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罚一年月例

作品:《替嫡姐固宠?她又茶又媚哭成皇后

    “是。”


    他离开后没一炷香,床榻上的人便悠悠转醒了,丹蕊连忙扶她起身,“娘娘,您没事吧?”


    沈春颐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无事。”


    她真的是被吓晕的,那蛇也太瘆人了,想想刚才她的床榻被蛇爬过,她就觉得恶心,“你快、快给本宫将这些都换了。”


    她是叫小卓子把蛇放到床榻底下,没叫他放到她的床脚啊,好在她身上的亵衣是用草药熏过的,不然被咬的就是她了。


    这样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她当然要好好用了。


    那厢,商鹤亦走出玉庆宫,问谭七,“查的如何了?”


    “回皇上,惠妃、章嫔、谢宝林处的蛇皆是无毒的赤链蛇,这些蛇太医署甚多,只是属下查过了,太医署的蛇并无丢失。”


    “颖嫔那儿养着的蛇确实都是赤炼蛇与红点锦蛇,只是有人守着,属下未来靠近。”


    商鹤亦闭目,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如今满宫之中都知颖嫔以蛇胆入药,她那些蛇她自然会看好的。


    不过也不要紧。


    “颖嫔呢?”


    江公公连忙道,“回皇上,颖嫔娘娘去了太后娘娘那儿......”


    商鹤亦哂笑,她倒是个聪明的,先去找太后告状了。


    太后确实是早早便被外头的响声吵醒了,就连安康宫的太妃们也都被吓得睡不着了,这宫里多少年都没闹过蛇了。


    颖嫔一见着太后,便跪到太后面前哭诉,“姑母,您这次可真的救救莞之啊,此事真与莞之无关。”


    太后见她这样,也气得不轻,“哭什么!胡家的女儿遇到何事都不能哭!”


    说来,这事她也难辞其咎,颖嫔只有个公主,是以她才费尽心思叫人去给她寻了助孕的方子。


    只是那方子用紫河车就罢了,还需以蛇胆入药,所以她叫人从宫外给她寻了那些蛇,只是也千叮咛万嘱咐叫她看好了,莫要叫那些东西出来害人。


    但颖嫔自然是不会蠢到叫那些蛇出来害人的。


    偏偏宫中皆知颖嫔养蛇,有人利用此事,将要拖颖嫔下水,哪怕没拉下颖嫔,今夜这事,也会叫皇上厌了她。


    可算计她的侄女,这无疑是与她这个太后作对。


    太后沉吟片刻,“当真不是你?”


    “姑母,莞之怎会蠢成那样,旁人都知莞之那儿有蛇,若是用蛇害人,她们头一个想到的就莞之。”


    太后默了。


    是这个理。


    不过太后也不敢保证她这个侄女的心思,只能多问一句。


    太后转动手中的佛珠,“既不是你做的,便也没什么好怕的,起来坐着说。”


    听太后这么说,颖嫔心底也有了数,“谢姑母。”


    她将自个宫中的蛇确实少了几只的事告诉了太后,太后要她咬死不认,反正并无人证物证,若真是到头了,就以退为进。


    若皇上真要追究,便说是有人偷走了蛇,再不济,便自个请罪,以退为进。


    太后的话音才落,外头便传来脚步声,商鹤亦入殿甚至未曾行礼,也未多言,眉目间带着沉沉的不悦。


    “是哪个不长眼的扰了母后清梦?”


    颖嫔起身,“臣妾参见皇上。”


    太后哼了一声,“后宫出了如此大的事,哀家再不醒,都要掀翻天了!”


    她话锋一转,“宸贵妃掌六宫,如今出了这般乱子,她也难辞其咎。”


    提起沈春颐,商鹤亦语气瞬冷,他扫了眼颖嫔,“与贵妃何干?你宫中的蛇你看不好伤了人实在该罚。”


    “就褫夺封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吧。”


    颖嫔一颤,连忙跪下,“皇上,那些蛇并非是臣妾宫中的,臣妾怎敢做出这等害人的事!”


    听到他这话,太后手中的佛珠扔到了一旁,“颖嫔宫中的蛇一只不少,如今六月,蛇虫鼠蚁自然是多的,叫后宫各处都再撒些驱虫的粉就是了。”


    商鹤亦却不打算让步,“这事就不劳母后操心了,朕自会叫人彻查。”


    太后恼怒的看着他,“还有何好查的,说到底,还是宸贵妃的错,入了夏,她本就该吩咐六宫多撒粉驱虫,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她再掌六宫便也不妥了。”


    商鹤亦冷然笑道,“贵妃是嫔妃之首,她不代掌凤引做皇后之责,那谁替朕管后宫,母后吗?”


    太后震惊地看着他,怒声质问,“你如今竟如此同哀家说话!你眼中如今可还有哀家!”


    颖嫔被吓的不行,此时一声不敢吭,也没想到皇上会对太后这般。


    商鹤亦揉了揉眉心,“母后,如今的后宫是朕的,不是先帝的,您如今是太后,也不是皇后,难道母后要不顾伦理纲常吗?”


    太后快被他这番话气死了,捂着心口大口喘着气,颖嫔见状连忙替她抚背,“姑母,皇上也是说得气话。”


    商鹤亦却坐在那不动如山,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说得话难听,反倒觉得自己说得很对。


    太后缓了半天才缓过来,看向颖嫔,“你先回宫。”


    “是,臣妾告退。”颖嫔看了眼商鹤亦的面色,其实有些绝望,此事之后,她本就不多的宠爱怕是更少了,那她还吃那恶心的蛇倘、紫河车做什么。


    待她走后,太后看向商鹤亦,“此事就到此为止,也莫要继续查下去了,搞得宫中人心惶惶,依哀家看,就是那些负责撒驱虫粉的宫人没用心,将他们罚了以儆效尤就是了。”


    “母后是要护着颖嫔?”


    太后疲惫的叹了口气,“你不也一直护着贵妃?”


    商鹤亦眉梢一挑,“贵妃本就无错,不需要朕袒护。”


    殿内气氛再次凝滞,太后只得先退一步,“就当那蛇是从颖嫔那儿不小心跑出去的,便罚她一年的月例吧。”


    太后这样轻飘飘的揭过去,叫商鹤亦觉得很是好笑,“那蛇幸好不是剧毒,幸好贵妃为朕吸出了毒血,否则母后就看不见朕了。”


    太后闻言一怔,想要说的话被堵在了喉间,却没有关心商鹤亦和沈春颐的意思。


    良久,太后道,“既然蛇是从颖嫔宫中少了几条,便罚她一年月例,再责其殿中宫人看守不力,杖责二十。”


    “宫中自明日起,加撒驱蛇粉。”


    商鹤亦淡淡应了一声,“那就依母后所言。”


    他转身将走,又忽地顿住步子,回首望向太后。


    “母后日后若护着颖嫔,朕可以不拦,但朕护着贵妃,母后也莫要插手。朕不希望看到贵妃因为母后出什么事,否则,朕不知自己能做出多么大逆不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