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朕不能没有你

作品:《替嫡姐固宠?她又茶又媚哭成皇后

    “莫怕,阿枳,朕在这里。”


    他眼中掠过一丝沉凝的阴影,若不是他赶得及时......


    他不敢想她若出了事,自己会怎样。


    想到此,商鹤亦双眸微扬,隐隐带着肃杀之气,“江云!传朕旨意,彻查今夜之事,凡与此事有关之人,即刻杀之!”


    “是!”


    因怀中人的颤抖,他收敛了几分狠意,“不怕了,朕在这。”


    就在此时,殿外忽传来禀报声,“皇上,太医已经去谢宝林那儿瞧过了,谢宝林疼晕过去了,但并无性命之忧。”


    沈春颐闻言愣了一下,抬眸望着他,泪眼朦胧,“谢宝林?她怎么了?”


    商鹤亦抿了抿唇,眼中闪过几分深意,“今夜,不止你这,惠妃、章嫔、谢宝林处也都闹了蛇。”


    沈春颐神色顿变,“她们可有事?”


    “惠妃和章嫔都无事,谢氏那儿,朕也已经叫太医去了。”


    沈春颐死死咬住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都是臣妾疏失,是臣妾掌管六宫事宜出了差错,皇上责罚臣妾吧。”


    商鹤亦轻抚她额角,“与你无关。”


    “皇上,臣妾想去看看谢宝林,若是她有何事,臣妾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他望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懊悔与牵挂,沉默了片刻,伸手拂过她鬓边,“好,朕与你同去。你先更衣。”


    就在商鹤亦准备松开沈春颐时,忽觉右小腿一紧,像是有什么冰冷湿腻的东西倏然缠了上来,紧接着,一阵刺痛猛地袭来。


    他的神色骤变,眉峰瞬间皱起,低头一看,只见一条赤红环纹的蛇正咬住他的小腿,小腿一绷,他毫不迟疑地一脚将那蛇踹出丈远。


    “鹤郎!”沈春颐猛地瞪大眼,脸色唰白,花容失色。


    她连忙扑下来,“江公公!快传太医!快些,皇上被蛇咬了!”


    江公公连忙冲进来,看着自个眼前还有一条蛇,‘哎呦’一哆嗦又叫了侍卫进来,而后叫着小卓子,“快去请越太医!”


    他说罢跑到商鹤亦跟前,想要自告奋勇吸出有毒的血,却没来得及。


    商鹤亦很是镇定,“阿枳,朕没事。”


    他看清了,那是赤链蛇,没有剧毒,只要及时将被咬处的血吸出来就好,再敷上药就好。


    可他话音刚落,沈春颐却已俯身下去,颤着手脱下他的鞋袜,捧起他的腿,她擦了擦眼泪,声音还有些颤抖,“皇上,别怕。”


    说罢,她跪在地上,一闭眼一咬牙暗暗说服自己,随即低下头含住他腿上那一对泛黑的血孔。


    商鹤亦身形一震,心头骤然紧缩,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那血甚至带着隐隐的腥腐之味。沈春颐将那口血吸出,又立刻吐在一旁的帕子上,再接着吸第二口、第三口.....


    她的脸色苍白,唇角却沾染了殷红的血色,那模样,看着凄艳。


    “阿枳,你......”


    沈春颐吸出好几口血后,这才抬起头,眼神怔怔地望着他,“皇上,好些了吗?”


    他望着她眼中惊惧未散,又瞧着她唇角那还未擦干的血迹,心中酸涩翻涌,恼怒、动容、懊悔交织而上。


    她并不知这条蛇没有剧毒,若是那真是剧毒,她岂不是......


    “你疯了!”他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喉头一哽,“万一、万一那蛇有剧毒,你让朕怎么办?”


    沈春颐却只是虚弱地笑了笑,“皇上无事,就好......”


    话未说完,她眼前一黑,整个人便瘫软下去,倒在了他怀里。


    “阿枳!”商鹤亦脸色大变,连忙将她横抱至榻上。


    “太医人呢!”他低吼,声音染上慌乱。


    江公公慌忙跪下,“奴才去催!快了快了!”


    “去取壶酒来!”商鹤亦一边取帕子为她擦净嘴角的血,一边脱下她的外衣,将她轻轻抱正。


    不一会儿,酒送来了。


    他打开酒壶,倒了一口进她口中,低声催促,“阿枳,把酒吐出来,快。”


    从前在山林中有将士被蛇咬到,吸出毒血的人就是用这样的法子去蛇毒的。


    沈春颐昏迷中皱了皱眉,微微动了下唇,含混地吐出了几口酒液。


    这时,越太医匆匆赶来,还未来得及行礼,就听商鹤亦道,“快给贵妃诊脉。”


    越明哪敢耽搁,连忙俯身搭上沈春颐的手腕。


    片刻后,他长出一口气,“回皇上,娘娘无碍,赤链蛇仅有微毒,贵妃娘娘虽吸出了初口毒血,但毒液也未入娘娘体内,只是惊吓过度,方才昏厥。”


    商鹤亦全身的紧绷骤然松了些,声音沉哑,“好、那就好。”


    “越太医。皇上也被咬了。”江公公低声提醒,


    越明连忙起身,又替商鹤亦把了脉。


    “皇上龙体无虞,只是伤口处微有红肿,所幸贵妃娘娘为皇上吸出了血,微臣为您敷上药包扎好,皇上再服下解毒汤药,休养数日便可痊愈。”


    商鹤亦微微点头,目光却始终落在沈春颐身上,等越太医包扎好了他腿上的伤,他又服下解毒的汤药,寝殿内才终于静了些。


    他坐在床榻前,看着沈春颐沉静苍白的面庞,久久不语。


    他抬手覆上她的手背,喃喃低语,“你怎么那么傻,为朕做了那么多......阿枳,朕......亏欠你的这一生还如何还清。”


    想想方才她忍着恐惧擦去泪水为他吸出毒血的模样,他便觉得自己被她泪水浸湿的掌心有些泛疼,一路疼到心底,疼的他心慌意乱。


    他眼神恍惚了一瞬,只觉得眼眶酸痛,这种感觉陌生极了。


    他的阿枳性格软,也不是个胆子大的人,可方才她却全然不顾自己的性命,哪怕自己也怕得不行,却还要安慰他......


    直至今时今日,他才终于明白,他的阿枳对他有多么痴心、痴情,而他好像也真的不能失去她、没有她。


    他不敢想,若有一日,她走在他的前面,他该如何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