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宋昭宁和摄政王什么关系
作品:《庵堂弃女杀回京后,全员火葬场》 李玉茹猛地回头,在看清背后是何人时,瞬间僵在原地。
“摄、摄政王——”
不远处停着一顶软轿,有风拂过软轿纱帘,隐约显露出里头的人影,正是摄政王裴既白。
李玉茹盯着软轿,四肢紧张的不知该如何摆,眼底带着几分炽热。
竟然是摄政王!
脑海中不由浮现两年前中秋节那晚她无意间看见的情形,李玉茹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摄政王每次出现在人前几乎都是坐着软轿或是戴着面具,京都众说纷纭。
有人说摄政王在边关打仗时伤了面容,形如恶鬼无法见人,所以戴着面具遮丑;
有人说摄政王天人之姿,凡是见过他的都为之倾倒,不顾一切的扑上来,摄政王不堪其扰,故而不愿以真面目示人;
还有人说,摄政王其实双腿残疾,所以才常年乘坐软轿出行。
原本,李玉茹觉得摄政王多半是面丑又腿瘸方才戴面具坐软轿。
可两年前那个中秋夜,她随父亲入宫赴宴,无意间在御花园假山后远远瞧见摄政王摘下面具的模样。
月光下,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瞬间击中了她的心。
男人负手立于月下,轮廓如刀削般锋利,眉眼深邃如墨,薄唇微抿,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月光洒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一层清冷银辉,恍若谪仙临世。
而最让李玉茹忘不了,是他左脸上那一处妖异的印记——
自眼角蜿蜒至颧骨,形如一朵盛开的血色曼珠沙华,在月光下泛着诡艳的光泽。
那印记不似伤痕,倒像是与生俱来的胎记,为他俊美无俦的容颜平添几分邪肆。
李玉茹当时看得痴了,连呼吸都忘了。
她从未想过,传言中凶神恶煞,丑陋腿瘸的摄政王,面具之下竟是这般惊世容颜!
可还未等她多看几眼,摄政王便似有所觉,凌厉的目光倏地扫来。
她吓得慌忙躲回假山后飞快逃跑。
当日中秋宫宴人很多,去过御花园假山的人亦多如牛毛,她窥探到这不该看见的一幕之事并无旁人知晓。
李玉茹也不敢向任何人提及。
然而自那以后,她便对摄政王念念不忘,开始默默关注着他,暗中收集关于他的一切消息。
只是摄政王身份尊贵,不是她能靠近的,她每次都只能远远看着。
而此刻,她终于再次近距离见到了他!
李玉茹强压下狂跳的心脏,连自己被除名的事都丝毫不在意了,故作娇柔地福身行礼:“臣女李玉茹,拜见王爷。”
裴既白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目光径直落到考官身上。
“怎么回事?”
监考官连忙上前行礼:“回王爷,这位李姑娘不在考试名册上,却执意要闯考场。”
“哦?”裴既白这才淡淡扫了李玉茹一眼,“工部侍郎的女儿?”
李玉茹心头生出巨大的欣喜!
摄政王竟然知道她,难道摄政王其实对她也有意?
李玉茹心如擂鼓,一双水眸含情脉脉,“正是,王爷,臣女正是工部侍郎之女李玉茹,臣女……”
然而她话还未说完,就被裴既白冷声打断:
“原来是你。”男人嗓音低沉冰冷,“陷害同窗、品行卑劣,李颂清原来就是这么教女儿的。”
李玉茹如遭雷击,脸上血色尽褪,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王爷!王爷这话是何意?”她又惊又慌,眼眶通红,“王爷,臣女冤枉啊!臣女从未做过……”
“昨日考场上,你故意将小炒丢在宋昭宁脚边,真当无人知晓吗?”
李玉茹的话声卡在喉咙里。
她身边的几个少女早就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了。
“将你除名是本王的命令。”裴既白声音淡淡,“本王开设国子监女学,不是为了让你们这些贵女勾心斗角、互相倾轧的。”
李玉茹浑身发抖,脸上的妆容被泪水晕开,显得格外狼狈。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做的事,摄政王竟然一清二楚!
“王爷恕罪!”她慌忙叩首,“臣女只是一时糊涂,求您饶了臣女这一次!”
“冷樵。”裴既白丝毫未将她的求饶当回事,“你亲自送李小姐回府。告诉李颂清,他教女无方,罚俸半年。若再有下次……”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寒,“这侍郎的位置,也该换人了。”
李玉茹被堵住了嘴带走,几个少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们生怕会被李玉茹牵连。
裴既白冷冷扫她们一眼,“再不进去,就赶不上考试了。”
几个少女一愣,随即手忙脚乱的站起身,匆匆行了一礼后快步走进国子监。
她们步履飞快,活像背后有恶鬼一般。
李玉茹被堵住了嘴发不出声音,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绝望的发出“呜呜呜”声。
她今日在国子监被摄政王训斥“品行卑劣”的话一旦传开,她在京城的名声便是彻底毁了。
入国子监女学成了奢望,就连婚事都会受到影响!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只是想给宋昭宁一个教训而已!
……
考场内,宋昭宁丝毫不知国子监外发生的事。
只在发觉李玉茹没有出现时,微微蹙了下眉。
但很快就将此事抛之脑后。
她拿到今日考卷,抛下所有杂念,专注地伏案作答。
少女纤细的手指握着毛笔,在宣纸上落下一行行端正的字迹。
今日的考试十分顺利,三个时辰后答卷结束,宋昭宁方才从徐清荷口中得知李玉茹为何没有来参加考试。
徐清荷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听说她今早被摄政王当场训斥,说她是‘陷害同窗、品行卑劣’之徒!”
“王爷还派冷樵大人亲自押送她回府,传令要李侍郎罚俸半年呢!”
徐清荷激动地抓住宋昭宁的手,“让她昨日陷害你,这下好了,遭报应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摄政王当真是明察秋毫,李玉茹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入国子监!”
说着,徐清荷突然压低声音,小声道:“昭宁,摄政王这次如此严惩李玉茹,是不是因为你啊?”
徐清荷朝她眨眨眼,“难道你和摄政王当真有交情?”
真不怪她多想。
她从未听说过摄政王与哪位女子有交集,而宋昭宁,却已经两次得摄政王特殊对待了。
一是惊鸿宴上得了摄政王特赐国子监入学试名额,二便是今日摄政王因李玉茹妄图陷害宋昭宁受到严惩。
宋昭宁闻言,眉头微微蹙了蹙。
她对上徐清荷探究又好奇的目光,笑了笑,道:“没有。”
“我与摄政王没有私交,王爷公正严明,深明大义。他开创国子监女学先例定然是对我们女子也有所期望,又岂会容忍李玉茹这般龌蹉手段?”
“若让李玉茹一开始便坏了风气,日后这般不正之风助长,便与王爷开创国子监女学的目的背道而驰了。”
“今日王爷严惩李玉茹,是因她刚好成了杀鸡儆猴的“猴”,只有严惩,才能震慑起歪心思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