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男的,拦在门外,女的,放进来
作品:《落魄后,我被港圈大佬娇养》 初初软乎乎的小身子,趴在男人粗壮手臂上,肉嘟嘟的下巴,昂起来,流着口水,望着他。
哭到眼泪横流的脸上,在触碰到肌肤传递过来的清凉感后,泪痕渐干,哭声跟着戛然而止。
她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周简绥那张绝世容颜,看了半晌,张开小嘴巴,喊了一声。
“爸比……”
周简绥枯寂干涸的胸腔位置,瞬间停止跳动。
冷沉黑眸扫下来,跟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对视。
孩子没经过世俗的污染,黑色瞳孔里,仿若一汪澄湖,有着直击人心的透彻力。
周简绥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心尖的弦像被指尖轻轻拨了一下,莫名断了一根。
他低眉凝着孩子静默数十秒,最终沉下脸来。
“别乱叫。”
他不是她的爸爸,跟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爸比……”
初初又喊了一声,周简绥拧着浓眉,把手放到她的嘴巴上面。
小婴儿的脸蛋,还没他的巴掌大,被他一捂,整张脸都遮住了。
初初还以为爸比跟她玩捉迷藏,弯起淡淡眉眼,咯咯笑了起来。
“嘿嘿嘿……”
她笑起来的声音,奶声奶气到宛若天籁,吴伯听到,心都要化了。
“这孩子,还挺可爱的。”
是挺可爱的,可惜不是他的孩子。
周简绥扫过孩子娇软的身躯,眸底一片灰暗。
他单手托着孩子,放到肩膀上,再朝吴伯昂下巴。
“奶粉、尿布湿给我。”
听到吩咐,吴伯收回看孩子的视线,转身去取东西。
没多久,吴伯提着大包小包来到主卧,把奶瓶递给他。
周简绥接过奶瓶,搂着孩子,绕到沙发位置,坐下来。
吴伯想着,就算是先生亲自喂,这孩子也不一定会喝。
结果很快打脸了,先生刚把奶嘴塞她嘴里,她张嘴就吸了起来。
明明先生动作很粗鲁,一点也没他们温柔,这奶娃娃居然不闹腾。
吴伯有点傻眼,伸出苍老的手指头,轻轻的,戳了戳她的小额头。
“你这孩子怎么还学会区别对待了?”
他跟女佣人轮流喂,她就是不给面子,周简绥喂,她立马乖得不行。
小小年纪就懂得挑人照顾,长大了挑老公,还不得要挑到天上去啊。
“哼哼……”
初初边吸奶,边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似是不满丑丑的吴伯碰自己,小脑袋瓜子扭啊扭的。
“嘿,你居然还知道躲……”
吴伯觉得这孩子很聪明,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多嘴说了一句:
“先生,这孩子性子挺像你的,该不会是你的吧?”
周简绥捏着奶瓶的手指,僵硬了几分。
阴郁黑眸,扫向咬着奶嘴嘟嘟吸奶的初初。
如果是他的孩子,那他该有多惊喜,可惜……
周简绥想到这是她跟郁辞的孩子,脸色沉下来。
吴伯见他面色突然变得很难看,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先生,对不起,我多嘴了……”
周简绥浓密眼睫轻扫而过,没有责怪吴伯,只冷声道:
“这是林听染的孩子,不是我的。”
简短一句话,传递过来,吴伯年迈沧桑的身子,骤然僵硬在原地。
难怪先生没有把林听染带回来,原来她有了孩子,还不是先生的……
那他家先生怎么办?
他苦苦找了两年多。
找来这样的结果。
他该怎么办啊?
吴伯看周简绥的眼神,多了一丝心疼。
“先生,你和林小姐没有可能了吗?”
是没有可能了。
但他在创造可能。
周简绥盯着孩子胖嘟嘟的小脸,淡漠道:
“她跟她的丈夫,会来找我要孩子,到时,男的,拦在门外,女的,放进来。”
他要她送入虎口,要她有去无回,要她永远关在这栋别墅里,陪他走到生命尽头。
周简绥的吩咐,令吴伯心惊不已,原来他突然带个孩子回来,是为了要挟林小姐。
可是这样的行为会不会不太合法?又会不会因此彻底惹怒林小姐,从而恨上他呢?
吴伯又想了想,先生应该是用尽了法子,都没挽回林小姐,这才会采取强制手段。
故而即便觉得不妥,吴伯也没有多说什么,照周简绥的吩咐,通知所有安保人员。
林听染来得很快,第二天傍晚时分,落地港城,就跟着郁辞着急忙慌赶往深水湾。
时隔两年,再次回到这个地方,有种恍惚感,让她觉得这里的一切既陌生又熟悉。
她站在门外,透过野蔷薇爬满的白色柵栏,眺望那栋错落有致、高耸入云的别墅。
昔日的记忆,犹如翻江倒海,灌进脑子里,曾经跟他的一幕幕,也跟着悉数浮现。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口位置,有一个钟摆,在一下一下,轻轻摆动着。
她以为自己离开之后,再也不会回来,却没想到还是要因为孩子,被迫回来找他。
跟周简绥在一起时,他握着她家人的命脉,不跟他在一起了,他还是拿捏她的命脉。
这种感觉,就好像她永远逃不脱他的手掌心,总要在他的压迫之下,回过头来找他。
林听染不喜欢这样,可孩子在他的手里,再不喜,也要为了孩子,鼓起勇气面对他。
她便深吸口气,控制住钟摆浮动的频率,松开紧握成拳的手指,提步上前,按门铃。
是吴伯接的视频,看到她出现在屏幕上,表情没有丝毫惊讶,似是早就知道她会来。
“吴伯。”
林听染并不在意对方是否早已知道,礼貌打了声招呼,就立即表明来意。
“我来找周简绥。”
吴伯先应了一声,随即移开视线,看向她的身后。
看到清风明月的男人,着一袭黑色西装,立在那。
稍稍蹙了蹙被岁月浸染过的眉,语气却一贯恭敬。
“林小姐,如果是你自己进来,那我让保安放行。”
“如果你身后那位先生要一起,那我只能说抱歉。”
吴伯是没有权利拒客的,必然是周简绥交代过,不让郁辞进去,才会说这种话。
林听染听明白后,回身望向郁辞,对方伫立在那里,挺拔身影,被晚霞光线拉得颀长。
他们互相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谁都清楚周简绥要她自己一个人进去,意味着什么。
“染染。”
“郁辞。”
他们异口同声,叫了对方名字,却在都有话要说时,同时静默了下来。
“染染,你先说吧。”
郁辞把开口的机会给了林听染,她却不知道该怎么把话说出口,最终还是他出了声。
“你进去找他吧。”
郁辞把手放到林听染的脸庞上,温柔指腹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将其别在她的耳后。
他看她的目光一如既往澄澈,就像接连在高山上面卧轨的白云,干净到一尘不染。
他凝着她的面庞,唇角缓慢抿直,黑眸之下,压抑着不舍,但更多的,还是放手。
“如果你进去,发现还是没放下他,那你告诉我一声,那一纸离婚协议,我双手奉还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