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驾崩

作品:《摄政王他既抢又夺(双重生)

    龙涎香的味道弥漫在太极殿内,令人心神舒缓。


    常炀扶着姬渊坐在龙椅上,扯着尖细的嗓子道:“陛下,您身为一国之主,万万要要护住自己的龙体呐。”


    姬渊摆手道:“不碍事,朕的身子还硬朗着。”


    又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颤着声道:“去,将朕的灏儿带进来。”


    这语气根本不拿他们二人当孩子,而是当奴仆使唤。


    勤王早就对姬渊的偏心忍耐已久。


    他握紧拳,想问问同为他的孩子,为何他与二弟就要受到姬渊的冷言冷语?


    明明先前姬渊对他们的态度十分和蔼,自从姬承灏进京后一切都变了。


    敬王将自己的手覆在拳头上,轻声道:“大哥,要记住我们今日来的目的,切不可徒生事端。”


    勤王只好作罢,生生忍下那股气。


    魏元聿身后跟着两名小厮,他们把尸身带进了殿内,一齐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


    姬渊见到来人,挑了挑眉梢,问:“摄政王?未经宣召,你来殿内作甚?”


    魏元聿淡笑道:“未得陛下宣召便进殿,是臣之过。臣得知三殿下死于非命,特来与陛下商议储君一事。”


    姬渊的心思都在地上的用白布盖着的姬承灏,根本没有对魏元聿起疑,对他淡淡说了句:“你先离宫,立储改日在商。”


    魏元聿躬身道:“今日是臣来的不是时候,臣这就走。”


    姬渊屏退了殿内所有侍女,连常炀都在殿外。


    姬渊快步行至尸身前,双膝着地,他颤着双手掀开白布。


    姬承灏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映在姬渊的双眸中,他用暖和的双手捂着那脸庞。


    勤王劝道:“父皇不可!您是天子,可别让邪祟侵了体。”


    姬渊没有理会,抚完脸庞一把抱住了姬承灏。


    他将白布重新盖好,支起身时,他倏然捂住胸口,眼泪夺眶而出,眸中露出狠厉之色,“灏儿我的孩子,你放心的去吧,父皇一定会为你报仇!”


    姬渊冷声对敬王道:“说!灏儿是如何被司延庭给杀的?”


    敬王道:“父皇,孩儿先前说的句句属实。”


    “三弟不知何时认了那司延庭为义父,可这司延庭却是个不念情分之人,将三弟杀害了。”


    “司延庭!”姬渊在口中念叨了不下五遍,一下比一下愤恨。


    他思及何事,又喃喃道:“可他不是答应过朕不会让灏儿出事的吗?这中间到底出了何事?难不成他想违背盟约?”


    声音虽小,可殿内宽阔,不免有阵阵回音。


    敬王不禁起疑,能让姬渊言听计从的朝堂上没几个人,盟约?难不成是有利益交织。


    他仰头问:“父皇,您口中的他是谁?孩儿定会与您一同替三弟报仇。”


    姬渊定睛瞧了眼敬王,殿内无人言语,更漏滴答作响。


    他良久才道:“灏儿的仇朕会报,你莫要再管。”


    敬王垂下头,恭敬道:“是。”


    姬渊背过身去,疑惑地问:“你们找回来的尸身,魏元聿又如何会知?竟还与你们一起来找朕。”


    他还未等到地上二人的回答,他便直直倒在地上,还留有一口气。


    敬王听见声音,轻轻抬头,大惊失色。


    他扭头瞧着身旁人,悄声问:“大哥,父皇这是怎么了?”


    站在殿门外的常炀问道:“陛下,奴听见里面有落地的声音,您无事吧?”


    勤王覆在左边人的耳畔道:“你待会儿只管哭,什么话都别说。”


    敬王先爬去了姬渊身旁,他问道:“父皇,你口中的那个他到底是谁?你如今倒地,恐怕是不能为三弟报仇了,您告诉我,我替他报。”


    姬渊道:“是梁——”话还没说完,就已咽了气。


    敬王暗自思忖着,姓梁,难道是梁太尉?不,他如今只是空有虚名罢了,根本入不了姬渊的眼。


    勤王见状抱住了姬渊的肩膀,大哭道:“父皇!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孩儿啊!”


    敬王深知姬渊身体健壮,此番忽然咽气定有蹊跷,勤王适才又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已经猜到了大概。


    他猛掐了自己的胳膊,挤出几滴泪来。


    常炀顾不得规矩,闯了进来,看见姬渊倒在殿上,大喊:“来人!去唤太医!”


    勤王带着哭腔道:“常公公,不必唤了,父皇他已没了气。”


    姬渊已躺在太极殿内室的榻上,常炀虽悲恸,但还是问道:“二位殿下,殿内到底发生了何事?陛下怎么会忽地没了气。”


    勤王用衣袖抹了一把泪,哽咽道:“父皇今儿一早受了百官的气,在得知三弟被恶人杀害,一时急火攻心便断了气。”


    常炀信了勤王的话,他的泪珠一颗颗落下,转身扑在龙榻前,“奴没能照顾好陛下,奴这就陪您一起赴黄泉。”


    还没碰到柱子,皇后崔堂雨、四妃走进太极殿。


    两位王爷一同躬身道:“儿臣参见母后,参见娘娘。”


    崔堂雨与姬渊并未有子,三位王爷都是有后宫妃子所生,对她只有敬意。


    她在这三位皇子之中,最是厌恶姬承灏,姬渊当年因为他的母妃而与她常常大吵大闹。


    崔堂雨坐在龙榻上,摸着姬渊冰冷的脸,寒声诘问道:“陛下当真是为了那逆子而咽气?”


    常炀与勤王、敬王三人道:“是,正是因为见了三弟(殿下)的尸身,一时悲痛而驾崩。”


    崔堂雨用金丝帕子擦去泪珠,“本宫早已提醒过陛下,那贱人的孩子也是个祸害,陛下总是不上心,陛下您为何就是不肯信臣妾呢。”


    崔堂雨唤来了太医,想求证姬渊是否为人所害。


    太医说姬渊是心脉受损致使驾崩。


    而后,崔堂雨才放勤王、敬王出了宫。


    脚踩在刻有祥云龙纹的青石上,敬王小声开口问道:“大哥,今日父皇到底为何咽气?父皇龙体一向安泰,怎么可能在一朝一夕心脉受损?”


    勤王道:“是我在药材铺子找人要了害人于无形的毒药粉末,撒在了姬承灏的尸身上。父皇抱了姬承灏,自然就被毒死了。”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似乎死的是个无关紧要之人。


    敬王眉宇间满是不可思议,他努力压着自己的声音,道:“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他毕竟是我们的父皇啊。”


    勤王咬牙切齿道:“二弟,父皇对我们一见面就是怒骂,对一个自小不在身边长大的姬承灏确是极其宠爱。要怪,也只能怪父皇太过偏心!”


    勤王扣住敬王的双肩,轻轻晃了几下,“何况他死了之后,你就能坐上皇位,实现你先前所有的报复,这不好吗?”


    敬王被说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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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之所以继位是因为他之前献的策,都被姬渊给驳斥了,理由无非是动摇了皇帝的地位。


    他眸中仅剩的一丝亲情湮灭,“这件事只有我们二人知晓即可,还有药铺中的人都信得过吗?”


    “放心,参与过这件事的人都被我灭了口,甚至我的心腹,不会有人知道的。”勤王提了提嘴角道:“紧接着就是你继位的事了,这可不能出一丁点差错。”


    敬王扫了扫身上的灰尘,弯唇道:“大哥放心,朝中官员本就是支持我继位的。”


    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金瓦朱檐、辉煌夺目的皇城之中。


    一月后,姬渊葬在了皇陵之中,勤王自请了一片封地,快活的离开了京师。


    紧接着宫中人又着手准备敬王登基时所用之物。


    得知姬渊死的那一刻,沈禾姝开心的两三日都没睡好。


    她坐在魏元聿的双腿上,问:“姬渊的死是你做的吗?”


    魏元聿埋在她的胸前,弯唇道:“为夫只是参与其中,害死姬渊的罪魁祸首是姬承灏。”


    魏元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道与沈禾姝,沈禾姝听完直夸妙。


    国丧期间,不可进行婚嫁。


    梁家只得将婚姻推迟,梁太尉没拿到银子,没少在府上骂梁茹婳。


    崔棠雪也不拦着,只顾自己的儿子有没有银子当官。


    她手肘撑在桌上道:“茹婳,父亲母亲养你一番,你也得报答我们不是。你瞧瞧沈禾姝,才及笄便嫁给了摄政王,你就不能争气些么?”


    “母亲,孩儿——”


    不等梁茹婳说完,梁太尉道:“摄政王亲自向我说,让你去一趟摄政王府,王妃说她想与你说些体己话。”


    梁茹婳的细眉蹙了起来,衣衫都被攥的皱了起来,心道:“她叫我去无非就是羞辱我,还能有什么好事。”


    许久后才应道:“女儿知道了。”


    梁茹婳不情不愿地来到摄政王府的门前,脑中浮现起沈禾姝的脸,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甫一进府,刘熠便引着她去了主院,“梁小姐,我家夫人正在里头候着您,您快些进去罢。”


    沈禾姝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石桌上放着几只含苞待放的梅枝、还有两个汤婆子。


    梁茹婳瞧见沈禾姝的脸,没好气道:“你堂堂摄政王妃,找我来作甚?”


    “这茶里添了梅花,香味浓郁。我知道你爱喝,快来尝尝。”沈禾姝没生气,笑道:“我找你自是有要是相商,我们坐下慢慢说。”


    梁茹婳没落坐,阴阳怪气道:“怕不是没有要事,只是想来折辱我一番吧?”


    她将心中的不甘与愤怒尽数宣泄出来,“我知道你得知我要嫁给一个商贾,想要笑话我,可你也不用让摄政王告知我父亲吧。”


    沈禾姝起身行至梁茹婳身前,弯起嘴角道:“我并未这么想,我找你来,是想要帮你摆脱梁家。”


    摆脱梁家,梁茹婳做梦都在想着这件事,可太尉府里没人会帮她。


    她抓住了沈禾姝的袖子,急切问道:“你当真能帮我吗?”


    沈禾姝牵着她的手坐在了石凳上,在她手上放了一个汤婆子,“今日找你来,就是为了此事,我已想好了对策,来寻求你的意见。”


    梁茹婳仍抓着沈禾姝的衣袖,“我没意见,只要能够与梁家断的干干净净,就算是下刀山我也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