己死都不要,这事不能怪我!”说完,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星河嗤笑一声。


    就你打发乞丐的发钱方式,原主怎么可能受得了侮辱,明显是摸透原主性格设计的圈套。


    好有心机和手段的继母啊!


    他站出来说:“爹,的确是我说不要的。”在乔月暗自得意时,意有所指地补充道:“士可杀不可辱,是人都有尊严的。”


    “苏星河,你什么意思?”乔月怒道,“你自己搞对抗,不肯收下月钱,我没有苛待你!”


    “你真心想给,我当然会收,但你不想给,却要侮辱人,那不要也罢。”星河走向乔月,平静伸出右手,“若你问心无愧,觉得我冤枉你,可以把这些年昧下的钱还回来。”


    见她突然缄默,星河放下右手,“我承认性格冲动,做事不够理智,自身有很大问题。但我在苏家劳作多年,不至于一文不值,你私吞我的月钱是事实,强行狡辩没有作用。”


    “就是嘛,谁会做事给钱都不要,而且大少爷不是下人,还不是夫人太尖锐刻薄,气得大少爷连月钱都不要,好将他的月钱据为己有。” 秋娟醒目地解释缘由。


    乔月眉头微蹙,双眸闪过一丝寒光,转瞬间又隐没在眼底。


    两个该死的家伙,特别是秋娟敢揭发我们母子,等会一定要将她剥皮拆骨不可!


    正阴毒地想着,隐约感觉不对。


    秋娟按理说是自己人,无缘无故跳到敌方阵营,就两人一唱一和的架势,没有一点利害关系很难说得通。


    “哦,我懂了。”她点点头,打量两人,对星河说,“你们两个有私情,所以她帮你中伤我们母子。”


    星河将头撇到一边,“无稽之谈,她是谁的人,你比我更清楚。”


    你儿子行为不端就以己度人!


    秋娟说:“夫人,你不要诬陷人,大家都知道我是二少爷的人,我会指证你们弃恶从善罢了。”看向苏睿,“老爷,我说的都是真话,可以审问其他下人,谁是谁非便水落石出。”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继续爆料:“他们的恶行远不止于此,以前时常伙同下人欺负大少爷,还有……”


    话还没说完,忍耐多时的乔月,发疯一样冲过来打人。


    两人地位不同,按照以往来说,秋娟绝不敢还手,但这局输了会丢命。


    因此,她们各不相让,疯婆子打架般扯头发、大力拍打对方、用指甲不停抓挠,各种阴招纷纷都用上。


    期间,秋娟为了保命,嘴巴也没空闲,竹筒倒豆子一样,将乔月母子做的坏事都抖出来。


    星河躲到一旁,翘着双手看戏,只差没鼓掌高喊精彩助阵。


    苏睿目瞪口呆,从未看过如此蛮横、癫狂、狼狈不堪的乔月,以往美好的形象瞬间破灭。


    见两人越打越凶,打到地面拉扯衣服,他忍不住大声喝道:“够了,两个都给我住手,再不住手的话,我命人各打一百大板!”


    两人立马停止打架。乔月头发凌乱、面容肮脏、衣衫不整爬到苏睿面前,拉着他的手可怜兮兮哭泣道:“老爷,我……”


    苏睿嘿了一声,嫌弃地甩开她的手,转向另一边不想看。


    乔月想爬过去解释,就听到儿子虚弱的呼救:“娘,救我,我扛……扛不住了。”


    她扑到儿子身边,心疼又焦急哭着问道:“泽远,你怎样了?”


    “娘,我好痛,你快……快救我。”苏泽远望向星河,颤抖着伸手求救,“哥,救命,你让爹放过我吧。”


    星河不可能救他,皱眉、抿唇、右手握住左拳摇晃,一副很为难不知咋办,站在原地干着急的模样,重演原主死前继弟的表演。


    继弟眼神意外,无力地放下手,在长凳上奄奄一息。


    乔月崩溃大哭,推开两位家丁,趴到他身上不让用刑,看向苏睿激动地喊道:“相公,泽远身体孱弱,再打下去会死人,你要打就打我好了!”


    那边的惨况,苏睿看在眼里,但很难做决定,也不该由他做决定。


    他看向星河,见儿子不表态,也不敢先松口放过。


    刚才不是求情吗?现在怎么不说了?难道听信了我的气话!


    一时间大家都是赌徒。苏泽远赌乔月的宠爱和地位,乔月赌苏睿的爱意和不舍,苏睿赌儿子的宽容大度,星河赌儿子对苏睿的重要性,秋娟当然是赌逆转命运的可能。


    片刻后,乔月见苏睿不说话,狠心要置儿子于死地。


    她恶气填膺道:“苏睿,你还记得娶我时说过的话吗?”


    “你说会好好待泽远,不会让他受到委屈,我信你才会嫁给你。”她瞟了一眼星河,恶狠狠对苏睿说,“如今苏星河安然无恙,你却想打死我儿子,你这个不守承诺的负心汉!”


    苏睿顿时慌了神,在家丁问是否再打时,扬手制止不让两人说话。


    清楚意味着什么,星河心凉了半截,替原主感到不值。


    苏睿作为父亲,很烂不完全正确,还有更极端的男人,为了讨好喜欢的女人,把资源都倾向女人和她孩子,却把自己儿子当作外人一毛不拔。


    苏睿恰恰不是那种男人,亲生血脉对他很重要,对苏泽远再好也是疏离的,对儿子再不好也认定是继承人。


    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足以证实苏睿是爱儿子的,这是星河敢赌的最重要原因。


    可惜他的爱只会带来伤害,让原主受了多年的苦难,甚至是原主的催命符,关键时刻也根本靠不住。


    他跟乔月都爱儿子,却存在巨大差别,放在一起对比更是伤人。


    乔月的爱事事以儿子为先,苏睿的爱以他自己为优先,儿子不应影响到他的生活。


    一旦两方发生冲突,乔月第一时间维护苏泽远,苏睿先找儿子的错处指责,加上他迷恋和讨好乔月,使得原主的处境更糟糕。


    以往每次争吵,他都站乔月母子,只是这次性质严重,星河预感他会站到对面,顿时无比的失望和心痛。


    失望于苏睿的离谱程度,心痛于原主的悲惨遭遇。


    星河越想越难受,又给秋娟使了一个眼色。


    秋娟带着伤,走过去劝道:“老爷不能心软,放过二夫人母子,等于养虎为患,后患无穷啊!”


    这时,星河一巴掌将人打到地面,厉声骂道:“死丫头,搬弄是非,离间我们家人感情。”指着门口喝道:“滚,立即收拾包袱给我滚蛋,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


    “老爷?”秋娟一手按地,一手摸着脸颊,哀求地看向苏睿。


    苏睿不想理会她,恨不得此事能小惩大戒,便不耐烦扬手驱赶道:“按大少爷的意思,收拾包袱走人吧,卖身契我迟点给你。”


    秋娟哭着离开,实际高兴坏了。


    大厅内,星河忧伤地看向苏睿,“爹,算了吧,你不必为了我重罚泽远,我虽然被他推入池塘差点淹死,可你打他一百大板要痛很久的!”


    他微仰起头,不让眼泪掉落,充满悲痛地说:“人常说母凭子贵,其实子亦凭母贵,娘亲去世多年,我能留在苏家是不幸中的大幸,难道还能埋怨你处事不公吗?但你惹怒月姨说不定人家就跑了。”


    苏睿本想放人,听了儿子一席话,念头打消得七七八八。


    又见儿子哭得很伤心,像倍受欺负的小可怜,让人不禁心生怜悯,儿子是很少哭的硬汉,证明他受了天大的委屈,意识到自己是多么过分!


    何况自己是一家之主,没休掉乔月已是仁慈,啥叫惹怒她说不定就跑了,做错事情接受惩罚天经地义!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苏睿向门口的下人招手,“来人!”指着乔月下命令:“把夫人拉开,继续打!”


    两个下人进来,将乔月拖到一边。


    乔月拼命挣扎,怒吼道:“苏睿,你好狠心,我恨你!”


    自己已网开一面,对方还不知好歹,苏睿不悦地吩咐道:“打完之后,两个都关进祠堂反省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