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朕太恶心你了

作品:《替嫡姐固宠?她又茶又媚哭成皇后

    察觉到他话语中并不多的那点关心,谢柔音只觉得委屈,“二郎是不是还记得,今日是音音的生辰。”


    殿中安静了一瞬。


    商鹤亦垂下眼帘,没有否认,却也没有点头。


    若非今日沈春颐提起了她,他确实忘了她的生辰,但后来,就记起来了。


    他声音淡下去,“贵妃说你病了许久,旁的事,朕的确疏忽了。”


    谢柔音面上的希冀瞬间褪去。


    “原来,二郎是因为贵妃娘娘才来的。”


    她哂笑一声,唇角弧度是在嘲弄自己的痴傻,“贵妃娘娘还真是善心。”


    商鹤亦看着她眼角泛红,面上却没有太多动容,只道,“贵妃心思细腻,并无他意,你休要多想。”


    谢柔音听到更觉得讽刺,“贵妃娘娘自然没有他意。”


    可她若是信宸贵妃真是如此,那才是个蠢的。


    或许她本也是个蠢得,总是对得到帝王的偏爱、独宠一事颇为自信,总是幻想那些不复存在的东西,并且奢望它们能重新回来。


    更是常常会透过他的身影,去看他们的从前。


    “那二郎,今日可否能留下陪音音?”


    谢柔音哽着嗓子问出这句话,颤抖的指尖缓缓覆上他手背。


    可她刚碰到他,商鹤亦就如同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了一般收回了手,面色沉冷,眼底尽是厌恶。


    他一把甩开她的手,转身避开,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


    谢柔音见状,慌了神,连忙披衣下榻,赤脚踏在冰凉的地上,扑向他身后。


    “二郎,就今日,好不好,就今日,陪音音过这一个生辰......”


    仅此而已。


    商鹤亦沉默良久,“朕今夜在此歇下。”


    谢柔音眸中瞬间泛起水光,可还未等她高兴几分,便听他又开口。


    “江云,叫人再拿床被褥,还有玉枕。”


    短短一句,将她方才心头泛起的希翼彻底粉碎。


    此时,她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而是赤裸裸的绝望。


    江公公不便入殿,便将被褥给了墨竹,却也没多嘱咐什么。


    他是把厌屋及乌那一套表现地淋漓尽致。


    墨竹收拾着床榻,谢柔音站在榻边,满心不是滋味。


    商鹤亦则负手而立,在远处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这气氛委实有些尴尬。


    可突然,一个白布制成的小人从里头那个枕头下滑落,落在地面。


    墨竹脸色骤变,想也没想就迅速将其塞入褥中,动作快得连谢柔音都没反应过来。


    但,商鹤亦看得清清楚楚。


    “拿过来。”


    墨竹身子一抖,慌忙跪下叩首,“皇上,那只是主子、主子小衣......”


    可她慌张遮掩的样子,颇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


    谢柔音一愣,茫然地看着他,“二郎?”


    商鹤亦没什么耐心,哼笑一声,“迫不及待地想死?”


    此时此刻的商鹤亦,将帝王的那种阴狠张狂暴露无遗。


    谢柔音也真怕他赐死了墨竹,“墨竹,你怎么了?”


    墨竹生无可恋的将藏在被褥中的东西拿出来,谢柔音这才看清,那是个绣着生辰八字的小人,腹部还扎满银针。


    她的脸霎那间没了那点残存的血色,反应过来后,她连忙跪下,“二郎,这不是音音的!”


    商鹤亦走到她们主仆二人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们,从墨竹手中拿过那小人。


    上头,还有一列绣上去的生辰。


    庚子年,四月十二。


    这是沈春颐的生辰。


    商鹤亦捏紧那小人,将它狠狠砸在谢柔音身上,“你还要装到几时!”


    谢柔音跌倒在地,手紧紧攥住地上的被褥,此时惧怕占据了上风,急忙摇头。


    “不!这真的不是音音的!二郎,音音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


    商鹤亦深吸一口气,怒极反笑,“别再叫朕‘二郎’,朕听着恶心!”


    谢柔音泪流满面的样子非但没有激起他心中的愧疚,反倒叫他隐隐作恶。


    谢柔音忍着恐惧,跪行几步,抓住他的袍角,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在宫中行巫蛊之术可是死罪,搞不好还会牵连母家。


    “皇上!”


    “嫔妾冤枉啊!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嫔妾!求皇上明察,查清此物从何而来,还嫔妾一个清白!”


    眼见她不死心,商鹤亦只觉得嘲讽至极,她怎么就成这副模样了呢。


    “江云!”他斥声道。


    江公公连忙应声进殿,“奴才在。”


    “将后宫嫔妃都给朕叫来!”


    江公公虽在殿外不知里头发生了何事,但现下瞧见跪在地上谢氏和墨竹,再看看地上的小人和震怒的皇上,直觉告诉他坏事了。


    “是,奴才这就去。”


    他赶忙吩咐人去各宫请那些主子,而后他亲自去了玉庆宫。


    彼时,沈春颐已经歇下了。


    “娘娘?”丹蕊轻声唤道。


    殿内半晌才传来懒洋洋的声音,“怎么了?”


    江公公这才快步上前两步,“贵妃娘娘,关雎宫那位出事了。陛下震怒,特命奴才来请您过去。”


    殿内安静了片刻。


    “丹蕊,进来伺候本宫梳妆。”


    丹蕊闻声匆匆入内,却见沈春颐已披了素白薄衫,坐在榻沿,姿态慵懒。


    而后,透过铜镜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张清冷端丽的脸,唇角挑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很明显不是笑意。


    这一出,比她预计的早了一个时辰,也跟她设想的不太一样。


    但只要叫皇上瞧见了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