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三十七章
作品:《靠实力造反做女帝》 阮秀去到顾安屋中同她商议走镖一事,她希望顾安能留在家中等她回来。
“等?”顾安愣住。
“最多一个月,我立刻赶回。”阮秀连忙解释,“这次送镖的交货地点在都城,情况有些复杂……”
顾安不想她为难,道了句好,故意扬声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阮秀这才放下心来,带上顾安给她的面具和行囊骑马扬长而去。
随她一道的还有四位阮家堂经验丰富、武功高强的镖头,阮灵还请了江湖上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为阮秀助阵。
镖队出城后,沿着官道一路向北行进。
阮秀再次摸了摸被她藏在胸前的机关檀盒,檀盒开口处用火漆封着一枚精致的沈家玉印。
这是雇主特别交代的,即使全车货物丢失,也务必要将此盒完好无损送到大都。
走镖的前半段路一切顺利,期间只碰上过一伙劫匪,为首的是与老前辈有过交情的兄弟,故还未交手匪徒就已直接让道。
虽说安稳些好,可太过顺当也让阮秀生疑。
同行的陈镖头指着镖旗宽慰她:“咱这镖旗一往外亮,谁不知道是阮家堂在送货,我们每年都会沿途打点,道上的那些老人基本上都不会为难。”
阮秀摇头:“若真是如此简单便好了。”她嘱咐众人加强戒备。
果然,就在快过关口、大都遥遥在望之际,前方道路被两颗大树横排拦截,此时天色已晚。
“怎么突然有树倒在这?”陈镖头率先上前查探,提了个建议,“大小姐,无论是何缘故,不如边原地休整边将树挪开,因为变道风险更大,而且天黑不好赶路。”
阮秀思考的同时骑马靠近,余光扫了眼树倒下的那段横截面,明显是人为,她迅速握紧佩剑:“戒备!”
“今夜会有异动,此地不宜久留。”阮秀守在货物旁,神情戒备地环顾四周,她让趟子手们全部去搬路障,她和镖头及老前辈留在原地。
盛夏的晚风呼呼而过,吹来难耐的躁意。
阮秀抬手抹了把额间的汗,汗珠顺着她掌心滑落,砸进泥地。
忽地,二十余名蒙面人从两侧草丛处跃出,手中兵刃寒光凛冽。
瞬间空气凝滞,阮秀屏住呼吸就要出剑,却见蒙面人停手站立,从他们身后冒出位扛大刀的男子,装模作样地喊起劫道的专属口号:“此山是我开……”
老前辈上前与他们交涉,男子置之不理,强硬要求必须留下一半的货才能放行。
“你只是要货?”阮秀呵了一声,她观这伙人行动整齐划一,与先前遇到的那伙山匪完全不同,显然是训练有素的队伍。
那男子眉宇飞扬,轻浮地吹起口哨,扬声道:“要是我面前这只凶巴巴的母老虎愿意留下也行啊。”
作为在场唯一一名女性的阮秀闻言毫不犹豫飞身下马朝他刺去。
男子侧身避过,啧啧道:“不讲武德啊,堂堂阮家大小姐竟然偷袭。”
阮秀在外闯荡多年,自认伪装的功夫修炼得也算到家,且如今她遮掩着容貌运镖,眼前人却能直接挑明她的身份,定是有猫腻。
阮秀料定对方不是良善,多说无益不如速战速决。
“分头突围!”见此情形的陈镖头也立即大喊。四位镖头各自迎向敌人,试图杀出一条血路。
剑随身走,阮秀一下就刺倒两名来袭之敌。
“哟,阮大小姐好剑法。”男子话锋一转,眼神变得冰冷,“只是不知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刀更加锋利。”
杀气瞬间袭来,三招之内阮秀一块衣角被对方的大刀削掉落在地上。
阮秀拧眉,剑锋上挑,凌空飞扑,直奔其要害,可那男子仿佛很是熟悉她的招式,一个后空翻躲过。
十招过后,阮秀的左臂已被划出一道血痕,而对方的右肩亦多出个血窟窿。
“何必呢?”男子疼得倒吸口凉气,人却还在笑着,手上的大刀一刻不落地朝阮秀砍去。
“你究竟是谁?”趁喘息的功夫阮秀连忙追问,“为何劫我阮家镖?”
男子一改初见时啰嗦的性子,闭口不答但攻势却更猛。
阮秀稳定气息,故意卖个破绽,踉跄后退,男子蹙眉,撇下嘴飞身前来。
这本是可以直取阮秀心口的好机会,可对方的刀尖却往右偏了好几寸。阮秀微微侧首,在两人即将贴面时瞥见了男子眼角那道极浅的疤痕。
这让阮秀更加确定心中所想,刹那间她弓腰矮身,改用军中所学,剑锋自下而上斜撩。
“嗤”的一声,剑刃划过对方右腕,大刀当啷落地。男子没忍住闷哼一声,准备继续赤手攻击。
阮秀旋身避过他的拳头,同时剑尖也已抵住男子的咽喉。
霎时,场子安静了,其余蒙面人见主子被制服,纷纷停手。四位镖头趁机回到阮秀身边,他们身上也都挂了彩。
阮秀剑尖微颤,只需轻轻一送,就能结果眼前人。可男子眼中毫无惧色,反而主动将脖颈往前送了一寸。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杀了他,大小姐!”陈镖头怒喝,“这些人分明是冲着我们镖局来的!”
阮秀深吸一口气,迅速收剑,抬手重重地肘击男子受伤的右肩。
男子当即连连踉跄,狼狈垂首。
阮秀后退半步:“滚吧,下次再见,必不轻饶!”
竟然就这样轻轻放过了?
在场之人皆有片刻的怔愣,纷纷不可置信地望向阮秀。
男子已在同伴搀扶下退去,临走前眼神复杂地回望了眼负手站立的阮秀。
陈镖头急道:“大小姐,您可知那人是谁,我看他右手缺了小指,用刀的路数与远山堂的老二也极为相似……此等背信弃义之人,就该吃点教训!”
方才光顾着看脸,现听陈镖头提起,阮秀才注意到那小子竟然断了根手指,她闭眼不语。
老前辈还在点头:“江湖险恶,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阮秀稳住心神后,抬眸出声解释:“钟伯伯,祖父曾说,镖行天下靠的是一个‘义’字,即使他们不仁,名义上还是我们阮家的人,若调查清楚,此次劫道确认是远山堂做的手脚,兄长必会处置。”
言罢,她不再多说,转身去与趟子手一同清理路障。
等镖队重新上路,大都城墙也离得越来越近。
阮秀再次朝胸前的锦盒探去,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原本以为一路会异常艰难,可谁想最难的一关还是自己人设的。而这种不安感直到她将货交到蓝二手中后也未曾消失。
按照约定,阮秀还得再秘密赶往郊外的皇家寺庙,将锦盒交予那里的住持。
而此时在澜沧城的阮家堂内,顾安随众人一块在武场练武。短短几日功夫,她便成功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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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阮家堂的几位镖师打成一片。
说来也巧,这会正赶上月末,是堂中老师傅来考教堂中弟子的日子。凡是入阮家堂的人,无论此前的武功高低,都至少要在总堂经过半月的培训并通过考核后才能外出运镖,或者分到各堂做事。
顾安站在擂台底下参观,看那群练家子们在台上对练,她手痒也跟着上台比划了两招。
在旁打分的老师傅对她的表现连连称赞,一旁的阮灵更是满眼赞许:“不愧是小妹的徒弟,剑势甚至比当初的小妹还有过之无不及。”
顾安抱拳:“师伯谬赞了。”
阮朝盈闻言瘪嘴缩进角落里,见顾安一走她立马暗搓搓跟上,时刻寻找下手的机会。
“呔!”每次出场自带伴奏的阮朝阳开启语音播报模式,“看我左勾拳……”
顾安满脸黑线,顺着她的动作左右闪避。
阮朝盈眼瞅着今日又要落败,再想起方才在武场她爹的话,内心一时无比悲愤,越打越气,后半段开始毫无章法,破绽百出。
顾安心中叹气,缓了缓决定不如趁此和阮朝盈说清楚,省的日后没完没了。
于是她正色将人制服。阮秀半跪在地上,手腕被反扣在背后动弹不得。
顾安:“小师妹,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要你这么念念不忘?”
阮朝盈哼地一声不说话。
顾安先示弱:“若是先前的话你不爱听,那就当我错了好吧。”
阮朝盈偏头闭眼主打一个视死如归。
嘿,这妮子真以为别人拿她没办法了!
顾安也生出邪火,用劲捏住阮朝盈的腕子朝反方向扭动。
“哼……”
阮朝盈额间冒出冷汗,即使痛极了也不开口求饶。
这时,一仆从无意路过,他见怪不怪地以为二人还在友好交流,生怕火又着自个身上,赶紧低头离开。
而那阮朝盈在他走远还将头埋在胸前,直到听不见声了,她才继续梗起脖子一副要接着和人作对的样子。
顾安忽然间摸清了这小妮子的脉:不怕痛但要脸是吧。
她心情一下变得颇好,邪恶的念头油然而生。
顾安哼起小调,跟着下蹲,腾出右手取下挂在腰间的佩剑,将剑单独放到地上,独留剑鞘握在手中,左手接着巧劲将阮朝盈半抱在怀中,再用力控制住。
“啪!啪啪!”剑鞘不轻不重地击打在阮朝盈的臀部。
阮朝盈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反应过来时整张脸爆红,跟着破口大骂、使劲挣扎起来。
“骂吧,越大声越好,最好叫所有人都过来瞧瞧他们阮家少小姐怎么挨打的!”顾安恶狠狠地威胁道。
阮朝盈瞬间噤声。
顾安:“还敢找我麻烦吗?”
阮朝盈眼里含着泪,摇摇头。
顾安用舌头抵住自己的虎牙,眯着眼抬手又挥了两下剑鞘,命令道:“说话!”
阮朝盈浑身一颤:“不找了不找了……”她说着泪就不自主淌了下来。
顾安见人真哭了,她还哪敢有动作,忙松开对人的桎梏。
阮朝盈赶紧逃开站好,背过身去抹了把泪。
顾安“诶”了一声,想想自己可能有些过分了,忙上前半步。
感觉到她的靠近,阮朝盈头也不回跑远,溜得比兔子还快。
顾安收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