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找到猫了
作品:《宿敌诈尸后非要和我HE》 那只最开始由蛟鳞化成的蝴蝶还停留在蛟妖的指尖,翅膀轻轻翕动,在月光下泛出金属的光泽。
那是本体,而围成蝶阵的那些蝴蝶都只是分身,那他又是怎么做到有如此多的分身的?
若是单纯的复制,要是想要达到如此之大的数量,其要消耗的法力几乎不可估量。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等等!水面,媒介是水面!无数的黑色蝴蝶都是以水面为媒介,一化二,二化四,最终化千化万。化鳞为器和化骨为器有异曲同工之处,既然他可做到化虚影为实用,那邬稞又何尝不可以一试?
那三枚骨镖贴着湖面掠过,然而对面的蛟妖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一般,原本平静的水面骤然之间沸腾了起来,所有的影子都被搅碎。
邬稞瞳孔一缩,目光瞬间锋利了起来,湖面的范围如此之广泛,她就不信他每一处都能掀起浪花来。
暗镖还在她的掌控之下沿着水面疾驰,那蛟妖和故意和她作对似的,每当水面中将要映照出暗镖的影子时,瞬间就卷来一阵浪,将所有的倒影都搅得粉碎。
水面这个法子行不通!
如果邬稞还有心,那她此刻一定心跳如鼓擂。这辈子脑子没转这么快过,既然水面行不通、既然水面行不通……那还有什么东西可以作为载体?
她四下寻找着可以作为载体的平面,最终目光又重新有落在对面的蛟妖身上,男人的指尖缠着细碎水柱,一抹光芒闪入邬稞的眼底。
对了,如镜的水面既然可以,那眼睛呢?
那映照出万物的眼睛呢?
有时候开悟就在一息之间,那三只暗镖的影子在邬稞视线中重叠交错,她二指掐诀,低声喝道,顿时周身法力大盛,顿时那几枚暗镖就在天地间像是飞雪一般、顿时分列成了千万片,范围之广泛已经不是区区蝶阵可以囊括的。
后鸣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也没有想到只鬼能领悟得如此之快,更没想到,她对于术法的操控如此熟练。只不过这样大量的操纵,如果没有极其广大的灵府的供给,迟早是要力竭的。
就在下一刻,如飞花一般的暗镖就反过来将他包围,骨镖的光芒在眼前闪得飞快,眼花缭乱之际难以分辨出原先的三只本体是哪个。
暗镖的包围圈越来越近,蝶阵中央的令狐双忽然开始无差别轰击,后鸣稍微分了一丝神,一枚真假莫测的暗镖就接近了他指尖那只蝴蝶——这是整个蝶阵的针眼,下一刻,邬稞的声影就闪现在他的面前,横刀直劈而下,蝶阵瞬间溃散。
后鸣反手反击,轰出去之后才发现方才邬稞所在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还有一只骨镖在他的背后严阵以待,就在他出招的瞬间,邬稞已经闪现到了他的背后,横刀捅入他的后颈。
【我靠了下这个死手?!】后鸣骂骂咧咧,刚想躲开,面前已经挣脱了蝶阵桎梏的令狐双边一条火鞭将他的喉咙勒住,一道火焰化成长剑从正面又一次贯穿了他的喉咙。
嘶……后生可畏啊,翟闲咋舌,不过这下手确实重了一点。
*
后鸣是被令狐双的鞭子捆住丢在岸边的,一双眼睛盯着翟闲皮笑肉不笑。虽然之前已经有了翟闲的嘱咐,他不以全力应战,但是!
但是就这么点时间就被两个加起来顶天了千把来岁的小辈从天上薅了下来,确实还是有点丢蛟脸的。一想到之后还会被这么五花大绑得被扭送到异管局,后面的脸上就挂不住。他在巫山的时候天天和招云观里的小弟子们吹嘘,这会子被几个小屁孩……
脸都丢光了。
【她们真的是六十八组吗?】
翟闲:【我怎么知道,我好久没回去了。】
【这几个人要是能排到第六十八组,那现在的零组岂不是变|态中的变|态?】
翟闲耸肩。
“名字。”邬稞面色不善。
被绑的男人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子,喉间还横插着一只匕首。他的目光在邬稞脸上打了个转,最终停留在面色凝重的令狐双脸上。
这鞭子是令狐双的法器,令狐双自然最是清楚,眼前这只蛟虽是被暂时被封住了命门,但是只要他愿意,完全有能力挣开她的束缚。
他的力量要比寻常将要化龙的蛟强悍太多太多了。
这次的任务评级真的是乙字中吗?
“放尊重点你们几个。”后面靠在岸边的树桩子上,还翘着二郎腿,“小爷我大杀四方的时候你们几个还有好几轮胎没投呢。”
这幅样子确实顽劣,邬稞的拳头攥紧了,面色不可不谓不阴沉。翟闲从她背后探出个脑袋来,挑着眉:“应该是没有名字吧?我听说建国之后成精要打报告的,要不然没学上。好多妖都不认识字,也正常,毕竟没上过学……”
“说谁不认识字呢你?”后鸣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后鸣上一次上学的时候,人们还把学校叫做“庠”。早多少年前的事情,学了写什么早就忘到屁股后面去了,后面也没学过什么,大多数时间都在避世。
且不说这个,要一只野生着长大、自己懵懵懂懂修行的蛟识字确实很为难蛟,偏偏后鸣是一个懂了几个字就颇为自信的蛟,曾经也闹出了几桩糗事,属于翟闲一番老黄历就要炸毛的。
令狐双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头,叹了口气:“不认识字也没关系,局里不认识字的多了去了,你先说说你的籍贯和洞府,在册的话我们都是可以查到的……”
“老子叫后鸣!”后鸣似笑非笑看着翟闲,后者做出一副状似很害怕的样子,又邬稞的身后躲了躲,邬稞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你把岸边那座弃婴塔里的婴魂怎么了?”邬稞开口,她问出这句话时声音都在抖,如果得到最坏的那个答案,哪怕是魂飞湮灭,邬稞也必然要他付出代价。
“那群吵得要死的小鬼头?”后鸣翘着二郎腿,混不吝道:“你猜啊。”
邬稞的拳头攥紧了,下一秒另一只匕首的锋刃就抵上了后鸣的眉心,翟闲不动神色将她往后拉开了一点,给后鸣使了个眼色。
后鸣翻了个白眼,他倒是记得,当年的先神暇时是多么目中无人目下无尘薄情寡义高高在上,现在几千年过去,居然开始有兴致和一群小妖头小鬼头过家家玩。
玩就算了,还是逮着他薅,他的命门至今都让人封着呢。
“你这会儿去找忘川,找孟婆,应该还能送她们最后一程。”后鸣往后一靠,懒洋洋道。
邬稞愣住。
“你是邬家镇的人吧?”后鸣抬了抬眼皮,“百年之前他们拿你祭湖的事情我知道,你死后,在那群小鬼头的帮助下化为厉鬼,又合力屠了邬氏这件事我也知道。”
邬稞任然愣住。
“这湖是小爷我的洞府,按理说不会任由你怎么胡闹,图方便的话只要给去地府去个信,以小爷的咖位,他们也不敢不管。”
后鸣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臭屁,不紧不慢的样子有点招人气:“只不过这样的话估计得有不少没头没脑没道理的因果之类套在你们身上,那件事情你做得没有错,小爷我不管什么狗屁因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的语气逐渐恨铁不成钢,“但是你这怎么就这么多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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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没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邬稞听得一愣一愣的。
苏况听得一愣一愣的。
祝好听得也一愣一愣的。
后鸣道:“你就不能一次性把事情收拾感觉了吗?真的是,拖拖拉拉……算了,还想见那群小鬼头就赶紧得去忘川找孟婆去……”
他见邬稞还在愣这,声音忽然拔高了一个调子:“去啊?”
“哦、哦哦哦……”邬稞有点同手同脚,最后还是令狐双看不下去将撕开了一道虚空,将她一脚踹了进去。旁边还有一个翟闲,实在是不方便多说,况且再往后的事情按理来说或也不归他们组上管理,眼下任务已经完成,令狐双当即决定,立刻打道回府。
“你的猫找到了吗?”令狐双问翟闲,亏得她还记得猫这回事。原本想着等邬稞一会儿,让苏况和祝好帮忙找找猫,扭头一看,却不知道翟闲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提溜出一只脏兮兮的猫来——
“喏,猫刚刚找到了。”翟闲笑,那个笑容和她引导祝好去看后鸣的命脉时一模一样。令狐双对上她的目光,心下一沉,眸光晦暗不明。
夜深了,令狐双给还在忘川河畔的邬稞传过信之后,带着苏况和祝好立即启程回异管局。
*
不知道什么时候,翟玖就没再说过话了,翟闲传音叫他,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往八方柱下一看,果然,他已经安安静静地躺在了冰棺之内。
不像是最开始时那样虚弱了,翟闲能感觉得到,她的力量也在一点一点恢复。
汛期到了,春天也到了。千年来干涸贫瘠的经脉开始一点一点重新焕发出生机。
真好,要是春天能久一点,就更好了。
她手上摩挲着一片还带着些许血色的鳞片,菱形的,不是后鸣的。这是蛇腹部最柔软的鳞片,是在邬稞射出那支大箭时,翟玖藏进她的灵府之前,偷偷塞在翟闲掌心里的。
翟玖在冰棺内沉睡了,翟闲后知后觉想起来,他好像还没告诉她,他把猫弄到哪里去了。
正这么想着,翟闲就瞬间捕捉到了一阵很轻微的呼吸声,从她身后传来。
趁着六十八组那几个人这会儿都围在后鸣身边,翟闲往后退了几步,走到湖边,前几天钓鱼的地方,一抹白色映入眼帘,翟闲两指头揪住那抹白色——是猫的后颈,扯出来一看,嘴角抽了抽。
这猫是干什么去了?!?!
原本干干净净的长毛猫此时除了后颈还身下一块白色毛发之外,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黑色的带着一点“自然”的气味的泥土被糊在了他的毛发上。
本来就不轻盈的身量被泥巴一裹更加庞大起来,活像是只在泥潭里滚出来的野猪。
翟闲拎着脏脏猫后颈唯一一块干净的毛发一路从湖边到民宿,这猫眼睛都是死死闭着,看上去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跨进民宿院子的时候,邬老板正蹲在花坛石上就这综艺吸溜着面条,可能是因为没带眼镜的缘故,见到翟闲提着什么过来,惊呼:
“我靠,真让你在那边湖里钓上鱼了?!”
翟闲失笑,没解释,随便聊了几句就拎着猫回房了。
开门,进门,关门,锁门。
房间里被收拾得一尘不染,而手上的脏脏猫垂下来的尾巴尖上还在往下滴着泥水,翟闲要是动作大了,脏脏猫的身上还会一块一块往下掉着泥块。
翟闲强忍着想要吧猫扔出房门的冲动和欲望,上上下下抖干净泥巴之后,扔进了浴缸里。
“行了,准备装死到什么时候?”翟闲抱着臂好整以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