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孩子是意外
作品:《重生后恶毒作精他清醒了》 身上冷淡的气势也逐渐消散,时不时替季眠夹菜,手腕搭在他椅背上,
整个人一股子慵懒劲,往外写着“我老婆吃得高兴就好”。
宋淮越看着他们,嫌弃地闭眼,啧了一声,笑着低声自语,
“行吧行吧,小情侣秀恩爱也能当下酒菜。”
吃饱喝足,季眠都快被撑得晕乎了,靠在迟云庭身上打盹。
两人辞了宋淮越,天已经完全黑了,夜风带着山野的凉意,
助理开来的车已经候在外面,
迟云庭将人抱上后驾,扣好安全带,轻轻碰了下他的额发,
“回家了。”
车开得安稳,灯光一闪一闪从车窗掠过。
回到家,玄关的门一开,屋子里是暖的,
空气里带着淡淡奶香味。
季眠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总感觉家里怎么这么安静呢?
直到放下外套走进客厅,看见婴儿床边垫着一块围兜,
奶瓶歪歪地躺在小毯子上——才陡然像被雷劈了一样当扬石化。
“……卧槽!”
他一拍迟云庭胳膊,脸色骤变,
“迟砚呢?是不是把小砚忘家里了?”
迟云庭也跟着一顿,眉头紧皱,
难得alpha语塞,没说出话来。
“卧槽,保姆呢?王阿姨呢?”
季眠的声音都拔高了,整个人都开始焦躁起来,
“我今天居然在蛋糕店跟宋淮越扯蛋扯了一下午。”
迟云庭喉结动了动,一时间竟也罕见地哑口无言,
想到什么,男人的眉心放松些,想安慰季眠放宽心时,
一道稚嫩软糯的哭腔从楼上传来,像一把锤子锤在季眠心尖上。
“呜啊……呜哇!!”
“卧槽!”
季眠直接踢了拖鞋往楼上冲,
“儿子!我对不起你!”
迟云庭也脚步一沉,紧跟其后上楼。
结果一推开儿童房门,映入眼帘的,
是迟砚小小一只缩在婴儿床上,脸蛋憋得通红,
一只手还紧抓着床边玩具不撒手,看样子刚醒,发现房里没人,
开始一边扁嘴一边酝酿哭声。
“小砚啊……”
季眠一把抱起他,手忙脚乱,轻轻哄着自家崽子,
“儿子对不起对不起,爸爸今天脑子坏掉了,出门忘记你了……”
迟云庭跟着走进来,看了眼床边没喝完的奶瓶,
动作利索地去泡新的,嘴里低声道,
“他醒得晚,应该睡了一大觉……
王阿姨说今天临时家里出了点事先请了假,
李阿姨提前过来替班,刚才才走,
刚给我发了消息,还没来得及和你说。”
至于为什么迟云庭刚开始没来得及开口,
alpha有些心虚地咳了几声,
除了旁边有个宋淮越,今天算是他和小omega的单独约会,
家里有保姆佣人照看,他刚才是真把迟砚给忘了。
季眠还在心虚地抱着孩子喃喃,
“我今天就不该出去,刚才小砚哭的心疼死我了。”
迟砚倒是没那么记仇,一看见是季眠抱他,
居然还咯咯地笑了两声,小手摸上他胸口扯着不撒。
迟云庭看着他们,抬手捏了捏季眠的后颈,
“今天怎么说也是我不好,本来今天就是我带迟砚的,眠眠要怪就怪我。”
索性家里请得早,月嫂跟白班的保姆都轮得开,
白天那位是有事临时请了假,晚班的已经提前赶回来接班了。
迟砚虽然被晾了几个小时,但喝了奶也睡得香,
醒来也只是小小委屈了一下,没出啥幺蛾子。
季眠抱着儿子转了两圈,才终于彻底放下心,
那颗心总算安稳放回去,猛地呼出一口气。
季眠越想越气,越想越羞耻,
虽然他更多的是气自己,但是omega被养娇了,
怎么可能先自己承认错误,更何况迟云庭都说了要怪他的呀,
先发制人地朝迟云庭瞪了一眼,嘀咕着,
“……我都说了嘛,带儿子的是你,
你不提醒我,我哪记得啊,
你今天不是还给他穿衣服了嘛?
你看着我出门都不带提醒一下,亏你还是个alpha……”
明明半小时前迟云庭在农庄伺候小少爷时,omega还星星眼地望着迟云庭,眼下翻脸不认人,迟云庭却毫无怨言地认了错,
“是,是我错了。”
他低声哄着,温声温气地握住季眠的手,
“怪我没看好你,也没看好我们儿子,嗯?”
迟云庭每次都堪称毫无底线地哄着他,
这次也是一样,季眠的脸忍不住又红了一层,
嘴巴不饶人地轻哼一声,嘴角却已经开始翘了,
他抱着迟砚坐回沙发里,整个人习惯窝进迟云庭怀里,
“……下次你再这样,我就把你一个人丢在家,我带小砚我们俩出去玩儿。”
迟云庭轻笑着,搂紧他,
“潇洒?你舍得我?”
“我舍得。”
季眠仰头亲他下巴一口,得意洋洋,
“我不仅舍得,我还要把你锁家里,哼哼……你就是我的,金丝雀,怕了吧?哼哼哼”
迟云庭弯着眼望他,低声笑着应,
“那眠眠要不要给我带个手铐什么?”
两人打情骂俏得腻歪。
而被抱在中间的迟砚,
全程听着这对情侣你来我往,只剩脸色平静地吐了个泡泡,
然后把头转到一边,小眼神死寂又茫然。
他像个生无可恋的小老头,沉默地看着远处天花板,
这俩人能不能尊重一下被抱在中间的自己呢?
他俩是真爱,自己是意外是吧?
至于另一旁客人散尽后关门的蛋糕店,
座椅已经归位,灯光调暗。
隔着落地玻璃,屋外稀疏的人影像被擦拭干净的镜面反照,恍惚不真。
席玉川脱下围裙,搁在吧台后头,转身看着那道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的身影。
他没急着开口,也没露出情绪,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是……找我有事吗?”
段行简看着他,目光几乎是直白的打量,
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席玉川坦坦荡荡站在那里,任由段行简的目光一寸寸穿透自己的身体。

