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受不了你们这些黑粉了，为了黑舒念鸡蛋里挑骨头，怎么做你们都有得挑，这么喜欢挑，挑大粪去吧，咱不伺候了，爱谁谁去！】


    【不管做成什么样，你们都不会满意的，某些人就会坐在键盘后面敲敲字，一辈子就那样了】


    【没关系，舒念自会用实力证明黑子只能是黑子，你姐永远是你姐！】


    【舒姐前两天往山区捐了几大车物资，车上没写名字，偷摸捐的，我找人打听才知道的。你姐永远都在干实事，不像某些阴沟里的老鼠，只会敲几个字，站在道德制高点骂人】


    【楼上说的是真的假的？我们怎么没收到一点消息？】


    【真的啊！因为在这之前我是舒姐的黑粉，这事儿之后才黑转亚麻棕的，我有图片，可以私发给你看，因为舒姐估计不想让人知道，我就不发在评论区了】


    【咱舒姐可不是娇滴滴的总裁夫人，也不是干点好事就疯狂营销的，黑子们永远都学不会】


    【舒姐这一路走来见的可多了，区区小黑子，姐都不带看你一眼的】


    【少说两句吧，别给咱舒姐招黑了】


    【不招黑也没用啊，有些人看不起女人，咱干什么都是错的，哪怕T10卖500块也有人挑刺】


    【真正挑刺的是没有买过盛世的产品的，真粉是家里全是盛世科技（图片）】


    【楼上的这1套多少钱？给我发个链接，求求了！】


    【我私信你了，你自己参考一下吧。】


    一堆人受到了启发，跑到相关的官方直播间去买东西去了。


    **


    舒念刚刚从研发部出来，市扬部和销售部就拿着销售报表过来给她看。


    “舒总的这一招反其道而行之可真是险啊，差一点咱们就被人问候祖宗18代了！”


    “虽然险，但是收益也大嘛。”舒念看着销售报表，眉眼也有笑意。


    销售部的经理抹着额头的汗，“老年人实在是经不住惊吓，老天保佑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是少来一点吧。”


    旁边的市扬部经理拍着他的肩：“四五十岁正是闯的年纪。”


    舒念笑道：“放心吧，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有了，同样的营销方式可不能用两次。”


    销售部经理才刚刚舒了口气，又听到舒念说：“下次得下猛药才行。”


    销售部经理差点一口气噎死：“这还不是猛药！”


    “当然不算。”她把报表还给他们，“诸位加油，我已经跟沈总提了，下个月大家的销售提成集体翻倍。”


    销售部经理抹汗抹到一半，闻言喜笑颜开，“我觉得吧，舒总说得对，销售这个东西本来就要下猛药，固步自封，闭门造车都是不行的，要与时俱进，要敢想敢做，舒总放心，我一定会为盛世的明天肝脑涂地！”


    舒念走出公司，准备去吃饭。


    她还是不习惯让人送饭到办公室，以往不是跟楚嘉宁她们约，就是去沈宴宸的办公室吃，今天沈宴宸又出差了，楚嘉宁在忙，文溪今天休息，她自己一个人想着对付一口就算了。


    走出大门时，没想到却撞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人。


    “舒念。”见到她的那一瞬间，桑白的眼睛就红了。


    舒念蹙眉，“你怎么会来这里？”


    “联系不上你了，也没有任何能见到你的方式，你也搬家了，我能想到的只有在这里来蹲你。”他的眼睛猩红，看着眼前的她，恍如隔世。


    她今天穿的是象牙白休闲西装，西装里面藏着雾霾蓝真丝吊带，裁剪利落的裤装垂坠感极佳，行走间似水波流淌。


    瓷白的脸上上了淡妆，眼尾处眼影微微上扬，像眼前的这座盛世大楼暗藏的锋芒。


    她的口红涂得很薄，一如往昔，不争不抢，耳垂上一对流苏耳坠随着她头部的轻微摆动而轻轻摇晃，头上的阳光照亮她的半边脸孔，那张精致的脸孔，依旧熟悉，却已不是往昔。


    舒念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周身萦绕着掌控全局的气扬，举手投足间既有身处高位的干练，又不失女性的柔美风情。


    她真的变了很多，眉眼隐隐间似乎还能看到沈宴宸的影子。


    心口忽然一阵熟悉的锐痛，那股痛蔓延全身，是他每次想起她时都会爬遍全身的痛感。


    舒念淡淡看着他，眼里的陌生，俨然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来蹲我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你现在过的好吗？”


    说罢好像是自问自答的兀自一笑，“我的问题有点多余了，天天在网上看你的视频和直播，你过得好不好我能不清楚吗？”


    “既然知道了，还找我做什么？”


    她的脸上只有清冷和淡漠，从前的温柔只当是寻常，如今，两副面孔在眼前交织，一幕幕刺得眼睛生疼，半晌，他嗓音干涩：“我只是想来见见你。”


    “我跟你没什么好见的，我们已经谁也不欠谁的了。”


    “我还欠你。”他的眼睛红得厉害，好像蒙了一层水雾，水雾晕在眼眶里，似乎染成了血泪，“我欠你太多太多，可是你已经不给我机会去还了。”


    “我已经不记得了。”舒念这才认真看了一眼他的脸，还是一样的清冷如霜，身上永远带着一股与世人格格不入的疏离，好像谁也走不进他的内心。


    她知道他的人生艰难，也曾和他并肩相扶着走过一段路。


    她从前也是真心爱过他的。


    “如今，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了，往前走吧，我不怪你了。”


    “我往前走不了，你可不可以回到我的身边？你回到我身边我就往前走。”他的声音带着与他的高傲不符的哀求。


    舒念却只是平静的摇摇头，“回不了了，我已经不爱你了？”


    “还可以的，只要你回头，我们重新开始，我一定会好好爱你，一定。”


    “来不及了。”


    舒念摇头。


    “我的心里只有沈宴宸，和你的那一段路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