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他拍沙发,喊她宝贝,叫她过来
作品:《落魄后,我被港圈大佬娇养》 他们在一起那么久,郁辞从来没有强迫过她,总是站在她的身后,默默守护着她、尊重着她。
他克己复礼,进退有度,不深究她的过往,不计较她的过错,就连喜欢,都是隐忍克制的。
这样的郁辞带给她太多感动,犹如此刻,宁愿奉上离婚协议,也不想让她为难。
他已然做到这种地步,她要是还辜负他,那她就是一个背信弃义、忘恩负义的人。
林听染不会做这样的人,深呼口气,拉过他的手,攥进掌心,给予他无限安全感。
“郁辞,我不说离婚,你就不能提离婚。”
她很诚恳的说:
“我答应过你,我们要携手共度一辈子,我不食言,你也不能食言。”
她离开周简绥后,没打算结婚,是初初出生的时候,需要国籍,需要父母的材料,需要证明。
她为了不让孩子出生后,成为黑户,同意跟郁辞先结婚,打算等孩子大点,再跟郁辞离婚。
原本就只是权宜之计,但郁辞在她生孩子大出血的时候,跪在手术台前,一直握着她的手。
她的手指冰凉多少次,他就捂热多少次,她昏过去多少次,他就在她耳边,唤醒她多少次。
她生了一天一夜,耗尽力气,生不出来,他就把他的手臂,放她的嘴巴里,让她咬着用力。
她咬了无数个牙齿印,他都没有吭一声,就这么不停换着手,温柔哄着她,让她用力去咬。
她中途想过放弃、想过一尸两命算了,郁辞红着眼睛跟她说,你就不想看看孩子长什么样吗?
她十月怀胎,经历过多少针的保胎,才保下来的孩子,难道就不想看看她长成什么样子吗?
她为了这个信念,拼了命生了下来,可她心里很清楚,如果没有郁辞,她早就一尸两命了。
生完孩子后,医生说,她身体亏空了,郁辞就自学中医,帮她做各种药膳,温补她的身子。
别人坐一个月的月子就可以了,她坐了三个月,郁辞推掉所有行程,陪在她身边,照顾着。
她没被人这样照顾过,就连跟周简绥在一起也没有,再坚硬的心,也被他的细心,融化了。
后来她出了月子,遇到过几次危险,郁辞不顾自身性命,冲到她的面前,帮她挡枪、挡刀。
最严重的一次,郁辞进了抢救室,医生下了无数次病危通知书,还叫她进去见他最后一面。
那一面,郁辞什么都没有说,就把他的所有积蓄,还有为孩子储存的抚养基金,全都给她。
他说‘如果他不在了,他也希望,她能带着孩子,在她喜欢的地方,无忧无虑度过此生。’
郁辞把真心以待四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林听染从来没见过这么傻的人,难以自控的哭了。
直到他推出手术室,她才主动握住他的手,跟他说,他提议的,搭伙过一辈子,她同意了。
其实郁辞用‘搭伙’两个字,不过是怕她有负担,实际他就想跟她过一辈子,她心里清楚。
她答应了,那就不能食言。
她握紧郁辞的手,承诺道:
“我进去找他谈判,让他把孩子还给我。”
她许诺完,又叮嘱郁辞。
“你在外面等我五个小时,如果五个小时之后,我还是没有出来,你再带着警察冲进来要人。”
他们来时已经报了警,可事件跨度到国际,又涉及到周简绥,港城警察压根不会来那么快。
林听染不确定要等到什么时候,也不确定警察会不会来,更没耐心等下去,只能先深入虎穴。
“我先进去,你在外面等我。”
林听染说完,就干脆果断转身,郁辞却拽住她的手臂,一个用力,将她紧紧搂进自己怀里。
“林听染,我给过放走你的机会,你却依旧坚定如初,那么你不离,我不弃。”
他在宣誓,他的誓言,林听染眼睫落下来,像是做好某种决定,用力点点头。
“好。”
有了她的回应,郁辞这才松开她的手,所有的不舍,都化成目光,落在她身上。
在他紧随而至之下,林听染转过身,走进那栋被一排排柵栏、铁门囚住的别墅。
她在女佣的带领下,换鞋进了客厅,里面的环境、装饰、摆件,没有发生过任何改变。
就像周简绥这个人,谁都往前走了,只有他停留在原地,抓着那些过往,紧紧不放手。
“他人呢?”
林听染环顾完四周,没看到周简绥的身影,淡漠问女佣。
那个女佣似乎接到命令,用温柔恭敬的嗓音,回她的话:
“林小姐,我家先生说,让你去二楼主卧室找他。”
二楼主卧室……
那是他们耳鬓厮磨过的地方。
林听染不可能去那个地方找他。
“你让他下来找我。”
女佣闻言,摇了摇头。
“抱歉,林小姐,周先生交代过,你现在没有资格跟他谈条件,你只能绝对服从他。”
也就是说,周简绥料到她会来跟他谈判,提前派个人来做传话筒,把她的后路给斩断。
明白他是什么目的,林听染美如画的眉目,深深蹙起来,杵立在原地的身子,也逐渐发僵。
她知道,上去也不一定能要到孩子,可不上去,连要孩子的机会都没有,这无疑是在为难她。
林听染攥了攥手指,压抑着心底里喷薄而出的怒火,拧着秀眉,提步,往旋转扶梯方向走去。
沿着长廊,越过一列列水晶吊灯,来到主卧室门口,看到那扇紧闭的门,回忆如走马灯闪过。
周简绥把送给她的发夹,狠狠砸向她的后背,支离破碎的声音,伴随着冷到极致的嗓音响起:
“林听染,你以为我很爱你吗?”
“我从始至终都没爱过你,连一丝喜欢都没有,甚至跟你一样,讨厌、厌恶、憎恨你!”
“林听染,我跟你在一起,不过就是想看看你爱上讨厌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罢了?”
“虽然没有如愿看到你生不如死的一面,但能看到你在我身下承欢的样子,也足够了。”
“林听染,你走出这个门,就永远都别再回来了!”
“林听染,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些话语,如细密的针,扎在她的内心深处,以为随着时间的逝去,早已忘怀。
却没想到,针虽入骨髓,却能穿透骨髓,游离进血液里,叫她再一次忘而复返。
她勾了勾发白的唇瓣,把那些过往压下去,再鼓起勇气,叩了叩那扇紧闭的门。
“周简绥,我来了。”
里面的男人,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浓密的眼睫,在晚霞光线映射下,轻微颤了颤。
就好像她从没离开过,还像从前那样,一回来就敲他的门,跟他说,周简绥,我回来了。
这种久违的感觉,令周简绥置放在两侧的手,握紧了几分,紧接着松开,淡漠扫向门口。
“进来。”
林听染推门而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主卧的环境,跟她在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睡过的枕头,盖过的被子、连小毛毯、人形抱枕,都是她用过的,还放在原位。
林听染触及到这些,感到有些沉重,迅速移开视线,望向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他长得高大、身姿挺拔,靠在那里,宛若一尊冰雕,周身散发出寒霜般冷冽的气息。
比例傲人的腿,交叠在一起,修长好看的手指,搭放在膝盖上,坐姿散漫,姿态优雅。
他微昂精致下巴,用冷沉黑眸扫了她一眼,随后抬起放置在沙发上的手,轻轻拍了拍。
“宝贝,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