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给苏泽远泡茶

作品:《重生绿茶复仇,惊变攻略自己

    次日清晨,苏家庭院。


    星河藏身于假山,丫鬟秋娟经过时,用力将人拉进去。


    秋娟吓了一大跳,使劲挣脱钳制,发现来人是大少爷,瞬间变得更慌乱无措。


    惨了,大少爷来找麻烦,不赶紧离开的话,说不定会第一个遭殃。


    她疾步向左想逃走。


    星河哪能顺她的意,走到哪边跟到哪边,拦着不让人有机会逃离。


    挡了几次后,秋娟沉不住气,“大少爷,我有很多事要忙,没空陪你玩耍。”


    “你还记得我是大少爷?我以为你患有善忘症呢!”星河讽刺完,低头看着她 “昨天你推我下池塘,害我差点淹死,没忘吧?”


    秋娟瞪大双眼,惊得连忙摆手,“不,不是我,推你的人是……”


    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对,她马上双手捂住嘴巴。


    星河严厉喝道:“就是你!出事前是你叫走我,生日宴宾客人数众多,我不信没人看到这一幕。”


    上辈子,他听见丫鬟呼救,冲过去跳入池塘救人,会在侧院门口望风的丫鬟摆明是秋娟。


    星河步步逼近,“没猜错的话,你也是第一个发现的人,我出事前后接触的人都是你,加上我这个当事人的指证,你想要脱罪恐怕难于登天。”


    秋娟连连后退,差点跌倒在地,幸亏及时扶住假山。


    在丫鬟当中,她姿色还算清秀,是二少爷的丫鬟,也是他的暖床人,地位相对较高,以后可能成为姨娘。


    为了讨好二少爷母子,私下做了不少坏事,同时知道许多内幕,相信二夫人会搭救她。


    她镇定些许,上前一步硬气道:“大少爷,你别以为乱说就能冤枉我,二夫人肯定会帮我洗脱冤屈,到时候你就吃不完兜着走。”


    星河不甚在乎,耸了耸肩膀,轻飘飘质问道:“是吗?平时她或许会帮你,但现在涉及苏泽远,你以为自己是谁?她会牺牲儿子救你?”


    说着,他嘲笑出声,绕着秋娟打量,冷声道:“天真,她巴不得我推你去死,好平息她儿子闯下的大祸。”


    闻言,秋娟眼里充满恐惧,不敢直视星河的眼睛。


    亲儿子和她之间,不用想都知道乔月会选谁,甚至会不择手段坐实她的罪名。


    越想越害怕,她咬住下唇不说话,双手紧紧抓住衣角。


    星河看在眼里,再加一层压。


    “至于苏泽远,你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别指望他良心发现认罪救你,我爹就更不用说了,我是不如乔月母子受宠,却是苏家唯一的血脉,我爹知道你谋害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他右手摸着下巴,“对了,你是卖身进苏府,谋杀主人死罪一条。我先去告知父亲,看他是命人打死你,还是绑住手脚沉塘,或是送到牢里终身监禁。”说完转身就走。


    秋娟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臂求饶。


    “大少爷,我知错了,是二夫人母子不服老爷将药铺转给你,策划并实施毒计想害死你,我负责传话和望风罪不至死,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实际怎样我不管,这事肯定有人要担责,斗不过乔月母子,推你背锅也行,反正你帮他们害我不少。”星河抽手执意要走。


    大祸临头,秋娟跪下抱着他的腿痛哭,“大少爷,我愿意将功补过,求您网开一面,我保证听从吩咐。”


    星河推开她,整理衣裤,“好吧,给你一次机会,帮忙指认乔月母子,事成之后赠送卖身契,你有多远就滚多远,此生别再让我看到你。”


    “可是……”秋娟拇指摩擦食指和中指,“这个怎么解决?”


    “哦,得寸进尺?”星河被气笑,不客气骂道,“我肯放过你,仁至义尽,你是苏泽远的丫鬟,搜刮的油水肯定不少,说不定比我还有钱,要不把你小金库端了?”


    秋娟瞬间认怂:“大少爷,我再也不敢了,全部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星河盯着她警告:“你最好不要耍花招,中途反悔我必定咬死你,谋杀罪名落到谁身上就看你的表现。”


    “不敢,不敢,我绝对不会乱来。”秋娟慌张摆手。


    经过这么一闹,倒是提醒星河一件事,扳倒乔月母子之外,搞钱也是迫在眉睫的事。


    正所谓有钱使得鬼推磨,他要回凌霄派完成复仇之事,要用到钱的地方自然不会少。


    因此,他没有继续追究,蹲下身子勾了勾手指,附在她耳侧小声交流几句,才问道:“苏泽远回来时,知道怎么做吧?”


    秋娟郑重点头,“知道,我定当全力完成您交代的事。”


    半个时辰后,苏泽远走到房门前,星河从侧边走出来,稀松平常笑着迎接,“泽远,回来啦。”


    苏泽远怔住,不知如何是好。


    要是以前,必定笑脸相迎。


    可刚发生昨天的事,他脸皮再厚,伪装再好,也无法当成没事发生。


    何况对方肯定是过来追责他。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同住在苏家里,躲避是不可能的,他硬着头皮问道:“大哥找我有事?”


    星河收起笑容,严肃地质问道:“你明知道我不会游泳,昨天为何要推我下水,是不是想害死我?”


    苏泽远望了望四周,走过去抓住他的手,关心又谨慎地小声说:“我担心都来不及,怎么会想害死你?我是绊脚不小心推你下去。”


    “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原谅我?”他用商量的语气问,“我们换个地方再谈,行吗?”


    瞥见秋娟带人赶来,星河甩开对方的手,“不要否认,没有用的,你做得太过,秋娟良心不安一早就找我认罪,还吵着闹着要将此事告知父亲。”


    苏泽远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道:“不可能。”


    “因为她是你的女人?”


    在对方诧异的眼神中,星河装成失望而难过的模样。


    “她怕你杀心再起,决定提前阻止你,不过看在兄弟一场,我已暂时将人拦下,来这里也不是要追责,是想不明白你为何要杀我,你总说我们是好兄弟都是假话吗?”


    苏泽远神情惊恐,微低着头不说话。


    “从小到大,我凡事让着你,护着你,也帮你背锅,打烂爹的玉观音是你,放烟花烧了屋子也是你,我跟人打群架也是为了救你,连经常被二娘陷害,我也从未迁怒过。”


    星河激动拍着胸脯,“我作为哥哥,已经对你够好,到底哪点做错得罪了你?”


    另一个方向,秋娟和苏睿赶到,站在苏泽远身后不远处偷听。


    陷阱挖好,苏泽远不动,星河决定再加一把推力。


    “昨晚我可以当场指证你,今天也可以向爹揭发你,但我都没有这么做,难道做得还不够吗?”


    他眼眶泛泪,真诚看着对方,“接手药铺的事,我昨晚想清楚了,自知能力薄弱无法胜任,哪怕是苏家的财产,如果爹要给你也没异议,因为我一直当你是亲弟弟。”


    苏泽远猛地抬头,有些动摇地说:“大哥,我……”


    看到对方神色动容,似乎城府不如乔月深,星河意识到机会来了。


    你不是喜欢装好人,将自己摘干净吗?现在给你表演的机会。


    “我知道你心善胆小,二娘逼迫你这么做的,对吗?”星河看似好心帮他找好借口,实则又挖了一个深坑等着他往下跳。


    这是难题,答错不死也要脱层皮。


    如果他回答说对,跪下道歉并反省,哀求星河原谅他们母子一次。


    那他是又蠢又坏的小人,这种家伙并不难对付。


    但如果他回答说不对,这件事跟他娘无关,跪下认错并乞求原谅,那么问题就严重多了。


    多年以来,他犯过很多错误,却从未站出来承认过,本身就不是勇于担责的人。


    没帮乔月说过好话,甚至为了跟原主交好,会把过错都推给乔月,这是他能欺骗原主的关键原因。


    按以往的经验,为了洗白自己,他一定会顺势推卸责任,若一反常态把罪名揽下,表明他是个聪明的坏人。


    知道一人受罪好过两人受罪,也知道乔月是他立足苏家的根本。


    一旦乔月被追责,他会连带被清除,赶出苏家是最轻的处罚,谋杀未遂牢底坐穿也说不定。


    但揽下罪名,保下他娘外,按乔月受宠情况,等于保住他自己,无疑是更有利的选择。


    想起苏泽远的事时,星河就有大概了解,可对方伪装太好,犯下严重的罪行,秋娟却说他是受乔月摆布。


    定性他是哪种人,就看他怎么回答。


    思考之际,苏泽远跪下,痛哭流涕,“大哥对不起,我犯傻起了歹念,我娘完全不知情,求你念在多年兄弟情谊,大人大量饶恕我的罪行。”


    糟糕,遇到棘手的情况。


    星河心乱如麻,头也传来阵痛,苏睿气冲冲走过来,一巴掌把苏泽远打到地上。


    “苏家养你多年,好吃好住供着,你竟想杀害星河,真是毫无人性的白眼狼!”


    苏泽远重新跪着,自扇几巴掌,“爹,我错了,再也不敢。”快速爬过去,哭着抬头看苏睿,“求你给一次机会,我会改过自身重新做人。”


    苏睿骂道:“孽种,你现在是谋杀哥哥,叫我怎么给机会你!”抬脚狂踢,“让你不知好歹,让你心思歹毒,让你不择手段,居然胆大包天杀人,我干脆打死你算了。”


    那边越打越起劲,星河忙拦住苏睿,“爹,别打了,都是我的错,不该答应接手药铺,二娘之前就劝阻过,若我及时拒绝你的提议,弟弟就不会为了争家产痛下杀手。”


    “胡说什么!你是苏家血脉,接手药铺合情合理,家产也该由你来继承,他一个孽种有什么资格跟你争!”苏睿绕过星河,想踢打苏泽远,却被星河紧紧拉住。


    “爹,话不能这么说,泽远是月姨的儿子,也是你的半个儿子,拥有苏家继承权。”


    星河提醒完,放开他爹的手,自卑地捧杀道:“泽远仪表堂堂、儒雅随和,饱读诗书,不像我一无是处,他更适合做苏家继承人,我不该有非分之想惹来杀身之祸。”


    儿子想法奇特,令苏睿十分费解,名正言顺有啥不该的?


    脑中闪过某段记忆,他恍然大悟地点头,“哦,你常说不要苏家的施舍,我懂是怎么回事了。”怒指苏泽远,“这个孽种在欺压你是吗?”


    星河诧异地看向苏睿。


    当然不是!


    直到原主临死之前,苏泽远从未做过明面上的坏人。


    不过苏睿这么想正好!


    他暗自窃喜,走到一旁,微垂着头,悲伤而落寞,“爹,算了吧,我命苦福薄怪不得人,况且钱财是身外之物,生命无恙即万幸,若我真的看重钱,恐怕早几年就死了。”


    “什么?类似的事不止一次!”苏睿听得心惊胆战,走过去殴打苏泽远,“孽种!为了钱财丧心病狂到多次杀哥哥,你简直不是人!”


    “爹,我没有,你别听哥乱说,真的只有这次。”苏泽远边躲边说,发现全无作用后,向着星河求救道,“哥,你说句话呀!”


    星河上前劝道:“爹,别打了,也许是我误会了,之前和现在的事都是意外,总之真相是什么不重要,我只求一家人和和睦睦。”


    “哪有这么多意外!你不用再帮他求情,他刚才承认起了歹念。”苏睿看向苏泽远,“你还想狡辩是吧?不见棺材不落泪。”


    经过反复求情,苏睿打得更狠了,也累得气喘吁吁,拽着苏泽远的衣领,向远处的下人喊道:“来人,把他拖到正厅打一百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