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6 章 丞相东拼西凑弄嫁妆
作品:《认亲?不,本千金是来灭门的》 官兵们挨家挨户拍门查问,引得街上一片骚动。
此时城南一处隐蔽的宅院内,柳氏正冷眼看着被铁链锁住的江柔。
一名心腹匆匆从侧门闪入,低声道:“主子,外头满街都是官兵,白丞相亲自带队,怕是在寻您。”
柳氏:司徒,你好的很,为了这个女人和孩子,居然出动了官兵。
“把他们转移地窖里面,每日抽他们三十鞭,我回府应付他。”
一名年轻的心腹面露迟疑:“那几个孩子也……?”
柳氏猛地转头:“全部!”
“是。”心腹不敢再多言,低头退下。
柳氏理了理衣袖,面上又恢复成端庄的丞相夫人模样:“备马车。”
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司徒,我不承认,你能奈我何。
柳氏乘着马车来到自己偷偷置办的绸缎庄,取了一千两银票,又特意去金楼为南茉挑了套赤金头面。
回府后,她先将正厅的桌椅全部掀翻,茶盏花瓶砸了一地,做出暴怒后的模样。
白丞相带着满身疲惫回府,搜了一整天却毫无线索。
刚踏入正院,就见柳氏端坐在一片狼藉中,顿时怒火中烧,冲上前就要掐她脖子:“毒妇!你把柔儿和孩子藏哪了?”
柳氏的大丫鬟立刻挡在前面,冷声道:“老爷若再动手,奴婢们只好得罪了。”
不等白丞相反应,柳氏抓起茶盏就砸过去:“你还有脸问我?库房的银钱器物呢?你偷偷搬去哪里了?”
白丞相目眦欲裂,避开柳氏的大丫鬟,一把揪住柳氏的衣襟:“你还装?管家亲眼所见,你带人绑走了柔儿和孩子们!”
柳氏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却突然露出困惑的神色:“江柔?什么江柔?”她眼尾微挑,忽然讥讽一笑,“看来老爷不止养了一个外室啊?居然还藏着孩子?”
柳氏一把推开白丞相:“你先说说,你到底把库房的东西弄哪里了?”
不等白丞相回答,她又阴森森补了一句:“你可别忘了,茉儿的嫁妆你还没有送过去。”
白丞相闻言浑身一僵,猛地抬头看向窗外。
残阳如血,已近黄昏。
完了!活阎王的嫁妆……。
他强压着慌乱,一把扣住柳氏的手腕:“柳薇,你最好真不知道库房的下落。”
他声音嘶哑得可怕:“还有,若柔儿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柳氏轻蔑地抽回手,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司徒,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应付茉儿吧。”
她忽然凑近,红唇勾起,“她可不在乎你是什么丞相......亲爹照揍不误。”
白丞相脸色铁青,甩袖大步离去。
他得赶紧去铺子支取现银,可那点根本不够,还得拉下脸面向同僚借银子......
库房失窃到底是不是柳氏所为?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这事儿还是等等再报官,也许跟着柳氏就能找到。
这样官府也不知道他丞相府到底有多少家产。
马车穿过长街,白丞相望着渐沉的落日,突然觉得荒谬至极。
他明明是来助六公主夺位的权臣,怎会沦落到被女儿威胁、被正妻算计的地步?
而那个蠢货公主......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白丞相连跑三间铺子,账面上的现银东拼西凑,也只勉强凑出两千多两。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他咬咬牙,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同僚周转。
可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同僚,一听他要借银子,个个面露难色。
“白兄,不是下官不帮,实在是......”户部侍郎搓着手,干笑道,“这要是传出去,还以为咱们私下有什么勾当呢。”
工部主事更是直接哭穷:“下官那点俸禄,连府上开销都勉强,哪有余钱啊!”
跑了一圈,最终只借到四百多两碎银。
总归是聊胜于无。
白丞相回到丞相府,将两千多两银子和两间铺子的房契交给张管家。
“张管家,把这些送去给大小姐。告诉她,库房被盗,这些已是东拼西凑,待日后......本相定加倍补偿。”
张管家恭敬接过:“是,老爷!”
白丞相可不敢去,昨日被揍的身子,到现在还全靠止疼药止疼。
他往书房里间的床上一躺,他得养伤。
还得想想这柳氏到底会把人藏在哪里。
张管家转身离开时,他心中暗叹:这丞相府里,还是我最识时务。
他早就看清了,这府里真正的主子是谁。
来到南茉院前,张管家深吸一口气,明明院内传来轻快的笑声,他却莫名脊背发寒。
“大小姐!”
他躬身行礼,将银票和房契奉上:“老爷让小的送这些过来,说库房被盗,这些已是尽力筹措,日后定加倍补偿。”
南茉倚在软榻上,指尖随意拨弄着银票:“张管家。”
张管家浑身一颤:“小……小的在。”
南茉慢悠悠地展开两张房契:“你去帮我把这两个铺子卖掉。”
她以后是会离开京城的,京城有一个小黑楼足已。
没必要置办其他产业。
张管家一愣:“小的明日就去办。”
这么好的地段,大小姐怎么不拿去收租呢?
算了,这不是他该多嘴的事情。
*
此时的御书房内,烛火摇曳。
皇后猛地合上最后一本奏折:“整个御书房都翻遍了,虎符究竟在哪儿?”
太子一拳砸在桌子上:“没有虎符,承平军半个人都调不动!若楚离国真如战王所言暗中增兵,我军战败,那儿臣便是第一个丢掉城池的太子,史书上会怎么写?”
“慌什么?”
皇后瞥向养心殿方向,声音压得极低,“你父皇不是还活着吗?若真到了那一步......”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便是他病中昏聩(kuì),听信谗言误了军机。”
太子仔细一琢磨,确实是这么回事。
父皇的命,从来不是不能取,而是不能早取。
“母后,孩儿知道了。”
皇后:“或许待楚离国攻破城门时,满朝文武还得求着你登基,毕竟只有新君才能力挽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