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他求之不得

作品:《替嫡姐固宠?她又茶又媚哭成皇后

    众人只道他因五皇子夭折而哀痛无言。


    听说此事后,沈春颐便收拾收拾去了乾清殿。


    江公公一脸愁容的站在外面,后头是一众捧着膳食的宫女,可皇上一下朝就将他赶了出来,也不叫他进去伺候,更别说用早膳了。


    一抬眼看见沈春颐的依仗,他像是看到了亲爹亲娘那般,赶忙迎了上去。


    “奴才参见贵妃娘娘。”


    沈春颐笑道,“公公怎么这副模样,可是皇上责罚公公了?”


    江公公笑得比哭还难看,一脸苦相,“您来了奴才就有救了,皇上昨夜便未用晚膳,今早又不用早膳,奴才实在是担心龙体有损啊。”


    他边说着边引着沈春颐入殿,只是才刚跨入门槛,一只茶盏‘砰’地飞出,摔在地砖上,茶水四溅。


    “不是说了不准进来伺候!”


    “啊——”


    沈春颐似是被吓了一跳,惊呼一声,手捂着臂膀,眉头紧蹙,“好痛......”


    江公公立刻会意,跑出去时顺手关上了殿门。


    商鹤亦闻声,脸色一变,两步并一步的走到她跟前。


    “哪儿伤着了?”他俯身想去掀她的广袖。


    沈春颐却猛地抬头,双臂一伸,抱住了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哪里都没伤着。”


    商鹤亦一怔,旋即松了口气,“下次莫要拿这种事诓朕。”


    “是皇上先吓臣妾的,”她嘟着嘴抬头看他。


    “皇上若是日日都要扔茶盏,哪日真砸着臣妾了怎么办?”她软声软语,撒娇的手段拿捏的极好。


    商鹤亦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尖,“那贵妃今日来,是特意教训朕来了?”


    “才不是呢。”


    她拉着他的手,将他牵到桌边坐下,“臣妾只是近来胃口不好,想叫皇上陪着用早膳。”


    而后她走到商鹤亦对侧落坐,像模像样的正色道,“江公公,传膳。”


    她都这样了,商鹤亦怎会不明白她的心思。


    他的爱妃这是担心他熬坏了身子,来陪他用早膳了。


    江公公连忙叫宫女跟着进来摆好膳食,而后又退出了殿内,要不说还得是宸贵妃有法子,三言两句皇上心情便好了。


    可商鹤亦却只是夹了几筷素菜,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


    沈春颐看着也放下了汤匙,“皇上怎得不吃了?”


    “朕看着你吃。”


    沈春颐托在腮,一副为他不忿的样子,“皇上都觉得不好吃,臣妾自然也不愿吃,定是下头的人敷衍了事,将这膳食做得难吃,才叫皇上没了胃口。”


    她说着,也把筷子撂下。


    她明明知晓商鹤亦为何食欲不佳,却就是不说,反而拐着弯在哄他,好叫他舒心。


    商鹤亦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但后宫女子,唯她一人,能牵动他的心神。


    “朕吃就是了。”他重新拿起了筷子,无奈却也窃喜。


    这回,他用了些粥,又夹了两样点心,这回,他见沈春颐放下了筷子,自个才放下。


    不知道的,得以为沈春颐才是皇上呢。


    用过早膳后,沈春颐也没急着走只转身倚着榻侧坐下,“有鹤郎陪着,臣妾的胃口都好了,今日臣妾一整日都跟在皇上身边,可好?”


    商鹤亦没有不应的道理,她愿意在他这,他还求之不得呢。


    毕竟,眼前这人是个不爱出宫,更不爱来他面前争宠的。


    商鹤亦批奏折,她便在一旁研墨,又或是在一旁翻看书册;他累了,她便会给他揉捏上一会,再陪他喝茶说会儿话;他批完奏折,她便陪他下个棋,又或是抚琴给她听。


    一直到入夜,沈春颐打了个哈欠,实在是乏了。


    “阿枳日日来朕这儿如何?”他这话说得有些唐突了。


    沈春颐正为他倒茶的手顿了顿,旋即又若无其事地道,“皇上莫不是在说笑?”


    要她日日来还得了,她不得没几日就累病,哄他实在是太费心神了,要处处小心,还得合他心意,太难做了。


    他望着她的眼神里,浮起几许柔色,“朕没说笑,你在,朕心里便踏实。”


    沈春颐浅浅一笑,眸中盈着光,心中腹诽。


    他是没什么踏实了,但那样她就不踏实了。


    “既如此,那臣妾便常来陪皇上,皇上可莫要厌烦臣妾。”


    商鹤亦伸手扣住她的手指,“怎会?朕欣喜还来不及呢。”


    他起身,“走,朕陪你回宫,今夜朕宿在你那。”


    *


    自五皇子薨逝之后,贺连氏便如被抽了魂似的,整日以泪洗面,久病不愈,连太医都只能摇头叹气,言说此乃心病。


    一直拖至四月初,她的身子才算稍稍好转。


    而她病才好的头一件事,便是来了玉庆宫。


    沈春颐吩咐人换了茶,“你才病好,不宜饮浓茶,这果茶暖胃生津,回头让吹云抄了方子,叫宫人每日替你熬。”


    贺连氏眉眼含愁,消瘦得厉害,整个人少了往日的张扬跋扈,反倒添了几分孱弱之态。


    她垂眸,“如今这满宫之中,也只有贵妃娘娘还记挂嫔妾了。”


    沈春颐每几日便会去瞧瞧她,旁人对她敬而远之,只有沈春颐会听她说说心里话。


    而她才丧子那日,沈春颐说得每句话,她更是记得清清楚楚。


    不然也不会跑来玉庆宫这趟了。


    “皇上也是记挂着你的,只是政事烦扰,皇上实在抽不开身。”


    贺连氏自嘲一笑,“贵妃娘娘,嫔妾自知从前做错了许多,娘娘宽仁,不与嫔妾计较。”


    “可嫔妾实在不甘。”


    “兴许真的是从前嫔妾做得错事太多,老天才要这般折磨嫔妾的孩子。”


    她说着落下泪水。


    沈春颐为她斟了杯温茶,递过去,“老天何尝会分对错。”


    她顿了顿,又道,“本宫知你哀伤,可你也莫要再折磨自己了。”


    贺连氏沉默。


    沈春颐握住她的手,“你日日哀伤,岂不叫旁人看你笑话。你如今最该做的,是将身子养好,只要你人还在,定会再得宠,再怀上皇嗣的。”


    她哽咽着抬眼,“可娘娘,若嫔妾的孩子真是旁人害的,嫔妾不甘心,真不甘心……”


    沈春颐垂下眸,“本宫也生产过,知道在这后宫之中生产甚是不易,只是孩子已经落下,有些事怕是也无从查起。”


    “待你再怀皇嗣时,定要再当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