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却没再给他一个眼神，绕过他，走了两步忽然顿住，声音冰冷，“以后别再来了，我先生会不开心。”


    “舒念！”那阵剧痛让桑白反应过来，急忙上前去抓住她的手，“我跟云幼怡结婚了，可是我不爱她，现在我们整个家鸡飞狗跳，舒念，我不爱她，我没有办法跟她过日子！”


    “她把我妈差点气得脑出血了，她也流产了，她上次用你的名义把我骗去了景麓花园，孩子是那时候意外来的，如今也流了……”


    “没有了你，我的人生一地鸡毛，你不能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你不能半路丢下我说不爱就不爱了！”


    舒念却好似没有听懂他的话，冷漠的拂开他的手，转身头也不回的走。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气息，清冷而决然。


    那种窒息感铺天盖地的袭来，桑白喘不过气，蹲在地上缓了好久，痛苦几乎让他倒地不起。


    **


    舒念今天运气不太好，刚刚跟桑白说完出来，往餐厅一坐，又听到了不想听到的名字。


    “唉，你们知道吗，就前段时间破产的那个宝梵，他们那个很帅的总裁不是娶了个老婆吗，听说之前就是他的秘书！”


    “知道啊，我之前在那个公司上过一段时间的班，当时谁不知道她啊，哥伦比亚商学院的研究生，刚刚回国，春风得意，跟桑总的绯闻吵得沸沸扬扬的，那时候大家都说冰山总裁和他的秘书妥妥的言情小说，谁知道最后打脸啪啪响，女秘书居然是个小三，破坏人家几年的感情，死渣男不承认，谈了多年的女友背负骂名。”


    “嗤，倒是总结得透彻。什么研究生啊，是研究、生吧？”那人嗤笑，“现在这些人随便去国外走一趟，就是镀金了，谁知道在外面到底是干了些什么勾当呢。”


    “听你这话还有大瓜啊？”


    “那可不，你只是在宝梵上过班，我有朋友可是在桑家工作，据说这个姓云的怀孕了要被逼着去打胎！”


    “什么？怀了桑家的孩子，怎么会被逼着去打胎？难道……”


    “被你猜对了，听说这姓云的在国外打过几次胎，被她的婆婆知道了，她婆婆怀疑孩子不是桑家的，要押着她打掉呢！”


    “啧啧，果然此研究生非彼研究生呀，当时她刚来公司的时候就打的什么国外高材生的旗号，大家眼巴巴的等着，结果她进公司那么久也没见有什么能力。我看啊，什么海归高材生，在国外那些年是忙着玩男人吧。不过桑家也真是够狠的，万一这孩子是他们的呢？”


    “不太可能，听说桑白在跟舒念谈恋爱的那几年两人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发展，我觉得这个男人可能是不行。”


    “这么私密的事，你怎么知道？”


    “都说了我有朋友在他们家上班，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


    “是吗，那现在小三的真面目终于被人发现了，背叛感情的渣男呢？发现自己曾经喜欢的女人是这样一个货色，是不是可后悔了？”


    “这就不知道喽，反正听我朋友说，他们家现在是战火连天。”


    “活该。”


    舒念本来是找了位置坐下的，听他两人聊得火热，赶紧换个位置。


    不然等会儿人家一回头看到她这个八卦的主角之一在这里，那得多尴尬？


    服务员递了菜单上，舒念感觉面前忽然被罩了一大层阴影，抬头一看，又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今天还真是不利出门。


    对方看清她的脸，也愣了愣，随即赶紧低头，恭恭敬敬的：“顾客您好，请您点餐。”


    武翔飞虽然还是一堵墙，但也瘦了很多，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憔悴。


    从宝梵那扬年会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这个人了，这么短短一段时间居然跑到餐厅来做服务员了。


    曾经眼高于顶的人，在宝梵谁也看不上。


    她在菜单上随便勾了一个套餐。


    武翔飞拿着菜单走了，她等了没一会儿菜就上来了。


    “舒小姐，您慢用。”武翔飞把菜放下，“有什么问题你随时叫我，反正你知道我的名字。”


    舒念：“哦。”


    她没有多说，本意也不是把人逼到绝境，也是想给人留一丝脸面的。


    武翔飞却没有就此罢休，他脚下一顿，大概是心里郁愤难解，笑了一声，“舒小姐如今是贵人了，看到我们这些昔日的同事过成这样，心里一定很舒坦吧？”


    “你觉得舒坦就舒坦吧。”


    “我从宝梵离开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公司都不要我，只要是个正常一点的岗位，投的简历都杳无音讯。”


    武翔飞转身来看着她，“刚开始我还不明白，后来我才知道，得罪了沈晏宸，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舒念拿着手机给顾骁发消息，一边淡淡说：“知道了你还惹他。”


    “以前不知道，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你说你要是早点说你是沈宴宸的太太，我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结局。”


    “如果知道我是沈宴宸的太太，你就不会用那些污言秽语来骂我是吧？”


    “那再换一个人呢，换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漂亮女孩子，像当初骂我那样，你还是张嘴就造谣？”


    “那关你什么事儿？”


    “那你现在这样又关我什么事？”


    “呵呵。”武翔飞眼里仇恨的火焰越烧越旺，“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果然是一朝得势便盛气凌人。”


    舒念冷声说：“你如果动我，你会连现在的这种生活都没法拥有，你信不信？”


    “我现在已经过成这样了，我还在乎什么？沈宴宸不是把你捧在手心里吗，我倒要看看，我要是跟你同归于尽了，他是会痛不欲生呢？还是要想着怎么把我鞭尸？”


    “你没有家人孩子吗？”


    武翔飞顿了顿。


    “你别听她胡说，这个女人最擅长的就是攻心！”一道声音忽然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