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苏暖暖坐在缝纫机前，银针穿梭在绸缎间。


    徐茜婉早已熟睡，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手腕的银镯上。


    突然，窗外传来猫叫，她警觉地望向窗外，只看到巷口晃动的树影。


    或许是错觉，她仿佛又听见苏甜甜刺耳的笑声，但推开门，只有满地的月光。


    而此刻的苏甜甜正倚在沙发上，想到苏暖暖当时的表情，心里开心不已。


    谢栋梁小心翼翼地问：“顾长青那边……”


    “放心。”苏甜甜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划过照片，上面是某个神秘组织发来的加密信息，“只要他查不到证据，我们就永远是赢家。”


    她仰头灌下一杯红酒，目光落在梳妆台上苏暖暖获奖的新闻剪报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苏暖暖，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


    展示厅要在下个星期正式开始，苏暖暖担心苏甜甜还会有所行动。


    她不担心苏甜甜会对自己有什么威胁，但她担心苏甜甜会对顾长青造成伤害。


    现在她的心备受煎熬。


    另一边，孙俊收到了顾长青的来信。


    顾长青去到了省里，很少给他写信，所以每一次孙俊都认真看完信件。


    这一次的信件看完，他眉头紧锁，立刻将信件拿给了首长。


    “我批了，你快去省里保护苏同志的安危。”


    孙俊坐了最早的一趟火车，去到了省里。


    第二天一早，苏暖暖打开了门，看到了孙俊抱着包裹，站在门口，正傻笑着。


    “暖暖姐，我照长青哥的话，来保护你们了。”


    苏暖暖愣了一瞬，眼眶突然发热。


    她赶紧侧过身让孙俊进门，目光扫过他肩头还沾着的火车煤灰：“快进来，一路上辛苦了。”


    孙俊挠挠头，把包裹往桌上一放，里面滚出几个皱巴巴的苹果：“路上买的，给茜婉带的。”


    徐茜婉被动静吵醒，揉着眼睛从屋里跑出来，看见孙俊瞬间欢呼着扑过去。


    孙俊一把将小姑娘扛在肩头，笑得露出两排大白牙：“长高了啊！”


    苏暖暖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但想到苏甜甜的威胁，又忍不住拧紧了眉头。


    与此同时，苏甜甜正盯着展示厅的平面图冷笑。谢栋梁不安地在一旁踱步：“孙俊突然来了，会不会……”


    “怕什么？”苏甜甜抓起桌上的红酒杯一饮而尽，猩红的酒液顺着嘴角滴落，“展示厅那么大，他能防得住每一个角落？”


    她指尖重重戳在图纸上标注的电路总闸位置，“只要让那场展览办不成，苏暖暖就别想翻身。”


    展示厅布展当天，孙俊像个警惕的哨兵般来回巡查。


    他时不时掏出顾长青教他的简易窃听器探测仪，在各个角落仔细扫描。


    苏暖暖忙着调整展品灯光，余光瞥见孙俊认真的模样，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夜幕降临时，孙俊突然拦住准备离开的苏暖暖：“暖暖姐，今晚我留下来守夜。”


    苏暖暖刚要拒绝，孙俊急忙说：“长青哥在信里千叮万嘱，说苏甜甜肯定会在暗处使坏。”


    见苏暖暖还是犹豫，他拍着胸脯保证：“我在部队练过，三个谢栋梁都不是我对手！”


    深夜，展示厅外一片寂静。


    孙俊裹着军大衣坐在角落，强撑着困意盯着每一处。


    突然，电路室的门嘎吱响动，紧接着陷入一片寂静。


    他猛地起身，抄起墙角的警棍冲向电路室。


    昏暗的走廊里，他听见细微的脚步声，追过去却只看见通风口晃动的铁丝网。


    另一边，苏暖暖在家中辗转难眠。


    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突然想起展示厅还有份重要的设计稿没锁进保险柜。


    披上外套准备出门时，发现孙俊留的字条压在茶几上：“暖暖姐，有事去展示厅找我。”


    当苏暖暖赶到展示厅，里面漆黑一片。


    她摸索着点开了煤油灯，微弱的光线中，孙俊正蹲在地上检查被破坏的电路，脸上沾着黑灰：“有人切断了主线路，还在配电箱里装了干扰器。”他举起一个纽扣大小的装置，“幸好发现得早。”


    苏暖暖松了口气，正要说话，突然听见展厅深处传来布料撕裂的声响。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循声跑去。


    在存放展品的展柜前，谢栋梁戴着鸭舌帽，手里的美工刀正对着苏暖暖的得意之作——那件用金丝绣着凤凰的旗袍。


    “谢栋梁！”苏暖暖冲上前护住展柜。


    谢栋梁被孙俊一把揪住衣领，慌乱中美工刀掉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谢栋梁挣扎着喊道：“苏甜甜让我干的！她就在外面等着看好戏！”


    话音未落，展厅外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苏暖暖透过窗户，看见苏甜甜戴着墨镜坐在黑色轿车里，嘴角挂着阴笑，正举起相机对着展厅拍照。


    孙俊刚要追出去，苏暖暖拦住了他：“别追，先保护展品。”她看着苏甜甜驾车远去的背影，握紧了拳头，“这次，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苏暖暖蹲下身捡起美工刀旁掉落的布条，指尖轻轻抚过上面凌乱的划痕，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将布条小心收好，转头对孙俊说：“把谢栋梁交给派出所，就说他蓄意破坏私人财产。”


    孙俊应声押着还在叫嚷的谢栋梁离开，展厅里重新陷入寂静。


    苏暖暖打开手电筒，仔细检查其他展品。那件凤凰旗袍虽未被完全划破，但布料边缘的毛茬像道狰狞的伤口。


    她紧急联系了各个老裁缝。


    天还未亮，老裁缝们就带着工具匆匆赶来。看着受损的旗袍，领头的王师傅皱起眉头：“这刺绣得重新修补，至少得两天。”


    苏暖暖坚定地摇头：“来不及了，用贴补绣法，把划痕变成凤凰羽翼的纹路。”


    她迅速在纸上勾勒出新的设计图，火焰般的纹路顺着原本的伤口蔓延，反而增添了几分凌厉之美。


    与此同时，苏甜甜坐在家中，翻看着偷拍的“破坏现场”照片，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