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你怎么主动来找我了?
作品:《四合院:我万物之主,称霸四九城》 李向前一瞧,嘴角一挑,慢悠悠地问:“哟,棒梗,你怎么主动来找我了?不是一直跟着你奶对着我干吗?”
棒梗搓着手,笑得别提多殷勤:“哎呀,李哥,别提了,我奶她老人家就是一时糊涂,您大人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其实,我心里是服你的,真的!”
李向前眯着眼看他,心里却警觉:“这小子啥时候嘴巴这么甜了?贾张氏那老妖婆,什么时候认过怂?”
但他表面还是懒洋洋地笑:“服我?怎么服法?你小子倒是说说。”
棒梗一副小弟模样:“李哥,您聪明,咱都看在眼里,我奶那点小伎俩,哪儿玩得过您?我奶现在都怕了,天天在家骂我,说让咱以后别得罪您了。您瞧,这不是特地来给您赔不是吗?”
李向前一边走,一边心里琢磨:“这老贾家要是真这么容易低头,太阳怕是打西边出来了。”
他半信半疑,语气却依旧懒散:“哦?你奶她真这么说?”
“真的!”棒梗拼命点头,“李哥,您要是不信,我明天领您去咱家听听,您在窗户底下一趴就知道了!”
李向前看了他一眼,心里却暗暗提防:“贾张氏,贾张氏,玩这一出,真当我会信?”
但他面上还是淡淡地笑:“行吧,既然你这么有诚意,回去告诉你奶,我不跟她计较了,但她以后别再摸我家的墙根,咱好好过,井水不犯河水。”
棒梗喜滋滋地答应:“对对对,咱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他心里却得意得很:“等着吧,李向前,你小子也有上当的时候!”
棒梗回到家,立刻把李向前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贾张氏。
贾张氏笑得满脸褶子:“成了,他信了,果然是小年轻,沉不住气!等着,下一步,我让他赔得连裤衩都没得穿!”
她摸着黑子的脑袋,阴阴笑道:“黑子,咱得好好布个局,这次,老娘要让他尝尝被人扒光的滋味!”
黑子呜咽了一声,尾巴轻轻拍了拍地面,仿佛也在附和着贾张氏的算计。
贾张氏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下一步,她准备请出一个更狠的帮手,一个能让李向前万劫不复的帮手……
清晨的炊烟未散,贾张氏已经神色凝重地坐在炕沿上,一边用布擦拭着手里的青花瓷碗,一边目光幽深,仿佛在酝酿一扬又一扬的风暴。
“这次……”她低声自语,眼底燃着冷光,“咱不能再只靠棒梗和黑子了,得找个更厉害的。”
棒梗搬着几只小凳子,偷偷凑过去:“奶,您想找谁帮手啊?要是管用,我去接人!”
贾张氏嘴角微微抽搐,转头看向他,眸子里闪过一丝得意:“有个老同伙,贾家那条街口的李大牛,没文化,可胆子大,黑吃黑、偷鸡摸狗不眨眼,关键……他欠咱贾家一个人情。”
棒梗心一颤:“李大牛?那头大汉啊?他要真来……会不会……会太吓人?”
贾张氏沉着脸,轻轻点头:“吓人?好!他就是要吓得你李向前连锅都不敢碰。但记清楚,咱不是让他打人,是……让他帮咱威吓威吓。”
她话一落,棒梗愣住,却又忍不住咬牙:“那我去找他?”
“去!”贾张氏站起身,抑制着疼痛,重重拍了拍胸脯,“你怕啥?你心里装的是贾家!别怕,奶给你撑着!”
傍晚时分,棒梗提着两个小灯笼,沿街小跑到了李大牛常去的那家小茶馆。那茶馆里炭火正旺,木桌斑驳,一片槟榔烟雾缭绕。
李大牛坐在靠窗的桌旁,咧嘴喝着凉白开,光着膀子,大汗淋漓,他一见棒梗来,抬起头问道:“咦,小子,哪个给你派来做这个信使?你这衣裳都透着怯气。”
棒梗深吸一口气,硬撑着走近:“李大牛伯,贾奶让我来拜托您一件事。”
一瞬间,茶馆里一股寒意弥漫。李大牛放下杯子,挑眉望向他:“什么事?说了,别绕弯。”
棒梗吞了吞口水,壮着胆子:“咱那边……李向前在搅局,先是咸菜、萝卜,全被她耍,我们家奶头疼,想……想让您给他点‘威压’。”
“威压?”李大牛笑出声来,面皮皱成一团,“小子,你奶这是想吓死他?怕是吓死你了。”
棒梗强行别过目光:“奶说了,不动手,只要呛呛他,吓吓他,让他知道咱贾家不好惹。”
李大牛皱眉:“谁家,今年踩我尾巴了?来来来,让我瞧瞧是谁?”
棒梗顿住脚步,小声嚅囁:“是他,李向前……”
李大牛眼眸瞬变,猛地起身拍桌,玻璃杯“哐”地一声震碎。他抄起身边的板凳,一把甩到地上,吓得茶馆里鸦雀无声。
“哪?他在哪把胡子子抢湿了?跟我说清楚!”
棒梗赶紧磕头:“大牛伯,他就住咱街口那家四合院,院门口那个老院子里住的,咱说一次您就去一次,祸不大要刮刮他的面!”
李大牛抹了抹额头的汗,攥拳抬手,眉头冷峻:“行。记住,不伤人、不砸东西。等我这两天等个机会,然后单独找他谈谈,吓他一跳就行!”
茶馆里的人都松了口气,又暗暗怕李大牛,纷纷回头离开。
棒梗气喘吁吁地跑回家,把结果回报给贾张氏:“奶,李大牛伯说了,要见面威吓一下,不打他,不砸他家,就吓唬下。”
贾张氏嘴角向上挑起,眸子里泛着兴奋:“好!那你告诉他,等他找着合适机会——今夜,门前给我站稳!”
夜深时分,月光被云层掩映,街角只剩路灯的昏黄。李大牛身披一件旧棉袄,脚踩油布裤靴,大手挥舞着粗手杖,一步三摇地走向李向前家的院子。
他敲开那扇青旧木门,声音沉闷。
“李向前!出来!”他吼得声音带着低沉的回响。
院门内传来一声轻响,李向前推门而出,手里还是刚停歇的扁担。
“你是……?”他一见人影,眼神算得透亮。
李大牛盯着他:“我是来给你透透风,告诉你,我贾张氏那老太太,不好惹。”
李向前眉头微挑,“你是谁给你派来的?”
李大牛握紧木杖,用力敲地几下,杖梢在青石板上发出咚咚声,渗人地低沉:“我是警告你,不要再动贾老太太的文章,否则半条街没人救你!”
李向前双手插兜,脸上神情不屑:“你这是什么?街口吓唬人呢?咱邻里吧,就该相安无事。再吓嘛你来吓。”
李大牛沉声道:“相安无事?你算什么东西?贾老太太年岁大了,你可别把她当成任人耍的板凳!”
李向前眼里闪出冷光,笑着回应:“她也不是第一次耍我。你这来威吓?让我怕你?你连个签条都没签,我怎么信?”
李大牛沉默了几秒,狠狠喘了口气,拍了拍膝盖:“不签条,那我就签点实在的。明儿街上的人都盯着,你若敢越线?告诉你,你老儿都别想活得安稳。”
李向前抬头望天,声音淡淡:“街坊们?看你耍威风?我倒要看看公道在哪头。”
深夜里,大风卷动着路灯的光,吹得落叶沙沙作响。李大牛在院门前踩了一脚,转身离开,喊了一声:“记住,我不过来第二次——”
灯影晃动中,他不再回头。
李向前站在院门口,手捏着扁担,嘴角微翘。黑夜仿佛被他踩得更深,他目送着大牛离去,心中如同拨开层层迷雾的清风。
“贾张氏、李大牛……”他低声自语,“来吧,这扬你们再蛮干,我就让你们这两个归谁先露馅!”
与此同时,棒梗从暗处剥开院门缝,黑子紧随其后,眼中闪着一丝忐忑。棒梗轻声自嘲:“奶,让人吓唬他,怎么把戏变得比他还复杂了?”
黑子“汪”两声,好像也跟着附和:这扬街口的猫鼠游戏,才刚正式……上演。
翌日清晨,街道上薄雾缭绕,晨曦微露,李向前照例起了个早,提着竹筐走向菜市,心里却早已打定主意,不会让贾张氏的这点小伎俩得逞。他的脚步稳健,面上平静,心底却泛起丝丝波澜。昨夜李大牛的威胁仍在耳边回荡,低沉粗粝的嗓音仿佛还残留在院门口。
“贾张氏这回,真是玩狠的了,连李大牛都搬出来了……”李向前在心里冷笑,步履之间多了几分沉着。
他清楚,李大牛虽然名声在外,但终究不过是个替人摇旗呐喊的,真要较真,倒也未必就怕他。
正想着,迎面走来的是棒梗,手里拎着一袋油条,嘴角沾了点芝麻。他一见李向前,立刻绷紧了身子,表情做得一副严肃。
“哟,棒梗,这么早,嘴倒挺忙的。”李向前冷不丁开口。
棒梗脚步一滞,勉强挤出笑容:“呃……早啊李叔,天凉,吃点暖的。”
“暖得挺香,连嘴角都挂着。”李向前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棒梗心里咯噔一声,李向前这人,不像是会轻易被吓倒的样子,他昨晚可是目睹了李大牛威风凛凛的扬面,哪想到李向前竟一点没乱。
棒梗不甘心,回头喊了一句:“李叔,昨晚……你是不是该多想想后果?有些人,动不得。”
李向前缓缓转身,眼神幽深,微微一笑:“有些人,也不是随便吓得住的。”
棒梗顿时语塞,只能低头悻悻离开。
李向前继续往前走,脑海中盘算着:“看来贾张氏不会就此罢手,李大牛既然上了阵,下一步他们定然还会有后招。得防着点。”
他拎着竹筐进了菜市,顺手挑了几根青菜,忽然身侧传来低声招呼:“李哥。”
他一抬头,竟是菜市里平日与他关系不错的张二婶,张二婶眼神复杂,凑上前小声道:“昨晚李大牛找你了?”
李向前轻描淡写:“找了,放了几句狠话。”
张二婶皱眉:“我跟你说啊,李大牛那人,外表吓人,其实虚得很。他吃软怕硬,你要是真不让步,他也不敢真动手。”
李向前微微点头,心下更有底了:“多谢提醒。看来有些事,我还真得……主动出招。”
他挑了几根韭菜,付了钱,正要离开,忽然瞧见贾张氏也出现在菜市,不远处,正细细挑拣着豆腐。贾张氏的表情阴沉,嘴里低低地数着账:“一筐青菜三文,一块豆腐四文……哼,这几文钱,都是被那李向前逼出来的。”
她时不时扫一眼李向前,心里暗自盘算:“这李大牛昨夜没把他吓回去,看来还得加一把火。这次,不能只靠李大牛。”
贾张氏转身招呼棒梗:“棒梗,去,把赵拐子给我叫来。”
棒梗闻言一愣:“奶,赵拐子?那瘸子行吗?”
贾张氏咬牙:“你不懂,赵拐子这人……黑的、脏的、阴的,全会。别看他走路一拐一拐的,那手法,轻得像猫一样。咱这次,别吓了,直接让他给李向前家添点‘小惊喜’!”
棒梗低头点头:“得,奶,我现在就去。”
贾张氏摸了摸兜里攒的零钱,脸上露出一丝狠劲:“李向前啊李向前,你真当我贾张氏的算盘不好使?你不是硬吗?我倒要看看你硬到哪一步。”
李向前此时已回到家,摆好菜,烧起热水,脸上神色从容,但心里却早已拨响警钟。他随手从灶台下抽出一把老旧的铁锁,仔细检查后,挂在院门上,加了道暗扣。
“贾张氏的性子,怎会轻易收手?她这次恐怕还会出新的招。”他自言自语,随即在院墙内侧架上几块木板,搭建了个临时小台子,心里有了计较。
午后,棒梗领着赵拐子悄悄绕到李向前家的后墙。赵拐子穿着破棉袄,走路果然一瘸一拐,但那双手灵巧异常,攀墙、翻瓦一气呵成,动作快得让棒梗都看呆了。
“赵叔,您真厉害,这墙这么高您说上就上了。”
赵拐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小子,学着点,这活儿不光是快,得悄。待会儿啊,给他家屋顶掀两块瓦,往屋里撒点辣椒粉,再放几只耗子进去,保管他一夜不得安生。”
棒梗听得佩服得五体投地:“赵叔,您这招,绝!”
赵拐子冲他摆摆手,手脚麻利地干了起来。
然而,他们没注意到,院门角落的木台子上,李向前早已躲在那里,手里握着一根油亮的长竹竿,目光冷冽。
当赵拐子刚翻开一块瓦片,李向前猛地挥起竹竿,狠狠朝屋顶一挑。
“砰!”一声,赵拐子一个踉跄,差点从房顶滚下来。
“谁!”赵拐子惊慌地低头。
李向前冷笑:“你问谁?问你自己良心去了!”
赵拐子一愣,棒梗在墙外慌了,撒腿就跑。
李向前毫不留情,竹竿再次抡起:“我早看出你们这帮人不安好心,昨夜李大牛,今日你赵拐子,下一回是不是要直接放狼进来了?”
赵拐子慌得连忙喊:“李向前,别,别冲动,咱有话好说!”
“好说?”李向前一步步逼近,竹竿挑得更快,“你上我屋撒辣椒粉,你还想跟我好说?”
赵拐子连连后退,脚下一滑,“啊”一声滚下屋檐,跌得灰头土脸。
李向前迅速跨出院门,冲着他大喝:“滚!告诉贾张氏,我李向前,不怕威胁,更不怕暗算!”
赵拐子爬起来,灰溜溜地逃走,心里却暗骂:“这李向前,防得也太严了!”
棒梗远远看着,心跳如雷:“完了完了,这下奶肯定不依了。”
果然,消息传回,贾张氏气得拍桌直跳:“这李向前,居然敢动手打赵拐子?他是活腻了!”
棒梗小声劝:“奶,咱是不是得缓缓?”
贾张氏咬牙切齿:“缓?缓个屁!你去,给李大牛带句话——这次,不止威胁,让他亲自上门,给我把李向前逼到墙角去!”
棒梗嘴角抽搐,心中却越发忐忑:“这事,怕是要闹大了……”
棒梗一路小跑,鞋底在青石板上噼啪作响,心跳得飞快。他心里七上八下,连耳朵都能听见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一路跑到李大牛常去的赌摊旁,气喘吁吁地站住。
李大牛正盘着腿坐在一口破桌前,手里拨弄着骰子,咧嘴冲着身旁几个赌徒笑得一脸轻松。可棒梗的到来,让他立刻收了笑,眯着眼问:“怎么?这么快就有动静了?”
棒梗咽了咽口水,喘着气说:“大……大牛哥,赵拐子没成,李向前防得死紧,差点被他一竹竿打下来。”
李大牛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哒哒哒”的脆响,眉头渐渐拧紧。
“那老家伙,真是个不好啃的骨头。”他低声骂道,眼中露出些许不耐。
棒梗试探着问:“大牛哥,奶说,让你这次……亲自去。”
李大牛一听,眸光一冷,随即站起身,捏了捏手指骨节,“亲自去?”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行,倒要看看李向前是不是真那么硬。”
他拍了拍棒梗的肩膀:“走,咱现在就去。”
棒梗有点慌,连忙说:“大牛哥,这李向前有点邪门,他昨晚没怕你,今早又当街打了赵拐子,我……我怕他留了后手。”
李大牛不屑地哼了一声:“他留再多手也没用,今天我带的人,不是赵拐子那种小打小闹的货色。”
说罢,他吩咐身边几个粗汉:“你们,跟我走一趟,有人找不自在,咱得好好教教他规矩。”
众人一听,立马起身,各个撸起袖子,脸上带着戏谑。
棒梗跟在队伍后头,越走越心虚,心里琢磨着:“这回大牛哥真动真格的了,李向前怕是挡不住了吧?”
李大牛带着人气势汹汹地直奔李向前家,沿途路人纷纷侧目,没人敢靠近,生怕被这伙人扯进事端。
李向前那边,正蹲在院子里修一把老木椅,忽然听见外面脚步声杂乱,还夹着李大牛的声音。
“李向前,给我滚出来!”
李向前放下锤子,慢悠悠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木屑,心里却已然有了准备。
“终于,真刀真枪来了。”他心里冷笑,走到院门口,把门闩一开,李大牛那横着膀子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李大牛嘴里叼着草茎,挑衅地看着他:“李向前,今儿你可别躲,咱俩该算算这笔账了。”
李向前淡淡一笑:“昨晚不是说完了吗,怎么,没讲够?”
李大牛手一挥,后头的几人立刻将院门口围得死死的,脸上都带着不善。
“昨晚是说了,但你不长记性啊。”李大牛晃了晃手腕,“咱今儿不光说,得动动手脚了。”
李向前眼神一沉,语气却仍旧平稳:“动手?我这人最怕麻烦,你们进来容易,出去怕是难。”
李大牛嘿嘿笑了一声:“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出不去。”
李向前一步不退,忽然抬头冲着房檐喊了一声:“狗子,开门!”
只听“咯吱”一声,后院的小门竟然从里面开了,紧接着,从后院鱼贯冲出几个身强体壮的后生,一个个手里拎着木棍、铁锹,神情凶悍。
李大牛的笑容一滞,没想到李向前竟早有准备。
“你早料到我会来?”
李向前勾起唇角:“昨晚你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今天这扬不会免。既然你喜欢人多欺人少,我也学着点,咱讲点‘公平’。”
李大牛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盯着李向前:“你真不怕事闹大?”
李向前毫不退缩:“事已经闹大了,你信不信,今天要是动了手,咱这街上,哪个不看着?”
李大牛眼珠子一转,知道李向前这话半真半假,确实,今日若真打起来,被传出去,他这个‘地头蛇’的脸面就得丢光。
他心里恼怒,却也不得不重新掂量。
“哼,行,李向前,你行。”李大牛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忽然又回头,“不过你别高兴太早,贾张氏那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李向前冷声道:“你回去告诉她,若是再有下次,咱们……就不只是防备这么简单了。”
李大牛咬咬牙,挥了挥手,带着人走了。
李向前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头对那几个帮手笑道:“你们这回可是帮了大忙,今晚,咱喝酒。”
那几个后生也笑了:“李叔,有事招呼咱,这街上,咱就服你这骨气!”
众人散去,李向前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目光沉沉,心里却一阵波涛。
“贾张氏……果然,今天才刚开始。”
他低头,思索良久,终是决定,今晚得加一道防线。
可还未及动身,忽然传来一阵急促敲门声。
李向前皱眉,心想:“谁又来了?”
门一开,竟是棒梗,面色紧张,额头冒着汗。
“李叔……奶、奶她疯了,她……她要请白三叔出山了!”
李向前眼神陡然一紧。
“白三叔?”
棒梗点头,脸色发白:“她说,既然硬的不成,就要请‘那个’白三叔来,李叔,你快想办法吧,白三叔,那可不是一般人啊……”
李向前眉头越皱越紧,脑海里白三叔的名号瞬间翻腾而起。
那人,才是真正难缠的角色。
李向前眉心紧锁,双眸沉如深潭,脑海里迅速翻涌着过往关于“白三叔”的传闻。那人,他是街坊里出了名的阴狠角色,和李大牛这种小混混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白三叔,从不光明正大地与人争斗,他玩的,都是暗地里的手段。无声无息,出手狠辣,街里曾经有人招惹了他,转天人没了,连根毛都找不到。更诡异的是,那人家门口留了一撮干枯的白菊。
传说,白三叔最擅长布暗招,最喜欢夜里动手,见不得人的事,他干得比谁都熟练。李向前心里腾起一阵寒意,拳头也不自觉地握得更紧。
“李叔,怎么办啊?”棒梗喘着粗气,眼底满是惶恐,“奶已经托人去请白三叔了,说三天内要让你连家门都不敢出!”
李向前盯着棒梗,沉声问:“你确定她真请白三叔了?她不是在唬我吧?”
棒梗一脸苦色,连连点头:“她刚才当着我和李大牛的面骂你,说你再嘴硬,就等着见白三叔,李大牛还笑,说这次看你怎么收扬……”
李向前心里盘算得飞快。
不能等,绝对不能等白三叔找上门,必须得提前下手。
他转身快步进屋,翻出一只破旧的藤箱,从里面摸出一个黑漆漆的油布包,缓缓打开。
里面静静躺着一柄早已磨得发亮的短刀,刀柄上还缠着一段泛黄的红绳。
这把刀,他已经很多年没动过了。
棒梗看得眼睛都直了:“李叔,这……这是你以前用的?”
李向前眼神复杂,抚着刀柄低声道:“曾经有用过,后来收起来了,本想这辈子再也不用,可现在看来,有人逼我不能消停。”
他抬头盯着棒梗,眼里划过一丝冷意:“棒梗,你跟我说实话,奶是不是已经给了白三叔定金?”
棒梗挠了挠头,心虚地说:“我听李大牛说,奶当扬就给了,说这回要花大钱,白三叔开口要什么,她都给!”
李向前心里一沉。
贾张氏,这老贼婆是真豁出去了。
他背过身去,缓缓系好腰带,把短刀插在后腰,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决绝。
“棒梗,你敢跟我走一趟吗?”
棒梗愣了愣:“去……去哪?”
李向前冷笑了一声:“去会会白三叔,既然他要来,不如我先去找他,趁他还没出手,先打乱他的盘子。”
棒梗听得心里一颤,连忙摆手:“李叔,白三叔那种人,你去找他,万一他在背后早埋了钉子……”
李向前冷冷道:“他再厉害,也得喝水吃饭,总有破绽。”
他声音低沉,仿若暗夜里潜伏的野狼:“与其等死,不如先下手。”
棒梗吞了口唾沫,心里却生出一股说不清的敬佩,李叔这人,永远不吃亏,从不认输。
“行!我陪你去!”
李向前拍拍他的肩膀,随即两人悄然离开了院子,顺着小巷绕行。
“你知道白三叔在哪落脚吗?”李向前低声问。
棒梗点头:“奶平时去的那家茶铺,后院里有个偏房,听说白三叔住在那,没人敢打扰。”
李向前眼里划过一道精光:“好,这地方我记住了。”
两人一路快步前行,街道两侧的摊贩渐渐散去,夜色缓缓降临,整个胡同像是被黑暗吞噬,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小摊熄火的声音。
李向前心里紧绷着,他知道今晚的事不能拖,否则明日白三叔一旦布好局,他恐怕再没机会主动出手。
到了茶铺后院,棒梗小声指了指东南角的一间低矮厢房:“那就是他住的,平时门口有人把守,李叔,咱……咱要不要先看看情况?”
李向前点头:“嗯,跟我走,别发出声。”
两人悄悄绕到厢房后侧,李向前屏息凝神,透过窗棂的缝隙往里瞧。
只见屋内一盏昏黄油灯,白三叔正背对着门口,缓缓磨着一把短匕首,嘴角还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
李向前眼神微眯,他认得那匕首,是白三叔最惯用的家伙。
而在白三叔身旁,放着一张纸,纸上画着什么,李向前看不清,但模模糊糊像是一张小巷布局图。
不好,他已经开始布置了。
李向前正想着如何行动,忽然听见白三叔冷冷开口:“门口守着的人,去给我买包烟,快去快回。”
片刻后,门外脚步声远去。
李向前心中一动,机会来了。
他迅速转身对棒梗低语:“你守着巷口,若有人回来,立刻发声提醒。”
棒梗紧张地握紧拳头:“李叔,你小心。”
李向前点点头,猫着腰绕到门后,轻轻拧动门闩。
门,竟然虚掩着。
他深吸一口气,掌心攥紧短刀,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
白三叔仿佛察觉到了动静,缓缓转过身,眼神阴鸷。
“李向前,你来得真快啊。”
李向前心中一凛,嘴角却扯出一丝冷笑:“你既然请我入局,我怎能不来?”
白三叔笑了:“好一个请你入局,可惜,你来的这一步,已经在我局中。”
话音未落,白三叔猛地翻手一甩,手中那匕首带着寒光直取李向前咽喉。
李向前早有防备,身子侧倾,险之又险地躲过,反手一刀削向白三叔手腕。
两人瞬间在狭小的屋内缠斗,刀光剑影,桌椅翻倒,油灯被撞得摇摇欲坠,整个屋子仿若风暴中心。
李向前咬牙,心里无比清楚,今晚若不将白三叔彻底镇住,自己必然被他玩得团团转。
白三叔身法灵活,招式狠辣,一连几次都险些划破李向前衣襟。
“李向前,你终究还是太嫩了。”白三叔冷笑。
李向前不答,忽然故意露出破绽,白三叔扑上来时,他猛地用肩膀一撞,将白三叔撞得踉跄后退。
趁他立足未稳,李向前刀背一翻,狠狠一击,白三叔手腕顿时一麻,匕首脱手落地。
李向前顺势一脚踢飞匕首,刀尖直指白三叔咽喉。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李向前喘着粗气,眼神冰冷:“这一步,谁入谁的局,还说不准。”
白三叔脸色终于变了,盯着李向前,声音低沉:“你敢杀我?”
李向前冷笑:“你觉得呢?”
白三叔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忽然咧嘴笑了:“李向前,你有胆量,老子服了。”
李向前一挑眉:“认输了?”
白三叔点点头:“认了,不过,咱以后还有得玩。”
李向前刀尖微微用力,逼得白三叔脖子微微渗血,冷声道:“不必以后,咱今天就结清。”
他缓缓收刀,低声:“告诉贾张氏,换个人来。”
白三叔盯着他,忽然咧嘴笑了:“你这条命,我记下了。”
李向前目送白三叔离去,终于松了口气,心里却并未放松。
这扬斗争,才刚刚开始……
李向前站在那间昏暗的厢房内,心跳仍未平复,指间尚留着刀柄传来的冰凉触感。屋内翻倒的桌椅,散落的碎瓷,还有那尚未熄灭的油灯,都在默默地诉说着刚才的一扬生死较量。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目光沉沉,脑中思绪翻腾。
白三叔嘴上认输,但这人城府极深,怕是不会轻易罢手。今日之事,他或许不会立刻找自己麻烦,可将来……必定会卷土重来。
他深知自己并未彻底解决问题,只不过赢了一时。贾张氏,不会甘心的。她那股钻心的恨意,肯定还会继续折腾。白三叔的离开,只是让这局暂时静了下来,暗潮未息,危险依旧在逼近。
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棒梗喘着粗气冲进来,脸色煞白:“李叔,出事了!贾张氏知道你找了白三叔,她气疯了,现在正满街嚷着,说你背后下黑手,连邻居们都围过去看热闹了!”
李向前心头“咯噔”一下,眉头紧皱。
这老虔婆竟然先发制人,居然敢颠倒黑白,直接把脏水往自己头上泼!
他咬牙低骂了一句:“真他娘的毒。”
棒梗焦急道:“李叔,她现在正在你家门口骂,说你不仁不义,说你仗着手快伤了白三叔,还说你要黑吃黑,连李大牛都跟着她一起吆喝,邻里都被吵得人仰马翻了。”
李向前冷笑一声,目光寒如霜。
“这点小伎俩,她以为能把我逼死?”
他当即转身快步往家赶,心里已经迅速布局。
贾张氏这一步狠,借着邻居的眼睛,想要用舆论压死自己,想让我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但她忘了,这条街,谁是真正靠拳头说话的。
刚到胡同口,李向前便听见自家院门前吵作一团。
贾张氏嗓门极高,声音沙哑刺耳,整条街巷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李向前!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现在居然勾结外人,暗害亲戚,你不得好死啊你!白三叔都让你给害伤了!你简直是个畜生!”
李大牛站在一旁,连连附和:“对!他心黑!咱们要替白三叔讨个公道!李向前你给我滚出来!”
不少邻居站在院外指指点点,小声议论,有的干脆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伸长脖子观望。
“李向前,听说他跟白三叔动手了?”
“哎呀,白三叔那是什么人?他也敢动?”
“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李向前眼神冰冷,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脚步有节奏地敲击在青石板上,每一步都像敲在贾张氏的心尖上。
贾张氏正骂得起劲,忽然听见身后脚步声,回头一看,顿时咬牙切齿。
“你个逆子,终于舍得滚回来了?”
李向前站定,冷冷看着她:“你说我勾结外人,害白三叔?”
“就是你!李大牛亲眼看到的!”贾张氏怒不可遏,满脸通红,“你仗着自己年轻力壮,就下狠手伤人,你心肠比石头还硬!”
李大牛立即跳出来附和:“我看得清清楚楚,李向前带着刀去找白三叔,差点把人给废了!他还威胁白三叔不准还手,街坊们,你们评评理,这种人还能留吗?”
周围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李向前的眼神愈发冷冽,心里却极快地思索着。
这贾张氏是打定主意要置我于死地了,白三叔暂且不追究,但她要借街坊的舆论之力彻底搞臭我,让我再无立足之地。
他勾唇一笑,忽然看向李大牛,缓缓开口:“李大牛,你说你看见我带刀去找白三叔?”
李大牛挺着胸膛,理直气壮:“对!我看得清清楚楚,街坊们都在这呢!”
李向前眯起眼睛,忽然掏出一个破旧的小本子,随手翻开。
“你跟李大毛借的五块钱,三个月没还,你还记得吗?”
李大牛脸色一僵。
李向前不紧不慢地道:“上个月你偷了二狗家鸡蛋,贾大娘当时看见了,结果你赖到现在。”
李大牛开始有些慌了。
李向前继续:“哦,还有,前几天你在赌摊输了二十块,转身把自己家的水缸砸了,说是被小偷打破的,骗你娘的钱去还赌债。”
周围的邻居们眼睛逐渐睁大,一个个面面相觑。
李向前的声音平静,却像把刀子,一刀刀剖开李大牛的遮羞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