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手足之情
作品:《摄政王他既抢又夺(双重生)》 想着要把尉迟蓉带在身边,沈禾姝也就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她。
话音刚落,尉迟蓉瞪圆了眼,“什么!阿媛妹妹竟是是卫北王妃。”
尉迟蓉提起嘴角,“我早就瞧着妹妹气度不凡,没成想竟是王妃,是我不识珠了。”
沈禾姝弯唇,“蓉姐姐千万别这么说,我这么做是怕你去了漠北,一时缓不过来。”
尉迟蓉小心翼翼地握起沈禾姝的手。
“王妃这么善良,我又怎么会不明白。要不是王妃,恐怕我到死都不会知道阿诚在哪儿。”
她纳闷地问,“妹妹既然身份如此尊贵,为何却亲自来胡境?”
沈禾姝垂眸,紧抿着唇,迟迟未语。
尉迟蓉见对面人没有开口的意思,微红着脸又问了个问题。
“即将入大雍的地界了,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到大雍,也不知大雍人是否好客?”
梁谓开口,“大雍地广,各个地方人的性子也就不同。我们要去的漠北,那儿的人与你们胡人差不多;可江南就不同,江南人温婉贤淑。”
“但都十分好客有礼。”
“有了妹妹这话,我也就安心了。”尉迟蓉笑着说。
两日后,巳时,马车稳稳地停下来。
车夫恭敬道:“三位小姐,魏府已经到了。”
沈禾姝这才重重呼出口气,下车后又给了车夫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
梁谓瞧着熟悉的街道、面庞,叹道:“终于回来了,日后再也不要去胡境了。”
沈禾姝则沉着脸望向魏府的匾额,咬牙道:“进去吧。”
梁谓不是很想进魏府,撇着嘴,不情不愿道:“都过了一月了,卫北王府还没有修缮好吗?”
“你带着蓉姐姐找漠北最有名的客栈住几日,若是卫北王府修好了,我派人将你们接去。”
不等梁谓开口,沈禾姝便独自往魏府里走,接下来的几日,魏府应都是乌云笼罩。
魏府的陈设还是与一月前相同,她往自己厢房走去。
进房时,特意往枫树那边撇了一眼。
叶子早就红透了,地上落满了红叶。
镜心镜月拿着扫帚,准备进房洒扫。见门被动过了,心想是不是自家王妃回来了。
一月都未见的笑的两张脸,霎时挂上笑容。她们怕打扰到王妃,轻轻推开门。
两人猜的不错,确实是她们的王妃。她们鼻子一酸,涌出泪水,忙不迭扑了上去,“王妃,您终于回来了!”
沈禾姝将两人扶坐在椅子上,用帨巾擦着她们的泪,“怎的还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镜月用袖子抹了鼻涕,“我们就是太久没见王妃才会这样。”
镜心不善言辞,但也一直在点头。
沈禾姝轻抚着两人的脸颊,“日后,我不论去哪都带着你们,别再哭了。”
待姐妹二人不哭了,沈禾姝又问,“对了,王爷在我离开的日子,回来过吗?”
镜月道:“你走的前几日,王爷还夜夜回府。可上月末到今儿,奴婢都没见王爷回来。”
镜心起身行礼道:“王妃,王府那边的嬷嬷说,府里都收拾妥当了,就等着您与王爷住进去了。”
“再过个一两日吧,你们可有见到魏大哥?”
“我与姐姐来时正碰见魏公子往他院中去了。”镜月弯着眼,她说话都比先前有劲了。
镜心开口,“王妃,你两日后便要回王府。不若奴婢眼下就给您将魏府的东西收拾了?”
沈禾姝道:“嗯,都按你说的来。”
她朝着魏殇的庭院走去,没让小厮通传就急匆匆进去。
“大哥,恕阿媛就这么闯了进来,可阿媛实在有要事要与你商量。”
沈禾姝刚说完话,眸中便露出不可思议。
魏元聿正与魏殇心平气和地谈魏涛的事,魏殇还时不时弯唇。
“阿聿,你回府怎的不告诉我一声?竟还在魏大哥这儿。”
魏元聿行至沈禾姝面前,搂着她坐下,“为夫一早便回府了,等了许久还没见你回来,便想着先与魏殇议事了。”
魏殇垂眸,叹了口气,“弟妹,你方才说的要事是指?”
沈禾姝怕魏殇因着魏涛的所作所为,与自己夫君打起来。
趁着魏元聿不在,就想先过来提个醒。
可亲眼见魏元聿与魏殇说说笑笑的样子,她将原先的话咽了下去。
沈禾姝提了提唇角,“我就是想来问大哥,乔桓夜自回府后,可有什么异常?”
魏殇道:“没什么古怪的举动,安安分分的,回来后就一直在魏府待着。”他神色一变,“只是散忆丸还是在漠北售卖了。”
沈禾姝皱眉,“怎的这般快?百姓若是服用,后果不堪设想!大哥,你赶快派人将百姓手里的散忆丸都高价买回来。”
魏殇笑了一声,“弟妹你安心,那些散忆丸阿聿早就买回来了。昨夜我们俩也将给乔桓夜绑了起来。”
沈禾姝给了魏元聿一拳,责怪道:“怎么不早告诉我?还让我这般担心。”
魏元聿看清了沈禾姝来的目的,以手支颐,“夫人,你来是想给魏殇说魏涛的事吧?”
沈禾姝不再看魏元聿的眼睛,“没有,你怎的问这个?”
魏元聿却直勾勾地盯着自家娘子,“魏殇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夫人放心,魏涛的事我是不会迁怒于魏殇的。”
沈禾姝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瞧见你兄弟二人不睦。”
魏殇行至魏元聿身旁,搂着自己弟弟的肩,“弟妹,你别看我们两个时常吵架,在大事上却是一条心。”
他又垂眸,半晌又开口,“你们二人放心,魏涛虽是我的父亲,可他干的那些事,我绝不会姑息!我定会亲自为阿聿报仇。”
魏元聿思虑许久,“他毕竟是你父亲,还是我们来吧。”
沈禾姝也跟附和,“是啊,魏大哥,你这么做恐会遭人唾骂。”
魏殇看着二人,眸光中带着坚定。
“不说了,就这么定了。阿聿,你从五岁起就过着无父无母的日子。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父亲的妒心。”
“我是你的哥哥,理应替你报仇,我们来商议怎么将魏涛带进军营的牢狱中。”
沈禾姝淡淡勾起唇角。
“阿聿,镜心告诉我卫北王府已经修缮好了,这两日就能搬进去。我们可以办一个宴会,到那时就可以将魏涛留在府上。”
魏元聿摩挲着自己的下颌,“这倒是个不让人怀疑的理由。可魏涛被压在狱中,我怕伯母还有姿玥都会担心。”
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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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拍着他的胸脯,“我娘还有姿玥那边我来安抚,她们若是知道魏涛做的事,定也是和我站在一边的。”
沈禾姝抿了口茶,“我也可以等到魏涛被……,之后带着歆姨还有姿玥去一趟江南散散心。”
魏殇拍手道:“好,就按照弟妹说的办,。宴会结束后,将魏涛一人留下。”
他又和沈禾姝一起看向魏元聿,魏元聿点头,而后勾起一个淡淡的笑。
等屋内只剩魏殇一人时,他步子虚浮地走到书案前。
拉开抽屉,取出里面的宣纸。上面的字是他在启蒙时,魏涛教与他的。
看着看着,宣纸便被几滴泪珠洇湿。魏殇低声道:“爹,你为何要那般做?二叔他可是你的手足啊。”
“三日后便要看宴席,那我们就得今日搬进府中,再请些能干的与我一同操办。”
想到这儿,沈禾姝便往厢房中去,交代镜心收拾地快些。
正要走,魏元聿就将她拉住,“阿媛,先别回房,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啊?”
魏元聿眸中溢出笑,“我的母亲。”
沈禾姝更懵了,魏元聿的母亲元昭公主不是都殉夫了吗?
她没有将这番话说与魏元聿,淡笑道:“我同你去,不过我得先换一件得体的衣裳。”
换衣裳时,沈禾姝将三日后设宴一事告诉镜心。
她换了一身青中带白的衣裙,镜月在给她簪发时,她特意从首饰箱中拿出了银月簪。
沈禾姝照着铜镜,未施粉黛,白里透粉。
镜月夸赞道:“王妃就算穿的这般素雅,仍盖不住您的美。”
沈禾姝点了一下镜月的鼻尖,“就属你嘴甜。”
她在铜镜中望着头上的银簪,嘴角一直都是弯的。
镜月敲出了不对劲,王妃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出神之人,今日却一直在铜镜前笑着。
她轻拍沈禾姝的手臂,“王妃,您别笑了,王爷还在外面等您呢。”
沈禾姝这才回过神,往门外看了眼。
她一开门,魏元聿即刻转过身。沈禾姝头上就只有一个银簪,他一眼便能瞧到。
过了半晌,两人都还未开口。
魏元聿拉起沈禾姝的手,“娘子,今日,你戴这银簪,真是好看,都让为夫一时失语。”
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能叫屋内的镜心镜月听见。
红晕爬上沈禾姝的面颊,她抽回自己的手,“你就知道胡说!”
说罢,她自顾自往府外走。
知晓沈禾姝脸皮儿薄,魏元聿特意等她走远,在后面大喊,“娘子,你等等为夫。”
待两位主角走了后,镜月才敢明目张胆的笑,“王妃与王爷之间的感情就是好。”
镜心收拾着沈禾姝要用的东西,看着还在盯着门口的镜月,摇头道:“别议论主子,快干活!”
沈禾姝上了马车心中还有气,魏元聿要来握她的手,她都躲开了。
“娘子,你别气了,是为夫错了。为夫都多久没有牵你的手了。”说着,魏元聿便再次准备牵自家娘子的手。
沈禾姝仍没心软,“以后在外只准叫我夫人,不许再叫娘子!答应我后,再让你牵。”
“好,都依娘子的来。不,是夫人,夫人。”魏元聿弯着凤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