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三日重生(完·上)

作品:《扮演刀剑的我总是在被误解

    源源不断的污秽……时间溯行军、或者各种各样的东西,涌入了本丸。


    (……哦莫,哦莫,这种数量。灵魂升天.jpg)


    (惊恐/所以他们每天都是这个强度吗?)


    (卧槽好强的石切丸、卧槽好强的今剑)


    (好强的三条刀)


    (……不妙的回忆涌了上来)


    (我开始理解石切丸白天几乎都在睡觉了orz这战斗强度,如果真如「小乌丸」说的那样,基本上每个晚上都是他和今剑在应对,那么难怪要猛猛睡)


    实际上因为这次难得全员在线所以打算一次性通宵打个爽的玩家们迎着压切长谷部和烛台切光忠瞳孔地震的目光,若无其事的开新的一局。


    【粉发的付丧神甩掉刀上的血,痴痴的笑起来,转身抬手,刀刃将身侧一把将要袭上来的敌短打飞到了角落,一道白光迎了过去。


    金属碰撞之声如雨铃作响。


    解决了同伴带来的敌人,绿发的太刀垂下刀刃,一如他好似绿藤延展的发,令人惊恐的是,他脚下朦胧光晕打出的阴影,好似沸腾的汤水,咕噜咕噜的吐泡,黑色的丝线缓慢的黏上绿发,纠缠着在战斗之中起舞。


    压切长谷部闭了闭眼,张开眼再看去,在那影子里看见了熟悉的眼睛。


    含月的、金色的、棕色的……忧郁、明亮、颓废、战意盎然……最后,他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紫瞳——


    那是他自己。


    另一振压切长谷部看着他,在阴影里,在「莺丸」的影子里,与其他双眼睛一起看来。


    一股寒意自心底生出。


    压切长谷部悚然而望,一点点的挪开视线,而后与「泛尘」恰好扭过来的视线对上,胁差顿了下,又移了回去。


    “「莺丸」殿……”烛台切光忠的声音自身侧传来,听话里的意思,显然,他也看见了对方影子里的“刀”。


    「一文字则宗」摇了摇折扇,说:“那是他本丸里,被他折断的同僚。”


    水中的刀剑看方才的神情,分明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些架势,然而,她的神情只是惊讶了一秒,便归于平静。


    他们刚刚聚集的时候,山姥切国广踌躇着不敢靠近她,最后是「一文字则宗」招了招手,金发的打刀便小步跑过去,被折扇敲了下脑门。


    「一文字则宗」说:“脑子有长进,可惜大费周章做的事情,其实没有必要。”


    山姥切国广捂着头,但听见这句话却没有生气,反而倏的笑起来,她在长谷部和烛台切讶然的神情里,用嘶哑、粗粝,就像是撕扯着喉咙才发出的声音道:“值得的……大人和「小乌丸」殿,我想要你们好好的生活、不要吵架,所以,就算大费周章,也要做。”


    「一文字则宗」当时的神情介于恍惚和某一种情绪之间,压切长谷部无法判断,那另一种的情绪,究竟是惊讶还是悲伤。


    「一文字则宗」只是伸出手,她终日在水中不得离,浑身上下的躯体,也几乎由水构成,指尖自然也是湿漉漉的,时不时往下滴水——在此刻,当她想要触碰山姥切国广时,便不合时宜了,于是她的手只是抬起来,便想要放下去。


    可山姥切国广却主动握住了她的手,将自己的侧脸颊贴了上去。


    而「泛尘」没吭声,他站在山姥切国广身后,似乎被他们的对话勾起了哀意,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被今剑抱在怀里的「小乌丸」安慰的摸了摸头,而一侧,「莺丸」正盯着远处蠢蠢欲动的浓雾出神,粟田口的短刀们今夜没有出席,他们负责保护沉睡的一期一振与鸣狐。


    回到现在,烛台切光忠见「一文字则宗」的语调里,闲谈的意味更多,意识到这是个询问的好机会,于是开口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文字则宗」反问:“你觉得,鬼的形态,有几种成因?”


    压切长谷部没想到她能这么直接,在旁边把原本想要开口的话咽了回去。


    他看向敌人之中的时间溯行军,又看到之中面容扭曲,形体依稀可以看出人形,甚至可以看见之中有几个拥有刀剑付丧神身影的狰狞怪物。


    烛台切光忠噎了下,但也因此,他得以思考起「一文字则宗」的问题:“……执念,改造,融合,应该就是这三种了。”


    “精简的概括。”「一文字则宗」用折扇指了指「莺丸」:“你觉得,他是哪一种?”


    “……融合?”烛台切光忠猜测。


    「一文字则宗」摇了摇头,说:“那只是一部分,构成他如今形态的,是他们共同的执念。”


    他们?


    压切长谷部下意识的看向绿发的太刀,田地四周荒原宽阔,对方的身影在敌人之中翻飞,点缀的金饰像是古老的时代里,庆祝胜利的乐器。


    他的影子则无声的挥舞着,探出粗长的触手绞杀、贯穿、击飞敌人,迅疾而果断,回护之意无需多言。


    于是他们轻易的理解了,毕竟,无论是压切长谷部,还是烛台切光忠,在他们的本丸都有放不下的人——


    是担心啊,担心他过得不好,担心他没有办法适应外面的生活……


    “……是放不下他吗?”烛台切光忠轻声问。


    「一文字则宗」笑了下,没有言语,默认了。】


    (……按他本丸那个大逃杀/角斗扬模式,作为清道夫的「莺丸」还被放不下吗?……是最开始的时候,他的同伴吧……)


    (哦莫哦莫,别说了,照咪酱说的类别分,这个本丸「小乌丸」他们是融合+执念,「莺丸」他们作为后加入的,应该主要是执念了)


    (扶额苦笑.jpg真是的,扒拉那么清楚干什么,这样一来咱们一下午一晚上岂不是除了刀子什么都没吃到吗?)


    179.


    “已经抵达本丸坐标,但是找不到入口吗?”寒山听着通讯另一头的话,思索片刻:“让科研部的人去解,既然北原松子有意留下证据……那么,她在最后,一定给我们留下了解开的钥匙。”


    「“好。”山姥切长义在另一边干脆利落的点头:“我们现在在本丸外的时空缝隙里驻扎,不过,我们发现有大量污秽在这里聚集……你那边有什么线索吗?”」


    执法队进行任务,与外界没有联系,自然不可能关注天幕的消息。


    污秽?


    寒山走到向着室内的玻璃窗。


    那里可以看见一楼大厅里,埋头分析整理线索的情报分析官、资料文员还有递交审讯笔录的执法队队员走动,那些穿行的身影像是流动的黑色与白色旗帜。


    设备精湛的大屏幕右侧是待机的其他部门通讯,下面是时间、一些杂七杂八的情报,左侧是一排刑事部问询室传来的监控,上面是被提审的政治犯、历史修正主义者和涉案相关人员。


    而中间,九号本丸的刀剑付丧神们正整修队伍,收刀入鞘。


    「小乌丸」说,今天的战斗结束了,各位回到屋子里休息吧。


    「“「小乌丸」他们又出阵了吗?”山姥切长义听见了声音,在另一头问:“我们的设备没有检测到相关的波动。”」


    “不,没有。”


    寒山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摁下一个按钮,道:“接调研部负责人的电话。”


    一楼的青木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调研部是调查与科研部,然后说:“明白,会让那边直接打到您办公室。”


    寒山应了声,松开按钮,挂断通讯。


    「“发现什么了吗?”山姥切长义问。」


    “嗯……”寒山说:“你们刚刚有监测到本丸外的污秽往哪个地方去了吗?”


    「“……没有,设备是驻扎了以后才布置好的,那时候目标地外的污秽已经很稀薄,虽然如今正在聚集……但没有你所说的时空裂口。”山姥切长义说。」


    他反应很快,意识到寒山话里的意思是,那些污秽正在往本丸之内聚集,也就是说……九号本丸除了出入口,还有一个缺口。


    “我和调研部负责人谈一下,看看他们那边有没有更精细的探测仪器或者保护设备给你们送过去。”


    寒山说,一下子就定下了方案。


    他们对了下接下来的计划,便挂断了通讯。


    而此刻,在屏幕前苦苦等着的各个审神者们终于等到了「小乌丸」他们结束战斗的时候。


    (今剑为什么特意绕过「莺丸」走啊)


    (……之前我就想说了,他看起来很抗拒和药研、平野他们对话。)


    (。是根本没说过话吧)


    【巧合的是,这一情况也被压切长谷部与烛台切光忠看在眼中。


    “……”被询问的「一文字则宗」露出了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表情,顿了下,她道:“他们都失去了兄弟。”


    压切长谷部和烛台切光忠有些困惑,他们没理解这句话底下的暗示。


    他们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今剑他,咳,觉得应该尊重「莺丸」殿的想法,所以才这么做。”


    几乎不在白日里见到的御神刀虚虚的掩住口唇咳嗽,他这样,反而让人无法将之与方才浴血搏杀的刀剑付丧神联系起来。


    他温和的笑了下,从衣袖里拿出三枚御守,两枚给烛台切和长谷部,轻声解释,这个东西能够帮助他们稳固魂体。


    两把刚加入夜晚生活的付丧神表情复杂的接过了。


    剩下一个,却不是给「一文字则宗」,而是给「泛尘」。


    “……”


    石切丸温和的笑:“「莺丸」殿不收转交的东西。”


    「泛尘」看了看不远处正整理身上繁杂饰品的太刀,表情纠结起来。


    「小乌丸」看了看「一文字则宗」,「一文字则宗」看向山姥切国广。


    山姥切国广……


    她找不着人了,拿出本子,翻出其中一页给「泛尘」。


    熟悉的话。


    粉发的胁差盯了一会,不死心的看向「小乌丸」,刚想说什么,黑发的付丧神慢条斯理的笑着说:“要辱没平氏的门楣吗?拔丸。”


    「泛尘」:“……我是胁差。”


    「一文字则宗」唇角绷紧,压切长谷部看见她状似淡然的举起折扇,下一秒,直接扬起嘴角。


    “……”真是恶趣味啊。


    烛台切光忠心想,然后为「小乌丸」的精神状态担忧起来。】


    (故意的吧、明明已经恢复记忆了)


    (「则宗」你笑得好幸灾乐祸)


    (很好的小日常、很好的逗小孩,咪酱和hsb不知道小祖宗状态已经稳定下来了,现在在真心实意的担心他)


    (他们看对方的动作也好搞笑,结果最后都看小祖宗)


    (毕竟大家长/orz)


    【“那么,我便回去了,今剑在等我、咳,污秽也在等我、净化,咳咳。”


    石切丸皱起眉,他看起来与正常的石切丸没有区别,和压切长谷部同色的瞳孔温和而清醒,他看向「小乌丸」与「一文字则宗」,道:“见到你们都好好的,真的太好了……新的御守,我做完了,会给你送过去的。”


    “……”「一文字则宗」点点头,她道:“不必勉强,左右不过是像以前一样睡一觉、我没有武器,醒不醒着差别不大。”


    “我会尽快。”


    石切丸只是摇了摇头,又对「小乌丸」说:“「小乌丸」殿,一直以来辛苦您了……发展到如今的情况,我们所有人都有责任,也因此,一切也都应该一起承担,这就是我和今剑想说的。”


    “……”「小乌丸」失笑,点了点头。


    “那么,下个夜晚见。”石切丸说,他又对其他人微微致意,便走向了三条部屋的方向,拐角处的今剑等着他。


    桑名江对他们挥了挥手,然后继续收拾战局。


    烛台切光忠看着他辛勤的样子,心情复杂。


    “我们走吧,给他们留出地方。”


    「一文字则宗」看「泛尘」终于站在了「莺丸」身前,道。


    「小乌丸」站在木质地板上,点了点头:“没多久天就要亮了……”


    他看着烛台切光忠和压切长谷部的目光平静柔和。


    被他注视的付丧神眼神逐渐变化,最终定格在了震惊与不可置信。


    “……”压切长谷部看向「一文字则宗」,又看向山姥切国广,自他从梦中知晓「小乌丸」的遭遇时,便已经做好了对方余生都将以疯狂为底色,当见过一座山崩塌时是怎样的景象时,人们很难再想到,山峰该如何恢复昔日的巍峨雄伟——


    他以为,自己应该不会有机会和正常的「小乌丸」见面了。


    尽管那疯狂的一面,也属于「小乌丸」。


    但无论是压切长谷部与烛台切光忠都觉得,那样的状态毕竟不是「小乌丸」愿意有的,所以他们无论如何也希望能够与正常的、他自己本身的意志相识。


    他们走到了第二个拐角的时候,本丸静悄悄的,三条的部屋亮着光,又拐一个弯,粟田口的门口,平野藤四郎向他们点了点头,权当是打招呼。


    “我们当初……”烛台切光忠话没说完。


    「泛尘」幽幽的声音挤了进来:“我们当时轮流在你俩门口守夜。”


    压切长谷部回头,发现红衣的胁差身后,绿发的太刀落来目光,对他们幽幽的笑了下。


    “石切丸给你们做助眠的祈祷,再加上山姥切下在饭里的安眠药。”


    「一文字则宗」掰着手指头笑吟吟:“有段时间,你们硬是撑着不睡,没办法,「小乌丸」他们只能把你们带进屋子,用灵力把你们敲晕,变回本体。”


    被提到名字的当事人眼皮都没抬。


    烛台切光忠和压切长谷部深吸一口气。


    难怪他两刷一下跟断片一样晕了。


    “但天天这样也没有办法,所以我们只能恐吓你们了。”「泛尘」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山姥切国广心虚的拉着「一文字则宗」的衣袖,金发太刀无言了会,还是没说什么。


    至于「小乌丸」,恐吓,什么恐吓?为父没听到。


    “……”烛台切光忠和压切长谷部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我们换一个话题吧。”「泛尘」说:“比如说粟田口和三条的事情。”


    他诚恳道。


    “我对你们两个的更感兴趣。”「一文字则宗」明明已经走到了河水处,却还是和他们一起。


    她指了指「泛尘」,又指了指「莺丸」,道:“当初你差点被他一刀给砍碎,这件事解决了吧?”】


    (??我刚想嘲笑你们恐吓小孩,结果「则宗」你说了个啥啊??)


    (「泛尘」差点被「莺丸」给碎了?……尼玛联想一下之前他说什么须臾之间的温暖也举足轻重,还有他那该死的自毁倾向)


    (OK,够了,懂了)


    (痛苦面具/继三条和一文字的PTSD后,真田组也要步入后尘吗?)


    (大家都死死的很安心)


    (……一群亡魂的确很让人安心,毕竟死都死了,要不是八咫镜和「小乌丸」他们,像是烛台切他们这样的刀,估计就像是其他的分灵那样,碎刀后没多久就是魂飞魄散了)


    (大家已经开始认同烛台切他们这类存在是因为「小乌丸」他们才诞生的……吗?)


    (只能是这样了吧,毕竟刀剑付丧神碎刀后的灵很快就散了啊,相关的神道人员最近不是出来理了,烛台切他们估计是碎刀了,但是因为污秽和自身执念太重,所以才能够撑到「小乌丸」他们到达,被后者身上的八咫镜捕捉,进而得以形体稳固,形成类似于鬼魂的存在)


    (……怎么办啊……我现在是看着他们就感到悲伤,根本不知道他们接下来的命运要怎么走,感觉像是看着他们在一步步走向灭亡,只剩下绝望了)


    (我觉得同事你搞错了一点啊,我们现在看见的绝大部分悲伤的事情,对于「小乌丸」他们来说,都已经是经历过、已经结束的过去了……能够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不太懂)


    (刀剑付丧神并不是那么脆弱的存在,既然「小乌丸」他们还站在我们面前,他们仍旧在抗击时间溯行军,那么就说明他们已经渡过了最艰难的时刻。)


    (难道我们要忽视他们历经千辛万苦走到我们面前的意志,只看得见他们一路而来的泥泞吗?)


    (「小乌丸」他们不需要怜悯)


    (感觉我家刀子精们其实对天幕的事情态度基本上是该悲伤悲伤,该战斗战斗……)


    (因为他们更感性……知道悲剧发生的根源是历史修正主义者和时间溯行军的存在,而且看见亲友的同振是这样的遭遇会更愤怒和悲伤)


    (。所以觉得绝望就没必要了,想想看过去一周本丸的种田日常,hsb和咪酱还自以为没被发现——实际上全本丸的刀剑除了一期和鸣狐都知道——我就只想说,被玩弄于鼓掌间啊光忠、长谷部)


    (……没办法,他们本丸现在看来心眼子少点的好像只有桑名江)


    (「小乌丸」和「一文字则宗」见面火速把情况盘了一遍握手言和的时候我都震惊了,菊花老头好潇洒释然一个人,「小乌丸」也是万般谋划未雨绸缪……至于山姥切和「泛尘」、你两的心也是大大滴黑,我都猜他们本丸是不是晚上有什么规则怪谈了,结果只是真的强度太高太危险要保护小孩/orz)


    开小窗关注民众舆论(试图从人民的汪洋大海里看见灵感和线索)的橘子舟心想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他们又不是敌人,以「一文字则宗」的聪慧,不可能反应不过来「小乌丸」他们隐瞒行径背后的考量……再加上严峻的现实问题、本丸的情况以及他们共同的目标……怎么可能会想到要怪对方让自己一个人苦撑那么久呢?只会想到,原来自己不是孤独的。


    对于「小乌丸」而言,他敢这么走出来,直接和「一文字则宗」见面,其对对方的信任,就可见一斑了。


    旁边听完感慨的青木沉默了一下,倒不是不能想到这些,但是刀剑付丧神们的情谊多真挚,他们死亡的现实就如此的丑恶,而他们的过去……那简直是命运拙劣的玩笑。


    正是因为知道他们是怎样好的人,才会愈发对他们的经历感到悲伤,为他们的结局而愤怒,替他们的未来而忐忑不安。


    所有的纠结、过多的解读、复杂的分析……大多都源自这样的想法。


    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最近的刀剑付丧神们,才会一个个的在论坛里冒出头来,参与进人类的讨论吧。


    而最重要的一点还是。


    青木叹息。


    因为九号本丸事关前财政部部长以及内部未肃清完全的叛徒,再加上监察局插手,导致他们无法在事情解决完以前对外公布事态进展,这也是时之政府的审神者们如今普遍悲观的情绪诞生的根源之一。


    在不明所以的人眼中,这是一个为时代造就的遗孤与她的本丸迈入悲剧的故事,而其主人公也都已经死亡,一些甚至成了执念造就的亡魂。


    而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个迟到多年的执法任务……受害者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他们在第一百步回望过去,隔着那一步之遥,正试图跨越生死,去告慰亡魂。


    这似乎是徒劳无功,但他们绝不能为此而放弃行动。


    因为死亡是可以超越的……用希望,用未来,用当下。


    青木想,她看向天幕之上的「小乌丸」,想到不久前刚刚发生的,那让人悲不自胜的斩首。


    她本应是所有人之中对此最为感触的存在,然而,她的小乌丸说,不要为此而悲伤。


    ——“他已经做好了选择,不需要被怜悯,也不需要被拯救。”


    他说,主人,你尽管做该做的事情,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自己会变成那样,不用担心那一振为父会被悲伤困住……他走过平安的时代,自然不会忘记诸行无常、荣枯转瞬的道理。


    因为悲伤是有意义的,但那意义不在于让人感到悲伤这件事,而是令人意识到快乐是怎样的、生命如此美好、曾经忽视的那短暂的日子究竟多么的珍贵……从而自心中迸发出一种力量,对当下生活的珍视与对意图让自身再度悲伤的命运的反抗之心。


    所以,那振「小乌丸」不会让自己走向绝望,也不会带着其他刀剑沉浸于黑暗和痛苦之中——


    武家的刀不会这么做,平家的传家宝更不会如此脆弱。


    所以青木相信他,相信「小乌丸」他们会如愿以偿,迎来属于自己的结局。


    (本丸夜晚的这个强度我是能理解他们的做法的……)


    (「则宗」老爷子说话真的好直接)


    (……他们又不像是之前的「小乌丸」那样被植入命令过,更何况都千年刀子精了,不至于这点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


    【「泛尘」顿了下,而后点了点头。


    “……你呢?”「一文字则宗」又问「莺丸」。


    太刀说:“已经解决了。”


    他笑了下,展示了手上的御守,道:“我把他砍伤,按理说应该是我道歉才对。”


    “手艺进步了很多。”「小乌丸」看了下,道。


    压切长谷部和烛台切光忠看了看粉发的付丧神发红的耳廓,假装没看见也没听见的向前走。


    一路上陆陆续续的回了各自的屋子,到最后,烛台切光忠和压切长谷部身边还有「莺丸」「小乌丸」和「一文字则宗」。】


    「一文字则宗:终于!摆脱了双开!」


    「莺丸:你们真能演啊……」


    「泛尘:我已经演得差不多了嘻嘻」


    「小乌丸:你的本大多数都是双人的剧情……回去再补拍都行/怨念」


    「泛尘:哎嘿」


    编剧给自己挑个轻松的活那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